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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猛地响起,喻队和雷亮都漏出兴奋地神情,等半天了,可别象前几个电话一样,一些无关紧要的亲戚来打探打探情况,增加明天的谈资。
喻队示意要方俊杰接电话,同时戴上耳机。
“俊杰吗?”方天的声音低沉。
“恩。大哥,是我。”方俊杰说,柳絮也凑过来,希望多少听一点。
“我看到电视了,雷开死了,他们还说是我杀的。”方天声音有点呜咽,“还有英姐和王杰军。”
“大哥,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根据事先说好的,方俊杰拖延着时间。
雷亮那边早和电讯的机房联系上了,正在紧张地跟踪。
“有公安的在家里吗?”方天突然问。
方俊杰看着喻队,喻队对他点头。
方俊杰停顿下说:“有。”
“他姓什么?”方天问。
喻队再点头。
“姓喻,是市局的。”方俊杰这次答得快多了。
“喻队吗?你叫他接电话。”方天见是喻队,心里一松,不管怎样,喻队与魏三多有血海深仇,自己也好解释得多。
喻队忙拿过话筒,问:“方天吗?我们正在找你,有什么事可以说清楚的。”
“人不是我杀的。是魏三多和胡文干的,你们为什么通缉我?”电话里方天显得有些激动。
“好的,好的。既然不是你做的就要大胆站出来和我们说清楚。你要相信党、相信政府,我们不会诬陷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喻队抓紧做工作,同时也为雷亮那边拖延时间。
雷亮做个OK的手势,示意目标锁定。
手提电脑上一个红点在地图上慢慢移动,傍边有几个白点在围拢。雷亮不禁露出紧张地神情,连带一屋子的人都大气不敢喘。
此刻,在移动机房和公安局的作战室里,也各有台电脑同步显示着一样的情况。不过移动机房更忙碌,因为他们要锁定目标。
“操。”
“靠。”
“他奶奶的。”各种骂声在不同的嘴巴里冒出来,有高贵的嘴巴:如杜主任、李市长等等,他们不常在大众场合骂出声的,所以一出口就及时收声。也有雷亮和队里刑警、移动技术人员等毫无顾忌,一骂到底的。原因都是一样,代表方天的红点消失了。
“非正常关机。”喻队听见电话里面的掉线声说。
方天狂奔,三秒钟,足够让他甩开追兵几十米了。
扑过来的刑警们看到扔在地上的手机,半步没停疯狂地向那个背影追去,还有一个朝天鸣枪示警,也是通知外线的收网。
杨局狠狠一拍桌子,吼道:“要是这样还被他跑掉,老子这顶帽子就不要了。”
对着满屋子投过来的各种视线,为显示魄力当场就拨电话给喻队:“干得不错,抓到人后立即给你请功。”
喻队接过电话苦涩地笑了,拍拍雷亮的肩膀说:“走吧。”在他心中方天应该很快就会束手就擒,只等报喜的电话一到,大家就可以欢天喜地的庆功,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乐不起来。
“你认为方天说的是真的吗?”走出方家很久后他才问。
雷亮没有回答,对于方天这个人他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怎么不说话?”喻队问:“就我们两个私底下说说。”他以为雷亮有顾忌,就摊开牌问。
“一切只有抓到魏三多以后才知道。”雷亮敷衍着。
“胡文呢?你不觉得胡文也可能知道很多东西吗?”喻队觉得他有点反常,甚至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手机突然响起。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背后的枪声,让方天更是铁了心狂奔,可惜对手不遵守运动规则,对面忽闪忽闪的手电光柱告诉他去路也被堵住了。
好在这是条方天走熟的巷子,前面几步的盐业大院里就住了李倩个初中同学,两人刚结婚那段时间常常来这里打麻将,大门是紧闭的,不过旁边那张小卫门一向是虚掩着的。
方天一推,天助我也,一闪而入,顺手还栅上。
传达室里正在看电视的看门老头听见响动,忙出来查看,可黑影一闪人踪渺无,再探头探脑的望大院里看时,背后大门传出巨大的砸门声,还伴随着高声吆喝:“开门,快开门。”只怕是黑社会打架,老头越发不敢开,即使后面叫:“警察办案,快开门。”他还是不敢开。
外面刑警等得不耐,于是一枪打掉锁心,才冲了进来,可四处一片黑暗哪里还有人,马上向指挥部汇报请求增援,一边着人团团围住大院。
看门老头更是可怜,被先进来的几个刑警饱以老拳后,还以询问的名义请进局子里喝茶。
方天进院子就立刻垫起脚尖沿左手墙根跑,冲过路灯后,按记忆中路线直跑到单车棚,熟练的翻上去,才发现以往走的小路也满是跑动中的警察。原以为只有这追堵他的十来个警察,只要翻墙到与那条巷子不相连的小路就可以脱身了,但现在看架势,方圆一公里只怕都是警察了。
刺耳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再加上打门的枪声,很多大院里的人都被惊醒了,纷纷开灯开门出来查看。只怕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方天躲进盐业大院的消息传来后,杨局指示先包围住,确保方天无法逃走。再打电话请求武警支援人手,杜主任、李市长等也兴奋不已,都要求去前线亲自指挥,杨局也不敢扫他们兴,命令送来二十套防弹服,再带领大队直挥现场。
喻队和雷亮的警车开到离盐业大院还有三百米的解放路时,就被看热闹的人群拦住了,下车徒步走进去,才知道这片居民区都被武警戒严了,几大电视台都派了人过来,由于方天还没有抓到,都不允许进去,只是由市政府的秘书陪在戒严线外干等,两人亮了身份并通报指挥部后才被允许进去。
来到指挥车前,杨局脸色铁青,一见面就吼到:“怎么才来?”
喻队有苦说不出,你叫我去下户调查的呀,再说我在方家也套住方天了。你负责指挥,我来早来迟有什么关系呀?不过还是不敢顶嘴,只是问一边的干警:“情况怎么样?”
那干警看着杨局,杨局不理睬他,只好回答说:“现在在挨家挨户的搜,不过还没发现。”
喻队点头,再问:“调警犬队来了吗?”
那干警点头说:“在路上了。”
因为城市里气味环境复杂,一般情况警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所以市区内就没有驻扎警犬队,柳市唯一的一支警犬队在九华的柳市监狱里,路途又不好,就算接到命令立刻出发起码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一直静默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杨局一把操过。
“我们在七栋三单元二楼,有户人家里面有人,但是不肯开门,也不答话。”搜捕的刑警说明情况。
“好的,我们立刻到现场来,你们严密监视。”杨局答完话,就指挥照明援救车过去,自己也带个公安系统的摄影记者过杜主任、李市长的车去。
再装模做样的敬个礼请示领导,李市长正为联系不上盐业局的舒局长而烦躁,现在听说前面有进展了,大喜,忙屁颠颠地过去指挥。
强光打得七栋如同白昼,杨局带领两位领导爬在汽车后面喊话,本来李市长是要亲自喊话的,可是听说案发时枪杀王杰军的手枪还没找到后,立刻让贤给杜主任,本来一直高声说话的杜主任在干咳两声后,突然发现自己失音了,所以还是由业务最熟悉的杨局喊话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举手投降。”高音喇叭放出,立刻收到成效。
男女老少穿着背心短裤举着手出来几十个。
最前头的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哆嗦着用嘶哑地喉咙喊着:“不要开枪,我们是良民,良心大大的好。”敢情这老头糊涂了,以为日本鬼子又打来了。
后面跟着的几个老太太也哭喊着:“不要开枪,我们错了,下次我们再也不打两块钱一炮的麻将了,五毛;我们都听党的话,只打五毛钱一炮。”旁人听了心里嘀咕:你们也难得找钱不?
有个小女孩天真的问他旁边的大人:“叔叔、叔叔,下次你看足球我再也不吵了,也不和你抢频道了,你别叫警察叔叔抓我,好吗?”
他叔叔也大气不敢出,怎么这么大个阵仗,我不过信口胡吹,老天真派警察来了,那我现在说:天上落钱雨,会不会也灵呀,要百元大钞哦;心里默默祈祷。
杨局擦把汗,低声问:“你们还没有疏散呀?”听到的都装聋,个个左顾右盼忙碌不停。
“这些人里面没看见方天吧?”杨局问刚到边上的喻队。
喻队摇头,雷亮拿个红外仪观察一阵后说:“里面有两个人,没动。”
喻队忙招呼那群难民到一边仔细问情况,不一会就回来报告说:“那户人家里只有个小寡妇,平时没什么人出入,有可能是方天。”
杨局要他把熟悉情况的邻居叫过来,问道:“那户人家作风正派吗?”
邻居想想点头说:“还行。”
杨局听完立刻下令,说:“狙击手准备。”
听了他的命令,邻居脸色大变,连忙阻止说:“不行呀,”
杨局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怒问:“到底怎么回事。”
邻居哭丧着脸说:“里面可能是舒局长呀。”
叫开门一看,果然是一直行踪不明的舒局长。
方天此刻正象个泥猴般在防空洞里连滚带爬。
原来正当方天急得野狗窜墙时,突然感到脚下一股热风,用手一探,是防空洞里吹出来的。
他想起,有次和李倩一起来时,看见有人往外面搬香蕉,问她同学兼麻友才知道是寄存在单位防空洞里的,当时他还打趣说:要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来,偷个精光。
李倩斜一眼笑道:别是看上我同学了,找空子连人带香蕉一路偷吧。
方天还记得那位置,好象在花园中央。
跑到花园里,一坦平地,没有他想象中突起的入口,借着月光发现地上有六块空心板,他奋力一搬,掀起一半,果然下面是个防空洞,他滚下去再双臂托着慢慢放下。
大大的缓口气后,他开始沉下心来想出路,柳市防空洞都连成一体,要是有准备出去还是没问题,只是他逃得太匆忙,别说手电筒,就是打火机也没带一个,可要他留在原地等机会,实在没有信心。
下吧。对着眼前的绝对黑暗,他对自己说,就当自己瞎了吧。
不知摔多少跤,多少次摸到堵住前路的青石板门,只恨自己没有开门的钎子,这时他听到一个此刻他最怕听到的声音,狗叫。
隐隐约约他听到声狗叫,方天面色苍白,终于被他们找到他逃跑的路线了,如果眼前这个分叉还是被封住,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可以想象了。
他左手在墙上摸索,右手伸在前面,在黑暗里快步走着,后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仅有狗叫,还有人的跑步声了。
他们追上后,会是先劝降,还是先开枪呢?是要求先喝杯水,还是先吃个面包?对他说,这个问题好象更有现实意义。
水响。
转个弯后他居然听到水响。
他欣喜若狂,有水响肯定有出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