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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高耸的齐洛飞。“小飞子,你到主楼向二爷他们说我有事耽搁一下,随后就到。”
接到命令的两人不甘不愿的离去,陆青烟则诧异起“小飞子”这个称呼。
“未来娘子,我几天没看见你了,你想不想我啊……”双臂一张,就要美人在抱的前一刻,霍季云猝然停下了动作,摸摸鼻子又收回双手;因为他看清楚了陆青烟清澈的眸子里无一丝激动的情感,对他想吃她豆腐的行为也不闪不躲,就只是认命地接受一切,反而让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唉,他可怜的美人儿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否则为何连那一丝丝的羞怯都得硬生生压抑住?
满怀对她的心疼,霍季云靠近了她,低声问道;“你和前几日不同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讨回公道。”
陆青烟很想逃离他怜惜的眼神,心湖又起一阵涟漪。他连碰都没有碰到她,可是她却敏感地连毛发末端都燥热起来。晏霄从不曾如此温柔待她,也不曾理会她是否受了委屈或责难,总之,她只是堡主硬塞给他的人,一个可有可无的未婚妻。
但这次自他回堡后便对她极殷勤,是心血来潮吗?抑或别有它图?又或者……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她不着痕迹地旋过身观景,也离开了他气息缠绕的范围。“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配合,无需绕个弯儿告诉我。”
“我本来就是这个态度,可能我太少回堡,你们都弄错了。”霍季云暗骂晏霄这混账过去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即使她质疑他的动机。“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刻意贴近她耳边,拂去她飞在脸颊上的发丝,低头“含情脉脉”地直视她。
喜欢她?这回她不再闪避,望向他的眼神更加澄明。没有一般女子被人示爱后的脸红羞怯,她只是定定地观察他,然后了悟地点点头,一副他说什么她就全盘接受的模样。
反而是霍季云平时哄女孩儿的招数用在她身上没一项奏效,令他尴尬地收回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有色心不掩的手。
“当初堡主指婚时,我也问过你这个问题——你会答应这桩婚事,是因为对我的喜爱吗?”她云淡风轻地诉说,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的?用鼻孔想都知道!晏霄那种冷冰冰的性子肯定没什么中听话出口?霍季云避重就轻地道;“别管我当初怎么说的,以前我有福不会享……不是,是不懂得珍惜你,现在我只想好好的弥补,想多了解你一些。”
“我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她叹了口气,轻到几乎听不见。
可霍季云却听见了,不舍的隆起眉,霸道地宣誓:“喜欢你的人是我,所以值不值得由我来决定。而我……”他旋即又轻轻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认为值得。”
语毕,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突然揽住她的纤纤细腰,回个身快速藏到假山和树丛间的夹缝,另一只手将她螓首按在胸前,示意她噤声。
“少主!”声音由远而近,去而复返的齐洛飞环顾四周没见到人,不悦地拉下脸。“明明看到人的!”
暗处的霍季云得意地抱着美人,也意外她真的就这么乖乖待在他怀里。
“可恶!究竟跑哪里去了!”齐洛飞又多巡了几眼,恼怒地飞身而去。
半晌,温热胸膛前的美人轻轻推了推,霍季云才不情愿地将手松开,但仍将她困在他和假山之间。
“你为什么要躲他?”既然被困住,索性别浪费力气挣扎,陆青烟并未抗议他的轻薄,因为徒劳无功。而且,她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没办法,议事太无趣了,和你聊天好玩多了,所以才要躲着他。”
着迷地盯着佳人不太自在的表情,她一直用平淡掩饰住的心绪终于有了丝裂痕,他很想狠下心一亲芳泽,仅靠着薄弱到不能再薄弱的意志力撑着他别干傻事。
“他已经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在这狭窄的空间内与他肌肤相亲,空气仿佛都稀薄了起来。
“不,不能出去,小飞子很奸诈的。”难得有这个机会,岂能轻易放过。他闭上了眼,整张脸贴近她颈间,贪婪地吸取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嘘,不要说话。”
再一次听到“小飞子”,陆青烟神色陡然古怪了起来,笑意淡淡飘上
眼角,她开始有些了解这次回堡后,齐洛飞老是板着一张脸是为了什么。
话才说完,齐洛飞果然又跃回原地,机警地左顾右盼,半晌后才又阴着脸离去。
“看吧。”霍季云有些得意。这种伎俩,他们赌场追债时用得可多了。
陆青烟觑着他因小小聪明而洋洋自得的表情,和过去严肃的晏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由得放松了僵直的娇躯。“看来,我至少不必担心你会让天尊教给暗杀了。”
“怎么说?”他的心因她这句话而飞扬了起来,这……可是在关心他?
“当初杀死堡主的入神出鬼没,抓到的几名教徒全是些小喽啰,后来也全数服毒死了,这是很明显的声东击西。”她回想着当日情况。“杀手既能精确的掌握堡主行踪,并乘虚而入,可见他定是观察了好一段时日,说不准正藏在堡内某处。你的行为如此出入意表,既定的行程也恣意变卦,如何抓得准你的行踪?就像现在,谁想得到你堂堂少主竟会躲在这里。”
“未来娘子,你如此替我担心,我真是太感动了!”他当然听出她在讽刺他正事不干,躲在这儿浑水摸鱼。不过他装傻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你放心,堡内守卫森严,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守卫森严?”她无意识地露出一个冷笑。“自堡主过世后,堡内守
卫大大变易,以往忠心耿耿的部众全被换下,替上的人也未必适任,再加上——”陆可久亦有自己的势力,只是她不便说出口,便换了个说词;“再加上各自为政,这样的守卫会森严,或许仍有可议之处。”
听她这么有条有理的分析,霍季云笑容更盛,颇有深意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是我太小看你了。”
被他这一提点,她才回过神,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鬼话。只因一时被他的气息迷惑了,又有些恼他轻佻,她居然直率地侃侃而谈,忘了自己只应是个无声的存在。
“你听听就罢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她试图淡化这件事。
霍季云压根不信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她的分析很有道理,晏祷代理堡主后大肆打压异己的事,晏霄也略有提到,只是他没想到陆青烟会注意到这种事。
她虽静,却会观察,聪慧更在他意料之外。
自认见多识广的他,差点就被她木头美人的形象给骗了。
陆青烟不愿再多泄露些什么,扭头想走,却又被霍季云一把抓住,冲着她挤眉弄眼直摇头。
她还没反应过来,廊上嗒的一声,原来齐洛飞又回来了。
“少主,你一定在这里,快些出来。”声音里有压抑的怒火。
霍季云满不在乎地站着,邀功般地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看,我很聪明吧,要不要让我亲个嘴儿作为鼓励?”
陆青烟默然不语,顺服的玉手搭上霍季云腰间,像在迎接他的拥抱,而后者则惊喜地笑咧了嘴,心想佳人终于开窍了,双手一用力,便想热情回应……
铿!代表临水堡少主的玉牌突然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少主——”随之而起的,是另一声怒吼。
陆青烟无奈地陪着霍季云坐在主楼里,一起参与这个被他视为无趣至极的议事。
两人从假山里被发现,她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就要施礼离去,没想到他抓着她的手死不放,还无赖地丢下一句:
“是你害我被抓到的,你要负责。”
于是她便在众长辈诧异及质疑的眼光中,被他拉入楼内,硬拽着坐在他身边。
“……大哥去后,堡内群龙无首,幸好霄儿回来了。不过,堡内的生意也不能放着,霄儿对这方面还不熟悉,不如由我继续代理堡主……”二爷晏祷煞有其事地说个不停,心里却对晏霄极为不屑。
一开始还担心刚回堡的少主不知能力如何,怕他整顿堡里产业时会先拿漕运开刀,但据这几天的观察,这二世祖处事散漫,看来不足为虑。
“二爷说得有理,这段期间堡主新丧,堡里一下混乱了起来,我为掌理堡务的人,或许比谁都了解状况。这钱庄的生意,我也可以帮忙……”舅爷陆可久顺着晏祷的话接下,让提议的晏祷当下黑了脸色。
陆可久也看准了晏霄过去老板着张脸必是虚张声势,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便明目张胆地争起权来。
“堡内的事物和堡外的生意相差何止千里,岂可混为一谈。何况,舅爷也不曾职掌财务……”
“二爷你可也只熟悉漕运啊,莫忘了堡内所有生意的总财务,不管帐册或是令玺,可都是直接转给了霄儿,这些事务平时是怎么打理的,至少我比你清楚……”
陆可久瞪着晏祷,两人互不相让,唇枪舌剑地杠起来。
霍季云压根没在听,他意犹未尽地品尝着身边桌面上的茶点,又大口灌下爽口的桂圆茶,什么堡务、生意的,全抛在脑后。
“未来娘子,”他端起半盘茶点,献宝似地靠近陆青烟。“这杏桃酥很不错,你也吃一些吧?”
她疑惑地盯着他手中的食物,摇了摇头。记忆里的晏霄,是不吃这类甜点的,且他吃东西总是细嚼慢咽,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放肆地大快朵颐。
此时站在后头的齐洛飞见他将晏霄的形象破坏殆尽,气得几乎要昏倒。
“要不然这个?”他又拿起梅仁糕,放到她嘴边就想喂她,丝毫不管后头的人怒火冲天。“这个也不赖,味道很香,甜而不腻,以前我们庄里……”被齐洛飞的剑鞘一顶,剩下的话全吞了回去,他差点把押宝庄都供出来了……在山上学艺的时候,东西别太难吃就行,哪有做得这么精致呢。”
“你吃就好。”她不觉打量起他大而化之的吃相,一口接一口,末了还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看他盘子已见了底,她直觉便拿起自己那份,递到他眼前。“你喜欢就多吃些。”
“嘻!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客气地接过,霍季云一手甜糕一手酥饼,不亦乐乎地吃将起来。
还吃!若非穿帮不得,齐洛飞直想拔出剑来,一剑刺死霍季云了事。
大厅另一端,晏祷仍与陆可久在对骂。“……其实说起来,我至少还是代堡主,有谁比我更适合掌管生意?”
“可是代‘堡主’”陆可久讽刺之中竟还能带着微笑,从容地抚着胡须。“你一年到头在堡外忙着漕运的事,又对其它生意了解多少呢?更别忘了自堡主让你管理漕运后,可是连年亏损。所以接掌生意绝非地位问题,而是能力问题。”
“你是说我没能力?”
“不敢。我只是点出事实。”
“哼!干脆让霄儿决定!”晏祷气得脸上肥肉颤动,把决定权丢给晏霄。
“好。”凭他母舅的身分,又是晏霄未来岳父,陆可久信心满满他会答应让自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