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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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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的经营权。传说钟老三不仅相貌英俊,文武双全,而且为人仗义,财大气粗。钟老三利用他的特殊身份没少为党赚钱。可他自己却一生清廉,两袖清风。据当年有关档案记载,钟老三被俘以后,别人才发现他身上的内衣全部是补丁摞补丁,清苦得吓人。从他身上不但没得到半点有关共产党的情报,而且连一分钱也没捞着,最后只好把他毙了。前些年经过政府批准,钟家把他的坟从烈士陵园迁回来,跟后山上老大、老二的坟地建在了一起。    
    “该说他们家老四了吧,据说老四出家当和尚是因为看破了红尘。他三个哥哥不幸的遭遇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老四现在已经成了一家寺院德高望重的大主持,在佛教界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不瞒各位,这位大师现在跟我是忘年交。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从哪儿来,更不知道他就是当年的钟家老四。要说起来我跟大师的缘分那简直就是一部传奇。国庆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厂外面小河对面的那座寺庙吗?”    
    钱国庆点点头,说“当然记得。文化——大‘那个’什么的时候让那‘什么’派给砸了。”    
    钱国庆的话把大家又逗乐了。    
    一旁刚进屋的钟嫂接过话,说:“哎呀,你是说“文化大革命”和造反派吧!”    
    “得,钟嫂,你这可是自找的哟。去,罚你把车给我擦喽!”胡安川冲钟嫂说。接着他又把来前路上几个人订下的规矩告诉了钟嫂。    
    “哎哟,我咋个知道你们这些规矩嘛——”钟嫂把菜放在桌上,接着说,“要得嘛,我喊人帮你们擦就是了嘛。”    
    钟嫂离开以后,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安川哥哥,你接着讲呀?”央金入迷了。    
    “讲哪儿了?”胡安川一时想不起来了,“喔,对,那座寺庙。我记得小时候文化‘那个什么’前,我经常在小河边能遇见一个和尚。有一次我挨了打跑到河边的时候,那个和尚又来了。他站在我的身后,嘴里念叨了半天,我一句也听不明白。我洗完脸站起来的时候,和尚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善哉!善哉!阿弥陀佛!娃娃,用河水洗伤口不卫生,容易感染,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这位和尚就是钟家老四。10多年后的一次偶然相遇,他居然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后来大师送了我几句话:‘莫叹尘世溺浊水,一生贵贱终相随;少年知晓沧桑宇,何愁他日寻路归。’知道什么意思吗?不懂?那诸位就慢慢琢磨吧。    
    “现在该说他们钟家那位千金小姐了,人称钟五小姐。钟五小姐16岁那年嫁给了当时省城的一位姓海的官宦子弟。钟五小姐的丈夫海公子是国民党的军统特务,解放前夕两口子突然就神秘地失踪了,而且至今没有下落。关于钟五小姐的那传说就更多、更邪乎了。有人说她男人海公子也是地下共产党,后随国民党逃跑的时候潜入到了台湾,是大陆在台湾的卧底;也有人说钟五小姐和海公子是被军统内部的自己人干掉了……等等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成了钟家的千古之谜。    
    “然后说说钟嫂,钟嫂是钟家老大的孙儿媳妇。钟老大就一个儿子,以后又是单传。钟嫂是十几年前嫁到钟家的。现有一儿一女,都在县城里上学。钟嫂的老公,也就是钟老大的儿子,前几年病死了。她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见到生人连句整话都说不来。眼下里里外外的一切都靠着钟嫂一人操持。可以说,在这位钟嫂的身上汇集了咱们中国劳动妇女所有美好的品德!怎么样,这钟家的这段近代史够叽里拐弯的吧?!”    
    


第七章天塌地陷随他便 (3)

    天已经完全黑了。几个人的思绪久久地沉浸在对钟家往事的追忆中。    
    “国庆,来,喝酒!”胡安川打破了沉闷,“大家都别想了,该吃——吃,该喝——喝!我说央金,你就别再发愣了,赶紧吃吧!”    
    “安川哥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央金四周环顾着,似乎想从身边的事物中寻觅到故人留下的痕迹。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胡安川自己端起杯喝了一口,说,“以前我每次来到这里都能感觉到一种笑傲江湖的豪气。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不说了,开了一天车,说了半天话,我也累了。赶紧吃,吃完了,我和萨萨回屋休息。我建议你们俩出去走走,一来消消食,二来也借着大自然的灵气陶冶一下二位酸腐陈旧的灵魂。当然,首先应该被陶冶的是钱国庆同志……”    
    钱国庆和央金坐在小院门外的台阶上,眺望夜色。    
    山里初夏的夜晚空气清凉宜人,朦胧的月光洒向峰峦叠翠的大地;远处,对面山腰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人家给人带来了无限幽深的遐想。    
    央金轻轻地吟起了钟家老四送给胡安川的那首词:“莫叹尘世溺浊水,一生贵贱终相随;少年知晓沧桑宇,何愁他日寻路归。”    
    钱国庆惊讶地看着央金,他没想到央金居然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这首词以前我听安川哥哥念叨过,”央金笑眯眯地看着钱国庆,说,“只是我还以为是你们汉族哪位古代诗人的作品呢。”    
    “我们汉族?”钱国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对呀,我是藏族呀,你忘了?”央金脸上露出诡黠的笑意。    
    钱国庆有些尴尬地笑了,回答说:“你呀,你真是个人精。央金,你能告诉我,你在梦里见到的龚丽红是什么样吗?”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问我的,”央金抬头看着天空,若有所思地说,“她非常地美,但很憔悴、忧虑……而且显得非常地疲惫……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她和我见到的所有的汉族姑娘都不一样,但又让我觉得并不陌生。除了她,我从来没有梦见过陌生人,也没有梦见过去世的人。对了,你有她的照片吗?”    
    钱国庆非常失望地摇摇头,他没有龚丽红的照片,这也是他最大的遗憾。    
    “好了,咱们换个话题吧?”他提议。    
    “好啊,”央金转过脸看着他,调皮地说:“国庆哥哥,我发现你的鼻子长得很好看!”    
    钱国庆笑了,他知道自己的鼻子很大。他也看着她,问道:“央金,暑假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你母亲吗?”    
    “当然想,”央金把头低了下来,说,“不过我想等毕了业,有了工作以后再回去。我阿妈来信也是让我好好学习,等毕业以后再回去看她……”    
    “我听萨萨说,你将来还想回西藏工作?”钱国庆问。    
    央金抬起头来,用充满柔情和固执的眼神凝视着他,说:“因为萨萨姐姐告诉我,你也不想回内地。”    
    


第七章天塌地陷随他便 (4)

     钱国庆避开了央金的目光。他没有马上回答她。这些天来他一直在不停地问自己,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敢正视自己心中正在升腾的欲望,甚至也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藏族小姑娘。他意识到他原有的那些心理防线,现在已是一触即溃了。在他和央金之间看似存在着一道很难突破的城墙,其实只剩下了一层脆弱的薄纸,只要他稍有放纵,便可吹弹即破。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跟他笔下的那个瞎子竟然是那么的相似。当一个真实的世界呈现在复明后的瞎子的眼前时,瞎子却因失望和悔恨离开了人世。而现在他所面临的也正是一个即将展现的未知世界。“……少年知晓沧桑宇,何愁他日寻路归。”他也不禁想起了这首词。    
    “你怎么不说话呢?”央金伸出手掌,顽皮地在钱国庆的眼前轻轻地晃动着。    
    钱国庆抬起胳臂,轻柔地握住了央金的手……    
    他感觉到了她微微的颤抖。他想,央金固然聪慧过人,但她绝没有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拉开了他们爱情的序幕。    
    不知是什么时候,夜空中布满了闪烁的群星。    
    清晨,此起彼伏的雄鸡报晓把钱国庆从睡梦中唤醒。屋外的小院传来胡安川和钱萨萨,还有央金的说笑声。他急忙起床穿衣,匆匆来到屋外的水池边上开始洗漱。    
    钱萨萨乐呵呵地冲他嚷道:“大懒虫,羞不羞呀,还解放军呢!”    
    胡安川一边伸胳膊蹬腿,一边不无嘲讽地说:“哎呀,咱们的解放军现在是低山反应又加上坠入爱河,故而昏睡不醒喽!”    
    央金悄悄地来到胡安川的身后,突然将一把豆子统统塞进了胡安川颈后的领口。然后欢呼雀跃地逃之夭夭了。    
    胡安川急忙从裤带里拉出衬衣的下摆,清理那把豆子。他冲央金嚷道:“死丫头,还没过门儿呢,就知道护着男人了……”    
    胡安川狼狈不堪的样子引得大家开怀大笑。    
    钟嫂的男人,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农民,举着烟杆蹲在自己的门口也发出了沙哑的笑声。    
    这是一个明媚、愉悦的清晨。    
    王姗姗和边防团长从海南回到了兰州。    
    六月的兰州骄阳似火,由于工业污染严重,兰州城里处处散发着呛人的煤烟味。边防团长感慨地对王姗姗说,跟西藏、海南岛,还有他的农村老家比起来,这兰州城简直就是一个大垃圾桶。    
    近来边防团长的心情不是太好。根据手下亲信的陆续来信中,他已经感觉到了在家主持工作的季副团长似乎有些急功近利。在自己休假的这段时间,季有铭对所属部队的日常战备工作,以及训练计划都进行了大幅度的全面调整。据说这一切还受到了军分区和军区有关首长的肯定和赞扬。特别是季有铭蜜月千里访哨卡这一别出心裁的举动,赢得了上上下下的一片喝彩。如今,边防团的全体官兵基本上已经从刘副参谋长牺牲的阴影中完全解脱出来了,并正在以全新的精神面貌和饱满的革命热情为建设边疆、保卫边疆做出最大的贡献。季副团长在全团上下的威信得以迅速提高。总之,季副团长挺能折腾,而且折腾得还不轻。同季副团长相比,他这个一把手带着新婚老婆周游大好河山的人之常情就突然显出了境界的差距。这一切让边防团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他有一种被人偷袭了的感觉。    
    在他离队休假前,团领导班子召开制订全团工作计划讨论会,季有铭在会上没有提出任何改革的方案,并声称自己新来不久,对很多情况都还不熟悉,既然团里决定由他暂时接替团长主持有关日常工作,他表示一定按照团长的指示和团里制订的工作计划,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工作做好。其实所谓的工作计划,其最主要、最根本、最核心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在他这个团长离队休假期间,边防团的各级干部要全力以赴抓好安全,杜绝一切事故的发生。换句话就是:维持现状,确保平安。现在看来,季副团长显然没有按既定方针办。    
    看见丈夫这段时间整日心事重重的样子,王姗姗难免有些担忧。作为妻子,她不能不问个究竟。一开始,丈夫只是敷衍几句,说出来两个多月了,放心不下部队。可慢慢地,她明白了,其实丈夫是担心季有铭“功高盖主”。论资历、论学历、论年龄,季有铭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边防团长已是40有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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