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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望的在血池中重生,因为那一点点对过去生命的怨恨,对人类的漠然,对爱情的惆怅和期待而没有选择自裁,我重生了,在邪恶的赤月老魔的注视下重生。
他抱着她走了,我选择了死去,本不该有什么怨恨的,但就是莫名的怨了。怨命,怨他的出现,怨可人的受伤,怨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甚至怨恨自己的生命,不能选择自由的生命,于是我选择死去,冲入了那些我现在的同类中。
没有力气的时候,凄苍的笑了,看着怪物们的锤子砸了下来,闭上了双目。奇怪的是没有痛楚,却在一阵狂风中被带到了赤月老魔的面前,老魔眼神犀利,他看懂了我的不甘,我的怨恨,于是他笑了,他让我在万蛇撕咬的痛楚下明白生命的无望,他说没有痛楚的生命才是最好的。
于是我在血池里幻化,我绝望的看待一切,漠然的接受一切,我要变成一只不会疼痛的花吻蜘蛛,我想做一只无情无义的魔怪。
月魔女拿着一大袋子药粉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看着血池中的我问:“是要生好,还是要死好?”
我说随便,照我看都一样。
她诡异的笑了,将那药粉全数倒进血池里,我深深的呼吸,享受着那撕裂般的痛楚,然后慢慢的将头沉入血池中。
耳边响起了老魔邪恶张狂的笑声,当幻化成功后,你的记忆将全数消失,你将成为真正的魔。
我突然害怕起来,脑海中不停的记忆凯风的模样,他的笑容,他的眼神,无论如何不能将他忘却,我心中的痛,就算化为魔,他也是我最惦念的——
二。凯风
凯风抱着重伤的可人回沙,一路上脑海中闪现的却是绿衣那最后的笑容。
到了沙巴克,众人见二人满身浴血的回来,都慌乱起来,忙忙碌碌的却都没有头绪。
只有城主最镇定,吩咐医官为可人治伤,并叫众人都静下心来听凯风的说话。
凯风只说了两句:“怪物攻城,绿衣战死了。”提到绿衣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中划过一丝痛惜,却没有逃过他父亲犀利的眼睛。
城主叹息一声,沙城众人也一阵唏嘘。只是一切都是枉然,从此以后绿衣只是人们记忆中的名字罢了。
可人的病时好时坏,自从那一役后,她的性情也变了,郁郁寡欢的,难得见她几次笑颜。
城主夫人见了甚是担心,于是修书给远在南方的聚义盟盟主,可人的双亲,说是孩子大了,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希望他们能早日完婚。
于是在怪物攻城后第三个月的某一天,沙巴克掌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个所有人都认为是注定的姻缘,终于要成为现实了,可惜愿望只是愿望,而事实总是能残忍的破坏任何美好的愿望,
凯风的婚事是众人美好的愿望,而新郎官的失踪,新娘的离去,残酷了破碎了城主夫妇的希翼,枉然了所有人的祝福——
凯风:
离开的时候,沙巴克里一片灯火辉煌。
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谁也想不到新郎会不告而别,我知道这样做最大的受伤害者是可人,我能看到她绝望的目光,但我知道她会理解我。
离别前的几天里我们见过几次面,她的变化是十分大的,而我的变化又何尝不是。
心中最大的郁结就是绿衣,我不相信她死了,却一直没能提起勇气去寻找。
可人从那天重伤苏醒以后,就没相信过我的说辞,她不相信绿衣死了,她只说她失踪了,服侍她的丫鬟说,她熟睡的时候在梦中都会呼唤绿衣的名字,会痛哭流涕的醒来,会绝望的怪责自己,她一直认为是她的过错,她不能原谅自己。
凯风哥,你愿意娶我吗?——结婚的前一天,可人问我,我不能回答,有点不知所措,于是我告诉她,我喜欢她,非常喜欢。那天她哭了,俯在我的肩头,悲恸的不能自己。
对于绿衣,我是痛惜的,我一直后悔并恨自己的举棋不定。
她是婢女,但我喜欢她,她是聪慧的,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比可人更适合我,但我能感受到她的高傲,她的不屑,她的冷酷,她的悲观,还有她强烈的占有欲望,她的爱就象一坐被压抑的火山,如果我给她力量让她爆发,那么受到伤害的不只是我们自己,只怕还有可人,我的父母,甚至是沙巴克。
而如今这一切的思考,这一切的顾虑都失去了意义,她抱着绝望的心态去赴死,我当时看着她的背影,却连心痛的时间都没有。
我对所有人都说绿衣死了,而所有的人也都相信了,但我自己却怅惘了,内心深处,我从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更不愿自己的婚庆在巨大的压力,深刻的内疚,无奈的绝望中完成。
我对可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这只有等找到绿衣以后才能明白,现在我要去找她,我仿佛能听到她的呼唤,有时十分的哀怨,有时却十分的凄厉。
走了很长的路,一直在打听绿衣的行踪,没有人知道,他们说这样穿着的女子太多了。
我要向更深更远的地方寻去,于是在沃玛森林的深处,我找到了一位老者,我告诉他绿衣是重伤的女子,在一次人魔的战斗中消失在魔群里,他想了片刻,终于指了一条明路:
在我的身后有一座山洞,那是魔怪的聚集点,或许你的绿衣姑娘已身遭不测,或许还只是被囚捆在魔掌里,去吧孩子,找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老者余音未了,我便点燃了火折子,向他身后阴冷的洞穴行去,我的神兽跟随在身旁,不时虎虎两声,它也感觉到了危险
但一切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洞里没有任何怪和人,深邃的洞穴被我走了好几遍,有点累了,外头下起了滂沱大雨。
身心疲惫的我需要休息,闭上双目靠在温暖的神兽身旁,眼前忽然开始闪现绿衣甜美的笑容,听到了她悲凉柔和的声音:
霜冷离鸿惊失伴,有人同病相怜。莫对青天思往事,也知消减年年
(三)可人
可人:
寂寞,总是觉得寂寞。
就算是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我还是抱着孤寂的灵魂哭泣,然后昏昏然的靠着锦床沙帐入睡。
早晨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他走了,没有前兆,没有留书,无声无息。
怕我站立不稳,丫鬟过来扶我,我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颓废的坐在西窗前,只想一个人安静,只想看夕阳西沉。
我知道他去找她了,哦!绿衣——这个我不能忘怀的人。
我曾嫉妒她的聪慧,痛恨她的善良,柔和。却怀念她的关怀,她的微笑,她的真诚,她的体贴。
十几年的相处,姐妹情深,在我内心深处,我从不认为她只是我的一个贴身侍女。
她一直都是我的挚友,她能明白洞悉我所有的心思。
不能预料的是,她的爱竟然给予了我所深爱的人,我看到她对他微笑,听到他与她软语对诗,我看着他们并肩作战,他的目光如炬,注视的却只是她
我在战乱中胡闹,将自己送与魔怪的利爪下,我只是想得到他的注意,只想得到他的怜悯,只想告诉绿衣我的悲苦柔弱,希望她能内疚,能放弃。
于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错了,绿衣去了,我在他怀中凄厉的呼喊,但她听不见,她义无返顾,绝望的将他还给了我。
可是她错了,他爱的只会是她,而不可能是我。
“你愿意娶我吗”——自始自终,他都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敷衍,塘塞,最后只能用喜欢代替这句话的答案,把他自己的心遮掩的严严实实,可我却明白了,于是那天夜里,我伏在他的肩头哭泣,我无奈的让自己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洞房花烛夜,我却是绝望的,我也想不顾一切的去找她,但他还是比我快了一步。如今一切都有了了断,我也该走了,离开沙巴克,离开这伤心之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不觉的跟着他的脚印行走,无法控制的去询问他的踪迹,这份难舍的情愫撕咬着我脆弱的灵魂,我无可就药的期盼能与他相遇,共同患难去寻找绿衣,我的姐妹。
天空下起了飘泊的大雨,我在沃玛丛林里迷失了方向,不小心滑跌进一座潮湿的洞穴,不远处的火光,让我惊恐的情绪得到了稍许的宽慰,向火光走去,我激动的看见了那熟悉的白衣,熟悉的脸庞,是他,真的是他,疲惫的熟睡着,双眉微撅。
3年了,我们各自分离已有3年了,他清俊的面容已透出了沧桑,一丝白发挂在他的额前,我心疼了,白发岂是他这年龄该有的。
这么多年,我们都被自己的罪责折磨着,或许找到绿衣,我们就可以解脱,就可以得到罪赎。
他睡的很熟,一动不动,他真的是累了,脸上时有叹息的表情,不忍唤醒他,我决定先去查一下这深邃的洞穴。
他的神兽对着我呜呜的轻吠,我爱怜的摸了摸它的头,然后站起来,点燃手中的火折子,向洞穴的深处小心翼翼的行去。
魔兽的出现总是无声无息的,微弱的火光下,一只张着双头的猴怪晃荡着它庞大的身体,张着它的血盆大口向我袭来,遇见这样罕有的怪物,总是让人兴奋的,于是我开始猛烈的攻击它,我期盼能得到一些异想不到的东西。
可我低估了它的实力,魔法不够了,我必须用最重的一击来击倒这双头怪物。
它一步步的向我走来,在它离我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我用最后的法力重重的电击它,那一电威力虽然很大,却还是没有将它击毙,我绝望的看着怪物袭来,无法躲避,锁骨一阵剧烈的疼痛,身子已被它夹在了腰间。
慕然间,一把银蛇剑扎在怪物的后肩上,他站在剑的那头,镇定的望着我还有怪物,我笑了,这一次不再害怕。
惨烈的搏斗一直没有结束,魔怪的聪明狡诈超乎了我的想象,它用我作挡剑牌,使凯风无从下手,撒毒怕撒到我,用符,怪用我的身体去接,他被逼的只能逃避,而神兽也已被双头怪击倒,在一旁奄奄一息。
白衣上点点血红化开,象鲜红的牡丹刺激得我心碎。我高呼着叫他离去,可他倔强的叫我闭嘴,继续苦苦的纠缠挣扎。
茫然间,袖中的破魂在颤抖,我豪不犹豫的拔出它,狠狠一刀扎在了怪物的左胸,怪物吃痛,恨恨的捏碎了我所有的筋骨,我只觉自己好软,好轻,被怪物甩了出去,撞在了硬冷的洞壁上,然后慢慢的滑落,慢慢的失去所有的知觉,可我又笑了,是的,我相信自己的最后一击,凯风安全了,我不再担心
(四)破茧重生
凯风:
血红温暖的液体染满了我的双手,慌乱的捧着可人软弱无力的躯体,心如刀割。
她的脸上笑容凝固,双目紧闭,筋骨寸断的她竟能如此温馨如睡,象一朵莲花般美丽,灿烂的让我心碎。
我摇晃着她的身躯,我告诉她我们得到了件想不到的礼物(天尊道袍),我想用任何事物来刺激她,来唤醒她,可还是徒劳。
体下温热的血液不停的流淌,她的脸越来越苍白。
紧紧的抱着她闯进天尊的家,送进内房后,焦急的在门外等待
天尊沮丧的从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