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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婶,妳知不知道我是谁?」钱多多直问。
玉婶一愣,「抱歉,夫人,小的眼拙,认不出妳……」
钱多多没等她说完,便快速奔离。
「多儿!」柳兆宣急喊,追了上去。
多儿?玉婶蹙眉,她不记得自己曾有幸认识那种富贵人家的夫人,可她的声音却有点耳熟……一位客人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豆腐脑,她耸耸肩,不再多想,赶紧招呼生意去了。
柳兆宣在桥上追上了钱多多,一把扯住她的手。
「多儿,怎么回事?妳怎么了?」老实说,他原本是挺得意的,毕竟这代表他的成功,可一瞧见她没了笑容的脸蛋,那种得意瞬间便烟消云散。
钱多多抬起头来,眼底那股惶然不安是如此明显。
「多儿?!」
「你告诉我,我是谁?」她低声问。
「妳是钱多多啊!」
「可是……没人认得我,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却没有人认得我是钱多多,我好象没有立身之地了……」
「妳当然有!别忘了,妳还有宰相府。」
「宰相府?」钱多多摇头。「对宰相府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半年的时间一到,那便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妳可以继续待下来。」
「你不懂。」她不安的,不是有形的居所,而是那种被「悬空」的感觉啊!他改变了她,让她不再属于原来的世界,可是在他的世界,她又格格不入,这种感觉,好象是被两个世界拒于门外般……他不懂的,不会懂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十章
「怎么了?又有人惹你下高兴了?」林承雨得到通知,立刻来到豪华大酒楼,果然看见柳兆宣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包厢里,不过这次倒没有喝酒就是了。
柳兆宣懒懒的抬起头来,瞄了他一眼。
「承雨,你有康均的消息吗?」他答非所问。
「没有。」林承雨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他吩咐小二送上来的酒,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喝一杯,我请客。」
柳兆宣望着那杯酒,「我今天不想喝酒,我得保持清醒的头脑思考。」
「人应该偶尔难得胡涂一下,太过理智,有时候容易错失一些明显的线索。」林承雨笑道。
「是吗?」柳兆宣低喃,还是没有端起酒。「承雨,你想,在改变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可能被改变的反而是自己?」
:这是当然,随着两个人的相处、相知,渐渐的,总是会因为某些原因、某些事情,互相影响、互相改变,就像你在改变钱多多的同时,她也在无形中改变了你一样。」
「我也变了吗?」
「你当然变了,否则过去的你,会有这种行为吗?」林承雨失笑。
「她不是美女。」柳兆宣轻声道,「她也没有良好的教养、合宜的举止,她一点也不端庄贤淑,她甚至常常说粗话,这种女人,我根本不屑一顾的,我要的,向来就是像白茜蓉那样的女人。」
「的确。」林承雨笑望着好友。
「可是……我却爱上一个我不屑一顾的女人。」
「这种改变真巨大,不是吗?」
「是啊!」柳兆宣轻叹。
「很难接受吗?」林承雨问。
「这倒不会。」确实不会。
「那么是她的问题喽?」
「她认为自己没有立身之地,应该说,她找不到她的归属。原来的世界已经离她太远,而现在的世界,她又觉得与她格格不入,她很不安、很彷徨,这几天,她甚至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也因为这个举动,让她彻底觉悟,她再也变不回过去那个自己,然后她……崩溃了。」
「我想,她应该只是需要时间接受现实。」
「那我呢?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痛苦吗?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吗?」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她愿意试着接受现实的时候让她知道,你不会让她孤单,让她知道,她的归属,就是有你的所在。」
「就这样?」
「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想你还可以先去将白氏父女以及楚士鹤的问题给解决掉,免得夜长梦多,徒惹风波。」
柳兆宣一震。「的确,我都忘了还有他们的问题没解决。」
「当心楚士鹤,我发现他最近动作频频。」
「怎么说?」
「他和迷离心院的人见过三次面,不知道在商讨些什么事,就在前天,他付了一万两的银子给迷离心院。江湖的事,康均会比较清楚,不过迷离心院我倒是略知一二,他们杀人无形不见血,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
「因为他们不是真的将人杀了,而是迷惑猎物的心智,让猎物完全改变,宛如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这是无形的杀人,不见血的杀人。」
「你担心楚士鹤请迷离心院的人来对付我?」
「没错,到时候虽然你还活着,可是你已经不是柳兆宣了。」
「那我会是谁?」
「一个由迷离心院或是雇主要你变成的人。」
「无药可解吗?」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再厉害的法术也会有破解的方法,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咦?老板,相爷,那位姑娘没上来吗?」小二端了几碟小菜和多带了一个酒杯上来,讶异的问。
「什么姑娘?」柳兆宣蹙眉。
「刚刚一位姑娘说要找相爷,瞧她就是住在相府的那位姑娘,所以我告诉她相爷在这包厢,怎么她没上来吗?」
柳兆宣一凛,是多儿,她为什么找他,却又没出现?
「不好,兆宣,想想你之前说的话,钱多多肯定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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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死心了,是吧!这样就够了、够了。
「钱姑娘。」绿袖对着神游的钱多多喊。「没时间发呆了,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钱多多振作起来。
「刚刚妳大弟来府里,说妳爹还有小弟被人砍伤了,现在人在大夫那儿。」
「什么?!」钱多多惊喊。「哪个大夫?快带我去啊!」
「我带妳去。」绿袖在前面领路,没多久便走进一家医馆。
「他们在哪里?」钱多多焦急的询问。
「抱歉了,钱姑娘。」突然,绿袖缓缓的转过身来,幽幽低语。
下一瞬间,钱多多根本来不及说什么,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内室走出了四个人,分别是楚士鹤、白茜蓉、白凛之,以及一名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先对绿袖念念有词,然后她便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这问医馆,走了两条街后,才倏然清醒过来,莫名地望着四周,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
医馆内,蒙面男子已经将钱多多放置于床上,对其他三人做最后的确认。
「已经决定了?」
「没错,我要她变回柳兆宣最厌恶的那种人,而且忘掉这段日子的一切!」白茜蓉恨恨的说。
「你们呢?」
「我没意见。」白凛之立即道。
黑衣人望向楚士鹤,他是出钱的人,他等着他的命令。
「你们记得我的条件吧?」楚士鹤冷睨着白氏父女。「我想办法让妳嫁给柳兆宣,而妳,得伺机帮我除掉他。」
白茜蓉心下微微一抖。「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除掉柳兆宣吗?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楚士鹤冷冷的一笑。「为什么就非得有深仇大恨不可?我看他不顺眼,我见不得他比我受宠,这样不行吗?」明明两人条件差不多,为什么他就能深受皇上宠爱,平步青云、高官厚禄,而自己就得一步步费力的往上爬?他怨恨柳兆宣的恃宠而骄,如果是他,他一定更能为皇上分忧解劳!
「如果……」
「没有如果!」楚士鹤不耐烦的打断她。「别以为只要顺利嫁给柳兆宣,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要知道,他不是你们能驾驭的人,到时候保证你们人财两失,什么都得不到!」
白氏父女面面相觑,的确,这阵子和柳兆宣周旋下来,便了解他的确不是易与之辈。
「你放心,只要茜蓉顺利嫁给柳兆宣,怀了身孕之后,柳兆宣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当然就会将他除掉。」然后柳家的一切,就变成他的了。白凛之在心里呵呵地笑着。
「不要想敷衍我,别忘了你们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楚士鹤冷声警告,跟着转向蒙面男子。「就依照先前所说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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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兆宣焦急地到处寻找钱多多,生怕她真的误会了什么。
「该死,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别乱了手脚,兆宣,回府多派些人手一起寻找就是了。」林承雨安抚着。
可是钱多多就像是突然蒸发了似的,他们几乎找遍了城东每个角落,直到天色暗了,月儿升起,依然没有她的影子。
「兆宣,你要不要先回府瞧瞧?也许钱姑娘根本就是躲在府里也说不定。」
于是柳兆宣匆匆忙忙的回宰相府,可迎接他的,不是他极欲寻找的钱多多,而是白氏父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柳兆宣没有心情佯装礼貌,不客气的质问。
「相爷,我们听说您在城东四处寻找钱姑娘,想说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打算助相爷一臂之力。」
「不必。」柳兆宣冷淡的说,「晚了,请回吧!路总管,送客!」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准备回云涯斋。
「相爷!我见过钱姑娘。」白茜蓉不甘这样被逐出,扬声喊。
柳兆宣一愣,猛地转过身。「妳什么时候见过她?在哪里见过她?」
「今儿个下午,我瞧她一直往城西走去。」
城西?难不成她回家了?
「路总管,送客。」柳兆宣二话不说,依然吩咐送客,不管如何,他都要到城西一趟。
白氏父女不甘地被送出门,不过心里则充满期待。
「爷,这么晚了,要不明日一早再去比较妥当吧!」张伦建议。
「我必须确定她是平安的。」柳兆宣沉声道,吩咐备马,便往城西奔去。
然后……人是见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被狠狠的一击……「喂!你是哪来的疯子,这么晚了还到别人家来发什么疯啊!」钱多多双手扠腰,泼辣的破口大骂。
「多儿,妳……」
「拜托!少在这里恶心巴啦的,还多儿咧,我又不认识你!」钱多多打了个哆嗦,第一次听见有人叫她多儿,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了。
「妳说……不认识我?」柳兆宣讶异又迷惑,「多儿,不管妳在酒楼听见什么而误会了我,我都可以解释的。」
「喂,你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尽在这里说疯话,你赶快滚喔,要不然我可要放狗咬你了。」
「多儿!」
「疯子,我不跟你说了。」钱多多受不了的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进屋将他关在门外,也将那痛心的眼神隔离。
「这样好吗?」钱财宝低声地问。
「这样最好了。」钱多多垂着头哽咽道。她并没有忘记一切,也没有任何改变,因为她没有中「迷离心法」。
一开始,她就觉得怪怪的,老爹和财宝被砍伤,怎么可能大老远的送到城东去,可是她还来不及防范就被迷昏了,幸好她提早醒来,听闻他们的计划,知道了迷离心法的施行方法,及时找了东西将耳朵塞住,没有听进那些命令。
只不过,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