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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冲动吧,或许吧。
心里那个冲动决绝有些狠劲的陆繁星醒了过来。
死了死了,就赌这一把了,再死一回她也认了。
“我今晚住在这里好不好?”
她的声音割开音乐的宁静。
音乐陡然停止。
他停下手,微仰起头,深深,深深,的看她。
空气似乎一碰就要裂开。
他笑了。
风吹过她心湖,带起涟漪。
他顶了顶眼镜,垂了下眸,又迅速锁定她,眸光深处闪着火光:
“你有心理准备对我的清白负责了吗?”
“你有心理准备对我的清白负责了吗?”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他的语气慵懒,他翻下琴盖,转回了头,低
垂着眼,似漫不经心的抚着琴盖的边缘,缓慢而性感。
他不玩感情游戏,他执着于心与身的统一,若是她点了头,许下
的就是一生的诺言。
她知道,她都知道,所以这声“是”,她不可能是轻易许下的。
说了,便是有一生携手的决心。
“我……”她声音不知道是因为燥热、歉疚还是紧张,有些沙哑,
“我不是第一次……”
她清楚他对sex 的洁癖,说出来的时候心里一直惴惴。
几年末日的生活,早让她将追逐乐子当做唯一的生存目的,心理
也是,身体也是。一直以为世间男女都是如此,沦落便是了,没有想
过会遇上这样一个人,让她在此刻觉得自己肮脏卑劣。
他会不要她的他会不要她的……
心里有个声音踉踉跄跄。说出这句话后,她紧张的几乎窒息。
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带着侵略,拉过她的手,轻轻啃咬她白皙纤
细的手指:“太好了。起码我们当中有个人是知道正确流程的。”
热气从她的手指传遍她全身,暖了她僵了的身子,松了她憋着的
气,红了她的脸。
她知道自己被真正驯养了。
他细细吻着她的手,吮着她的指尖,琥珀色的眼睛放肆的在她身
上游弋,似用目光爱便她全身。
有酥麻爬上她的背,她扯回手:“够了哦。”有完没完哦,他当
她排骨啃呀。
他站起身,热气逼近她,他拉起她就往某个方向走。
“干吗?”她狐疑的看着前进的方向,再看了看窗外的天,还亮
着哎。那个方向好象是他的卧室哎。
他回过头,脚步并没停,眸中带着挑逗:“让你染指我啊。”
“我是说今晚哎……”太阳还没下山,晚饭还没吃,饱暖都尚未
解决,这家伙已经思淫欲了。
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声音低沉沙哑性感:“我等不及了。”
“知道将一颗糖放在一个饿了很多天的人面前有多危险吗?”他
将她抵在卧室的门上,热热的喘着气,脸逼近她,每说一个字便会含
着她的下唇,“何况你还告诉他可以吃……”
“有多危险?”她状似不知的对他笑,带着媚惑,上下唇一合,
咬了他的上唇一记。
似是被触动了某个开关,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近乎疯狂的
吻住了她。
“我在生病……”她推开他,她是真的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感
冒不该传给他。
“那我们一起来得爱情这场病好了。”他笑着,拉起她抵着他的
手放到自己的颈后,又狠狠吻住了她。
“前天晚上睡在你身旁我就一直只想做一件事。”他低低的喘着,
手从她毛衣的下摆伸进去,研摸着她腰上细腻的肌肤。
他想要压住她,狠狠进入她,在她身上画下自己的印记。他也是
男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冲动,但是控制不了精虫作祟时满脑子的黄色
废料,怎样深入她,怎样沉入她的柔软,怎样用各种他从传统媒体上
知道的方式爱遍她。
她的背脊上串过一阵兴奋颤抖,响应着他的爱抚,还要用不稳的
声音答他:“呃……什么事?说来听听?”他柔软的发丝拂着她的脸,
让她有心痒难耐的感觉。
他诱哄着她不要分心,回应他的吻,置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的上
爬:“不如我做给你看。”
当他温热的掌深入她的内衣罩住她的圆润时,她促促呻吟了一声
:“呃……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他充满诱惑的看她:“我坚持。”
她任他剥去她层层的衣物,呼吸紊乱:“正常流程、正常流程我
们不该在这了……”
他似是刚刚发现自己与她还在卧室门口,停下了他越吻越下的唇,
扒了扒他向来整齐的头发,低咒了一声。
“哈哈哈。”她居然大笑起来,“我才知道你也会骂脏话。”
他又咒了一声,抱起她抛到床上,优雅的脱起衣服来。
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甩开眼镜,脱去套头V领毛衣,解开皮带,
抽出来随意的扔在地上,扯出塞进裤腰内的衬衫,一颗一颗缓慢慵懒
的解开扣子。
他的眼神没有离开她,解扣子的时候也是,那样温柔而细致的动
作,他想要碰的对象应该不是扣子。
她口干舌燥起来。
她看着他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的精壮身材,扁嘴抗议:“你剥夺我
的乐趣。”
“下回你来。”他坐到她身边,倾身吻她的眼睛,“我是不是该
让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她喜欢看他。
“我不想你看见其他人。”他摘了眼镜,不希望她透过他的脸看
见其他人。以前不在意的,喜欢上了就会在意。
这个男人呀……她笑了,做了一个用拉练把嘴巴拉上的动作:
“那我是不是不能发出声音?”
“我只听的见你叫。”他吻下她的唇。容不下其他人。
“我也是。”她拉下他。
他强硬的身体覆在她身上,每一寸都紧贴着,他的视线和往常不
同,如此的炽热和强悍。她能感受到他的炙热,贴在她的大腿处,微
微颤动着。呃,相当可观。
他温热的掌与柔软的唇,一寸寸的向下蜿蜒,额,鼻,唇,颈,
胸口,肚脐……
她浑身一震,逸出一声轻吟:“拜托,你根本不象第一次。”
他抬头对她性感一笑:“只能说我具有非常高的自学天赋。”
懊恼自己如此被他摆布,她一个翻身,骑在他腰间:“不如不要
等下回?”他尚有裤子让她为所欲为。
不等她回答,她已经开始了她的反攻。
将他方才做的一一炮制,密密巡过他的每一寸,将他原本已经着
火的身子煽出绚然的火光。
他快爆炸了。
他全身绷紧,鼻翼扇动,额头冒出汗来。
他的呻吟如此性感,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诱惑谁了。
他感觉到她的手轻巧的拉开他的裤子拉链,绵绵从拉链开处滑了
进去……
他重重的抽了一口气,反身压住她。
“我还没玩够。”她双颊酡红。
“下回。”他急急回复,周身覆满了汗。
他密密挑逗她的欲望,试探她的柔软与湿润,急燥的将自己的最
刚硬的地方抵着她最柔软的住所。
她也很急,从来未觉得自己如此饥渴,虚空等着他的填满,他的
随便一个碰触就让她亢奋不已。
他却在这刻停下,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行……我现在太大,
太冲动,会弄伤你……”
这个男人呀,即便额边因为克制布满了汗,气息早已粗到不行,
想到的还是她。
叫她怎样放开他?叫她如何放的开?
她的眼眶微润,仰头轻咬他的喉结,下身往上一挺。
她是存心要他疯吗?
一个男人能忍受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吼叫,狠狠的,带着野蛮的挺进她。
压抑许久的欲望一惊释放,便很难控制。
他在她体内不可一世的横冲直撞,毫不留情,也无法留情,他早
已失控了。
她是他的。
满心满脑都只有这个让他幸福狂喜的念头,身体上的是无尽的欢
愉。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只想给、给、给,将一切给她。
她没安全感,他给,她没亲人,他给。
他的节奏是如此疯狂,在她最深处紧密的猛烈的侵犯着。
她是他的。
终于有一个人让她有了归属感,她的身体在他摆布下布满狂喜,
她圈住他汗湿的背,快承接不住他给予的。他是如此强势。
身体快到极限了,昏昏沉沉的脑海里最后闪过的念头是——千万
不要小看积压了三十多年的欲望……
Part10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蒙中醒来就看见了他侧着身支着
头专注的看她。
“早。”她打了个呵欠,睡得好饱。
“早。”他绽开笑,抬起手,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东西。
“几点了?”她看了看窗,天有些泛白了。
“还早,再多睡会儿。”
“恩。”她又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听话的闭上眼,可是总觉
得有视线胶在自己的身上,回过头,果然又对上了他的琥珀色的眼,
“你不睡吗?”
他伸出手将她拥近自己,让她光滑的背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下
巴搁在她小巧的肩窝上:“睡不着。我和自己说多看一眼,多看一眼
就好,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够,还不够。”就这样一眼一眼的
看到现在。
心里逐渐满溢出来的是什么?她慌张的拿双手去接,但是还是满
出来,如何都捧不住,悄悄的在眼眶边聚集。
在所有人放弃她,她自己都放逐自己之后,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给她如此真的感情?
“我不够好。”她一定要和他说清楚,她真的不够好到配得上他
的优秀。她怕有一天他发现她没有他感觉里那么好,会放弃她。
“我觉得够就好。”他挪了挪位置,更贴近她。
“我很会花钱。”经常花到一分不剩,三十来年的生命里毫无积
蓄。
“我会赚钱。”蚂蚁就是为了配合蟋蟀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不会做饭。”但凡能显示妇女操守的,她一样都不会。
“我会就好。”他替她抚平眉心。
“你会?你不是只会煮方便面吗?”她很怀疑。
“我们可以一起学。”他答的很顺,他们有很多以后,他一定有
一天会学会,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天天吃欢场,或许他家开饭店就是
为这个原因而存在的。
她所有焦虑,他都可以替她涤去,只要她留在他身旁。
“我不会学哎。你要知道,我个人四项基本原则是,走路基本靠
飘,看书基本看瞄,吃饭基本不烧,男人基本不挑的。”她压下不安,
玩心又起,眼睛弯得媚媚的。
“男人基本不挑?”他咬了下她的肩膀,对这条表示强烈置疑。
“是啊,不然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啊!”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完了。陆小姐,你完了,我会把你拆
成一块块骨头的。”
“哈哈哈,”她笑喘,之后是紊乱的呼吸,“……雷……先生…
…只有狗狗……才用嘴巴拆骨头……”
雷先生很忙,没空答话。
“……我们这样……是不是算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