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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万岁!
第三章 成龙大法
我什么时候成了龙族族长???
山洞中,十八长老与我席地而坐。化为人形的他们或威武、或剽悍、或精明、或干练,个个透出不凡气势。额头那一对龙角的颜色各不相同,我见过的大智,拥有银色双角;怒龙烈焰则是鲜艳欲滴的鲜红,格外引人注目;其他如彻地龙的青色,暗黑龙的黑色等等,而传说中,龙族族长,额头生的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金色双角!
大智低沉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听他娓娓道来:
我所处的这座山被称为圣龙山,是主要的龙族聚居地,龙族族长与长老长年居住于此。这山洞既是族长与长老议事之所,又是族长的卧室。
要知龙族的智慧早令他们超脱于物欲享乐,因此即使是族长的居室也如此简陋。他们追求的是提升自己的快乐,以及各种技艺的极至。相比之下,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真该汗颜无地了。
在击败狮族后不久,龙族族长感到自身的魔法能量已达颠峰,为求突破,他决意修炼龙族至高心法──大梵周天升龙诀!传说中,升龙诀练成之后,能量将强大到无法思议的地步,随意一击可令日毁星沉,练至最高境界甚至可以超脱这个世界,创造一个新的宇宙!也就是说,你将成为造物主!
族长便在这山洞中闭关,十八长老为其护法。半年之后,圣龙山忽然大放光明,全山笼在蒙蒙冲宵金光之中,而金光的中心,正是族长闭关的山洞!
当不知发生何事的十八长老赶到,金光已然消失。山洞之中空空如也,族长仿佛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惟有原本黑暗的山壁透出淡淡光华,可连十八长老如此修为,竟也看不出这光从何而来。
族长失踪了,而且失踪得莫名其妙!这消息一经公布,必然在大陆上掀起轩然大波。因此十八长老商议之后,决定对龙族之外封锁这一消息,只称族长正在闭关练功。
转眼间数千年过去了,斗转星移、日月沧桑。龙族战士上高山,入大洋,踏遍了这个星球,也未找到他们的族长。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族长已经不在这个星球上!十八长老推断,族长很有可能已经练成大梵周天升龙诀,并且创造了一个新的宇宙!
可就在不久之前,长老们竟又感受到龙族族长独特的魔法能量。绝对不会错,只有族长才具有那样的能量波动!
于是十八长老全数出动,在接近人族大陆的海上找到了能量的来源,并把我救了回来。
我怎么会有龙族族长的能量呢?……
……莫非……
……是……他?……
我想起了我在吐鲁番的遭遇……那沉睡在火山中的伟大灵魂……他就是龙族族长吧……
他曾说过……把他的记忆送给了我……
莫非我在生死关头无意中用出了他的能量?
我将这段往事说了出来。十八长老显出激动而悲伤的神色,连大智这样的智者亦不例外。
半晌,大智方镇定下来,道:
“果然没错,您就是族长选定的继承人了。”
我不明所以,正欲问他原因,大智摆摆手,示意我听下去。
“族长说把记忆送给你,其实是龙族族长传承的密法──龙魂种珠。每一代族长选定继承人之后,便会施行此法,将自己的经验和智慧灌输给继承者。不过……族长……族长恐怕……已遭不测了……”说至此处,大智有些哽咽,其他长老也悲伤起来。
“不会,不会!他说他的伤已经好了,只是需要补充能量而已。”
我急忙反驳。
大智摇摇头:
“龙魂种珠只有在生命即将耗尽的情况下才会使用……”
“可是……当时和我一起的还有几位我的好友……”
“他们顶多接受了一小部分能量而已,只有你,完全接受了九颗龙魂之珠!”
说着,大智伸手轻按我头顶百汇。我的脑海中渐渐泛出九颗放射着五彩光华的珠子,活泼泼地旋转着,仿佛蕴涵着无尽的生命力……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呢?
大智的手一离开,九颗珠子也倏然消失了。
“因为您的修为不够,所以暂时无法消化利用龙魂之珠……”
原来如此!
这时,大智与其他长老商量了一下,他们用的是龙语,我一句也不懂,只见他们不停地点头,好象决定了什么。
仍由大智发言,道:
“龙魂第一珠中,储存的是龙族基本的语言和魔法。长老会决定以成龙大法助您打开龙魂第一珠,之后您便可以自行修炼了。”
我点点头,几乎有点迫不及待了。龙族的魔法武功在全大陆称冠,多少人欲求一技却不得其门而入。更何况如果我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穿越时空的壁障。我正愁能力不够强大,又怎会拒绝这上窥龙族绝世之技的机会呢?
盘膝坐好,双目似睁非睁,心神晋入古井不波的境界。身外的一切渐渐远去,仿佛与我无关……
忽地浑身一次大震,脑中大放光明,九颗龙魂之珠盘旋而出,熠熠生辉。我知道,成龙大法已经开始!
无数的图象、声音、符号在我脑海中盘旋,喜、怒、哀、乐各种情绪交错而来……若是意志不坚者,要不了两分钟便会神经错乱。我咬紧牙关,紧守住心中一点清明,便似海潮拍打的礁石,苦苦抵御这难言的滋味。
暂不提我的苦处,若你看见十八长老此刻情状,定会大吃一惊。只见他们或立或坐,以我为核心,组成一个奇异的阵形。阵中能量激荡,电闪雷鸣,声势惊人;阵外却风平浪静,声息全无。十八长老面色肃穆,身上腾起各色光华,额头双角不时射出一道光能射在我身上,由他们鬓角的汗珠来看,无人敢有丝毫大意,均已使出全力。
一般来说,随着本身能量水平的提高,龙魂之珠的能量会被慢慢吸收,能量中蕴涵的信息将直接作用于大脑皮层,从而得到知识和经验。而成龙大法则是将龙魂之珠的能量以及附载的讯息强行释放,施行起来实在凶险万分,一个不好,释放稍快,便会令受术者成为白痴。龙魂之珠凝结了龙族族长的生命能量,即使十八长老联手,配合成龙法阵,也仅有把握化解第一珠的能量。其后八珠越往后能量越强,所以需要我自己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波”地一声清响,第一颗珠子颤抖了两下,光华忽然消失。那原本杂乱无章的信息、图象仿佛收到命令一般,各归其位。刹那间,我忽然有种明悟,仿佛一条小鱼从泥塘游进了大海。我知道,我已经掌握了龙族的语言和基础魔法。这些新得的知识同我原有的水乳交融、无分彼此,仿佛我天生就懂得一般。
站起来,十八长老恭敬地立于身前,齐齐拜了下去:
“参见族长!”
用的是龙语,我却能明白无误地把握到他们的意思。我忙上前扶起他们。
我惊讶地发现,我伸出的双手中,雾状能量浓了些许,虽然还不能充满整个躯体,但再非先前的若隐若现。这定是龙魂第一珠的能量融入我身体的结果。
向双腿看去,情形亦是如此。
然而,低头时,我又有惊人发现!
我的头上,竟然生出一对角来!
我不知道,在十八长老的眼中,那正是代表龙族族长的──黄金之角!
第四章 龙魂之珠
三个月后。
圣龙山后山。
族长专用练功场。
场中身影翻腾,光影、火焰四射,不时传出低沉的闷哼,看来煞是热闹。
定睛瞧去,一人一龙正在过招,其他十七位长老立于场外,不时颔首微笑。
那人,不消说,自然是我了,而我的对手,则是十八长老中的怒龙烈焰!
此刻他现出了真龙之身,浑身鲜红的龙鳞,远望便似一团燃烧的火焰。展开来阔达两丈有余的双翼,此刻正不停地向我攻击!招招如开山巨斧,携着无比的气劲,卷起阵阵罡风。我早已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在招式的缝隙中游走,加上每每都在间不容发的一刻避开烈焰口中不时喷出的火焰,看来真是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即使如此,十八长老的心中却着实为我欣慰。要知三个月前我第一次与烈焰交手,不过支撑了三招便一败涂地。而今天,我已经与烈焰周旋了五个小时以上,至少已打过了上千招。要知龙天生对多数魔法免疫,对物理攻击的抗力也异常强大,我的攻击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落在绝对的下风,但五小时后我仍能在最后一刻躲开烈焰的招式,化险为夷。
龙族天生耐力坚韧,若非我成为纯粹的能量体,与他战过五小时,只怕累都已经累趴下。成为能量体的好处远不止这一点。现在的我不必吃喝,反应更是快逾闪电,对空间中能量的波动异常敏感。魔法与武技水乳交融,举手投足间魔法武技皆能随意而出。因为无论是武技还是魔法,根源都是能量。不过,这不是没有代价,最大的代价就是,我永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我需要尽快掌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要求下,十八长老为我制定了特殊的训练计划。每次由一位长老与我过招,待我筋疲力尽无法支撑之时,便助我补充能量。就这样,我不眠不休,苦练龙族密技。
如此练法除了我谁也受不了。龙本身便是秉天地灵气而生的奇异物种,更何况到了十八长老那等修为,不眠不休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而我成为能量体后,再不需经过食物转化吸收能量,我就是能量,能量就是我,只要能量及时得到补充,我就不会受伤亦不会死亡,除非有人强大到能一举将我的能量完全震散才可能将我杀死。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又岂是易事?
三个月的磨练,我拥有的能量日益强大,原本近乎透明的身体已经呈现出淡淡的乳白,那就是能量积聚在我体内的结果。今天的我,一对一的话,便连十八长老也无法一举震散我的能量,除非十八长老联手,但他们又怎会联手对付自己的族长呢?
烈焰的攻击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的身体渐呈透明,这表示我的能量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终于,烈焰口中吐出的火焰击中了我。长老们急忙抢上,各以本身功力助我恢复。
不到半个小时,我一跃而起,身体的颜色似乎又浓了一些,显示我的功力又精进了一层。
大智朝暗黑龙暗影点了点头,暗影走下场来,一阵烟雾闪过,现出龙形。他全身遍布奇异的黑色鳞片,仿佛周围的空间一下子也黑暗了起来。他的体格比起烈焰要小一些,但你若因此而轻视他,你就大错特错了。单以掌握的能量而论,暗影在十八长老中可谓数一数二。
我丝毫不敢大意,心神牢牢锁定他的一举一动。我有自信,无论暗影发出多么迅快的一击,我都能安然闪过。
暗影动了,右翼轻柔舒缓地在空中划了个弧线,仿佛只是舒活一下自己的筋骨,如此闲适、如此随意。
然而,随着右翼的推进,一道沉如山岳的力量向我压来。我但觉对方所罩的部位繁多奥妙,尤其是那欲出未出的左翼,暗蕴数十百种杀手妙着,我所会的各种武学刹那流过脑际,却无一式能够化解此招。而且无论我向哪个方向闪避,都逃不过他下一招的追击,当真是至高无上的绝招。我只好不动,将本身能量放出与其相抗。
表面看来,一片安静。我们遥遥相对,中间还隔着五丈之远,仅仅是摆了个姿势而已。实际上我与暗影之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