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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接受今天只有她一个客人,也可以为她拎血拚后的大包小包,但是,还要陪她暍咖啡谈心事就太过分了!
一整天下来,从事服务业该有的精神,都被她的恣意妄为给磨光了!
他沉着一张俊脸,避开颜沛蓉倾慕的眸光,就是故意不肯直视她。
颜沛蓉轻啜一口冰咖啡,「予康,你怎么不说话啊?I她好喜欢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期盼能分分秒秒陶醉在其中。
项予康能陪她一整天,她心情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没什么话好说,」项予康冷冷看她,没好气地回答。
颜沛蓉不满地嘟起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我……」原本打算伴随抱怨一起吐露情愫,但一瞧他神色淡然,硬生生卡在喉头。
项予康当然知道留在她嘴边的话是什么,只是,他自知轻重,清楚眼前娇贵的女人不是平凡又身无恒产的他高攀得起的!
他盯着她,不知不觉,目光中的冷然退去,变得十分专注。
她不仅年轻又很漂亮,即使抿着唇,嘴角仍上扬着,看起来很甜美,更别提紧身洋装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让人看得离不开目光。
他暗地里叹口气,告诉自己,她不过是迷恋他的外表罢了,其实他并不适合她。
—想到两人的身分天差地远,胸口竟莫名地泛起惆怅。
「那你什么时候要离开这里呢?」急於撇开这股愁绪,他转移话题。
「咦?才坐不到半小时耶,你就想离开啊?就不能多陪我坐半小时吗?」纵然不满他神色不耐,她还是开口劝留。
项予康低头看看手表,算算时间赶回车行交车还来得及。「那就再半小时!要说话算话。」两人相处一天,只要稍不顺她的意,她就闹他,所以只要不是太离谱,他也只好由着她。
「奸。」颜沛蓉笑咪咪地点头。「予康,你聊聊你自己的事好不好?」
整天都是她在他耳畔喋喋不休地说自己的事,她也想听听他聊聊自己。
项予康脸色怱然严肃起来,「说我自己?」他有什么好说的?他举目无亲,孑然一身地活在世上,较亲近的也只有视为亲人的车行老板。
他父母早殁,打小就被亲戚轮流收养。父母死去的时候,并未留下遗产,所以亲戚们个个视他如烫手山芋,抚养他一阵子,就急着将他丢给其他亲属。
他就是在这样寄人篱下和人人视为麻烦的情况下长大,缺乏亲情的眷顾,书读到一半就辍学,且加入不良帮派,常常在地方上纠众惹事,为非作歹,一直到有一天发生一件让他彻底觉悟的事,才不再堕落下去。
他千辛万苦地退出帮派,服完兵役,取得高中同等学历后,北上读进修学士班。他白天开计程车,晚上念书,趁着还年轻,想把以前荒废的光阴补救回来。
虽然现在每天忙忙碌碌,为生活而吃苦,可是,心稳定下来后,不再是无依无靠的浮萍,已有一个可以扎根的容身之处。
见项予康沉吟不语,颜沛蓉出声唤醒他,「予康……」
听到她轻柔的叫唤,项予康抬眼瞥向她,「我没有兄弟姊妹,父母早逝,除了南部故乡遗有些远亲之外,现在我是独自一人。」 一触及她温柔的目光,忍不住将自己孤苦伶仃的身世说出来。
「是吗?」颜沛蓉因为他的愿意分享感到有些欣然。
「嗯。」项予康点头,心底颇讶异自己为何告诉她这一些。
他表面上看来容易亲近,私底下却对任何人都保持距离,除了十分照顾他的车行老板之外,他的家庭状况和成长的环境,旁人全然不知。
他会这样绝不是在搞神秘,而是年少的荒唐岁月令他耿耿於怀,不愿被人知悉。
「予康……」颜沛蓉还想继续问下去,可是项予康已经举手阻止。
「如果你不想要我提早离开,就不要再问我的事。」
「啊?」见他眉目不善,颜沛蓉识相地不再追问,「好嘛!别问就别问……」
她可不会就这样放弃,既然打定主意要和他在一起,了解他个人的事是一定要的,只是现在两人还算生疏,她一定是操之过急才惹得他不悦。
「嗯。」项予康并不知道颜沛蓉心里在想什么,见到她很快地退让,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咖啡杯暍了一口,继续陪她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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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沛蓉无畏火热的太阳,撑着一把洋伞走在街头。
她环顾附近的门牌,终於找到手中纸条上的地址,旋即朝着一家前面停放着计程车的店面走去。
还没走近,她便看到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挺着肚腩坐在店内的凉椅上打盹,懒洋洋地吹着电风扇。
听到颜沛蓉高跟鞋踩地的声响夹杂在店内播放的台语歌旋律中,才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顿时,娇俏的面容和亮丽的装扮映入眼帘。
赖有贵吓一跳地清醒过来,懒散的身子立刻直挺起来,「小姐,你有什么事?」
这位中年叔叔一开口就是可爱的台湾国语,颜沛蓉对着那张圆圆胖脸巧笑倩兮,「你是车行老板吗?」
赖有贵连忙站起来,忙不迭地承认,「嘿啊!偶是。啊小姐你有什么事?」他所经营的车行规模小,员工不多,所以只要不忙,他就自己看店。
他瞧见颜沛蓉全身上下的行头昂贵华丽,心里不禁纳闷这位漂亮的小姐为什么会跑来?
「老板,项予康在不在?」颜沛蓉不理会赖有贵打量的眼神,迳自问他。
她今天之所以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这里,目的就是要找避不见面的项予康。
从她第一次叫车之后,不管她换名字、换电话叫车,项予康始终都没出现过,抵挡不住对他的思念,她乾脆亲自出马,直接杀来车行堵他。
「你是来找阿康啊?」赖有贵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彷佛这家不起眼的车行会有颜沛蓉这样出色的女子莅临,全是因为有一个大帅哥项予康当台柱的关系·
颜沛蓉害羞地点点头,「嗯!老板,他在不在?」
「阿康不在车行咧!而且今天也没有开车,他今天在家哦!」项予康为了应付期末考试,老早就向他请假在家温书。
「是吗?」颜沛蓉眨眨漂亮的眼睛,想也不想就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哪里呢?」
她可不想一无所成地回去,打定主意要到项予康家里找他。
没想到颜沛蓉会向他打探项予康的住址,赖有贵甚是惊讶,「小姐,你找阿康有什么事?我没看过你咧!」他可不记得有这么漂亮的女生来找过项予康,如果有,他一定记得。
颜沛蓉绽出娇羞的笑容,见到赖有贵目不转睛地瞪着她,忍不住借机吐露相思之苦。「老板,我想找予康,我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咦?赖有贵抓抓顶上不多的毛发,「小姐,你不会是那个……」猛然记起项予康曾说不接叫车的客人是因为有个女客人缠着他。
啊!会不会就是这个漂亮的女生啊?但这么多追项予康的女生中,就属她最美而且看起来最有气质。
「是哪个?老板。」颜沛蓉不甚了解地问。
「哈!就是最近一直纠缠阿康的女生啊!」赖有贵不加思索,毫无恶意地说出来。
不过,颜沛蓉听到这句话,还是羞傀到了极点。
她双颊倏地泛红,有些难堪,「老板,予康是这么跟你说的吗?」他是不是讨厌她的穷追不舍,要不然为什么要告诉老板呢?
赖有贵猛然发现颜沛蓉的不对劲,想一想自己的话有可能伤了她的自尊心,引起她的误会,赶忙解释,「小姐,我的意思是……」他想了老半天,实在找不出委婉字眼取代「纠缠」这两字。
颜沛蓉看到赖有贵急得结结巴巴,倒也不怪他失言,他没说错,她是紧追着项予康不放,离死缠烂打也很接近。
可是,她是真的喜欢他,被他当成花痴,也是莫可奈何啊!
「老板,我很喜欢他。」她禁不住把对项予康的情意泄漏给赖有贵知道。
赖有贵愣了愣,看到颜沛蓉垮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为了表示歉意还是开口。
「小姐,我是粗人啦!不太会说话,你可不要生气咧!」他一脸尴尬,忙不迭地对颜沛蓉道歉。「说真的,小姐,你很有眼光,阿康几年前刚来台北时,我就觉得这年轻人很不错,果然在我这边开车以后,很上进又肯吃苦,一点也不辜负我的期盼。」
他第一眼就看出项予康这孩子与众不同,虽然年轻但个性沉稳、不毛躁,很值得信任,所以才肯将车子租给没有保证人的项予康驾驶。
「是吗?」听到老板夸赞项予康,颜沛蓉喜孜孜的,也感到与有荣焉·
看到她脸色恢复正常,赖有贵愧意减少了许多,「是啊!」
他忽然转身从凌乱的办公桌上找出笔和纸,「我把阿康现在住的地址抄给你,你可以去找他。」
赖有贵将写好的便条纸递给颜沛蓉,看到她泛出惊喜的表情,他也跟着开怀。「以后,阿康还要你多多照顾!」
大概是被颜沛蓉吐露心声的话给打动了吧!所以,不管项予康事后会不会怪他,他还是擅作主张地把项予康的住址告诉颜沛蓉。
虽然和颜沛蓉初相识,可是赖有贵却很喜欢她,甚至大胆预言婿滴滴的她能掳获项予康的心。
呵呵!最好是这样。赖有贵诚心希望形单影只的项予康能有个人作伴。
「嗯!我会的。」颜沛蓉开心地将纸条贴在胸口,不断泛出灿烂的微笑。
第三章
一离开车行,颜沛蓉按着赖有贵给她的地址,走进犹如迷宫的巷道。
七弯八拐的,绕过许多看来差不多的平房后,被不连贯巷号搞得头昏脑胀的颜沛蓉终於找到她要的巷子,「啊!就是这里。」
她松了口气,弯入一条狭小的巷道,因为刚好是正午时刻,所以经过有些人家后面的厨房,难免会闻到呛鼻的油烟味。
她以手捂着鼻子,朝着巷子尽头走去,终於到达项予康租赁的地方。
项予康住在四楼旧公寓加盖的违建,她一看到大门门锁已坏掉,忘掉先擦擦额上的香汗,便一鼓作气地跑上五楼。
才刚把碗盘洗好,站在狭小厨房中的项予康突然听到门铃声。
他住在这里四年了,被按门钤的次数屈指可数,真不知道这时候有谁会来拜访他?
他走出厨房,顺手把挂在墙壁上的汗衫套上。正午时刻天气炎然,他这里又没装冷气,只好打赤膊才不会把自己给热死。
「哪位?」他将门打开。
「阿康,是我。」穿着粉色纱质洋装的颜沛蓉漂亮又甜美。
「怎会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项予康惊呼,万万没想到不速之客竟会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颜沛蓉。
颜沛蓉笑嘻嘻地回答:「是车行的老板告诉我的。」
她贪婪的眼神先是轻轻抚过让她想念的迷人俊脸,随后才来到他健壮结实的身躯盘旋、即使他身上穿的是廉价的汗衫、牛仔裤,可是仍掩不住他帅气逼人的风釆。
看到他的第一眼,总是令她心摇神荡。
项予康难以相信赖有贵会轻易地将他的住所告诉她,「是阿贵叔?」他瞠目结舌地看她。
「对啊!」颜沛蓉拨开项予康的身子迳自进屋,「原来你叫他阿贵叔啊?他人很好也很和气。」随便浏览了屋内几眼,她笑逐颜开地转身看向瞪她的项予康。
对她的不请自来,项予康还有些不能接受,一股火气闪过,粗声粗气地问:「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
他粗鲁的口吻让颜沛蓉伤心地扁起嘴,「怎么了,你不欢迎我吗?」看他摆出的脸色,洋溢在内心的热情瞬间被浇熄。
瞧她难过的模样,项予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手足无措地回答,「也不是不欢迎你,只是……』平常也就算了,考试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