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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先生很忙,没空答话。
“……我们这样……是不是算狗男女……”
他无语,抬高身子封住她爱乱说话的嘴,这个吃饱撑着型。之后
是再一轮的,向下,再向下。
蓦然,他的动作一滞:“这里为什么会有伤口?”
他修长的手指停在接近她心口的位置,非常危险的位置,那道疤
痕如此触目惊心。
“切水果不小心。”她轻描淡写的答。
没有人会切水果切成这样。该是又和她不想说的以前有关吧,他
轻吻上那道淡白色的伤痕:“疼不疼?”
“我忘了。”是真的忘了,年代太久远,肉体上的痛早就忘的一
干二净,更何况能看见的伤口都不是最痛的。
她拉下他的身子,用最有效的方式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夜之后,昼夜还是以24小时轮换,天上也没多个太阳,可生
活对她来说,好象完全变了一样。
生活在她眼里如此灿烂若夏,她满怀感动的将它捧在手心。
那夜之后,她搬进了他那号称“只要多个女主人就是完美”的公
寓。
她的行李少的让他吃惊:“也就是说,这个包就是你所有行李?”
“对啊。”她回答着从她的宇宙大包包里取出一样又一样东西,
牙刷,毛巾,笔记本,充电器……最后是一个很大只的白瓷的猪型储
蓄罐。
“这是什么?”在一旁早被她能在一个包里放那么多东西吓呆掉
的雷煦明终于醒了过来。
“储蓄罐啊。”她很鄙夷的看他,眼神真是越来越差了。
“你要存钱?”
她摇了摇手指:“不是我,是我们。先生要多多惠顾哦。”以后
有一天,储蓄罐被塞的满满的时候,她会告诉他她的梦想,但不是现
在。
以后,多么温暖的一个词语。
她想着,脸上便浮现了暖暖的笑意。
他还是一样对欢场任何事都亲自过问,但是给自己划出了假日和
周末。
他原本想用这些日子陪她四处游玩,可是她却摇了摇头。
“我喜欢呆在家里。”
四处走的感情太累太容易疲倦,其实她一直向往着两个人泡一壶
茶,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偶尔抬起眼就能看见对方——就象现在
这样。
“怎么?”他逮到了她偷瞄他的视线,讶异的问。
“没见过帅哥啊。”她给他一个“怎样”的皮皮表情。
他桃花眼微微弯起:“那多看几眼。”
她做了个鬼脸,笑着又垂头看起手中的书来。
他却不放过她了,将玩了一半的游戏存档,挨了过去:“在看什
么?”
“言情小说啦。”她推开他放到她肩膀上的脑袋,“玩你的游戏
去。”
“不要。”他很干脆的拒绝,“我也要看。”
是谁说他以前是少年老成来着?搞的他现在老的这么快象老年痴
呆一样。她叹了口气,将书本反过来盖在膝盖上:“不适合男人看啦。”
“不会的。”他摇头,去抢她放着书,“我感情很细腻,很适合
的。”
“少来。”她笑着将书往旁边一藏。
“给我看啦。”他探过身去取。
“好啦好啦不要闹啦。”她一只手顶着他的胸膛,“有人是不是
又该去烧饭了?”
他依然维持着半跪着,双手支在她身旁的姿势,瞄了眼墙上的挂
钟,有些悻悻的起身,往厨房走时还有些不甘愿的回头:“那下回给
我看。”
她无声的笑了起来。
她开始认识到他的另一面,家中变故后就悄悄藏起的那面,象个
孩子的那面。他会为游戏中的失利小声诅咒,也会在游戏中打到了好
东西就兴冲冲的向她献宝,会睡懒觉,偶尔会打呼。
他也熟悉了她的另一面,爱静的那面,不用嬉闹来伪装的那面。
私下里她不大爱说话,喜欢看书,喜欢画图,喜欢微笑,不喜欢大笑。
平常若是大笑了,一般是想掩饰什么或者化解尴尬。
他果然做到了当日答应她的,自己动手学做饭,于是欢场的厨师
们就天天遭受到了骚扰。
“先放臭豆腐还是先放青椒?”
“油?应该要放油吗?”
“等一下,热气熏到我眼镜了。”
“50克?见鬼,我怎么知道多少是50克?”
“刘师傅,请用普通人能听懂的话告诉我。什么是过一下水?过
一下是多少秒?”
那边的厨师濒临崩溃,可怜兮兮的建议:“老板,不如我们找个
代表去你家烧?”
“算了。”他扒了扒头发,有些挫败,“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我自己先试试,星期一上班再请教你们。”
那边的厨师们一听解脱是喜极而泣,这边的雷二少爷对着锅碗瓢
盆干瞪眼,只能随便的将菜色组合,胡乱弄弄熟就做数,指不定还算
上道创意菜。
在他将一道黑的看不出原材料是什么的菜装盘时,眼角瞥见了站
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人。
“怎么了?”他放下锅子。
她摇了摇头,浅浅的笑。
事实上,她站了好一会儿了。看着他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不
知怎的,想起记忆中的一个形象来。
“我以前经常看见一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而男人在外面
悠闲的看报纸抽烟。那时候我就觉得,当女人站在流理台前的时候,
她这辈子就完了。”她走到他背后,怀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她闻见他身上沾染的淡淡的油烟味道,以前她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可
是在他身上,居然觉得满好闻的。
他微微转头向后,垂眸看她:“我不会让你完了的。”不爱烧,
他来就可以了,他不会让她做不喜欢做的事。
她将额头抵着他的背,用力撞了几下:“你真是笨死了——”话
音顿了顿,转小声,“我可以为你完了。”
“繁星——”他猛然转身,抓进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里冲满了
狂喜。
她虽然在外爱闹,但不善于表达自己真正感情,他是知道的,所
以也从不强求。喝醉那次不算,这几乎是她说过最露骨的话,在清醒
的时候,在她自愿的时候,第一次的向他诉说着她的心。叫他怎么不
欣喜?
她掩饰的咳了咳,受不了的将他的脸推向一侧:“不要乱得意,
其实我是怕吃你弄的那些东西。觉得既然要死,死在自己手里会比较
好一些。”
“我不介意。”他将她用力抱紧,腻在她肩膀上,开心的不在意
她说什么。
“让开啦。”她推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我饿死了。”
他不舍的放开她。
她走到流理台前,看了看在这个屠菜大师手上幸存的菜色,很快
就有了打算,操办了起来。
“你会?”他有些吃惊。
“我总要确保自己任何情况下都不饿死。”她很熟练的切着菜,
“比如,在有菜,有米,有柴,有灶的情况下,不会需要吞生的进去。”
“你说过……”
她自嘲的笑了笑:“有人曾经告诉过我,要想让男人进厨房,除
非你坚持自己不会烧,不然就不可能。”多悲哀,只要一会,厨房就
是女人的责任。而她,即便知道这个道理,还是自投罗网。
他握住她的肩膀:“我们订张表好不好,把家务排一排,该谁做
就谁做。”
“那是当然。”她举着刀回头,装得凶巴巴,“你要是敢偷懒就
等着下锅好了。”
说自己不会,并不是不愿意烧。为自己喜欢人下厨是种幸福,但
是不是义务。多少女人在厨房中辛苦流汗,指不定不小心还会流血,
可是却只换来男人心中的理所当然,觉得这就是女人该做的,他们就
该翘二郎腿喝喝茶就是。
便是为了这个原因,即便会,也是要说不会的。
不过这个男人不同。身后的这个男人不同。她知道,她就是知道。
因为他说他不会让她完了,他说过的,都会做到。
“说不定这些只是卖相上差一点。”她烧菜,他没事做,就端起
自己方才的成果异想天开。
她笑睨他一眼,吐槽道:“不是差一点吧。”
“喂,做人不要赶尽杀绝。”他故作严肃。
“好啦好啦,我尝尝。”她拔了双筷子出来,准备试菜。
若是以前,这样的菜,有选择的时候,她是不会碰的。
两个人历来坚持的一些东西都在改变,悄无声息的,没人发现。
但是另外的一些改变,明显到旁边的人都发现了。
这天雷煦阳就一屁股坐上雷煦明面前的办公桌,倾身接近他,边
上下打量边啧啧称奇:“有诡异,真的有诡异。”
桌前坐的这个人明明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弟弟,明明没见到才没多
久,但是好象怎么会有很久很久没见的感觉。
“上了是不是?”既然是兄弟,就不拐弯抹角了。
雷煦明扫了他一眼。
雷煦阳一击掌,果然。
难怪总觉得今天看见他,跟了他好多年的锐气都被隐了起来,又
恢复了十几年前他二十来岁时的温文圆滑,内敛而不阴沉。
不过狐狸还是狐狸,只是从白毛变成骚包的红毛罢了,本质上并
没多少差别。
“也就是说,之前你的阴阳怪气都只是阴阳不调的老处男综合症?”
雷煦阳摸着下巴思量着。
雷煦明似笑非笑的又看了他一眼。
雷煦阳啊啊大叫起来:“老二,有没有搞错,一般人第一次破身
被人这样调侃,哪有看人看的象你这么阴险的,好歹也应该给点羞涩
难为情脸红的反应嘛。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血液循环不好。”
“什么血液循环不好?”正走进门的人陆繁星正好听见最后一句,
进了门递给雷煦明一个笑容,看见雷煦阳坐在桌上,“雷大也在啊。”
“不要叫我雷大,难听。”雷煦阳一脸大便,跟这个女人说过好
几次了,她还是这样叫。他情绪不佳的看着她,忽的眼睛一亮,刚刚
调侃雷煦明一点成效都没有,没道理调侃女的也没什么反应吧:“哎,
我们家小雷猛不猛啊?”他这刻完全忘了第一次遇见繁星时所受的震
撼。
陆繁星愣了一下,旋即甜甜笑开,哥俩好将手肘放在雷煦阳肩膀
上,和他商量:“猛啊。你要不要自己上阵体验一下,我不介意的。”
我呸呸呸。“老子对男人或者乱伦一点兴趣都没有。”真没意思,
都不来点正常反应。
“唔。”陆繁星点了点头,绕到桌后,坐在雷煦明凳子的把手上
——雷煦明一只手拿着文件在看,一只手很自然的缠上她的腰际,仿
若那天生就是他的位置——对雷煦阳勾了勾手指,“来,大雷哥,我
们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听起来好象有阴谋。
“中指弯曲扣在桌上,其他四个指头也都不要离开桌子放好。”
陆繁星边说边示范给他看,“然后其他三个指头不离开桌子的情况下,
把无名指举起来……对,无名指……哎……你怎么半天都拿不起来呀
……”
雷煦阳试了半天,终于放弃:“拿不起来又怎样。”
陆繁星给他一个很珍重的眼神:“嫂子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