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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呼吸,控制着不经意的颤抖。因为彼此都知道将要走向一个快乐天堂,所以突然不敢相互凝视,而彼此游离和闪躲着本已炽烈的目光,仿佛担心把对方熔化成一团灰烬和岩浆,在紧紧相拥的同时,竟稍稍减弱了双臂嵌入对方身体的力量。
他们细致地用身体向对方交流,彼此心照不宣,彼此为自己的举止脸红。
他们都给予着对方更宽松的抚摸自己的机会,所以,当四只手每每无意碰撞在一起时,惟恐相互吸引和纠缠,都立即逃生一样地躲开。
王狄仿佛是一个突然成熟了十倍的男人,他的眼睛不像那次初夜一样,只盯着白小酌绝美的胴体上生长的茂密丛林和巍峨山岗,他的手在帮助他的眼睛收复这些天来的失地,在沿着初夜之后丢失了的肌肤巡视和徜徉。
女人的胴体,每一寸肌肤都贮存着致命的敏感。
白小酌被王狄的手击中,被自己的敏感击中。她用清晰的呻吟告诉他,她的承受已经退到了一个极限的边缘,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已为他洞开。终于,她的手勇敢地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知道那是一个模糊而清晰的请求。他知道她现在除了等待一无所有。
他轻轻俯下来,小心翼翼地把一个结结实实的身体,填充进了她的胸膛。她感到了充实的快乐,呻吟宛若一种赞美,在月夜里随着月光之水飘荡,一泻千里……
第八部分:皮肉生涯未眠的莲衣
清凉的月光铺泻在掬霞坊的院子里,父亲和林再春指挥着蝈蝈和伙计们准备明天试香的物品。人们都很高兴,因为我终于答应父亲要亲自在店铺外试一次香,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老爷,少爷这次回来变了很多。”林再春高兴地说。
“答应试香就好了?为了一个女子,整天垂头丧气不言不语,算什么?没出息!” 父亲虽然心里高兴,嘴里却还对我不依不饶。
其实父亲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想到自己感情上的事,一时觉得很尴尬。
“老爷,我是说少爷肯为咱掬霞坊试香了,这可是破天荒。”林再春看出父亲的神色,急忙打岔圆场。
父亲在院里寻找我,院里没有我的身影:“蝈蝈,少爷呢?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没他吗?刚才还在这儿,奇怪。”林蝈蝈装腔作势地四下寻看。
“小兔崽子,快去找少爷过来。”林再春催促着。
林蝈蝈答应一声,坏笑着往掬霞坊高高的屋顶上看。
我孤独地坐在掬霞坊店铺高高的屋顶上,甘愿让一轮圆月把我映成一幅剪影。是的,我还宁愿把这月光下的掬霞坊,想像成夜幕下的那片竹林,可是莲衣走了,她虚幻得宛若梦里稍纵即逝的影子,我纵是闭上眼睛也无法猜到她走时的神情。莲衣的生命那么柔弱,她的心却柔弱到了坚硬,所以我无法明白,人世间心与心的距离,走多少年,走多少路,才可以真正地重合。
我抬头看月亮,月亮和我的眼神一样,充满了迷乱的感伤。
林蝈蝈从后面悄悄爬上来,小心地坐在我的身边:“少爷,又在想她?”
我认真地看着林蝈蝈:“蝈蝈,你说在月亮上住着会怎么样?”
林蝈蝈笑了:“夫人说月亮是用水做的,我不会凫水,要是没有水我还能琢磨琢磨。”我担心地自言自语:“月亮没有水,莲花会枯萎的……”
林蝈蝈心痛地说:“少爷,让我说句心里话吧,我快憋死了。你总这样不行,要么去找她,要么就把她忘了。你看你都快成傻蛋了,不,比傻蛋还傻!”
我恍惚地说:“不错,我是够傻的,傻到居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开。”
林蝈蝈关切地道:“少爷,你说……现在有什么法子不让你想她呢?”
我认真地道:“有,她站在我面前。”
林蝈蝈一定认为我着了魔,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愿再和我说话,无声地转身走了。
院里的人们也睡了,屋顶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突然觉得这轮月亮独自照着我,想到此,我的心里陡地一暖,天啊,若是莲衣此刻也在月下该有多好,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睡了,而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它也在独自照着未眠的莲衣……
第九部分:我的恋人莲衣梦境般地拥抱
曹云心烦意乱地在客厅里踱步,长公主说的那些话虽然让他巧妙掩饰过去,但是纸里毕竟包不住火,曹云不想因为风月舫而断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铭儿推门走进来,看到曹云的样子,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怎么了?曹将军,还为小酌姑娘的事情失意吗?”
“好端端的一个女子飞了,失意也是正常的,我只是恨林一若无孔不入。”
铭儿坐下为自己斟一杯茶:“南京城有的是妓院,随处都可以解闷。”
“我曹云不想做嫖客,不过你把一个美人放在这儿,倒是给了我……可乘之机。”
“你想打莲衣的主意?这不行,绝对不行,我留她还有用。”
“曹云统领十万大军,也是这个院子的主人,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的,人也自然是我的。”
铭儿俏皮地一笑:“这么说……连我也是你的了?”
曹云哈哈大笑:“不错,不过你长得实在太丑,我们只能做朋友,做生意上的伙伴,甚至在某些方面可以完全代替我。”
“你说的完全代替是……什么意思?”
“实话跟你说吧,我对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买下风月舫完全是为了白小酌,现在那个贱人走了,风月舫对我已经没了意义,所以我想把风月舫……转给你。”
铭儿并不相信他的话,嘴角一直留着戏谑的笑容。曹云为了让她相信,索性坐在她的对面,认真地说:“我曹家虽不敢说富可敌国,却也富庶一方,十万两白银算不了什么,至于每个月能赚多少更是小事一桩,我现在深受皇上器重,一心只想为大明鞠躬尽瘁,另外大明也有律法不允许朝廷官员私做生意,你接了风月舫之后尽管放手去做,假如有一天我穷困潦倒,再找你要些钱财度日,怎么样?你觉得合适吗?”
铭儿依然不相信地看着曹云,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曹云笑着从怀里拿出两张文书,展开后推到铭儿面前。铭儿愣愣地看着桌上的两张文书,等看清上面的字迹,突然笑了:“曹将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见惯了尔虞我诈,你是第一个诚心实意帮助我的人,我说过要把你当知己,在这人世间,除了我的父母,你是我的第三个亲人。可惜你长得丑,不然我一定娶你为妻,与你相偕到老,满足你一生中所有的愿望。”曹云假装真诚和遗憾地说完,返身又拿出笔墨和印台放在桌上,“铭儿,来吧,签字画押之后,风月舫就是你的了。”
没想到铭儿听完这话竟然眼里有泪光浮现,拿笔的手有些颤抖,曹云看着铭儿低下头签字画押的样子,奸诈地笑了。
铭儿放下毛笔看着曹云,她突然觉得烛光下微笑着的曹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英俊、伟大,心里陡地一软,有什么话要说却不知如何表达。
曹云把一份文书装起来收好:“回去吧,你再看到风月舫,会是另外一种感觉,因为它是你的了。”
铭儿拿着文书向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她没有转过身来,而是背对着曹云,轻声说:“曹将军,你说要娶我为妻的话……可是真的?”
“不错,如果你长得不是这么丑的话。”
铭儿定定地站着,半晌,左手缓缓抬起来向脸上摸去,然后又慢慢转过身来。
曹云的眼睛突然睁大,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额上居然浸出滴滴汗珠。他看到一张脸,一张绝美的脸。恢复了原貌的蓝心月妩媚地朝曹云微笑着,两颗又大又圆的泪滴掉下来。
“曹将军,我……美吗?” 蓝心月哽咽着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扮成……那么丑的样子?”曹云惊叹得有些不知所措。
“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我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蓝心月的神情极为哀伤,说完话慢慢向曹云走过来,两个人默默凝视片刻,蓝心月无声地扑到曹云怀里,曹云竟有些不敢拥住这个宛若天降的美人。
蓝心月啜泣着说:“曹将军,我希望你能……应验你的话。”
曹云机械地抱着蓝心月:“天呐,这太意外了,除非谁逼着我相信。”
两个人自顾恍若梦境般地拥抱,全没看到窗外瓶儿那双睁大了的眼睛,瓶儿惊诧地看着窗户里的两个人,窗户却突然黑暗下来。
第九部分:我的恋人莲衣恼羞成怒
瓶儿打着伞在曹府院里走着,铭儿从曹云的房间里出来,脸上又恢复了以前丑陋的样子,眼睛里却掩饰不住昨夜花开几度的慵懒和得意。
瓶儿看到铭儿后惊慌地想避开,但为时已晚,铭儿已招手示意她把伞递过去。瓶儿极力镇定着走过来递上雨伞,但还是管不住眼睛,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铭儿的脸。
“送饭了吗?跟我去看看那个小贱人。”铭儿说着撑伞向莲衣住的地方走去。瓶儿心里怦怦跳着紧跟在后面。走到屋前,铭儿把雨伞放在地上,撩了那挂水晶珠帘进来。
早饭原封不动放在桌上,莲衣坐在桌前绣香囊。
“你如此这般废寝忘食,难道不是为了他?” 铭儿的声调很恶毒。
莲衣不说话,突然笑得很幸福,甚至故意转过身来笑给铭儿看。
“不用这么高兴,你的笑脸和你的香囊,林一若他一样也看不到。”
“那就做给这漫无边际的时光,有件事情做,我们的赌期会很快过去。”
“你输定了,他现在情绪很好,而且还破了自己的规矩为掬霞坊试香。”
“输赢对我没有意义。”
“输了你就要去死,舍得吗?”
“我死……也比你这丑陋的人活着有意思。”
莲衣说罢平静地盯着铭儿,铭儿突然怪异地哈哈大笑起来,站在一旁的瓶儿听到笑声,吓得后背似乎刮起砭骨寒风。
莲衣并不畏惧铭儿的笑声,一脸正气地道:“我从来没有讨厌过谁,但我讨厌你,我从来没有跟谁说过这样的话,因为说给你听,我很开心!”
铭儿的眼里流露着恶狠:“莲衣,我一直以为你没有脾气,很好,这样我们玩起捉迷藏来才更有意思。实话告诉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跟我没有关系,但我不允许林一若跟你在一起,连想都不行,我要折磨他,折磨他,直到他的心为你而死!”
“我可以不和公子在一起,但是你阻挡不住我在心里喜欢他,我的心和他在一起就够了。你应该知道,我是朝廷钦定的罪臣之女,不想让他受到连累,我正没有勇气离开他,你偏偏让人绑架了我,谢谢。”
“你承认喜欢他?” 铭儿挑衅地看着莲衣,“你不敢回答我?”
莲衣和铭儿久久对视,然后用最开心的语调说,“我喜欢,用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