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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应付。”
“或许我该给你一笔钱。”
“冯毅,我不是要来淘金的女人,或许我身边的钱不多,但是我会努力养活自己,如果你以写我是想趁机从你身上捞一票,那你错了。”她简单的表示。“你的钱很安全,不会跑到我这里。”
“但你起码当了我一天的‘老婆’!”
“假老婆。”
“如果传出去我一毛钱都没有付给你,”他开玩笑。“我一世英名就扫了地。”
“如果传出去你碰都没有碰过你老婆,那你的‘一世英名’才真的是会扫地。”
卢姿玫忽然也轻松的和他开玩笑。
“你在暗示什麽?”冯毅的表情忽然的绷紧了些。
“我是在开玩笑。”
“如果你以为和我上床就可以留下来,或是从我这里拿到更多东西,那你的如意算盘可拨错了!”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你一定要把我想得这麽糟?”收敛起稍早前的轻松,卢姿玫叹了口气。
“我不了解你。”他简短一句。
“你也不想了解!”
“说对了,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问题,柯宇伦交代的事我算是完成了。”他故意一副排斥她的表情。“我还了解你干麽?!”
不知道“第一眼”准不准?但她知道现在自己不太喜欢这个人,从第一眼到现在。他不曾真心的对过她,都得要她低声下气或是拚命拜托,他一向都这麽的对待女性吗?
“我没话可说了。”卢姿玫一副投降的姿态。
“我有请余正刚帮你找房子。”他偏又扯到另一个话题去,明明他一向话不多的。
“我自己会找!”
“你在台湾不是人生地不熟吗?”他又出言讽刺。
“我总要开始熟悉这里,既然澳洲不能回去……”她愈说声音愈低,不过随即又打起精神。“你放心,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我可以帮你找份工作。”冯毅一说完就想剪掉自己的舌头。
“我自己会找!”
“你别逞强。”
“逞强总比乞怜好。”
“你是在损我、说给我听的吗?”
“你不是希望我自立自强吗?”
“很好!”他做了一个鼓掌状。“真不愧是新时代的女性,本来就凡事要靠自己。”
“你放心,我不会再来向你求援。”
“话别说得太早!”
“再见了?!”她第二次说。
“再见了。”
卢姿玫心想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看他,所以她直接凝视著他的双眼。这个男人不是那种美型男。但却有源源不绝的男性精力,看起来仿佛可以撑起一片天,可是他却懒得多理她,只想她快点消失。
他不要这样的凝视,虽然她什麽都没有说,但是眼神却很直接的表达她内心的想法,好像是在怪他明明有能力,却心狠的任由她自生自灭,对他有多失望似的。
她到底想要他怎麽对她?冯毅先把头转开。反正他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台湾,这所有的事就划上句点。然後……
一切回到正常。
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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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茹很遗憾他表哥的事。虽然她并不是很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面对这个上门的女孩,她心疼,可是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我该叫你表嫂吗?”
“不用!”卢姿玫马上摇头。“那只是假结婚,你表哥只是想帮我,请你叫我姿玫或是卢姿玫,就是不要称呼我表嫂!”
“我不知道我表哥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解不开的心结和过不了的关,连心理医生自己都会想不开自杀。”她说完笑笑。“我在澳洲是念服装设计,而你有一家服装公司。我在想是不是能到你这里工作。”
宋湘茹漂亮的脸上浮上一层乌云,她为难的看著卢姿玫,一副不知如何启齿的模样。
“你不用给我优渥的薪水。”她马上强调,“只要能应付生活就可以。”
“如果我能……”
“我要求不多!”
“姿玫。”宋湘茹决定实话实说。“我这家服装公司快要倒闭了。”
“倒闭?!”卢姿玫一惊。
“不景气,公司又扩充太快,现在……”她一个自嘲的表情。“我开出去的一些票都要跳了。”
“没有办法挽救吗?”
“银行已经贷不出钱了。”
“亲朋好友呢?”
她有想过,但是那即使能应急也改变不了整个大环境,她不想愈陷愈深、债愈背愈多,看来只能宣布破产倒闭。
“你要放弃?卢姿玫关心的问。
“该认输时就要认输。”
“你确定你所有的努力都做了?”
宋湘茹看著她,很欣赏她的坚持、勇气、乐观,但公司是她的,有多惨她自己知道,壮士断腕比较明智。
“姿玫,如果你只是想要份工作,那我帮你问问看,我有些朋友可能需要。”
她会帮她的。
“你自己都麻烦一堆了,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再找别的工作。”卢姿玫反过来安慰她。
“你有地方住吗?”
“我现在暂时住在一家小旅社里。”
“安全吗?”她不太放心的口吻。“台北很多坏人,你这样只身一个人……”
“哪里都有坏人,要靠自己小心,注意自身的安全,我不会有事的!”卢姿玫开朗的笑。
宋湘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什麽。“我表哥有一个好朋友,听我阿姨说他似乎混得很好,叫……叫冯什麽的,说不定可以找他帮忙。只要你说你是表哥的老婆,不要提假结婚,我相信看在我死去表哥的面子上……”
“你是说冯毅?”卢姿玫想要狂笑。
“就是他!”
“那……不用了。”
“你知道这个人?”
她当然知道,还差一点就把眼泪给笑出来,但她不想和湘茹说那麽多,原来人真的是得靠自己,靠山山倒,靠人人垮。
“他不在台湾。”她含蓄的表示。
“所以你找过他了?”宋湘茹关切的说:“等他回台湾,你可以去试试。”
卢姿玫应付的点头。
“如果你是两个月之前来找我,我还可以给你一些帮助,但是现在我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江,你当然也可以留下来,只是我发不出薪水。”她痛苦道:“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找到援助,别忘了我!”
“我如果有办法……”
“姿玫,我开玩笑的,你把你自己先照顾好再说吧。”宋湘茹诚心一句。“加油!”
卢姿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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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卢姿玫会选择窝在一家破旧、不起眼而且看起来出入复杂的小旅社,如果老板知道……问题是老板并不知道。
把一些证件放进牛皮纸袋里交给余正刚,卢姿玫不忘叮咛,“办好快点还我,我找工作需要用到这些证明文件。
“老板交代我帮你找地方住。”他看看她的小房间。“这里……”
“这里我负担得起!一她马上抢自。
“你在这里有没有被人当成是流莺?!他不客气的闯:”你知不知道这种旅社是被专门用来做什麽的?你有没有突然被人问到价钱多少?“
“这些都可以克服!”她嘴硬。
“如果出了问题……”
“我的命。”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赔一口气,而且是要做给他老板看,但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那太不值得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那就後悔莫及了。
“我有老板家的钥匙,他不在台湾的这段期间,你可以住在那里,他不会知道的。”余正刚提供一条路。“你还可以省钱。”
“擅自进入他人住宅,是会被当成小偷的。”卢姿玫回答他。
“但你是他的老婆,‘现在’还是。”他扬了下手中的牛皮纸袋。
“那更讽刺,他没有一秒钟曾当我是他的老婆!”
“可是法律上……”
“冯毅一定会告诉你,”卢姿玫故意装作一睑酷酷的模仿起冯毅。“去他的法律!”
余正刚笑了,有点无奈的。
“办个离婚手续要多久?”
“几天吧!我又没有办过。”他敷衍。
“你不要拖拖拉拉的。办事要有效率。”
“你找到工作了吗?”
“我问了家翻译社,他们是论件计酬,而且不保证每天一定有东西可以翻译,付的酬劳也不高,但起码是个开始。”卢姿玫不怨天尤人,事实上,她已经很偷笑了,起码她还可以翻译东西。
“唉——你不必这麽辛苦的。一他长叹了声。”只要……“
“余正刚,你是真心友善对我的人。我会记在心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的别说了。”
“以冯毅的财力……”
“不要提他!”她警告。
“卢姿玫,如果你知道他一掷千金的方式,你就会觉得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在一家小旅社里,说不定哪天晚上有人来敲你的房间,而你还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强暴的。”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你是在吓我。”她说。
“一定要憾事发生你才信?”
“余正刚,我要靠自己啊!”
“那我家借你住,我先回去和我爸妈住。”
“那也只能是一时。”
“等老板回来……”
“等他回来又怎样?一卢姿玫忽然的爆发,这些日子以来的悲伤、惊惶、无助,全都在瞬间引爆。”他讨厌我、不想管我,他只想离我远远的!“
“他不是那种想法!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没有发现他看我的眼光有多鄙夷、不屑。如果我再硬要他照顾,岂不是自取其辱?”她也是有自尊的,她不是乞丐,不是一条只会摇尾巴的小狗。
“不然你接受我的追求,我来照顾你。”他豁出去的说:“这样总可以吧?”
“你……”她先是一怔,但随即笑了出来。“我看起来真的这麽可怜吗?”
“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你要追我……”卢姿玫看他,眼光充满笑意。
“不够格吗?”他立刻间。
“我的第二次婚姻都还没有结束,你的追求……未免太早了!”她打趣。
“那我是可以追你喽?”余正刚喜出望外,不相信会这麽的顺利。
“你不可以!”
“不可以?”
“因为我并不想失去你之个朋友,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变成一对恋人。”她望著他。“你是个好男人,却不是我会爱上的好男人。”
“这拒绝真直接。”余正刚笑不出来,表情有些僵硬。“你一向都如此?”
“我不喜欢别人浪费我的时间,我也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她对他笑。“我只能当你是好朋友,甚至是哥哥,像柯宇伦那样。”
“那冯毅昵?你对他一定有感觉!”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我都说他讨厌我了,八成当我是一条水蛭,就算我有一点喜欢他,我还是不会笨到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卢姿玫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
“所以你要继续住下来?”余正刚除了皱眉,也不能把她押离开这里。
“我有电击棒,碰上危险的话。”她朝他眨了眨眼。“我还会女子防身术!”
“我看只有等老板回来了。”
“他回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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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艾莲是冯毅目前在“眷顾”的女人,有俄罗斯的血统,高姚、白暂,加上精致五管,每个月冯毅都会给她一笔“零用金”,而他能享受的就是她百依百顺的服侍和随时只要他想就可以做爱的权利。
一回到台湾他立刻要司机直奔艾莲的香闺,似乎这是他唯一想要做的,他不习惯南美洲的那些热情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