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笑了,道:〖云宵阁:bbs。yunxiaoge。〗
“不敢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呢!”
不过,这话我并未说出,而是用我们独有心灵传讯!
……
“老大!”
小飞狂吼一声,奔了过来。三年的时光,仍然没有改变他那率真的个性,在那貌似粗豪的外表下,跳动的是一颗火热的心!
我与小飞热烈拥抱,千里、阿海、冰棒等人亦纷纷上前,场中弥漫着别后重逢的感慨,但更多的却是故人相见的喜悦!曾经的战友,今日重聚一堂。那一份友谊,那一份真诚,令周围许多战士不由得热泪盈眶。
欢笑中,小飞忽地凑到我脸前,指指我头上双角,奇怪道:
“老大,你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我摇摇头,笑道:
“这个说起来可是一言难尽,待以后我慢慢说给你们听。”
小飞点点头,又转过身去,指指黑涯道:
“老大,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大一只鸡?”
“扑通!”
那被小飞称为“鸡”的东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我哈哈大笑。
阿海敲了小飞一个响头,严肃地道:
“我们老大哪会养鸡,简直有失身份!”
“那养的是什么?”
小飞揉着脑袋问。
“老大养的是──”
阿海拖长了话音。
黑涯无限期待地从地上坐起来。
冰棒突然冷冷地接口道:
“鸭!”
“扑通!”
这次,“鸭”又倒下了,而且看来一时半会是爬不起来了。
欢笑过后,我转过身去。
从刚才起我就觉得好象少了些什么,原来众人皆已上前,惟有贝蒂站在原地不曾移动。
我转过身去面对贝蒂的一瞬间,场中忽然鸦雀无声,欢乐的气氛不再。细看众人脸色,好象都有些尴尬,白千里面上忽青忽白,神色古怪。
尤其令我失望的是,贝蒂居然低垂着头,望也不望我一眼。
我不解其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良久,阿海凑到我耳边,轻声道:
“半年前,贝蒂已与千里结为夫妻……”
他的声音虽低,听在我耳中,却比霹雳之声还响十倍。
“轰”的一声,我能感觉到,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两眼一阵发黑,我几欲晕厥。
然而,我的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
“支持住,别倒下!”
强打精神,我不但不能倒下,还要笑!
于是,我笑了。没有人能从笑容中看出我心里刀割般的痛。
我转向白千里,用轻松的语调说道:
“祝你们白头偕老。”
短短几个字,实已费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曾经的恋人,我不能破坏他们已有的幸福。想必在我离去的那段日子里,贝蒂是靠着千里的扶持才能撑过来的吧。我不会埋怨谁,要怪便只能怪造化弄人。但,就让我一人将这苦酒饮尽吧!
白千里愕了一愕,突然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要知道他们此刻内心最期盼的,就是我的一声祝福,而我毫不吝惜地给了他们。
用力一握后放开了千里的手,我越过贝蒂,当先朝林中奔去,风中传来我的声音:
“故人重逢,怎能无酒?酒来,酒来!”
众人相视一笑,随我而去。
谁也不知道,我急急狂奔入林,是因为我再也忍不住那眼角的泪水……
第十四章太上忘情
是夜,在为大家介绍了黑涯、小白之后,众人啧啧称奇。
我们围坐成一圈,不敢生火。星月之光透过林稍,洒下点点细碎斑驳的光影,仿佛在每个人的脸上挂起了一块薄纱。
黑涯绘声绘色地将我的遭遇说给大家听。我不说话,只淡淡地微笑,偶尔点点头或摇摇头。并非我不想说话,而是我不敢,我怕一开口那嘶哑的嗓音就会泄露了心中的秘密。
待众人聊得尽兴,夜已深沉,于是各寻地方睡下。
我装做沉沉入睡,其实哪里睡得着?候了片刻,听得众人呼吸渐趋平稳、悠长,我悄悄翻身而起,无声无息地摸出林外。
我此刻已将龙族心法第五层全部练成,功力之高罕世无匹,更在刻意施为之下,我相信没有人能发现我的行踪。
出得林外,大约已行出百丈,此刻我再不虞被他们听见,发足狂奔起来。
我要籍着这狂奔,将心中的爱与恨、义与苦、愁与郁通通发泄出来。我不辨东西、随心而行,身形晃动间化为一条模糊的影子,飘忽在山林之间,如星丸跳跃。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脸颊上的热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我已不记得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甚至忘记了我为什么要狂奔,我只知道:跑吧,跑吧,跑得越快越好!
……
如果此时有人看见我,定会骇然惊呼。只见我的速度愈来愈快,但那原本模糊的身影竟渐渐清晰,倒似我的速度放慢了。这一快一慢之间,使人泛起一种矛盾却又和谐的奇异感觉。
再过得片刻,我的身体竟然放射出丝丝缕缕的毫光来,那光越来越强,竟连衣物也不能挡住,从衣中直渗出来。不一会儿,我的全身都成了一个发光体!
体外的这一切异状我都不知道,我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速度愈快,我的心头就愈舒畅。我忘却了苦痛与烦恼,忘却了忧伤与郁闷,甚至连刻骨铭心的爱也忘却了。我沉浸在一种欢喜圆满的境界里,并且享用着这一份欢喜和圆满。
我不知道,我已进入了佛家所说的“禅定”境界。佛家讲究“灵台清净”、“无欲无求”,这“禅定”之境是无数高僧毕生追求的最高境界,然而却少有人能达到。当年达摩祖师渡江东来,少室峰顶面壁九年,方达此境。
不过,达摩祖师乃是由定入静,我却是由大动而大静,异曲同工、殊途同归。大静而生大智慧,我只见平生所历、点点滴滴在我眼前流过,刻骨铭心的初恋、患难相交的诤友、再坠爱河的狂热……一幕幕如同电影片段再次重放,然而此刻,我却以局外人的眼光观赏着……
忽然我的心头掠过一丝明悟,喃喃道:“原来如此!”
我的唇边现出一丝微笑,全身光芒突盛,比起刚才更不知亮了多少倍,仿佛夜色中突然亮起的一轮太阳!
然而那只是一瞬,倏地光芒隐去,夜终究归于黑暗。
我的心头忽地一阵绞痛,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唇边,仍残留着一抹微笑……
当我悠悠醒转时,入目的是小白焦急的脸。转首四顾,千里、贝蒂、阿海、冰棒、小飞、黑涯等等,一个不少。
跳起身,略一运行能量,我惊喜地发现不知不觉中我竟已练成第七层心法,换句话说,第六、第七颗龙魂之珠已被我吸收!奇怪的是,此刻我看到千里和贝蒂,心中再也没有那一阵阵的刺痛,只觉心胸舒畅、坦坦荡荡。
原来,我不但吸收了两颗龙魂之珠,更达至问情心经的顶峰——太上忘情!
要知问情心经本是我一身功力的基础,经过能量同化之后,原本的真气不但没有被削弱,反而淬炼得更加精纯。昨夜狂奔之下,我进入了可遇不可求的“禅定”之境,极静之中大澈大悟,终于将问情心经推至顶峰。
那一口鲜血,本是心头郁闷所结。待鲜血喷出,我的心头再无挂碍。
此刻的我落在众人眼中,似乎又有所不同。但觉我原先逼人的气势不再,面容也失去了原本的迷人魅力。若非我头上双角,任谁都会把我当成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但,不变的是我的眼神,那里永远充满着热情、友爱、真挚和宽容……
第十五章 约战
我打量一下四周,发觉竟已回到昨夜栖息的树林。一问方知是黑涯将我救回。我心中感激,却只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轻声道:
“多谢……”
黑涯洒然一笑,钢翅在我肩上轻拍两下,我只觉心头一阵温暖。
这时,一位战士匆匆而来,抱拳为礼,朗声道:
“报告!虎帝军右翼缓缓推进,左翼与中路亦有行动迹象!”
这消息甚是惊人,但这战士说来声音沈稳有力,丝毫不见匆忙慌乱之态。
白千里点点头,那战士退了下去。
大家全都安静下来,拿眼望着白千里。但见他眉头微皱,沉思不语,面上神色却渐渐凝重。
要知虎帝手中的军队百倍于我们,若是当面硬撼,无异于以卵击石。白千里能够支持到今天,实是依靠游击战术。他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避敌锋锐,趁虚蹈隙,取得了多次胜利。
然而虎帝亦非常人,吃过数次亏后立即改变了战术,将小股部队撤回,派出重兵稳扎稳打,缓缓推进。如此一来,敌人速度虽慢,却犹如铜墙铁壁,白千里再也无机可乘,无奈之下只得后撤,一路退到了这里。
我微微一笑,却未出言打扰白千里的思路。因为我已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夜色拉开天空的幕布,我叫上黑涯与小白悄悄离开。我并非不告而别,在白千里身旁,我留下了一张纸条:
千里:
此处众人请你好好照顾。虎帝势大,不可与之硬碰,宜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我此去自有打算,你等日后自知。黑涯、小白随我同去,不必挂碍。珍重!
知名不具
当白千里等人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都不理解我为何刚刚重逢又要急急离去,心头更在猜测我的去向。
沉思良久,秦勇若有所得,喃喃道:
“……他此去……莫非是……”
白千里转过头来:
“……难道说……”
两人目光迅快一触,各自点了点头,原来所思竟是相同。
那么,我究竟去干什么了呢?
此刻,黑涯正负着我与小白,无声无息地滑翔于夜空之中,我们的目的地,直指老虎帝国的心脏、虎帝所居之──天虎城!
古语有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老虎帝国的大权都掌握在虎帝一人手中,虎帝若死,且不提正义之士的反抗,仅只虎帝手下的争权夺利、相互倾轧便足以让老虎帝国分崩离析。是以,我此行的目的便是──
杀虎!
三日,仅仅三天,星无限,这个曾给无数人带来希望的名字,再次响彻整个大陆!
这时,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在奔走相告着这样一条消息:
半月之后,天虎城外十里长亭,星无限约战老虎帝国统治者──虎帝!
第十六章 刺杀
天虎城。
卧虎神殿。
老虎帝国至高无上的主宰──虎帝,正高坐于王座之上。
“哼!”
鼻孔中发出冰冷无情的哼声,双爪轻轻一合,再张开时,只见细细的纸粉滑落,不消说,那自是我的挑战书了。
“原来你还没有死……哼哼,那么这次就让我亲手为你送终吧!”
空无一人的大殿中仅有虎帝的声音来回激荡。那绝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因为人再怎么冰冷无情,言语中总会透出一丝半点喜怒哀乐,但在虎帝的声音中,你绝对找不出丝毫情感!
第二日,有消息传出:
虎帝应战!
天虎城东有一家荒僻的小客栈,没人敢相信,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星无限,竟然就住在这么一个便宜但肮脏的小店里。
黑涯与小白没有同来,我让他们暂且在城外安顿下来。若他们随我进城,那奇异的样貌只怕会人人侧目,令我无法隐蔽行踪。
虎帝应战的消息传到我耳里时,我笑了,因为这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虎帝这样的独裁者,怎能容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