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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贱。”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老大开始劝着我,但是见我说话越来越不对劲,就开始劝我,说其实我们都还小,里面有什么东西其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还是等肖斯文回来听他分析分析吧。
肖斯文回来的也很是时候,看着他一脸放松的样子就知道是把张艳哄得服服帖帖回来的,老大见肖斯文回来了就招呼起来,老肖啊,你还是给老四分析分析吧,虽然老四是跟卫婕在一起,但是苏琳的问题不解决始终是块心病来着。
肖斯文先丢给我一枝软黄鹤楼,我说火掉在小乐川了,他又把ZIPPO丢给我叫我自己点上,然后深吸了一口烟说:“哎,汪平,你这样也不行啊。”我说:“算了,跟卫婕过一辈子好了,命就是这样了。”肖斯文没发话倒是老大抢过了话茬:“什么算了不算了,是不是男人啊,我们兄弟几个看着的,明摆的事情,虽然你跟卫婕在一起,但是你心里还不是一直挂着苏琳,为了她,你都跑了两趟北京了,现在一个洋鬼子来了你就怕了?”我被老大一通口水差点淹死,垂着头不说话。
肖斯文摆手示意老大别说了,他走过来蹲在我旁边摇了摇我的肩膀说:“汪平啊,不如这样比较一下就明白了,”他问道:“你跟苏琳在一起多久?”我吸了一口气,无力道:“一年半吧。”肖斯文又问,那跟卫婕在一起多久。我说半年。
肖斯文就站起来,继续问,你跟苏琳红过几次脸,这个问题问得我有些头疼,因为事实上我跟她就吵过一次架,而就因为这一次吵架,我们才会分手,而且到今天还让我心疼得难受。“一次吧。”过了一会,我非常肯定的说:“就一次。”
肖斯文没有停顿继续问道:“那跟卫婕红过几次脸呢。”我想了一下,说算不清了。这时肖斯文拍拍我的肩膀说:“其实有时候,象这种问题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这时他忽然显得有些激动了:“我不是说要你现在去追苏琳,只是你现在留着这样一个尾巴你甘心吗?你都跑了两趟北京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我不知道你去北京到底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几次好心帮你,叫张艳问问苏琳关于你的事,你知道吗,人家一提到你就没好气,你本来跟她在一起很好的,但是你象现在这样是不行的。”肖斯文背着手在寝室里踯躅了一圈:“兄弟我也跟你急啊,可你怎么就把事情办成这样了呢?”
听着老大和肖斯文的话很不是滋味,我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道:“其实我也不想,每次想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当了那当口就不知道说什么了。”那时候我说话的声音小小的,象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老大大概没见过肖斯文这阵势,也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肖斯文接着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跟她说,原来都是我不好,我是禽兽,我是王八蛋,我是傻逼,我现在改好不好,我唯一的一次错误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女人是很脆弱的动物,你只要有着这么一副可怜样,她自然就会原谅你了。”
我说:“我都已经承认过错误了,她还是不原谅我,我们之间的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啊,什么事还得从长计议。”肖斯文摇摇头说:“你这叫什么?这叫逃避!”然后晃晃脑袋说:“这么告诉你吧,这本来是我在张艳那里打听到的,今天我告诉大家,也别出去乱说,你知道那洋鬼子家里是做什么的吗?他是那里一家耐克的OEM厂老板的富家公子,大好的机会出国,大把的票子,你有什么?你自己想想。”
“我什么也没有,算了,她跟我也不会幸福的……”我继续无力的说。老大在一旁立刻嚷嚷开了:“汪平,你小子真他妈窝囊,他妈的不为你自己长气也为咱们兄弟争口气啊,苏琳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这样被洋鬼子抢了,你就眼巴巴看着,你甘心吗你。”
我痛苦的摆头,连声叫老大别说了。肖斯文走过来语重心长道:“其实我说这个话不是为了来刺激你,你想想啊,人家这么好的条件,如果是其他女生,估计早就自己贴上去缠着要结婚出国了,她为什么不去,你想过吗。”我说不知道,肖斯文又摇摇头说:“杨风说要出国,苏琳也么什么反应,这个我找张艳问了,你想过没有苏琳到底在想什么没有。”
我一脸痛苦,还是说不知道。
“说明她心里还有你!”肖斯文一字一顿跟我说。
我好象看到了曙光,无助的望着肖斯文:“那我该怎么办。”肖斯文转过身躲过我的目光,背着双手说:“你去跟她说清楚,如果还是无力挽回,至少说明你还是努力了,以后也不会后悔,对不对?”他伸出一只手示意握手,我无力的把手伸过去,被他捏得生痛。
我急忙把手缩回来说:“这样还是不行,我一见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痛苦的摇头,苦恼一直在脑海里蔓延着,其实我也很想好好的跟苏琳说清楚,但是想起这三次与她的会面,我不是因为怯弱就是因为恼羞成怒,结果事情越来越砸,特别是最后一次,更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真不知道这次去找她到底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诚如肖斯文所说,不去找就再也没机会了。我必须去找苏琳说清楚,但是去跟她说往往又会变得更糟。
我站起来,无力的说,几乎快哭出来:“我真的做不出选择,都别逼我了好不好。”
肖斯文走过来,还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看了我半天,又坐下来,又摆出那副成竹在胸的架势。过了一会,肖斯文走过来:“他妈的,真让我操心,你不去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然后想解释给他听,结果话没说出口就没他打断了,他静静的笑了笑说:“那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我替你去说。”肖斯文转过身望着窗外,把烟头朝地上一砸:“兄弟我就好好帮你一次。”
我无力的说:“滚,爱说你去说!”他一脸的成竹在胸:“你就放心吧!”然后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我们是兄弟嘛。”
我继续抽了两根烟,一边听肖斯文罗嗦,一边揉碎了烟屁股,然后气哼哼地走掉了。
这件事当时就这么敲下来了,2004年9月的时候,绑架吴若甫的一伙绑匪在北京落网,当时我一个人在广州的一间小餐馆里吃着一碗两块钱的素面,电视正播映着犯罪分子被庭审的录象,主犯王立华穿着看守所里橘红色的马甲,偏着脑袋,灯光把他的秃头照得有几分晃眼,光头下眯缝着的眼睛带着几分冷静沉着与成竹在胸的自负,甚至还透出几许不屑与关心,我那时被这个眼神惊醒了,这正是肖斯文跟我说那番话时的表情!
人生总是会因为一个念头,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改变,就好象蝴蝶效应里所说的那样,蝴蝶的翅膀扇动的气流会变成一场灾难的起源。我时常想当年如果肖斯文不说这句话,我和他的一生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第27节 樱花现在就盛开着明白了自己瞬间即逝的命运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来等着卫婕的唠叨,我一见门,她却很开心的告诉我,拼图已经拼成几个大块了。我说那怎么不赶快把它拼好呢。卫婕却很神秘的笑了,她问我原来答应过她什么。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说不记得了。她要我继续想,我说实在想不起来了,她独自走到窗前,夜色把她的脸庞照得雪白,她幸福的说,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你答应过我什么。她的电脑放的正是那首森山直太郎的《sakura》,这首歌她好长时间没放了,今天一听才恍然大悟。我说我当然记得,你好久没去学校了,现在樱花已经了,明天去看正是盛开的时候。她居然天真的问是不是真的。我把她揽在怀里,说当然,明天是周末,我们就去看樱花。
这几年看的樱花也足够多了,但是正如当初和苏琳在一起的时候所说,重要的不是花,而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看花。我问卫婕在莫大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惦记着樱花,她却说,重要的是人,而不是花,这话和一年前苏琳说的一模一样。让我很是不安,不安之余,心底竟然生出一阵失落。看着窗外的星空,一时间又想到了那个数月前在家做的梦,苦笑了一声。
还没等回忆进入正题,卫婕却忽然身体一沉,然后尽力缓缓的蹲下来,捂着肚子,她一脸痛苦,面色苍白,嘴角抽搐着,却一直咬着牙没有叫出来,一摸额头却是滚烫,我问她怎么了,她噜苏了一句说没事,我急忙抱起她,想扶她到床上,她却全身无力,汗水刹那间湿透了全身,我不知所措扶起她想去医院,她却一下昏厥过去。我知道出了大事,打120却问了一堆有没有家属之类的废话,我不耐烦挂掉电话,横着抱起卫婕下了楼。
走到路口想打的去最近的医院,焦急了等了片刻却发现没有的士,一跺脚干脆直接抬着卫婕朝医院跑。
那天的值班医生后来成了我很要好的朋友,2004年6月,快离开武汉的时候,他跟我喝酒的时候说,那天真是奇迹,一个很文弱的男生居然抱着一个比他还高的女生跑了两站路没歇一口气,最后到急诊室的时候,一下坐在地上半天才恢复过来。然后又问我现在跟那女孩怎么样了,我淡淡的说别提了,他却说你们应该不会分手的,当时你有这么大的动力,感情一定非常深,我说感情不是我抱她跑两站路那几分钟这么简单,时间长了什么都要重新审视。
在2003年的春天,我还没有和他成为朋友,他看完长长的检验单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啧了一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个男朋友啊,太不负责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却说拖了这么长时间小病拖成了大病,他又问我是不是去小诊所做的人流,我说是亚妇,他又摇摇头,欲言又止。接着又问我是不是人流以后卫婕有几次腹痛,我这才记得的确有这回事,当时没怎么注意,去小诊所也就是开了点止痛药了事。他很严肃的告诉我,这是人工流产术后感染导致的子宫内膜炎,拖了几个月,已经发展成了腹膜炎,“检查结果没完全下来,如果是败血症就很麻烦了。”他看着我严肃的说。
这么长时间没有留意卫婕身体状况,想想的确很愧疚,值班医生查房的时候还时常叮嘱我要多陪陪卫婕,我请了假专门陪着卫婕,送她来医院的那天晚上就在她旁边的空床上囫囵了半夜,第二天又陪了一天,第三天卫婕的面色恢复了好多,我想哄她开心,她却满面愁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了好长时间问起什么时候出院。我说医生要留院观察几天,要她放心休息,她却后悔起没能跟我一起看樱花来。
我不知道怎么劝她,也就在一旁看着杂志,给她讲笑话打发时间,忽然电话却响了,我到走廊接电话,才发现是徐琴打来的,她说今天樱花据说不错,又是星期天,一起去看看吧。我说我还要陪朋友呢,徐琴似乎有些生气,问我到底来不来,我顿了一下说好吧,你等我。然后她说学校门口见,不见不散,还没等我说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卫婕问我什么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