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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厂长是个老师,年龄在五十岁,校办厂由他管理后挣了一部分钱,他是有头脑的人但是说起话来又是语无伦次的,缺乏条理性。他长得不高,脸上看起来显得非常的清瘦,鼻梁上架着个金边眼镜。我知道他就是好抽烟,可以说是个大烟鬼,一天要两盒多,不过他抽的是红塔山香烟。
这天,天气非常的热,我们在有空调的宾馆大厅里,也没有觉得好到哪里去。
马厂长终于露面了,他还是骑着那辆小木兰摩托车。
“马厂长,你好!”我首先向他伸出手。
“你好!。”他也是非常热情地说。同时又同小汤寒暄了一下。
“我们一起去吃顿便饭吧。”我执意要邀请他。
我们来到了宾馆的餐厅。
“三位要点儿嘛?”服务员过来问。
“拿菜谱来,我们点一下菜。”我说话确实还有些文绉绉的。
“就是拿菜单来。”马厂长补充了一句。
我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冰镇啤酒,我们就开始边吃边聊起来。
“晓升,你到底是嘛回事,突然就没有影了,现在又突然回来了。真是来无影去无综呀。”马厂长抱怨道。
“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突然被抓走,突然又被押解回北京,现在取保候审出来的。”我只能这么简单地说。
“你知道,你一出事,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那天你让我去拿钱,我下午到了你那里,旅馆服务员告诉我你出事了,不知道你的情况,你的办公室也不让进人了。我就在你们那里呆了好久,后来问谁,谁都说不知道你的情况。我问Q公司的小孔,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我们又谈崩了,Q公司就是不再投一分钱。我带着客人也去了,他们的态度非常的强硬。”他向我解释当时发生的事。
“那后来呢?”我边听边问。
“我就找铁马公司易经理,让他结款,我可以继续做下去,但是易经理就是不同意付款,打出你的招牌,可是我身边的许多的债权人都来向我讨债,无奈之余,我走了法律这条路。”
“难道铁马公司就没有给你结款吗?”
“你出事后,我去要钱,他们就给了我八万多元,但是我还有很多的钱没有收回来呢!这么点儿钱哪里能够解决我眼前的危机呢!”
“听说公安局的人找过你,了解我的情况,是吗?”
“是的,就别说了,我说是上趟厕所,小孔还跟着我,好像我是同案犯似的,我非常反感。”
“你反感不反感没有用,你是怎么说的呢?”
“我说的非常客观,晓升不可能是诈骗犯,他是踏踏实实的生意人。”
“那么由于我出事后,你到底有拿哪些损失呢?我觉得,你可以从铁马公司的官司款里补偿完你的损失了,其余的款是我的,这一点你也是应该承认的。”
我非常清楚,他目前封了铁马公司的款项里,有我的钱,这大部分或者就算都是Q公司的投资部分。
“可是我的损失太大了。”马厂长还在辩解。
“损失肯定是有的,但是有我的钱在,也是事实。”我坚持我的观点。
“我的意思是要打完官司,我就可以给你钱。”他说。
我听得这个话有些不太对劲,现在我出来了,又开始讲这样的话。
“给我多少呢?还是应该我来计算吧。”我揶揄地说他。
“那是,我保证是不会坑害个人利益的。”他改变了口气。
他应该明白,我可能会在他的诉讼案子中起决定性的作用。
“我只是想大家公平合理地讨论有关的款项,到底差你多少,我算完后会再来找你的。”今天我的确不是来找他算账的,是了解一下情况。
“好吧。”他最后同意了。
“那么后来你不做了,那些货是怎么办的呢?”我继续问。
“咳,你就是不知道了,当时面料厂不再给我料,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是做不下去了,就转给了面料厂,据讲是他们出口的。我就没有管,全部是香港人自己处理的。”
“可是那里还有我准备好的辅料并且已经送到了工厂里,怎么办了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现在明白了,其实他是左右不了当时的情况了,或许要保全自己。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没有资金的投入和他自己对出口业务的陌生,这两个原因是他决定停下来的先提条件。
“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到法庭去一趟呢?”我建议性地问马厂长。
“我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你要是去一趟也会有好处的。”他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看还是应该去一趟,阐明我的理由,既然铁马公司执意把我作为关键性的证人,我觉得也是必须去见一下法官为宜。我想他们也是希望我去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应该讨论清楚我们俩之间的结算问题。”
“可以。”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至少证明了你没有继续做下去。”小汤半天也没有讲话。
“下次我应该什么时候来比较合适呢?”我又问马厂长。
“看你的时间,到我的律师那里去。我的材料全部在律师的手里。”他说。
“好吧。”我站起身来,“那我们就走了。再见。”
我和小汤付清了饭钱,告别了马厂长,到了火车站,买好了回程票。
“时间还早,我们到酒吧里喝点饮料。”我说。
“走吧。”小汤也没有推脱。
站前的酒吧,非常的简陋,我们俩坐在吧台,要了两听青岛啤酒。
“你觉得马厂长的话可信吗?”我想同小汤探讨一下刚才同马厂长的谈话。
“他的话有些问题,至少他想多要钱。所谓的损失,就是赢利或者补救其他的亏空。”小汤作为一个第三人,的确是可以看出一二三的。
“我觉得他想从中捞一把,不过等我算完后再同他说话。任何额外的要求都是不能成立的。”我坚决地说。
“当然了,虽然你出了事,但是并不意味着你要赔他的损失费。”
“就是这样。”
我们该上车了。
第十八章
几天的奔波,我确实有些累。回到家里,阿红已经将饭做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喜欢简单,哪怕是馒头和烙饼,我都觉得非常知足了。馒头是阿红自己蒸的,看来她的手艺确实是大有长进的。其实我以前也是非常爱做饭的,而且炒个菜什么的,味道还是可以的。在前妻的家里时,我也是经常做菜,特别是来人时,我是绝对的主勺。但是自从我步入商界后,就好像厌倦了厨房里的一切,一切生活都力求简单,没有更多地考虑家里应该是什么样,如何弄好自己温馨的小家等等。
吃完饭,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我的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正损失的是牛厂长那里。如果我一分钱也从香港客人那里拿不到,就意味着我的损失明显地出现了,那么计划中的一部分还款也就是没有可能,我的压力自然要增加。
天津马厂长那里的官司,在同他协商后,我想是可以在法庭上阐明我的利益的。可能有几十万的回款。比较现实的,就在于此。虽然打官司需要时间,但是这笔款项,肯定无疑是要回来的,也是要还Q公司的。
还有的资金来源就是现货,怎么同Q公司讲呢?最好让他们接受货物,这样我也可以轻松一些。如果不行,就只有想办法去处理。这里又有个时间和价格的问题。
其他的来源,就是我为ANDREY·唐坐了牢,一定要向他要钱,作为他对我的补偿。如果他能够给我一部分钱,也算是减轻我的压力的因素。但是有多大的把握,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最为关键的是我要做生意,用做生意的款来还Q公司。这要靠我的努力,现在没有了客人,能不能实现比较好的结果,要看我的能力和努力。
咳,我不由自主地叹气。
“怎么了?”阿红问我。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到现在的事情,感到有些压力。处理不好,我将遇到非常地麻烦。”我说。但是我不愿意直接说出我的想法,不愿意阿红跟着我去烦恼。
“休息吧,想那么多也是没有用的。”阿红宽慰我。
“好吧。”我说。
“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的明明呢?”阿红突然问我。
“我想周末吧。”我说。
她知道我是想我的孩子明明的,我和他的距离不能太疏远了,毕竟那是我的孩子。
说起明明,我突然感到非常地内疚和心酸,眼睛都有些潮湿。我的眼前总是响起,有一次,他在我父亲家里,也就是他爷爷家里,我要走,他就是不说话,泪水流了下来,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走,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看到他的样子,我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酸楚的心,使我也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感情,我也哭了。我知道那时明明可能都知道了我和小媛之间发生的事。也许是不清楚,朦胧的感觉。他不希望出现现在的结论,但是这是大人的事,仅仅靠孩子是难以维系的。
是啊,我应该去看看明明了。
第二天,我把这几天的事情和经过都向Q公司做了汇报。目的就是让他们理解我做了些什么。也许他们会觉得非常乐观,我出来,他们的款项马上就能够还上,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我要把实际的情况告诉他们。当然我也同时报着美好的希望,希望香港客人同我继续做生意,希望ANDREY能够给我一笔钱,这样我就不是非常地困难了。
Q公司小孔来电话,对我写的汇报,提出了几点建议,告诉我应该如何去做,才能够处理好。但是他的口气太大了,或许是在大公司里见的都是大的生意,但是目前我的情况不能简单地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就说对ANDREY,他们认为既然ANDREY同意给一定的补偿,肯定是一笔大的数字。这同我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另外,他们建议我到仲裁委员会告香港客人,我也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毕竟合同是同铁马公司签的,我有什么理由告香港人呢?他们也认为,香港人会给我一笔钱。现在看来已经开始渺茫。唯一基本一致的就是在铁马公司的案子上,他们认为,保持中立,都不是非常好的事,如果站在铁马公司的一边,铁马公司是绝对不会给我任何钱的。尽管铁马公司的易经理口口声声地说没有问题,但是又流露出以前的没有结款的问题,所以我认为他们是不可能给我钱的。那么就剩下帮助天津的马厂长打赢官司,不过为了防止天津马厂长到时候不付或拖付我应得的款项,所以我和天津马厂长必须要有一个协议,而且如果交给法庭上认定是最好的。
小孔反复要求能不能给一部分钱。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无奈之余我又妥协了。从阿红的生活钱里挤出一万元。对我来讲,真的是非常为难的。其实这一万元同八十多万元相差太大,但是我也是为了表示我的真实的心情。钱对我来讲固然是重要的,但是我也同时希望我的信誉能够得到公认。就是所谓的面子问题。怪不得别人总是说我好说话。
小汤来了。
“小汤,看来咱们要买一台电脑,哪怕是二手的,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