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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粒算我请客啦!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老板讨好地说。
是吗?瞧店老板直盯着石良二看,不知居心何在?
“吃吧!蒜头。”
“小姐!肉圆里有加蒜头了。”店老板以为梅若仙要蒜头加味。
“我是叫他,他叫蒜头。”梅若仙挑衅地扬了眉。
石良二肚于真的饿了,他从未吃过这种食物,但看梅若仙吃得津津有味,他也有样学样地大口吃了起来。
滋味还不错呢!石良二吃得一嘴油腻。
“好吃吧!先生,要不要再来一粒,免费招待。”
“喂!老板,你为什么光请他不请我呢?”梅若仙打了岔。什么意思!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店老板老实地回答,他八成是“看上”了石良二。
“老板,蒜头已经『死会』了,他是我未婚夫。”梅若仙不容许别人打石良二的“主意”。
“真的?”老板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喏!不吃了!”梅若仙丢了钱,催促着石良二快走。
她可不想石良二当“小白脸”,出卖“色相”。
“仙儿!那肉圆好好吃耶!”石良二兀自抹着嘴。
“蒜头!你去当老板的女婿不就行了,天天有得吃。”
梅若仙斜睨他一眼,不觉心头有气。
“仙儿!我们这就去妳外婆家吗?”石良二怕梅若仙一路气不消,连忙转移了话题来。
“待会儿再去!蒜头,你必须改装一下才成,你太『醒目』了,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这样我们的行踪就会曝光,被那个大坏蛋兼大色狼『石良二』知道了可不好”梅若仙又胡诌了起来,反正现在她说什么石良二都深信不疑。看石良二一副“听命于她”的模样,她可直呼过瘾呢!
两人二刚一后走进了一家服饰店。
石良二是名服装设计师,他身上这套白如云絮般的冬装,比服饰店内的任何一套都来得价值高昂。可是问题出在梅若仙正好要“改造”石良二,“摧毁”白马王子。
“欢迎光临--”
眼尖的女店员,认出了石良二是“男”的。立刻涌了上来,把梅若仙给撇在一边。
梅若仙立刻火冒三丈。此刻石良二“身无分文”,付钱的是她,该招呼她才是,梅若仙扬了扬手中的“金卡”,那正是石良二皮包内拿出来的。搞清楚状况,谁才是“金主”。
“小姐,妳慢慢挑。”女店员这才注意到梅若仙,可目光却片刻下不离石良二。
梅若仙东挑西选的,她要找出一套最不称头的衣裳。
“先生!贵姓。”女店员着迷般地盯着石良二。
“我姓庄。”石良二客气地说着。
“庄先生,你天生一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女店员在一旁“纠缠”着他不放。
石良二只看着梅若仙,等着她挑好衣裳。
梅若仙选了半天,都不中意,因为都太好看了。
“小妹,妳们的衣服只有这些吗?”她故意喊女店员“小妹”。哼!没有“叫化子装”吗?
女店员被梅若仙唤“小妹”,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姐,我们这都是进口货,全都是名牌。”
可是偏偏梅若仙不要名牌,她要一套特别的。好吧!梅若仙选了一件绿色上衣外加一件红色外套。
“红配绿,狗臭屁。”梅若仙心中暗暗得意着。“蒜头,你去换上它。”
石良二遵命地拿着衣物,进更衣室。
更衣室的门帘拉开了……
梅若仙原本要张嘴笑她的,却反而愣在半空中。
“红花配绿叶,庄先生您真是帅呆了。”的确,绿毛衣配上红外套的他别有一番风采。
女店员直夸奖着石良二,他穿什么都好看。
梅若仙见诡计不得逞,丝毫不死心。
她看见一条土黄色的长裤,土不拉叽的,ㄙㄨㄥ毙了。再换上它的话,好比红花绿叶长在一准“烂泥”上。
太好了!梅若仙又把土黄色长裤扔给石良二。
“小姐--”
女店员也发现了不大对劲,这色调明显不搭。
梅若仙白了她一眼,闲她多事。
门帘再度被打开来梅若仙看到那条犹如“烂泥”般颜色的长裤,已准备拍手叫好了--
“天哪!这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女店员看呆了,不禁吐出这句话来。
的确,这三色系原本很不搭。可是穿在石良二身上,就是别有一番的风情。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俊俏,女店员不免心神荡漾了起来,这位庄先生好似童话故事里的王子般。气质优雅高贵,把衣服给“衬托”得出色起来。
梅若仙也呆了住!怎么会这样--
“仙儿!这样可以了吗?”石良二将手插在土黄色长裤口袋里,筒直……筒直像杂志里的模特儿。
不可以!不可以!梅若仙暗叫着。
为什么石良二怎么穿怎么美,她竟“整”不到他。女店员把石良二的白衣裳用纸袋包了起来,她含情脉脉地望着石良二,他被女郎大胆的注视有些脸红了。
梅若仙一肚子火,“花痴”!她咒骂着女店员。
走出服饰店时,女店员依依不舍的目光追随着……
梅若仙越走越急,好一个石良二,她竟扳不倒他。她不死心,她会在找机会的,非要他“好看”不可!
“仙儿!妳等等我--”
梅若仙不等,直走着。石良二追了上来!
“仙儿!妳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好气来着。”梅若仙叹道。
“那个女人一直盯着我看,可是我没看她哦!”石良二俊秀的脸白里透红。
“知道啦!”梅若仙“看”得一清二楚的。
“仙儿!我觉得被人家这么盯着看不大好受--”
梅若仙直想笑。以前的石良二才不在乎,仿佛女人看他都是应该的,而且他还不领情呢!不屑让人看。
梅若仙的外婆家,位在八卦山脚下一栋小洋房。
“蒜头!我先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外婆跟我不大『一样』。”梅若仙的语意不清,弄得石良二似懂非懂的。
梅若仙按了门铃,她知道外婆白天在家,傍晚才出门去的。佣人开了门,见到梅若仙立刻唤着“小姐”。
菲律宾女佣是外婆请来的,国语不是很标准。
梅若仙大步而入,石良二也跟了进去。
“我是先生。”石良二“自动”地提醒女佣,女佣也张口结舌。
“走啦!蒜头。别到处留情!”
“仙儿,我没有。”石良二连忙辩解着。
进入了大厅,西式摆设,三件式的组合沙发,是宝蓝色绒毛制品的,既柔软又舒服,梅若仙一躺下就下不想起来了。;
“外婆--我来了。”梅若仙大声喊着,外婆的卧室在二楼。
半晌之后,一个穿着透明睡袍,脸上敷着面膜的妇人慵懒地打开卧室房门,摆臀扭腰地赤足步下楼梯。
“外婆!妳又在脸上贴『石膏』了!”梅若仙存心损外婆,因为外婆爱美胜过她百倍。
“若仙,我这『做脸』是每天例行公事,咦!妳还带朋友来看外婆!长得真是漂亮,现在流行中性穿着是吗?”梅若仙的外婆摇曳生姿地走到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从外表实在看不出梅若仙的外婆,究竟有多少“岁数”了。
“外婆--他是男的。”梅若仙手一指石良二,心想,有好戏看了。
姜玉媚立刻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如惊弓之鸟般地嗲叫。“我这样子,是不能见男人的。”
她即刻像逃难似地拔腿往楼上冲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说了!我外婆跟我不大一样吧!”梅若仙无奈地耸耸肩。
“仙儿!妳外婆她怎么了?”石良二不解。
“上楼化妆啊!起码得个把钟头,有得等了--”梅若仙无所谓地伸了懒腰。
她太了解外婆了,外婆爱美成“癖”。
梅若仙下禁“嫉妒”起外婆来,因为她和她妈妈都没有得到外婆的“真传”。
姜玉媚曾安慰梅若仙。“若仙!咱们姜家女人的貌美,一向是隔两代才遗传的
“你放心好了,你后你的女儿一定会长得和外曾祖母一样漂亮。”气不气人,而且真的有这种事!梅若仙哭笑不得。
为何她就没这个“福份”,得她女儿才有。
原以为外婆会装好一阵子的,可这回梅若仙料错了,没多久,但见一名穿着改良式旗袍,疏着富贵发髻,手拿一把折扇、脚踩着三寸金莲的女人缓缓走下来。
石良二抬头一看,“她”是梅若仙的外婆吗?石良二看着梅若仙。
梅若仙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她”为何看起来这么年轻?石良二还是不明白。
“这不是『欧蕾』的广告片,我外婆六十高龄了!”梅若仙掩嘴一笑。
“若仙!”姜玉媚轻斥孙女泄漏她的“年龄”。
“是,妳只有一枝花的年龄可以吧!那我不成了三岁小孩。”梅若仙存心给外婆“漏气”。
“可想而知,外婆如此迅速的换好装,为的当然不是见她这个外孙女,而是她身旁这个绝世美男子石良二。
“小伙子!别听若仙胡说,我不过刚好半百之龄而己。”美玉媚媚眼横生的,
总之,美玉媚不认“老”就是了。特别是在“男人”面前,尤其是这般俊美如潘安在世的男人。
“外婆!蒜头是我的未婚夫!”梅若仙先声夺人。
“还没有进洞房不算数。”姜玉媚伸出涂蔻丹的手指,吹了口气,丝毫不以为意。
“外婆--”梅若仙跳了起来,祖孙俩平日玩笑开惯了,可是岂可“祖孙共事一夫”
“你可以叫我孟夫人,先夫姓孟。不过如果你愿意称我一声姜女士我更高兴。
你叫蒜头?多不文雅,你竟什么快告诉我?家住哪里?有哪些家人?喜欢作什么运动?”姜玉媚连珠炮似的问个,石良二一时辞穷。
因为他全“不记得”了。除了梅若仙告诉他,他叫“庄蒜”。
“庄蒜!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姜玉媚摇摇头,一脸不解。她机灵地看相梅若仙,姜还是老的辣,她看出不对劲。梅若仙对外婆吐了吐舌,希望她不要“插手”管这件事
换做别的男人,姜玉媚或许可以“视而不见”,可是眼前的“庄蒜”,好比一朵出尘的水仙般,她不由得心猿意焉……
“外婆!妳男朋友多得是,别太贪心行不行?”梅若仙蹙着眉。
“十个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一个--”
“外婆,你敢动庄蒜一跟寒毛,我就跟你脱离祖孙关系!”梅若仙撂下重话,真怕外婆“见色忘亲”
“他真是妳的--”姜玉媚存疑。
“外婆!别问那么多行下行?我要帮蒜头剪头发了!”
梅若仙招唤菲律宾女佣,拿一把剪刀和布巾来。
“若仙,剪不得。很少男人的长发留得如此有型有格。”连姜玉媚都心疼。
石良二倒无所谓,因为他在火车上或路上看到的其它男人,都是留着短发,想必男生都该如此打扮才是。
“蒜头,你坐好别乱动!”
女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