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意外,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危险份子。”“鲁荻—;—;”
“公主,晴帮现在是我的,我是现任帮主,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记得,而且也没有干涉你的意思。”即便她是蜻帮的创帮人,但现在蜻帮已转型为正当的镖局,更被皇上封为“天下第一帮”,所以蝶舞几乎已不插手,完全交给鲁荻去打理了。
“那就好。”
“鲁荻。”啜饮了一口茶后,蝶舞再叫他。
“什么事,公主。”
蝶舞笑了。“诚如你所说,我已经不再是帮主,帮主是你,所以就别再称我为公主了,直接叫我名字不好吗?”
“那怎么可以!”
“哦?不可以。”
“不可以。”鲁获坚持。
看着这个自接任帮主之后,便日益成熟的男子,蝶舞突然有些感动。“好,那我以后也称你为帮主好了。”忍不住又露出她顽皮的本性。
“不、不,这怎么可以?”
“怎么又不可以?你公主来,我就帮主去,除非找蝶舞来,我才肯恢复叫你鲁荻,好,就这么说定了。”
“公—;—;唉,好吧,蝶舞,这要教司徒小王爷听去,还不晓得要怎么怪我哩。”
“不会,除非你再叫什么小王爷,狗皮药一样,一大块,觉非两个字不简单得多,或是跟照雨一样,叫我司徒也成。”是司徒漠。
“蝶舞都来了,我早该猜到你必定就在附近,真受不了你们两个王公贵族,一点架子都没有,都不像公主和小王爷。”
“公主和小王爷会在身上架架子吗?”蝶舞说。
“就是嘛,”司徒漠向来支持妻子。“而且要说不像,你更不像。”
“哦?我哪里不像?不像什么?”
“不像天下第一镖局的大当家,因为你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
“陪寒子夜游山玩水,也好算是生意?谢了,我避之唯恐不及,你们就别害我了。”
“子夜长得不差,你不觉得吗?”
“长得再美也不管用。”鲁荻却不敢正面回应。
“鲁荻,其实你—;—;”蝶舞还想再劝,却被丈夫轻轻拦住。
“算了,蝶舞,既然鲁获不想做,那我们就不要勉强他了。”
“谢了,觉非。”
“她的忙不帮,不妨帮帮我的。”
“你有事要我去办?”
“是要你保份人镖。”司徒漠说,同时暗中紧了紧妻子的手,示意她暂时别出声,一切由自己处理。
“人镖?”这倒是有趣。“说说看。”
司徒漠说了,巨细靡遗,只除了没告诉他人镖的姓名,因为那并非重点。
并非重点,当时司徒漠是那样说的,而自己竟然也傻到同意他的说法,只因为在他们保的镖中,也不乏封在箱内的东西,当然在东西封箱之前,一定都会先经过镖局之人和托镖之人共同监看之后,才予以封箱贴条的过程。
这次司徒漠托的既是人镖,又没有办法封在箱内,保留姓名就算是个无形的箱子吧。
谁知道!“唉。”
“你在叹什么气?”
“叹我的身不由己。”
子夜心灵澄明剔透,一点就通。“你不走。”
“对,我负有保护你的责任。”
“保护我?”子夜完全不想掩饰她话中的嘲弄之意。
“我救了你了,不是吗?”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不想跟你争论。”
“总而言之,我的任务是必须将你安全送回京城。”
“京城?我干嘛跟你上京城,就算要回家,也该回华山。”
“恐怕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难道由得你?”子夜进一步表示她的不屑。
“有些事,我劝你最好连试都不要试。”
“如果我执意呢?”
“那……”鲁荻冥受不了她的倔强,寒子夜和蝶舞不一样,跟她的嫂子任晴光更是大相迳庭,但是—;—;“好吧,就放你自生自灭。”
“什么?”
“没听清楚?我说—;—;”
“据我所知,我只有瞎,没有聋,所以你不必重复,请。”
“你真的要我走?”
“除非你很蠢、很笨或很钝,否则我看不出自己有当学语的鹦鹉,将话再三反覆讲的必要。”
“你自己有办法回华山去?”
“我要继续下南海去追捕盗皇室珍宝的贼。”
什么?据他的认识和相处的经验所得,鲁荻觉得任晴光是个个性坚毅,有时近乎顽固的女子,蝶舞则刁蛮不失有趣,任性不失娇媚;但眼前的寒子夜……老天,根本无法归类,气都会被她给活活气死。
“可以的话,顺便解决阴山双妖,你一定也没杀了他们,并且肯定不是饶了他们,而是被他们给逃掉了,对不对?”
鲁荻答不出来,因为他的伙伴柳青夫妇追阴山双妖而去。至今尚未回转,他当然没有确切的答案。
“我就知道,什么大将军,根本点儿用处都没有!对了,问你一件事。”
“肯问我问题?真是大恩德。”鲁荻也学会反击了。
子夜不去理会他,直接问,“我眼睛多久能好?”
第五章
海的气息。
子夜突然有流泪的冲动,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来到海边了,不容易呀!
是吗?真的有她所认为的那么困难吗?想到这里,子夜又有些迷惘了。
那个叫“浮烟”的神秘男人并没有骗她,眼睛已渐渐恢复,就算还不到完全恢复的程度,至少也不再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就没有办法再易容,所以这些天都以真面目示人,子夜并不喜欢如此,可是也没有办法,却不知道如此一来,其实是帮了自己好大一个忙。
因为她皮肤白皙,长相秀丽,脂粉末施的模样,格外楚楚动人,容易赢得别人的同情与帮忙。
更何况身边一直有鲁获在呢!只是她始终浑然不觉罢了。
她当然也感觉得到有人在帮她,不过都当成是一般人发挥了恻隐之心的结果,没有太往深处想,甚至有时还会考虑继续再扮一阵子的盲人,毕竟这世界好人还是要比歹人多,认真算来,她可能还是平民百姓心目中的坏人,至少算不上是百分之百的正派人。
但是……管他的呢!她不是一向我行我索惯了吗?何必管他人怎么想。
眼前就是南海,赶快找到海盗的下落,把夜明珠夺回,便算大功告成。
“姑娘?”有人叫她。
看身形,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老伯叫我?”
“是,你要船只吗?”
“老伯有船?”急着出海,竟忘了应该要小心一些,不该轻易相信任何人。
“打鱼的人,没有渔船像话吗?”
“那……现在可以出海?”
“天快黑了,姑娘不怕?”
子夜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他们都以问题对答,不禁轻轻笑了出来。
“姑娘的胆子真大,”渔夫显然误会了她的笑声。“那我就带你过去吧。”
“你带路。”
子夜跟在他后头,几乎毫无戒心的往前走,这次离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也有柔软的一方,因为受伤的关系吧!竟格外想念家人。
或许世上最珍贵的并非外在的虚名,而是—;—;不对!有人偷袭她,而且就是从前头来。
“老—;—;不,你不是渔夫,至少不是普通的渔夫。”她勉力闪躲。
“对,”他已拔出刀来。“可惜你发现得太晚。”
“为什么?”甩掉简单的行李,却无暇拔剑,这男人的刀功不弱。
“先下手为强。”又一刀砍至。
“你究竟是谁?”不好,都怪她先前毫无戒心,完全相信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渔夫,现在才会不及招架,更不必提她还处于对此地地形完全不熟的劣势了。
“你就快死了,又何必知道那么多?真想知道的话,不妨等下了地狱,再去问阎王老子。”
以一双玉掌抵对方的大刀,实在是太勉强了,但子夜当然不会此屈服。“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咱们无冤无仇呀!”
“你想要夜明珠。”
又是为了那十颗明珠!
“在你身上?”
“这你也不必知道,反正你快死了。”
“胜负未定,是谁去见阎王,还很难说!”子夜长剑抽不出,贴身的柳叶刀却已握在手,如疾风般出手,静待他的—;—;
“啊!”果然奏效,听到他的惨叫声了。“贱人!”
“你说什么?有种的话,再说一遍。”碰上这种事,子夜向来不怒反笑。
“我说你这贱人果然邪得可怕,难怪没有男人敢碰你,连来探这龙潭虎穴,都只能单枪匹马的来。”
子夜听了这充满侮辱意味的挑衅话语,竟然还笑出来,而且笑声悦耳动听。“承蒙夸奖,我寒子夜的确从来不屑靠男人保护,对了,我还另有一项习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脚下寸寸逼近,打算看准目标,再赏他一刀。
“什么习惯?”他已被逼得频频往后退。
“习惯杀男人,尤其是自以为是的男人。”第二把柳叶刀再出手。
“哈!原来你的眼睛真瞎了,那还有什么可怕。”他的口气突变,显得猖狂。
子夜刚觉得这话透着蹊跷,脚下已踩了个空。“你—;—;”
咒骂的话来不及讲完。耳边只听到他的笑声。“哈,你真是枉称夜邪,以后叫夜盲算了,到了海上你哪里还是我们蚊龙的对手。”
他的笑声渐远,而子夜已滑落下去,幸得她身子矫健,空中一个回旋转身,两手及时攀住岩壁,天啊!她就快掉下去了吗?
“子夜!”有人叫她,这是谁,还拉住她的手。
“不!”她受够了,为什么一路行来,好像全天下都知道她是谁。
“子夜,你疯了,握住我的手,别掉下去,我是浮烟呀!”浮烟?她一分神,身子又下坠了几分。
“子夜,你在干什么?”鲁荻顾不得和晴光的交情,早已在心中把她这刁蛮小姐,连同祖宗人代骂上百来遍。“想死,也不用拖我下海呀!”
“你一路跟踪我。”
这当然不能承认,一承认,她大小姐不知又要发多大脾气了。
“没有。”不算撒谎,他是一路“保护”她而来,不是“跟踪”,至少鲁荻的认知是如此。
“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不可以先上来再说?”
“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固执的说。
“子夜,这绝对是巧合,绝对非我所困,如果能选择,我也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与你重逢,”以上所言,句句属实,现在的地他还真希望自己早八百年便跟柳青他们回京城去了。“我刚巧有事必须到这里来,又刚好到海边来散步,刚好听到你的斥骂声。”天啊!她都快掉下去了,自己还在编这种一听就晓得是谎话的借口干什么?跟她一样疯了吗?“上来!”
“不!”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鲁荻开始拉她,
但子夜根本不肯合作,甚至还运气企图让身子往下坠。
“子夜,信不信我待会儿拉你上来以后,会赏你两巴掌。”
“你不妨等拉我上去后再夸口不迟。”
“你说吧,怎样才肯合作?”
“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又是那十颗夜明珠?”
“不,绝对不是,”老天爷,如果让她掉了下去,他这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还当不当?“我的目标和那东西无关,区区十颗夜明珠,我还看不在眼内。”
“哼!”
“你不信?”
“你不是在撒谎,就是根本不知道那十颗夜明珠的价值。”
“错,我既没撒谎,也很清楚那批东西的价值,但它们全比不上你呀!”
子夜愣住了。“你说什么?”
算了,跟她实说了吧。“我说我的目标是你,而你要比什么日明珠、夜明珠都来得更宝贵!上来吧,一切都等上来了再说,好不好?”
这些,是他的真心话吗?鲁荻扪心自问,然后自答:好像是的,不,不只好像是,而是真的是,他真的是以她为目标,一直是以保护她为目标,不然何必一路跟来?就算他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