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招喜帮她梳着头,由镜中倒影观察陆青烟阴晴不定的表情。她始终不明白,受到少主的荣宠该是无比欢欣的,为什么小姐却反其道而行呢?
“小姐,舅爷叫你别忘了他交代的事。”她眼光瞄瞄搁在陆青烟怀里的小包。“已经有段时间了,他要的东西你还没交给他。”
“我知道。”她冷淡地伸手,止住招喜簪在她头上的金钗。
“还有,舅爷说请你稍后到他书房里。”换成紫红的丝带,今天她似乎想将陆青烟打扮得特别漂亮。
“嗯。”瞄见这么鲜艳的颜色,陆青烟揽眉,迳自站起身,随手拿了一支朴实的木簪便往头上一插。“这样就可以了。”
招喜见她好像就要出门,有些慌了,急急忙忙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绛色镶金线披肩。“小姐,还有这个……”
“不必了。难道这也是我爹的吩咐?”她有些讥讽。
“舅爷确实有说要小姐穿得美一点……”招喜嗫嚅。
陆青烟不解,到书房见父亲为什么要盛装打扮?不过她没多想,举步前往书房。奇异地,招喜并没有跟上,她独自绕过曲折的回廊和水道,来到陆可久的书房前,敲敲雕花精美的楠木门。
“爹?”她又敲了两下。“爹,是青烟……”
咿。门被她敲开了,房内却空无一人。她走进了些,再唤了几声,身后房门却砰地一声被关上。
“爹?”陆青烟随即回身察看,这一看,却是令她想都想不到的人。
“瑾表哥?”
“青烟表妹,好久不见了。”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卖弄他如女人般的俊秀。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爹呢?”她因他的表情而浑身不舒服起来。
“这时候提到舅爷做什么呢?青烟妹妹,我们也好久没叙旧了……”
他放肆地便朝她抓去,没有武功的她一只藕臂便落在他掌握里。
“表哥,请自重。”她肃起面容,不浪费力气挣扎。
“你还不懂吗?”他细长的眼中流露出欲望。“舅爷叫你来,却是让我和你独处在这里,他早就把你许给我了。”
“不可能!”一声怒斥,她却无法厘清这样是在吓阻他还是在镇定自己。他真的让她有些慌了,因为他说的话并非没有可能。我还是晏霄的未婚妻……”
招喜今日的奇怪举动、父亲意外的召见,以及晏名瑾显有预谋的出现,似乎只证明着一件事——父亲已决定要将她的价值利用殆尽。
“你以为晏霄还会保着你吗?”不屑地冷哼一声。“他身上早就什么权力都没有了,而我只要得到你,就可以得到令玺,到时候我要他生就生,死就死,你还留恋他做什么?不过,青烟,我是真的喜欢你,今天的事我会负责的。”
“不,我不明白……为什么是你?”父亲不是一向和晏祷是死对头吗?为什么今天却是在父亲的默许下让晏名瑾来欺负她?
“这你就要自己去想了……”眼前姣好清丽的脸蛋虽吓得泛白,但那股楚楚可怜的风韵却更激起他的情欲。晏名瑾等不了了,他大手一揽,便整个人欺上她,强硬地凑近她的香唇,另一手更急匆匆地想剥她的衣服。
“你放手……”她强烈的抵抗,拼命摇头躲开他的亲热,手脚并用地又踢又打,一向一丝不苟的鬓发都摇乱了。
晏名瑾仗着体型及力气的优势,心一横,想干脆撕破她的衣服,手才刚抓上衣角,突然整个人停下了动作,僵立在当场。
陆青烟乘机推开他,跟枪直往后退,抓住襟口不停惊喘,一直到背抵到了墙。
此时,她身后温热的墙出声了。
“晏名瑾,你很有种,竟然敢动她一根寒毛。”像是从幽冥之中发出的声音,霍季云冰冷的笑容之中泛着令人不寒而傈的气息,陆青烟背靠着他,整个人因这个声音而放松,若非霍季云及时伸出手搂着她,她定会滑倒在地。
“堂哥,我……”晏名瑾有些慌张,但在打量四周没看见齐洛飞后,就像吃了定心丸,态度也回然一变。“堂哥,你何必这么生气呢?小心重创加剧啊。”
怀中佳人还在微微发抖,霍季云扳过她的身,将她螓首按在自己胸怀里,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眼中泛着杀意。“就算我重伤未愈,仍有余力剁了你碰青烟的脏手。”
“是吗?”晏名瑾毫无悔意。晏霄前阵子受的伤,只证明他上山学艺二十载徒劳无功。而且父亲说,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少主,早已不足为虑了。“堂哥,别逞能了,只怕你这次两个都保不了啊。”
“你可以试试看。”霍季云眯起眼。
“不,季云,不要……”即便心里对他有怨,陆青烟仍由他怀里抬头,本能地阻止他。晏名瑾虽是统裤子弟,但手底下却有几分功夫,尤其他少小便与北江湖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她怕……
“别怕。”霍季云朝她安抚一笑,鹰隼般凌厉的目光仍不离晏名瑾。
砰当!轰然一声巨响,书房的门扉被掌风震了开来,房内的人视线往外一转,陆可久及晏祷领了大批奴仆突然现身。双方几道目光相接,屋外的明显一愣,而屋内的霍季云及陆青烟则随即领悟过来这阵仗的用意。
陆青烟幽怨地望着父亲,以双眸传递她的不甘及愤怒;霍季云只能无声拥着她,以宽厚的胸膛温暖她冷却的心。
陆可久和晏祷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联手了,为的应该就是她怀中的令玺;或许是等不及了,也或许是怕她倒戈向晏霄,更或许是想确实控制她,于是派了晏名瑾夺她的身子,然后再来个捉奸在床,这样她便确定无法脱出他们的手中。
但这一切却因霍季云的出现而失败,她不敢想象今天如果没有他,她会……
“咳。”陆可久干咳打破沉寂,皱眉抚须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装?霍季云冷冷一笑。“问你好搭档的儿子。”
好搭档?在场的人除了充场面的奴仆,全听懂了少堡主的意思,也全数装傻蒙混,尤其是晏名瑾,居然还能挤出一个笑容,朝所有人回道;
“爹,舅舅,是堂哥大伤初愈,想找我切蹉切蹉武艺。”
“哦?霄儿,你真的可以吗?”陆可久也马上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关怀”了一下。“我看还是免了这一……”
“不,难得有这个机会,就让两个孩子切蹉一下又何妨?我看霄儿也好了大半了。我们还没真正见识过霄儿的武艺呢。”晏祷不怀好意地接话。
霍季云挑眉,感觉到陆青烟暗中抓紧了他的袖子。
这又是另一个诡计了。以切蹉为名,即便不能击杀他,至少也能重创他;若他不接受,便流子胆小怕死,无论如何都是蒙羞。在这个以武艺论英雄的年代,晏祷与陆可久的阴险昭然若揭。何况,霍季云很清楚他们早已开始怀疑了,这次比试,刚好顺便探探他的底……
“好。”他出乎意料地干脆点头。“瑾弟,咱们就来好好‘切蹉’。”
众人来到了堡内操练的大广场,闻风而来的佣仆堡丁已自然而然围成一个大圈,都想看少主和堂少爷的比武。
两名主角洒然来到场中央,霍季云特地将陆青烟安排在齐洛飞身边,不让人有一丝钳制她的机会。
转身朝场中拎着把剑,笑得极是得意的晏名瑾走去。霍季云才迈出一步,一个扯住衣角的阻力让他停了下来。
他回头,陆青烟担忧的眼神随即落入眼帘,盈盈目光中虽有挣扎,但仍坚定地抓住他,不含假饰的关怀直达他心里。
霍季云动容地反手握住她,干言万语全在他厚实有力的大手之中传递。她担心他啊,即便他近来的所作所为令她生气,她仍是不加思索地拉住他了,而且,不止一次地阻止他。他知道,为了这个动作,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打败晏名瑾,她就会是他的了……
“堂哥,你还在蘑菇什么?”晏名瑾不耐烦叫,目光远远烧灼在两人交叠的双手上。
霍季云放开了她,以一个笑容保证他的胜利,跟着大摇大摆走到场内。
晏名瑾凝目看着他走来。霍季云脸上带着一抹不羁的笑,动作也无丝毫高手风范,但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却让晏名瑾的得意一点一滴的消失,直至来人站定,原来满满的自信已削弱了大半。
“堂哥,你不用剑吗?”晏名瑾疑惑地见到他光溜溜的双手。
“对你,用什么都一样。”简简单单一句话,便显现出他的轻蔑。
“届时若堂哥有了什么损伤,我可承担不起。”晏名瑾微微放心,举起手中的剑;对方连武器都没有,他已有了八成的胜算。
撇唇一笑,霍季云不甚在乎地放大了音量……“这场比试,我不用剑,若我有什么损伤,谁也不准怪罪他。”他洞悉地望进晏名瑾眼中。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抽口气,连声音都不敢出一点。陆青烟不自觉地抚着心口,但任何动作都无法平息其中的紧张。
他不是看出她的忧虑了吗?为什么还要拿自己的命去玩?
“既然如此,”晏名瑾出声,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我和他的胜负,不准有人插手。堂哥,堂弟那就得罪了——”
杀意甚浓的话还没说完,剑锋已往前递出,直刺霍季云面门。场边有些功夫的武士们都微微皱起了眉,对晏名瑾这种几近偷袭的无赖行为感到不齿。
霍季云沉下脸,双目不离剑尖,迅速偏头躲过了这一剑。晏名瑾顺着他的姿势将剑往右一划,这一剑若砍不下他的头,至少也能在他脸上留一道记号。
“出手这么狠哪……”戏谑地做出惊吓的模样,霍季云完全不似一般人的反应躲剑,反而整个入朝剑身倒去,就在剑穿人身子的前一刻,他左脚踩着了右脚,身体莫名歪向晏名瑾,刚好躲过这一剑。晏名瑾见到时已来不及收招,胸膛硬生生被霍季云肩头一撞,疼得他闷哼倒退三大步。
“失礼,方才不小心跌倒了,咱们重来、重来。”霍季云站直,有礼地向四周围观群众示意,一边笑颅气得怒发冲冠的对手。“堂弟,接着我可要认真了……”
“哼!”还是老招,晏名瑾趁他说话间又持剑冲过去,霍季云浓眉拧起,照面就给他一拳,晏名瑾没想到他的拳头会比自己的剑还快,不由得头一偏,用脸颊受了这一击。
“你这个混账刚才就是用这张脸垂涎我的青烟是吗?”打完了脸,不待晏名瑾反应,霍季云又整个人贴近他,手往他的腕一抓,只听到“喀”的一声……
“这只脏手碰了我未来娘子是吧?”折了他的手,剑便应他叫痛声落到地上,霍季云不留情面地扯住他的衣领。“方才,你这家伙还想撕了青烟的衣报?”
嘶——衣帛撕裂之声又突兀地出现,霍季云以快到令人看不清的速度,将晏名瑾的衣服撕成一片片,等他从惊吓之中清醒过来,身上早就被剥得赤条条,仅剩一件遮丑的底裤。
“我、我跟你拚了!”羞愤交加的晏名瑾像个疯子般冲向霍季云,抓住他衣袖就想咬下去,完全失了风范。
霍季云眉一拧,手一施巧劲,身上袖子嘶拉——被晏名瑾扯断,后者空抓着衣袖,像个葫芦般往后滚倒。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