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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主任,招待不周啊,小钱敬您一杯,当是赔礼了。”
……
杯盘交错,酒酣耳热,一顿饭就这么吵吵闹闹、说说笑笑、你来我往地花去了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才宣告结束。等那些客人东倒西歪地打着饱嗝在各自的司机护送下全部离去后,蔷薇才到服务台结帐。这顿饭一共开了三瓶精装五星竹叶青,两斤基围虾,五斤螃蟹,一斤王八也就是水鱼,一条鲑鱼……一共是四千九百三十六块钱。
“唉,真是浪费啊,浪费金钱,浪费时间。”冰暗自叹道。不过蔷薇可不这么想,只要能签成合约,花这点钱算什么?
“走吧,冰,我送你回去。”蔷薇边打开她那部本田的车门,边对冰说。还真是佩服蔷薇的酒量,估摸着她至少喝了三两吧,跟没人事似的比谁都清醒。
“没给你添乱吧?”坐进车子里,冰就迫不及待地问蔷薇。
“没有,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大功臣。”蔷薇对冰微微一笑,发动了车子。
“怎么会?”冰不安地问着蔷薇。冰还在为当时由于自己的固执和冲动让刘光潜难堪感到内疚,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破坏了公司跟刘光潜的合作计划。
“我说真的,你上卫生间的时候,你知道刘光潜说了句什么话吗?”蔷薇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冰的表情,继续说道:“他说你真是难得的奇女子。”
“不会吧?”冰有点不相信。
“真的呢,还说就冲你这点他决定跟我们公司合作了。你自己看合约。”说着,蔷薇腾出一只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冰。
冰一看,果然是份合约,合约的最后一页赫然签着“刘光潜”三个龙飞凤舞的草字。
“怎么会呢?”冰还是有点不相信的喃喃自语。
“怎么不会,你去卫生间一待就是那么久,我们聊了好多,他们对你好像都蛮感兴趣的,尤其是这个刘总。我看,干脆把跟他们的合作项目交给你来做好了。喂,说老实话,去卫生间干嘛的?没吐吧?”蔷薇瞟了冰一眼,暗自偷笑。
冰坏坏地看着蔷薇,摆着一副“你知道还问”的模样,逗得蔷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嗳,我说蔷薇,下次可不能再带我参加这种场合啦,我不适应。”冰说。
“那怎么行,通过今天的考察,我发现你绝对是我的福星,以后凡是重要的应酬,你一律要做陪,这样我就能百战百胜了。哈哈……”
一路笑闹,很快就到了鱼的住所。
“下车上去坐坐吧。”冰弯着腰透过车窗对蔷薇说。
“不了,老公早就在催了,刚才他打电话你也看见了,改天吧。”蔷薇说完,一踩油门便走了,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一阵晚风吹来,冰不禁打了个寒噤。这座城市已经步入了寒冬季节,虽然白天仍是能看到明媚的阳光,可是一到了夜晚,就会野风四起,寒气逼人。冰拉了拉毛衣的领子,连忙跑上楼去。
鱼早已缩在被窝里了,拿着一本《经济管理学》正看得入迷呢,见冰回来,便放下手中的书,笑吟吟地看着冰,也不说话。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生花了?”冰放下背包,佯装生气地瞪了鱼一眼。
“没有,就觉着你今天这个样子好。”老半天,鱼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哪天不是这个样子?我今天又没去整容,难不成出去一天就变模样了?”冰笑着说。
“不是模样,而是神气,你知道吗?这才是真正的冰!”不知怎么的,鱼的眼神稍稍变得有些忧郁,幽幽地看着冰轻声说着,声音低得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冰感觉到了鱼的变化,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出错了,惹得鱼神经兮兮的。冰靠近床沿蹲了下去,双手撑在床边上托着下巴,不解地问鱼:“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回来晚了让你生气了?”
“不是,你一去上班,我就感觉你又恢复了原来的飒爽英姿,呵呵,我喜欢这样的冰,活力四射。”鱼很快又恢复了笑吟吟的样子。
“咳,你干嘛呢,一惊一诈地吓我一跳。”冰忍不住轻轻地擂了鱼一拳头。
鱼笑呵呵地接过冰的拳头顺势一拉,冰就躺倒在床上了。鱼搂着冰问:“说说看,今天上班的感觉怎么样?”
冰正想说,却见鱼皱着鼻子用力地吸了吸。“又怎么了?”冰问鱼。
“好啊,死丫头,你喝酒了?”鱼怜爱地捏了捏冰的鼻子。出去应酬不喝酒才怪呢,鱼倒不是介意冰喝酒,只是担心冰的身体,打从认识冰开始,就老是听冰说胃疼。
“是啊,好烦哦,早知道就不去吃饭了。都怪你,干嘛答应蔷薇让我去的?”冰蛮横地推了鱼一把。
“人家是你的领导嘛,总要给个面子,是不是?”鱼可不想让冰生气,赶紧赔着笑脸劝慰冰。
“其实也不能怪蔷薇,都怪那个该死的刘光潜。”冰阴沉着脸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
“刘光潜?”
“嗯,就是博凌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几十岁的人了,非要逼我喝酒。”一说起刘光潜,冰的气就直往头顶上冲。
长到这么大,冰的执拗几乎没有人改变过,只要是冰认定不做的事情,比如喝白酒,比如打麻将,比如抹指甲油……谁都无法强迫冰去做。可是今天,这个可恨的老男人,竟然大费周章地强迫冰喝了一辈子都没沾过的白酒。要不是为了顾全蔷薇的面子,顾及公司的利益,冰早就拂袖而去了,管你是谁!
“是蔷薇送你回来的?”见冰满脸怒容,鱼连忙换了个话题。
“嗯。”冰简单的应了一声,大约还沉浸在对刘光潜的恨意里。
“好了,好了,跟孩子似的。别生气了,去,洗脸洗脚,准备睡觉。”鱼笑着拍了拍冰的肩膀对冰说。
冰是个急性子,心里藏不住事,不管高兴的也好气愤的也罢,只要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发泄出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刚刚发了一通牢骚,冰这会儿什么气都消了,冰本来就不是个爱记仇的人。
冰从床上站了起来,脱下黑色的棉袄,顺手把白色毛衣也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乳白色的保暖内衣在身上。冰把袖子往胳膊上捋了捋,随便找了一根橡皮筋把长长的头发往脑后一绑,就往卫生间跑去。
“快点啊,别着凉了。”鱼在冰的背后大声喊道。
天确实有蛮冷了,冰瑟瑟发抖地刷完牙,洗完脸,泡完脚,跑进卧室,钻进被窝时,已是浑身冰凉。
“哎呀呀,好,好冷啊,冻,冻死我了。”冰冷得牙齿直打架,弓着身子使劲往鱼怀里钻。
鱼一边把冰那双冷得象冰块一样的手揣进自己的怀里,一边帮冰压了压被子,嘴里怜惜地说道:“谁叫你把衣服都脱了才去洗脸的,你就不会洗完脸回来再脱啊。”
“穿得太多了,不方便嘛。”冰渐渐感觉到身体温暖了一些,说话的时候气息也平和多了。
男人就是不一样,血液时刻都是滚烫的。不像女人,尤其是冰这样的女人,一到冬天,血液就像凝固了似的,传递不了一丝的热量,浑身上下都像裹着冰块一样冷得让人发麻。所以,冰特别怕冷,特别害怕到了冬天,一个人蜷着身体缩在被子里睡一整晚,都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热度。冰老是说自己就像冬天里的一条蛇,血是冷的。许多时候冰都会想,自己为什么会对男人的身体如此依赖,或许正是因为害怕一个人的寒冷吧?
“还冷吗?”鱼在冰的耳边轻轻地问道。
“好多了,我说,你们这里怎么那么冷啊。”冰想着自己温暖的家乡,想着家乡的冬天有和煦的暖风、温和的阳光,语气里不觉带了点埋怨。
“这里靠北方嘛,又那么空旷,当然冷了。要不,明天去买件羽绒服吧?”鱼心疼的说,边说边抚摩冰的脸。
“是要买一件,不然我会冻死的。”冰靠在鱼的怀里应道。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说:“你要请客啊。”
“卡不是放在抽屉里了嘛,说好了归你全权支配的,傻丫头。忘记密码了啊?”
唉,鱼对冰的好,用冰的家乡话说,那真的是“冒得空话讲”。冰刚过来的时候,鱼就把银行卡交给了冰,让冰尽着花,当时冰没要。那时候冰不出门,根本用不着银行卡。当冰把卡交还给鱼的时候,鱼愣了一下,一时不明白冰是什么意思。不过鱼还算聪明,很快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把卡放在抽屉里。这样,既不会给冰带来什么压力,万一有急用,冰又随时能拿着用。
“没忘。”冰嘟囔了一声。
“那不就结了,明天拿着卡去取钱,然后去买件好点的羽绒服。不过我的眼光不行,你下班后叫上蔷薇一起去吧,她的眼光好。”
“不要。”冰像个孩子似的不明不白地耍起了性子。
“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啊?”鱼真是拿冰一点办法都没有,冰有时候的“阴晴”变化实在太快了,快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放心,我没生气。”见鱼又发愣了,冰赶忙笑着安慰鱼。
“那你为什么不要啊?”鱼好奇地问冰。
“我拿着你的卡去取钱呢,就是我借你的,以后都要还的。但是你拿着你的卡去取钱给我买衣服呢,就是你送的,这个我就不用还了啊。”冰一字一句的认真地掰着一套套的歪理,乍一听起来似乎还有点道理。
“干嘛,你要跟我算帐啊?”鱼假装生气地问冰。
“是啊,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冰回了鱼一句。
鱼不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冰,那双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还真的露出一丝寒气。冰也不怕鱼,她知道鱼是个没什么脾气的男人,更何况鱼那么疼自己。冰就像吃定了鱼似的,露出一副“你凶,我比你更凶”的姿态。果然,鱼伪装起来的堡垒在冰盯着他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之内就彻底垮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谁都有克星啊。
“你跟我算帐是吧,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鱼咬牙切齿地笑着说,边说边把手伸到冰的胳肢窝下面挠冰,这一招非常管用,因为冰特别怕痒痒。
果然,冰马上就投降了:“不要,我怕痒。”
鱼才不理会冰呢,鱼想这丫头片子就爱欺负自己,总不能老让她欺负啊。鱼边抓住冰反抗的手,边继续挠冰的胳肢窝。冰被鱼这么一挠,痒得差点没笑喘过去。
“痒,不要挠了,痒啊,哈哈,好痒好痒,不要,哈哈哈……”冰边求饶边狂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顿笑闹,冰原本就被酒精烧红的脸色变得一团绯红。冰此刻的笑靥灿烂得如刚开的桃花,流了眼泪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轻轻的、淡淡的、薄薄的雾气,有一缕头发调皮地搭在冰的前额上,随着冰的笑声有意无意地颤动着。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动人,就像一口妩媚、妖艳的井,一下子就把鱼的魂给吸了进去。鱼再也忍不住地吻住了冰的朱唇。
“你这匹狼。”冰笑骂着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鱼。
“我知道,我是狼。”鱼也顾不了那么多,边吻着冰,边骑上了冰的身子,一只手忙乱地要脱冰的衣服,另一只手则停留在冰的胸部上。由于刚才的笑闹,冰的胸脯正大幅度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