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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报社后,我两个星期不敢出门。做记者其实很危险,人身安全经常会受到威胁。我发誓自己再也不端盘子了,不过我也知道只要组织安排,我就还得上。
可惜,这个报道居然没拿到什么新闻奖,也许它比起麦当劳的地沟油事件,实在是太小了吧!但让我高兴的是林妍韦又给我主动打了电话,她约我去她哪里玩玩。我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18
可惜林妍韦和我像两条平行线注定没有交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我正在对着镜子捣置自己,手机响了。电话是主任打来的,他让我去河南跑一趟。这是个大稿子,在河南平舆有个特大杀人案。我一听就激动了,即使这种事不叫我。我也会主动请缨的,何况领导派我前去呢!
我只好向林妍韦说抱歉,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遗憾,但我也没有办法。任务需要嘛!我赶到报社,和等待我已久的一位记者会合了。我们坐着报社的采访车,一起向河南平舆驶去。
和我一起采访的是一位老记者,因为异地采访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所以我几乎只是他的一个小跟班。他安排我采访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迈一步路。
平舆的空气很紧张,杀人犯黄勇在网吧诱骗男生去他家,然后带到家里,玩一个所谓智能木马的游戏,在几乎毫无抵抗的情况下,一下子结果了23条人命。
为此这个城市把所有的网吧都关了。可是,这个城市依然沉浸在恐怖之中。
不过,第一天我们采访倒很顺利,除了警方不接受采访外,几乎所有想要的资料都搞到手了。
尤其是受害者家属异常激动,他们几乎泣不成声。面对镜头,他们尽情表现着自己的哀伤。我们的线索是一个受害者的舅舅提供的,他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北京青年报也赶到了河南平舆,不过那个记者没有带车。所以那个被害者的家属对警方和围观的群众说:“XXX报是全国最大的报纸,北京青年报也不错,只比XXX报小一点。”
听着他用河南腔讲这个话,我们几乎笑出声来。但考虑到悲哀的气氛,我们只好强忍住了。
稿件发回去,几乎没删就上版了。因为是独家,当天我们还得了好稿奖。
可我们没能笑多久,难题在第二天出现了。
19
第二天我们要去杀人犯黄勇的那个村,由于害怕警方会阻止我们抓猛料。我们偷偷去了,没想到刚到村口就被一帮人拦住了。
领头的那个中年人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说:“是记者。”中年人说:“记者证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记者证一到手,就不还了。我们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还。我们问:“您们村长呢?”他说:“我们已经两年没选举了,我们村没有村长。”我们本以为他会村长不在的,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说。这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好在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警察赶到了。在警察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把记者证要了回来。
可是,我们怎么也进不去了。警方把现场封锁了起来,我们怎么也进不去。
那个北青报的记者就狡猾多了,他装做死者的家属。他一连哭了三场,闯过了三道封锁线。不过,在最后那道关卡还是被拦住了。因为他的头发上染了一缕黄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们只好又搜集了一圈外围材料,正在我们奋笔疾书的时候,报社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上面有精神,让我们紧急叫停止。我们只好关上了手提电脑,不过我们还是把剩下的文章发回去了。
我说:“那个拦我们的中年人肯定就是村长。”老记者瞪了我一眼,他说:“怎么可能呢!”我心里认为自己是对的,但口里没说话。毕竟,他是老记者,我得尊重他。后来,中央电视台录制的节目又出现了那个中年人。果不其然,他就是村长。他在电视上神气活现,好像是他亲手抓住黄勇似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报社把这下发了个小追踪,我们回来后,虽然有些意见。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们得到了一个好稿奖,虽然这只有一百多元钱,但我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20
回去后,我好好的休息了几天。
由于林妍韦对我有意见,不大理睬我,我只好自娱自乐。我忍不住回忆起往年过圣诞节时的热闹情形。记得去年的圣诞节,今年的圣诞节我们没能有机会出去happy。不过去年,我也没有机会出去玩,但原因是不一样的。那次是以为KTV包厢爆满了。
领导把订包厢的任务交给了我,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使。为了订个位置和同事们聚一聚,我急得抓耳挠腮。我给许多朋友打了电话,但他们都表示爱莫能助。他们的答复都是一样的:“你要是能早点说就好了。”不过,要是早点,我找你们干什么?
最后,我们只好找了家餐厅草草吃了顿饭就完事了。看来人民的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KTV包厢都全包出去了。平时,我唱个歌都掐着秒表心惊肉跳。但这江城的有钱人实在太多了,圣诞节和平安夜翻了几番的价格根本不妨碍别人出去happy。由于事没办成,我的心里有点不高兴。平时,我也有帮朋友,但关键的时候,连个KTV包厢都没能搞定。对此,我心里是难过的。
不过,一个网友的短信马上让我重新焕发了笑容。她的短信是这样的:“知道你会被铺天盖地的短信包围,英明的我一早就让祝福跨过高山越过高楼大厦穿过大街小巷,闪过卖茶叶蛋的老太太,钻进你的耳朵:圣诞快乐!”我想还是妹妹理解我呀!
要是生活中,这样善解人意的美女多一点,那该多好呀!
其实,林妍韦不理我是正常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伤害了,不过伤受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圣诞节这点事算什么呀!
21
办公室通知我们集体去体检,这是报社给我们的福利政策。
因为记者不比政府单位,甚至不如下岗工人,我们是没有医保卡的。所以,为了保护我们的健康,不得不联系几家医院,搞搞免费体检。本来,我们有一个定点检查的亚洲心脏病医院,那里的医生医术高,设备又好。可不知为何,这次却改做了在某华路医院。以前,它是家公司的内部医院。凡是内部医院,十家有八家上技术不过关的。所以,仅管是体检,我还没去腿就有点打颤了。
去体检的那天正在下雨,那家医院又在一条小巷子内。尽管那家医院就在我们报社附近,出发前几个武汉本地的美眉也给我把位置讲得很清楚了。可找那巷子实在太偏僻了,我找家医院还是费了一番工夫。
一到那里,我心里就起了一个疙瘩。医院的体检中心正在专修,刺鼻的油漆和香蕉水味几乎可以把人熏倒。想到我们就要在这种环境下体检,我不禁为自己担忧起来。后来,我果然没有白担心。
领了本子和餐票,我就上二楼去体检了。第一个项目是抽血,三个护士坐在哪里,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女护士面前真是门庭若市,人们纷纷伸出自己的手想让她抽。而旁边的两位则很冷清,特别是一个男护士,几乎还没有开张。这家伙见我望着那个女护士发呆,他连忙招呼我到他那里抽血。可这家伙,并没有把头转过来,他边和旁边的中年女护士聊天,边让我裸露右臂。等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还是没把头转过来。等他和中年女护士足足聊了两分钟后,他才把目光放到我的臂膀上。不过,他嘴里还是咕咕叨叨的。
这家伙给我草草擦了点酒精,突然对我说:“你右臂的血管太细了,我看不清,换左臂吧!”我清楚的记得,一个星期前我去献血就是用的左臂,不过我没说什么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这家伙在我胳膊上拍了老半天,才一针下去。我感觉到臂膀很痛,他说:“没扎着血管。”我以为他会把退出来,没想到这家伙边说边把针不停地挑。他就那样用针在我胳膊内找血管。丝毫不顾及我的胳膊是否能承受这种痛苦,我咬牙忍着。他挑了二是多下,又对那个中年女护士说:“你帮我看看。”那个中年女护士也挑了五六下,但也没找到血管。
于是,他这才把针退出来,说:“你先检查一下别的项目,等会回来我再帮你抽。”我气疯了,他当初一针没扎到位,就说嘛!在我胳膊里插了三十多下,想要我的命呀!
我气愤的说:“我还敢让你抽呀!我不怕你把我给弄昏了呀!”正好旁边那位年轻的女护士面前空了,我让她抽,结果还是左胳膊,人家一针见血。
那个杂种明明是技术不过关,却说什么我的血管太细了,简直是放屁。这件事搞得我一个上午心情都不好,我想投诉,他却连胸牌都没带。而且,这家医院连投诉科都没设。这个医院也真是古怪,我的身高明明是1米805,它偏偏量成了一米76。我高考时都有1米79了,难道我这么快就缩了?那些1米75的个子则都成了1米7不到的三等残废。不过,大家的体重倒都是增加了。去照B超时,一个快死的病人紧急抢救,让我们又等了半天。不过,这让我们好好体会了一把生死之间的距离。
终于检查完了,我花了二十分钟终于打听到那个男护士姓吴。让我气愤的是,一个老医生告诉我,他是化验科的,今天人手不够,他是临时拉来凑数的。老医生还说:“小吴以前是扫地的,刚调进化验科。你怎么就找了他呢?”我听了这话,几乎气昏了。
晚上,我把这事告诉了林妍韦,她笑得差点背过气。真不明白,我倒了霉,她怎么会那么开心。
第二十章
第二天我们要去杀人犯黄勇的那个村,由于害怕警方会阻止我们抓猛料。我们偷偷去了,没想到刚到村口就被一帮人拦住了。
领头的那个中年人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说:“是记者。”中年人说:“记者证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记者证一到手,就不还了。我们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还。我们问:“您们村长呢?”他说:“我们已经两年没选举了,我们村没有村长。”我们本以为他会村长不在的,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说。这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好在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警察赶到了。在警察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把记者证要了回来。
可是,我们怎么也进不去了。警方把现场封锁了起来,我们怎么也进不去。
那个北青报的记者就狡猾多了,他装做死者的家属。他一连哭了三场,闯过了三道封锁线。不过,在最后那道关卡还是被拦住了。因为他的头发上染了一缕黄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们只好又搜集了一圈外围材料,正在我们奋笔疾书的时候,报社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上面有精神,让我们紧急叫停止。我们只好关上了手提电脑,不过我们还是把剩下的文章发回去了。
我说:“那个拦我们的中年人肯定就是村长。”老记者瞪了我一眼,他说:“怎么可能呢!”我心里认为自己是对的,但口里没说话。毕竟,他是老记者,我得尊重他。后来,中央电视台录制的节目又出现了那个中年人。果不其然,他就是村长。他在电视上神气活现,好像是他亲手抓住黄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