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呢?”只要想到朝云曾经心系过其它男人,他的心头止不住酸意的泡泡。
“现在……”朝云咬住下唇,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他。“你尽是追问我,怎么不问问自己?”
无论以前她是否曾与其它男子有肌肤之亲,名义上她终究属于别人的妻子,日后他对于两人的复杂情况又有何打算?
闻人独傲沉吟了半晌。“基本上,君子不夺人所好——”
简单明了的答案顿时引发她焚烧的怒火!既然闻人大捕头甘愿成为不夺人所好的君子,为何不早点说出口,硬是等到占有她的身子之后?
“好呀!那你只管逃走好了,以后永远别来找我!”她一骨碌跳离开闻人独傲的两腿,正待赏他一记羞怒交加的玉女神掌——
“我还没说完呢!”闻人独傲赶忙握住她的玉手,再度将她拉回自己的腿上。“既然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只好委屈自己别当君子,难道这样也不行?”
朝云转眼又破涕为笑。一句话非得分成两次说不可,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龟毛”给害死!
“没时间和你瞎缠,我得赶在其它人发现之前溜回房里。”今夜好不容易找到空档探视他,下回见面不晓得要等到何时何日。
“宋定天和你同房睡?”大捕头的声音沉下来,显然快翻脸了。
“没有,我已经告诉你他不能了。”她送上甜蜜的香吻安抚他。
“谁晓得那家伙……”接下来的嘀咕含在他嘴里没说出口。倘若换成他,即使无法真枪实弹的派上用场,搂着她过过干瘾也好。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朝云哪会不懂他的心思。
“快回去吧!没事尽量少来探我,我不希望宋定天发现,连你也怀疑进去。”在他心中,朝云的安危远胜过他自己的。
而朝云又何尝没有相同的想法?
“我会设法让他少碰你!”她怜惜的吻着他胸前的鞭痕。
“你还是设法让他少碰好比较实际!”那口吻醋气冲天。
说穿了,大捕头仍然吃味。
局促的囚室内扬起她动人的娇笑,惹得闻人独傲忍不住环抱她再耳鬓厮磨一回,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这短暂的恩爱缠绵,已经足够他们熬过接下来的分隔时光。
更多精彩下载请到。。 (txt小说下载第一站)
08
更多精彩下载请到。。 (txt小说下载第一站)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这两句成语用来形容铁窗生涯,似乎稍嫌太美好了一些。对于行动受到限制的囚虏而言,时间没有以“度日如年”来形容就算很客气了,倘若当真能进化到“似箭”、“如梭”的地步,教他们少吃几顿饭也是心甘情愿。
闻人独傲计算过,自从第一回朝云悄悄溜进他的铁牢至今,他又吃过了四十七顿餐点。宋定天提供的囚犯福利还算差强人意,平均一天让他进食两餐,所以折算下来他等于陷入敌人手中一个多月了。
除了二十来天前的那顿好打,宋定天未曾再尝试刑求他,非但如此,每天端进来的菜色甚至呈大幅度的改善,三不五时送他一根鸡腿啦、烤鸭翅膀啦,偶尔还会附上一小杯醇馥得让人唾液腺泛滥的美酒。用皮鞭想也明白,必定仰赖了朝云在外头替他张罗,自己才能享受到被贼徒“待之以上宾”的高级生活。
这段期间朝云又偷偷潜进来两次。据她的说法,她已经说服宋定天相信天下第一名捕的个性吃软不吃硬,过度的刑求只会惹毛了他而带来反效果,因此他们应该试试放软身段的方式来劝服他。由他碗中的美酒越来越大杯来研判,显然宋定天当真采信了。
闻人独傲也了解,两方倘若继续僵持下去,总有一日宋定天会彻底失去他轻薄短少的耐性,他必须想法子将目前对峙的状态扭转成对自己有利的情况才成。
今晚用完晚膳之后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异事,聪明的闻人独傲立刻揣测这件意外是否会替他的铁窗生涯带来转机。
“进去!”两名喽啰拖着颓弱瘦削的新囚犯踏入地牢,将俘虏扔进最内侧的石室。“死老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们已经准备好上千种的法门对付你,你等着尝尝好滋味吧!”
举凡恐吓的言语通常不脱那几种说法,闻人独傲已经听得很习惯,只是这会儿受警告的对象转换为他的新邻居。
“砰”的关门声震下好几层扑簌簌的灰尘,两名小角色的步伐缓缓消失在听觉范围之外。
直到确定四下只剩他和新邻居,闻人独傲立刻掏出朝云偷渡给他的开锁道具,俐落地打开铁门的重锁。
柳美人身上藏着各式各样的精巧道具,活脱脱像具活动的机械库,举凡开锁用品、发射暗器的机括、贴身小匕首等物品,找她买卖准没错。
这女人彷佛天生下来就适合走旁门左道的路子。
他灵巧的溜出自己的蜗居,沿着小走道潜进末端的囚室。嘎吱一声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道佝偻的身影蜷窝在地上,缩成糯米团似的圆形,花白的头发显示对方已然不复壮年人的年岁。
他俯身打量难友的身体状况。
无庸置疑的,难友也享受过两个月前他曾经领教的皮鞭大餐。然而对方的年岁起码跨过六旬的门槛,不比他的筋骨强健,因此这场对他而言充其量只算“小意思”阶段的严刑,在对方身上已经造成奄奄一息的后果。
斑斑血迹溅洒在老头子的白发和残破的衣衫上,他的手足己经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外表看起来苍白而无力,显然曾经长时间被人囚禁于狭小的空间里。
“老伯?”闻人独傲轻触老人家的肩膀。“老伯,您还撑得住吗?”
“啊——”他轻微的碰触却引来老人家强烈的反应。老头子狂乱而没有焦点的挥舞着沁血的双臂,宛如急欲打退肉眼看不见的魔鬼。“放开我!放我出去!我不会交给你们的……我宁死也不会交给你们,永远不会……”
经过这番严酷的折腾,老人家早已经失去正常的神智,本能反应取代了合理思路逻辑,直觉将贼窝内的一草一木一人视为万恶的象征。凭着刚才简单的触觉,闻人独傲已然发觉他的皮肤灼烧着异样的高热,倘若老人再不立刻看诊,活命的机率只怕低于一成。
“我不会……我不会交出来的……”老人家喃喃呓语着。
“老伯,请你冷静下来,我和那些坏人不是一伙的。”闻人独傲凑近他的耳边保证。“我拿些冷水让你润润唇好吗?”
“你——你是谁?”老人家抿动干涩的嘴唇,挣扎着问出口。
“闻人独傲。”他希望自己以正直著称的名号可以让老人家稍微安定下来。
“闻人独傲……”短短的一瞬间,老人家似乎恢复了清明的意识。“你是……天下第一名捕闻人独傲?”
“是的。”唯有使精神状态保持镇定,闻人独傲才能确保他的病情不会继续恶化下去。
可惜,老头子的“正常”仅仅维持了一眨眼的时间。
“不,你不是闻人独傲!”他忽然爆出轰天彻地的狂喊。“你故意假冒他的名头来欺骗我交出神丹!我才不会上你们的恶当。你们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盲乱的拳脚落在闻人独傲身上,却因为对方过于虚弱的力气而起不了任何疼痛的感觉。
看样子他继续留在老人的领土范围,只会引起对方益发激烈的肢体冲突,如此一来反而对老头子虚孱的健康状况有害,最好等到对方真正袪除脑中的混乱再说。
“老伯,你冷静一点好好休息,我离开就是了。”他迅速退出黑压压的铁牢。
“假的……你们都是假的……”老人仍然喋喋不休的呓语着。
踏回自己囚室的当儿,闻人独傲反复咀嚼着新邻居昏昧失神下逸出的呢喃——
老头子口口声指控着“你们”都是假的。这个“你们”,除了他以外还有谁?
※ ※ ※
朝云独坐在闺房里怔怔的出神。
究竟是她多心,或者——自己当真怀了身孕?
过去的一个多月,她总共偷偷和闻人独傲私会过三次,每一回两人都会在铁牢里缠绵。仔细回溯三次的日期,他们第二回相见的时间正好撞上她最容易受孕的契机,而且往常连一天也不会延迟的来潮,这个月却足足晚了四天还不见半点影子。
难道……真的碰上了?朝云连忙否决掉正面的可能性。
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实在无法想象腹中若怀了闻人的骨肉,应该如何瞒过宋定天那一关。她甚至无法仿效其它红杏出墙的女子,硬把私生子赖给丈夫!
或许自己着实太多虑了,毕竟只脱期四天而已,又不是一、两个月,而且目前为止,她尚未出现任何害喜的征兆,怎能肯定真有孕了?最近她的心情起伏比从前更加厉害,可能因此而影响到身体状况也说不定。
但她体内居然可能藏着一个小小孩,一个血源来自于她心爱男子的小宝贝,多么奇妙啊!“他”会是个男宝宝或女娃娃?长相又将是怎生的可爱?既然她和闻人独傲大可名列俊男美女排行榜的前几名,想必宝宝的外貌也具有粉雕玉琢般的基本配备。
多盼望能马上将小宝宝捧在怀里,重重的搂抱他、亲爱他。
“娘子。”宋定天轰然推开她的房门,外表上虽然极力想表现镇定如若的架子,满面兴奋的红光却泄漏了心底的激荡。“娘子,你果然神机妙算,闻人独傲真的说出关于埋宝地点的线索。”
朝云马上拉回全副的心神,专心应付丈夫。现今的宋定天比她记忆中的更加谨慎多疑,甚至细密到接近婆婆妈妈的地步,她必须贯注每一分注意力去扮演将功赎罪的妻子角色,以免引起他的疑窦。
“真的?”欢欣的笑容堆满她明艳无俦的容颜。“僵持了一个多月,他总算开窍了。相公是如何问出线索的?”
“我依照你的指示,每天送给他大鱼大肉的佳肴,再不时的派人过去对他游说,只要我把财宝掘出来,其中绝对少不了他的好处。”宋定天过瘾的向她陈述。“我今天亲自过去向他讨教,那个大呆子八成是关在铁牢里太久,脑筋关胡涂了,竟反问我财宝会分他一份的承诺是不是当真的,我当然拚了老命点头,于是他就乖乖透露了。”
聪明!朝云暗暗称赞心上人。这几日来宋定天已经渐次失去耐性,随时有可能再度对囚犯动刑,闻人独傲掐准了这个契机,适时向他透露一点点消息,惹得他整颗心痒痒的,这下子自然非继续对大捕头待之以上礼不可。
“闻人独傲怎么说?”她一副非常感兴趣的垂涎样。
“他说……”宋定天的脑筋立刻机灵的贼转起来。他干嘛把金银财宝的消息和第三者分享?反正柳朝云只要继续守在他身边,将来他自然不会亏待她,而如果她别有用心,打算分到一份“好康的”之后就溜之大吉,他又何必眼巴巴的把财宝送到她手中?又不是嫌金子太多了!
“说什么?”她连声催促丈夫别卖关子。
“他说财宝分成三处藏匿,其中一份埋在福建沿海附近。”其实闻人独傲所说的省分是浙江,但他没必要让她知晓。“等我掘出第一份,他再告诉咱们其它两份的下落。”
更聪明!朝云真想冲进大捕头怀里送他三记香吻。既然藏宝地点有三处,在没有完全得知之前,宋定天连他的一根寒毛也不敢妄动。
“瞧瞧你,防人家防得这么紧,只不过问你一点儿消息,你就含含糊糊的,还说下半辈子要和人家共富贵呢!”她跺跺金莲发娇嗔。
“既然咱们俩有缘结为夫妻,哪还用得分什着彼此,线索无论由我或由你掌握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