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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觉得提高了生产能力,在目前来讲是不合适的,况且他们肯定是要向你提出租费要求的,这样无形中就增加了成本。如果他们的生产能力能够实现,那还好些。万一不行,我们可就背上了包袱。”李玉平分析道。
“是的,我肯定是要租赁这个车间的,而不可能扩大合资企业的投资规模。”我说。
“所以,他们要价不会太低。”李玉平说。
“那就看看张厂长的意见再讲。”我说。
“好吧。”她们两个一起说。
张厂长是在家里吃完饭才回到工厂里的。
“晓升,你好。”他一进来,就热情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您好。”我客气地说。
“今天,我就是要同你谈谈天河另一部分的情况。现在没有合资这一部分的员工总是抱怨,甚至提出你们这边不还面料款和辅料款,造成这边的工资发不出来等等。有人也在怀疑你,说你是骗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我认为是有些人惟恐天河不乱,他们有的还上书县里,指出天河的问题等等。天河这边的车间的确也出现问题,工人素质下降,质量出现问题,订单跟不上。为了保住这个厂子,我希望你能够帮助一下,最好把没有合资的车间接过来,包括门卫、配电室、压胶和食堂。车间工人的安排,你也可以随意安排,你们不要的,天河也不要。”他手里端着个茶杯,喝了一口。
“这些我都能够理解。合资这边到现在没有拖欠工资,订单也是满满的,而且公司的运转程序是正常,有条不紊的。这样确实是造成另一部分人的不平衡。”我附和着说。
“就是呀。如果你整个接过来,管理和财政统一,就可以抹杀掉没有必要的闲言碎语。我的精力也可以放到搞些其他的事情,使得原来天河管理阶层的人有事情做,开拓新的领域。”
“您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就单从我们合资而言,就要面对很多的问题。主要是我要接更加多的订单。”我说。
“我相信你是没有问题的。”他鼓励我。
“但是我们是租赁过来另外一部分的生产能力,天河要收钱吗?”我是明知顾问。
“为了掩人耳目,我觉得你们应该同天河有一个协议,费用就定为每月四万元。你看如何?”他回答我的问题。看来他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从四万的租金看,应该是可以。但是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会挣得出来。”我有所担心。
“只要我在位,我觉得我们对这个问题都是好商量。”他恳切地说。
合资是他和我共同搞起来的,我相信他并不想把厂子搞垮。
“既然您确实有困难之处,我就决定接过来。协议由我来起草,您过目,没有问题,就让他们打印出来,双方签字盖章。原则上就是,人员待遇和使用同合资车间一致,设备厂房可以有合资一方使用,但是保证完好率,租金就是每月四万元。生产一线的后勤人员也全部进行调整。”我严肃地对他说。
“可以。”他现在是什么都同意。
我突然发现我一直在用“您”而不是“你”。
我很清楚,这样一来,我要接管工厂的全部生产管理,他们那一部分就是很少的人了,而且也是闲着的人。我的负担也非常重。
“对了,当地能不能帮助解决部分贷款问题。您知道,我目前没有用过贷款,全部是靠我的关系融通的资金,这样对于我们来讲是不太好的。这么大的企业,怎么可能没有银行贷款的支持呢!”我认真地讲。
“目前银根紧缩,当地没有办法解决贷款。如果你有关系,我们可以通过抵押从市里银行借。”他无奈地说。
“那我看看吧。”我有点失望。
我不是当地人,对银行也不是很熟悉,要想打通银行的关系是有很大的困难。况且天河原来就有过贷款,至今没有办法还清,连利息都没有还了。但是我相信他们是有能力帮助贷款的,毕竟他们都是在一个县城里,亲戚里道的全部都认识,他们就是不愿意管。他们为了做工厂的三产生意,不也从银行贷款三十万吗!而且听说还被别人骗走了,吸了白粉。现在那个人还在看守所里。
算了,我就尽我的所能吧。
张厂长高兴地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我坐在电脑前,仔细地考虑着协议的问题,我想给写出来,明天让张厂长看一下,他们还要在厂务会上通过后才可以正式将另一部分车间划归过来。原则就是我和他讨论过的,无非就是加一些内容,再搞得严紧一些就可以了。我在电脑里写好,并且打印完。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我赶紧找了一床被子,睡在沙发上。
我的头沉沉的,还做了一个梦。我接管了另外一部分车间,人员增加了,订单却没有跟上,造成工人休息。这是我经营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这样的问题出现,好像是渲染大波,张厂长自然不会同意,他很严肃地警告我,没有订单,就不要继续经营了。我失望他的态度,但又苦于没有他的帮助。我想哀求他,但是他却拂袖而去,对我置之不理。我害怕了。耳边好像有汽车的轰鸣声。我醒了,看看周围,没有任何的人。天开始发亮了。马路上有汽车来往的声音。我才发觉是一场梦。
不过我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上班的铃声响了。我走到张厂长的办公室门口,看到他已经来了,而且在打扫卫生。
“张厂长,这是我昨天晚上写的协议,您过目。”我客气地说。
“好的,我马上召集厂务领导开会研究一下。”他非常干脆地说。
“那我就等你们的消息。我们的两个副总还参加会议吗?”我关心地问,其实也是多余地问题。
“不必了。”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感到一种茫然。他们两个是算中方派到合资企业的呀。当然我作为外方总经理,不好多说什么。
前几天,李玉平也告诉我,张厂长没有把他的位置站在中立的地位,而是过分偏袒没有合资的一方,他器重的另一个女厂长,没有做得太好,但是却传出了他和她的桃色新闻。所以难怪他不能站在中立立场说话。不管怎么讲,他是合资公司的董事长,他要关心这个企业的发展和生存。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叫来秦丽华,委托她将另外一部分划归合资名下的准备工作做起来,特别是她的部门要负责门卫、宿舍和食堂的人员定岗定位。她还要做的一项工作就是要统计一下车间的人员数量。
我又将李玉平叫过来,要求她要同天河的人一起清点未合资部分的设备和设施情况,避免出现归还时候的争议。
“你真的决定接过来吗?”她关切地问。
“是的。”我回答。
“我觉得不妥,等于你自己抗起了整个厂子的重任,费用也相应高很多。”她说。
“不过,不接过来,总会有很多内部问题产生。再讲,我们也没有必要到外面加工什么的。”我从有利的地方想。
“从这样的角度考虑是对的。”她没有再反对什么。
我清楚她是关心我。
这一天,我没有离开工厂,一方面处理一下厂内的事务,另外一方面是要等待天河厂务会对合并事宜做出个决定来。
厂务会开了很长时间。最后才散会。
“晓升,厂务会最终同意了合并的计划,但是有一部分人还是有担心,他们还是保守的想法,觉得不应该将国家的企业交给一个个人来经营,他们还担心你给不了租赁费等等问题。”他告诉我会议上的情况。
“可以理解。毕竟这个企业是国营企业。”我显得非常大度。
“但是,现在的形势是要保住企业,不进行改革就不行。他们不是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继续干下去吗!他们不是最终也同意合并吗!”他的语调里带有很多的不满。
“我的能力确实很有限,但我唯一的优点就是会踏踏实实地工作。”我对他说。
“你就大胆地接过来吧。我会支持你的。”他鼓励我。
“谢谢。”我只有感谢的份儿。
“协议没有太多的问题,就签字吧。”他对我说。
“好的,我签字就是。其实应该是你签字就可以了,因为你是董事长呀。”我说。
“还是你签个字为宜。”他小心谨慎起来。
我估计到,他听了那么多的闲话,也会产生怀疑。俗话讲,假话讲了一百遍就变成真话了。我现在开始领悟这个道理了。
“今年的销售额没有问题,那么利润是不是可以报得高些。”他又对我说。
“我觉得最好不报利润,原因是我们是八月份成立投产的,如果计算了利润,就意味着一个免税年度没有了。”我客观地说。
“可是局里领导要指标,天河原来的指标就不高呀。”他略显为难的说。
“好吧,你董事长怎么想,我就怎么做就是了。但是我保留我的想法。”我还是客观地说。
我走出他的办公室。
“秦丽华,马上通知部门经理开会。”我对她说。
“好的。”她去通知去了。
第二十一章
周末到了,我迫不及待地要去看我的孩子明明。时间过得太快了,一晃,我们足足快有一年没有见面了,当然,我出了事,否则是不可能这样的。我爱我的孩子,不愿意让他同别人不一样。
我先打的电话,同明明说好了,今天我要带他到外面去走走。到底去哪里呢,就到时候再说吧。
我换了件干净的衬衫,用梳子拢了拢头,擦了一下皮鞋,总之就是我那个还没有长全的头发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也是没有办法修理的。
好久没有到过我的前妻小媛的父母家了,我不知道应该讲什么好,更加难以解释的就是我的一出事,快一年的生活费还没有给她,欠她父母的三万元也没有机会和能力偿还。我也是非常要面子的,面对这样的事,我的内心是非常惭愧的,总是感到低人一等的感觉,也许是不好意思,也许是自卑。
我没有打车,而是坐地铁后再换乘汽车,正好到那里。以往我总是打个车什么的,让别人都感觉到我有钱,事实上恰恰相反。我留下的钱,这么一折腾,也将要所剩无几。所以我必须要开始过没有钱的生活,再也不能那样大手大脚了。
刚刚走到她家的门口,明明已经看到我,出来迎我了。我们的父子关系没有因为我和小媛的离异而出现破绽。我赶紧将我买好的一个西瓜放到她家里,就算是孝敬老人吧。他们老俩口对我是非常好的,我知道,因此我面对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少说话吧。
明明还是这样,总是让他外婆将常用的东西和换洗的衣服全部准备好,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还是没有达到应该达到的地步。至少比起我们小时侯,是相差太远了。
明明长高了,但是还是那样地瘦弱的感觉。不过可喜的是他的学习非常地好,除了体育外,其余的课程都是优。
“爸爸,我们走吧。”明明懂事了,他拿着自己的东西跟着我走出来。
“明明,要听爸爸和爷爷的话,作业不要忘记了。”他的外婆嘱咐道。
“是。”明明回答。
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