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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烟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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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德郁到家里来,看见了我摆在角落的一幅画,她擦净上头的灰尘,说了句称赞的话后,我突然明白了,手上只要还握着支笔,我就不会停止作画。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师级人物,但它却是我在知拿大的另一个寄托。于是我因此遗忘了你的信件。
却没忘记过你。
看到这里,信已未了,缓和的心跳反又开始迅速地跳动。
我甩甩头不想阿凉末句话里的意思,上楼将信小心翼翼地收在抽屉里,一抬头,映入眼帘中的,是当初和阿凉要来的那幅画。
画里头的惆怅再度登场,迅速地窜进我的心里头,我招架不住,不由得红了眼眶。人有着情感,而情感却又常令人感觉莫名其妙,可以在看一出肥皂剧时,破口大骂洒狗血的剧情;却在百演不厌的悲剧剧情出现时,掉下一滴泪来,那时候再也不会想有多狗血的问题。
从小到大,我没有恋爱的经验,对于爱情用在男女身上也是模糊得很,此刻却因为阿凉这幅“爱情的模样”而鼻酸。
我并没有想到阿硕,不是已忘了他,而是决心封死那沉痛记忆,决心不再让它出现,接着在不知不觉中,他与我的记忆不再鲜明……
那么我想到的是谁呢?我想到阿凉。
但那是因为画这幅画的时候正是阿凉。
只是这样而已,没有其他因素,真的!“唉。”我垫起脚尖取下墙上的画框,抽了张面纸轻轻擦拭着。
其实我也纳闷着那到底是真实、抑或是我再一次对自己撤的谎……
第十三章
    “唉,小莫。”有个同系的女同学问我:“王若尧是你男朋友吗?”
我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看你和他感情很好的样子……我有个和他同系的朋友喜欢他,但是不确定他是不是单身,所以要我帮她过来问问你。”
“喔。”原来他行情挺俏的。“我不是他女朋友。”
她点点头,“谢啦。”不晓得她干嘛道谢。
给我个机会澄清她们私底下的小流言,何乐而不为。
“最近怎么了?”阿尧问着:“看你老装多愁善感的样子……”
“很抱歉,我不是装的。”
阿尧挑挑眉,“你会有什么烦恼?”我平常三不管事的态度让他认为我是无忧无虑型的。
“我的烦恼是你的两倍多。”我说:“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了解。”
“好。”他干脆地说,纵使我不清楚他在好些什么。
“你说我的烦恼不比你多是吧,我现在就有个烦恼,我说给你听。”
这么大方?真难得。
“有天有个我不认识的女的突然跑来和我哈拉,也不知是怎么聊的会聊到我有没有女朋友的问题,我知道她想什么,所以情急之下就把你拖下水,后来她就走了,没再来烦过我,没想到今天上午那个女的又跑来问我,问我是不是暗恋你,因为你说你不是我女朋友……”
“那个女的你不认识?她朋友告诉我你和她是同系的……”
他楞了一下,“可能是吧,我不清楚。”
“拜托,你……”
“别离题。”诡计被识破。
“这不能怪我,你做这决定又没通知我一声。”
“我说过了。”他两眼发火,“我说过了!”
但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他大概又是在我神游四方时告诉我的。“……好吧,我道歉。”
“道歉有用吗?”他冷哼一声。这人还不是普通爱生气。
“那你自求多福。”我爱莫能助。
“我也没指望过你,算了,”他气倒也消得挺快的。“她碰多钉子就不会再来烦了吧。”
我点了两下头,心中却想,如果对方还没遇见自己更喜欢崇拜的对象,大概这一辈子就会这么暗恋他下去也说不定。
第一次看见他叹气,我开始自责。“对方真的很烦人吗?还是我帮你……”
“不是。”他摇摇头。
“不然?”没想到他这人烦恼不少。
“我昨天……看见我国中时候的一个女朋友。”他说,“不过我们国中毕业就没再联络了。
高三的时候碰过她一次,在交流道附近的槟榔摊,我骑车经过那里,她在里头认出我,大叫我名字的时候,我一点也想不起那个染一头金发穿得一身清凉的查某是谁……昨天我回家经过中华路的时候,瞧见一个穿着大红、虽然布料少还是俗到极点的女人坐在槟榔摊向我招手,又是她,硬要我买槟榔……拜托,我哪会吃啊。“
他说得很无奈,我分不清楚是因为觉得丢人还是为他的过往女友的行为感到无奈。
“不是我无情才认不出她来,是她真的变太多了。我问她怎么会做这一行,她说当槟榔西施领的薪水多很多……她家境平平,我想也还不需要她这样赚钱吧。”
“你……”我想他不是觉得丢人,而是惋惜。
好惋惜。
“还问我有没有和她旧情复燃的可能,啧。”他摇头,一直摇。
我想他应该是受家里长辈的影响颇为深远,不仅不赞同女孩子从事这职业,还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生命感到可惜。
不会鄙视这个职业的人,我不清楚到底有几个,只是有些人会把鄙视的眼光转为同情。如果我有个从事这行业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向自己的父母提起这事儿,我想就算是家里穷困的女孩为了赚多点钱而当起槟榔西施,他们也不见得会同情、会赞成。
职业不分贵贱,这句话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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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哪天,就是我忘记带钱出门坐公车的那天,请阿尧载我一程,他走一条我从未经过的路线,他说从那条路回我家比较快。
然后,我在经过的那条街上,瞥见疑似惠婷的身影。
“停!”我大声叫着,他被我吓了好一大跳。
我跳下车连安全帽都没脱便往回走……更正,我是用跑的。
我看见惠婷翘着二郎腿坐在高高的旋转椅上切着一颗颗绿色的槟榔,身上的装扮是我从未见过的,我感到惊讶,非常惊讶,直到她走出来站在我面前,过半晌,我还是说不出话来。
“小莫……”惠婷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我。
“这就是你说的……收入更高的工作?”我问。
惠婷垂下头,我手一松,丢下安全帽,抱着她想哭。
“对不起……”
这一次,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小莫……”
我没有说出我认为不该说的话,只说她变漂亮了,我居然没发现惠婷已经变得这么漂亮了。
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一点都没错。
尽管我不喜欢她身上的那套衣服。
我只能恨买槟榔的人和开摊子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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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尧因此好几天没开口和我说话,他不知道和我说什么才好,例如“我能理解”等等在此刻听来今我作口区的话半句都没说,因为他只是看见一个从前交往过,已不再联络的情人;而我看见的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她会沦落到从事那个职业,是我间接造成的。
阿尧有空的时候就会载着我去找工作,太常麻烦他。
不是为我自己找的,长那么大,爸妈还是不允许我出去打工吃苦,算是他们疼爱我的一种方式。
是帮惠婷找的。
不需要薪资太多,只要能比惠婷从前工作多就行了。我却又担心低于当槟榔西施所赚的钱,惠婷会舍不得离开,于是到现在还找不着一个满意的。
我完全把它当作是我的责任扛了起来。
找不到工作,很急,急到连和惠婷每月固定的约会都忘了。
她在老地方等了我一个下午,等到七点半赶到学校上课,下课后没有回家,直接到我家,花了三十六块钱,见到我便哭了起来。
边时候我才记起自己失约。
“对不起。”这是我因这次事件,所说的第二句对不起。
惠婷抬起手擦着眼泪。
我不敢告诉惠婷我正忙着帮她找工作,怕她不领情,找到的时候我也想好一套说辞,就说是无意中看见的,但现在……我纵然知道不告诉她,在我俩心里成了疙瘩,她将会以为我是故意避着她的。
我走不出迷宫,便像无头苍蝇似地乱钻,让在外头等着我走出去团聚的惠婷心急着,忐忑不安。
只能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安慰自己。
“对不起。”说出这第三声,我也哭了。
夜深,我留她在家过夜,躺在床上时没有聊天说话,她累了,很快地阖上眼进入梦乡。
我看着她的睡脸,难过了起来。
我有些厌恶自己。
每当我使最爱的人伤心时,我便开始讨厌自己。
然而令人烦心的不只是这些。
'第二封信'
阿凉:你好吗?我不好。
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像被打散的蜘蛛网,卷粘在一块儿,怎样也挑不开细微的丝线,我只能看着名们纠结着。
不知道你对同性恋的看法是如何,听人家说,国外是一个接受度颇高的国家,我想到哪儿都一样,明明就只有接受与不接受的差别。我记得去年六月台南府城文教基金会做了一份问卷调查报告,有六成的青少年接受同性恋,尤以女性支持者为多,我想应该只有增知的趋势,因为不管是电影,还是书籍。
然而这份问卷调查只至二十九岁为限。
小蛙打电话给我,说她跷家了,因为她的父母并不赞成。我以为都已是成年了,应该少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才对。
事情当然并非如此简单,而是小蛙的爸妈发现了小蛙爱上一个女生,教训了小蛙一顿,小蛙不服,就演变成这样了。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或许是因为我是那六成里其中一位赞成的看少年。
我相信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一样的,只是小蛙不小心爱上了小树而已。几个月前和她们到海边时的预感成了真,我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有种……终于能松口气的感觉。
然而这口气还没全叹出,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和男生爱女生是一样意思的,只是在长辈们的观念里,这是不对的行为,两人不能结婚也没办法传宗接代,所以是不对的?
其实有一些话都是说好听的,骗人的,例如有关爱情的好多好多话语词句,都是骗人的。
我知道,无论这秘密是在何时爆发,都合引起一场家庭风暴。小蛙说是自己的父母太过保守才会如此,而她生存在的,是这个时代,而不是他们的年代,一点幻想也不敢有的保守年代。
电话那头的小蛙说话出现了浓浓的鼻音,原本我一句安慰她的话都没说,忽然想起了苏说我这人吝于给予适当的安慰与鼓励,于是我勉强想出了句话说。说她们本该是在一起的,珥月曾说过,小树之所以叫小树,正是因为要配合小蛙,两人合称为树蛙。
我自己是觉得笨拙了点,却逗笑了小蛙,她告诉身边的小树,两人高兴地笑了起来,虽然这样说缺德,但我很庆幸她们两人是头脑如此简单的家伙,当初甫听这话时一个个都气得发抖,此时说来却让她们感觉温暖。
只是,原本不知情的小树父母被小蛙父母告知了。好像是一部电影,结局不是双方家长理解了她们对彼此的情感;就是她们殉情。
我不希望结果是后者,只是她俩却已有这个意思,我动摇不了她们妁决心,觉得好难过。小树说,她多希望网路是个真实世界,可以选择生活在里面,里头没人能阻止她和小蛙相爱……那儿就像现代版的古希腊女诗人沙弗在诗篇中所提及的女同性恋岛,众人聚集。
她俩的父母也清楚她们打什么主意,密集联络对方关于自家女儿的任何动静,我到小树家探望她的时候,伯母问了我好多问题,还说有意搬离这座城市,一切重新开始……如果一个人能被洗脑、记忆洗净,那么当然能够重新开始。
但是记忆不易洗净,是空谈。
说要随着时间淡忘伤痕,那在尚未忘记的那段时间里,谁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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