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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的脸色平静,丝毫没有惊恐和不安,这让晴美感到有些意外。
“你不在乎他的那些过去吗?即使他是那么凶残的人,你也依然爱他吗?
“我只是待在他的身边,接受着他的保护而已,我没有资格去想那些,另外让我感到难过的是我几乎什么事都帮不了他……”绮罗喃喃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愧疚和痛楚。
第十章
第十章
七天很快的过去了。零的停学处分也已经结束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来上学。绮罗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乱,她左思右想,决定去向达也要来零的地址,去零家看看。
“你要零的地址?难不成你想去零家?”达也的眼睛瞪的老大。
“怎么?不方便吗?他的停学处分已经结束了,但是他还是没来上学,所以我有些担心……”
“地址给你是没什么啦,问题是你一个人去吗?我觉得不太妥当,我不是说你那个……什么的,只是零住的那个公寓是满特别,很古典的……再说,他现在也许回他老爸那里去了也不一定……前几天,我也去过他那里,但是门上了锁,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总之,他不一定在家里,你还是等到星期天,我和你一起去吧。也许,说不定,这家伙明天就会突然冒出来的。”
“好吧,你先把地址给我,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绮罗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下午放学了,绮罗又来到了美术教室,刚走到门口,一头撞到了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的仓泽,绮罗没有再叫住他,叫也没有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走进了教室来到了自己的画架前,她惊呆了,一幅完成的母子图赫然摆在了她的眼前。仓泽……绮罗转过头去,正与门口矗立的仓泽四目相对,仓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零!”绮罗轻呼道。一股想要马上见到他的欲望驱使着她抱起画向外冲去。她决定了,要在第一时间把它送到零的手上。
长那么大,绮罗几乎没有什么不怕的东西,但是现在为了见到零,她几乎什么都不怕了。穿越了大半个城市,两个小时后,绮罗来到了城市最南边的一条街上,绮罗提心吊胆地穿过了几条街巷,闪躲过那些身上刺青的彩色短发男女,回避各式各样的异类眼光。最终来到了零家楼下。达也说的没错,这是一栋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破烂砖房,四处散落的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满是乌黑污水的地脉内,早已失去原本颜色的污秽外墙,长满了铁锈的栏杆和扶手……一切的一切,正如达也所说的——很古典!”
绮罗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左转走到了208号房,这应该就是零住的屋子。站在门口,她长长的松了口气,门没有上锁,房门虚掩着,看来零应该是在家。
“零!”绮罗边叫着边推开房门,突然,她的心抽紧了,零的身体呈大字形的趴卧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
“零!零!”绮罗惊恐不已,上前使劲地摇晃着零,但是不管她怎么弄,零就是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绮罗的心揪紧了,丢下零冲到门口大声的呼救:“来人呀!救命呀!”
不一会儿,楼梯咚咚响起,一个高大的粗壮男子从楼上冲了过来。绮罗看着这个近似中年的男人,仿若看到了救星。“叔叔,求求你,快救救零,他晕倒了!”
男人好象也吃了一惊,冲进屋子,看到地上的零的样子,又看了看紧张的绮罗长长的出了口气。“他没事,你别大惊小怪,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他用力地将零反转,双手揪住零的衣领使劲地摇晃了两下,然后用炸雷一样的粗声对着零的耳朵大吼:“零,零,你醒醒,你的女朋友来看你啦!”
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男人一眼,又闭上了。男人放下了零转过脸来对着绮罗说:“每次打工回来太累了,他都是这样睡的,等一下他自己就会起来。还有,我不是什么叔叔,我才二十岁。”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阵,零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绮罗,他一楞,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嘱咐绮罗自己找地方坐下,自己就走到了房子右侧的简易淋浴间去洗澡了。
趁着零洗澡的空挡,绮罗打量着这间屋子,房间空荡荡的,有的只是一张床和一部电话而已。
“绮罗,帮我拿一条毛巾好吗?在床上的那条。”零从木板后探出头来对着绮罗叫道。
绮罗的脸微红,“要不,还是我自己去拿好了,虽然这样子,你可能觉得不太好。”听到这话,绮罗吓了一跳,红着脸抓起床上的毛巾背转身递给了零。
“谢了”零开心的嘻嘻一笑。
“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忒大胆的事,居然自觉自动地跑到了男孩子的家里来了。”绮罗开始反思自己的胆大妄为。
“你要喝什么?不好意思,我这里除了啤酒就是自来水……”零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
“不,我什么都不喝,谢谢!对不起,我没有说一声就跑来了,实在很不好意思!”绮罗低着头,坐在床沿。
“这倒无所谓啦,不过我还是真的很佩服你,没想到看起来很胆小的你,居然这胆子一点也不小,居然单枪匹马的闯到这种烂地方来,这里可不是什么高级住宅区,三教九流,什么烂人都有,你一定也不怕吗?”零笑着问道。
“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害怕,不过,想到你……我很担心你,学校的停学处分已经到期了,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去学校上课,我很担心,所以就……上次你受的伤好了吗?”绮罗担忧的望着他。
“那个呀,小事一桩,皮肉伤而已,早就好了。这些天我忙着打工,打的太投入了,所以忘了时间,忘了去上课。”零微笑着说道。
“打工?打什么工?”
“在高速公路的建设工地,活是很累没错啦,但是收入还很不错,因为这次停学惹的我老爸大为恼火,一气之下,把我的生活费给停掉了,我要自己赚钱添饱肚子。”零点上一根烟,幽幽的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
“你爸很生气吗?”绮罗试探问道。
“我差点没被他打死!”零说道。
“啊——”看着绮罗惊恐的眼神,零哈哈一笑。“骗你的啦,我老爸是不会打我的,自从我生下来后,他还从来没对我发过一次脾气。”
“哦,你爸爸的脾气还真好。”绮罗放心的笑了。这家伙说起话来总是那么一惊一乍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错了,他不是脾气好,他是因为怕我,所以才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他认为我和一般人不太一样。”零的眼睛落在了燃烧的烟头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什么意思?”
“因为我这个人生性残暴,具有攻击性,所以他会害怕。”
“怎么会呢?你又在骗我,哪有当父母的会害怕自己小孩的。”绮罗根本不信。
“因为我曾经因为被怀疑精神方面有严重问题,被我老爸送到精神病康复中心去治疗过一段时间。”零微笑地看着绮罗。“你知道吗?在那里可是有着不少侮辱人的玩意儿。”
“你骗我的,对不对?”绮罗半信半疑,回想起晴美说过的话,零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她凝视着零的眼睛,想要从里面辩清真伪。
“骗你的啦,我乱说的。”零的眼光闪烁。
“我就是说嘛,哪有父母会把自己的小孩送到那种地方去,不可能的嘛!”绮罗松了口气,这个玩笑也开的太离谱了。“对于我来说,真正让人害怕的是仓泽学长和白老师那类人。”
“哎呀,我差点把我来这里的目的给搞忘了。”绮罗猛地想起了自己来此的主要目的,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拿着那幅母子图递给了零。
零呆呆的望着那幅画,没有兴奋也没有悲哀,绮罗紧盯着他的脸,却分析不出任何情绪。
“零,你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绮罗问道。
“我五岁的时候,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好象说是因为血液病怎么样的才死的。”零皱着眉头回应道。“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消毒药水的味道,好象在我懂事的时候起,她就一直住在医院里,也许是因为没有住在一起的关系吧,所以我并不太觉得她是我的妈妈,直到那一天我握住了你妈妈温暖的手,我才知道原来妈妈的手是这样的。”
“尽管你妈妈住院了,但是妈妈的手你不会从来没有握过吧?”绮罗有些疑惑。
“她是经常想握没错,但是我每次都会把她的手拨开。”
“为什么?那是妈妈的手呀?”绮罗很是惊讶。
“她的手冰冷刺骨,手指细长干瘦,好象没什么肉,当她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感觉好象被魔鬼抓住一样,感觉很恐怖很讨厌。”零的眼中现出了厌恶。
零拿着画来到了垃圾桶旁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画点燃丢进了桶里。在越来越旺的火光映照下,零的表情越发的怪异。
“画没了,我们的约定,你承诺的当我的模特儿,还有保护我……这些都不再存在了,是吗?”绮罗的心暗暗地沉了下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零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那么一句。
“啊——”绮罗楞了。
“是要回家吗?”零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我……”绮罗不知该怎么回答。
“和我出去走走好吗?”零微笑道。绮罗点点头,这是求之不得的事,不是吗?
“唉,说是这样说,可是我们该去哪里好呢?”零搔搔头,看着绮罗:“你平时都去什么地方玩?”
“我?我……我从来没有约会的经验,你应该猜得到哦,我的课余时间几乎全部都在画画,说到玩,你应该是比我更在行吧。”绮罗的脸微红。
“我?我所清楚的也只有旅馆而已,这种地方好象对你不太合适。”零笑了。“如果你不是穿着裙子,我们倒是可以去兜风。”
“不如,我们去画廊看画吧!”绮罗的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画廊那么闷的地方,零不会烦吗?
“好啊,我们就去画廊。”没想到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两人一边说着笑着,一边走出了大门来到了大街上。
“先生,请等一下。”大街上一个中年男人拉住了零。“先生,我是模特儿经纪公司的,你的
身体条件很好,我想——”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零就打断了他。“对不起,我已经和“星辰”模特儿公司签约了。
“哦——对不起!”男人失望的松开了手,满脸遗憾地离开了。
“零,你什么时候和模特儿公司签了约?我怎么不知道?”绮罗好奇地问道。
“笨蛋,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是根本就没有的事,我是骗他的啦,真讨厌,隔三差五的就遇上这些自喻为星探的人,要不赶紧打消他的念头的话,还不知道要纠缠我们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傻瓜,你动动脑子,要是我真的当了模特儿,我又何必去工地打短工呢?”零敲敲绮罗的头。
“是哦!”绮罗不好意思地笑了。“可是你的身体条件真的很好,为什么不去当模特儿呢?那样薪水又高,人也没那么累,比起在工地打短工不是轻松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