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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会招新是错开的,每个学校的招新日期也不同,我们学校就相对早些,所以小胖就拼命拉我陪他应聘,他说我较有经验,有助于增大他成功的把握。我说你不必这么紧张,咱们新生都两眼一抹黑,你怕啥,再说你工作热情这么高,就凭你这态度,他们也会招你。
小胖说你懂啥,新生是最没发言权的,咱们太多了,招新人员才是被巴结的对象。他和室友猴子在头上抹了许多摩丝,又喷了香水,再穿上马甲,两人近乎风流倜傥了,我说你别弄得太帅了小心我自卑呢!猴子已担当了团支书,但他仍不满足,还想在学生会里干,小胖则抱着锻炼锻炼的想法。说难听点,有些人应聘就是想谋个一官半职,神气神气,好在并非所有人都所抱着这种想法,否则学生会难保不被搞得乌烟瘴气。
小胖首先去应聘的是编辑部,可他没胆加上又迷信我的文采和特长,他想我能帮他搞定,这样以后他就能轻松发表自己的大作了。反正是自个儿批自个儿嘛!怎么看都是合格的。可惜那院编辑部的几个招新人员都是老油子绝非善类,除非美女降临他们是不会有笑脸的。给我面试的那位先来了一通神侃,像天底下就他能说似的,不给我任何插嘴的机会。然后就夸自个儿,夸这个编辑部如何胜过别院和其他学校的,再往后的谈话就是天下文人全不值一提,唯开口的这位是天才,而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才。尽管这位主的话有些缺乏逻辑,但他谈到现在文坛上的走红的主儿却个个崇拜的不得了,把这些精英当亲爹般尊重。自然,他最关心的就是小胖,不,应该说代小胖上阵的我对这些人的评价了。可惜那时我正迷古典主义大师们的精典巨著,对近现代的涉猎的较少,对当代的只是偶而翻翻,所以无法和他如数家珍。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见我并非同路人,态度马上变得冷谈,递过来一张表。
但当一位美女来临时,几位男招聘人员忽然态度大变,个个是满脸堆笑。几位中微笑、大笑都有,我很奇怪商场服务人员为何不请他们去做示范,接着他们的服务堪称一流,简直可以参加礼仪博览会了。口试时他们也不再谈玄妙的文学观,反而围着女孩转,恨不得把她祖宗八代的籍贯、爱好,以及他们在天堂里的OICQ都问清楚。我见过不少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打探女孩的消息,但没有见过这么过份的。那位方头大脸的家伙最为显眼,他的嘴几乎凑到女孩脸上去了。美女居然也不惧,看来她对这类场面见多了,所以应付起来游刃有余。我见不得他们的丑恶表演,就出去透了会儿气。
再来时,小胖已闪了进来,那位美女也去填表去了。现在接受询问的是位农村女孩,但相貌十分清秀,不过衣衫稍显褴褛,她对这几位吸引力显然不如上位,可他们依然保持了饱满的热情与笑容。待她答完问题后,小胖拿着表在她旁边填,想与她搭讪,可她毫无兴趣,可惜那小胖出发前精心梳理的头发和那身马甲。再说小胖那张油光可鉴的脸上可是有了不少洗面奶的呀!却没换回她一点笑容。
猴子应聘学习部后,仍不满足,又拉我去应聘外联部。我明白他是想都聘上后,再仔细挑选,既然学生会挑学生,那学生也免不了挑部门,礼尚往来嘛!猴子那平日从未整齐过的头发经摩丝那么一打理,还真是那么回事,加上身上的香水,他的举手投足间都颇有王志文的味道了。可进了外联部的招聘现场,我却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帅哥靓姐太多,把猴子比化了。而是里面的人物好像卡西莫多和同胞妹妹的集合,男男女女全像本·拉登。丑得千奇百怪,既有衣服蒙了层灰的马脸带痣女孩,也有巩汉林八十岁后模样的男士。“妈呀!这是怎么回事,要是指望这几位主儿去拉赞助,准会把抓瞎。别的不说,让他们去开展工作,准会把主顾给吓跑了。”这是我的想法,在心里嘀咕着,当然那几位主儿不知道,否则他们准把我吃了不可。
可猴子依旧兴致勃勃,没想到马脸女孩却一回绝了他的要求,她说:“我们外联部的要求是很高的,除了相貌、仪表外,还要求有很好的口才。”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怪物样的家伙居然在谈相貌。猴子不屈不挠,他说:“我想我的相貌应该符合标准,至于口才我不敢吹嘘,我愿意先试干一段时间。如果确实不合适,我愿意自动退出。”猴子和这几位主儿比,简直一帅哥了,加上几个家伙都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和猴子的普通一比较明显算吐词不清。我要是外联部部长,不仅会立即拍板,而且会立刻封猴子个副部长。没想到苦大仇深的几位主儿硬是不允,生怕猴子进了让他们有头撞南墙死了的感觉。物以类聚,卡西莫多们在一起,至少还有生的希望。猴子尽管口若悬河,旁征博引,吸引了不少旁观者,可始终无法打动他们。
好在自有人识英才,有位学生会干部发现了这块金子。他和外联部的几位打了打招呼,就自我介绍他是院学生会秘书长罗国涛。他说:“你如果对加入学习部感兴趣的话,请打电话给我。”他接着给猴子留下了电话号码和地址,然后又与猴子做深入交谈。我则去看小胖应聘“满月亮”艺术团去了,这也是属于院学生会的,但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讲究,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小胖是个有艺术天赋的人,颇看过几本关于艺术表演的理论书,又在高中参加过几场校园话剧的演出。参加这种水准的艺术团按说早够格了,可不成,还得考试。但我眼见有几个认识人的家伙,打个招呼就直接入了,也不管他们是否五音不全或相貌有缺陷。有个不知为何没被录取的同学气愤的说:“‘满月亮’艺术团的招聘人员全是杂种。”我尽管也看不上眼,却认为这话过了点,岂料很快在小胖身上得证。
那几个家伙不是傻头傻脑就是满脸邪气,一望就是只会哼几句走调流行歌曲和演点吓得台下鸡飞狗跳的小品的家伙。真正的艺术他们别说模不着头绪,恐怕连脚也摸不住。我劝小胖走算了,他却不信邪,想用艺术的魅力来征服他们。我明白这只能是对牛弹琴,果然当小胖用意大利原文唱完《我的太阳》后,尽管观众都响起了掌声,这几位主儿却仍没回过神来。当小胖开始表演现代舞的肢体动作时,这几位方才醒悟过来,立马拒绝他加入。但当小胖班的文艺委员走进来时,这几位“男艺术家”立马让她加入,只因为她认识人。我看到他们两眼放光,喜笑颜开的丑态马上拉小胖走了。
走廊听见有人说:“咱们也托个人吧!”
“算了,和他们呆在一起,我会发疯的,什么鸟玩艺儿。”看来他早看穿了招新的蹊跷,不想加入这个大半人不懂艺术的所谓艺术团了。这个世界上有爱趟浑水,唱糟酒之辈,也有不屑与其同流合污的聪明人。
“对了,你那句前进,前方,就是莫斯科讲得真不错,有点拿破仑的风范。”
“别说了,他们都不欣赏。”
“你怎么又糊涂了,人给猪喂食很容易,但能和它谈话吗?除非你学猪叫。不如咱们报考校艺术团吧!那儿是凭真本事的。”
“好的。”
小胖听了这番话恢复的信心,加上猴子说要向罗国涛推荐他,小胖就更高兴了。在陪同朋友应聘的招新之夜。我算是开了眼界,既见识了丑恶,也见到善良和才华,更领略了新生们火一般的激情和信心。
※※※
谈完当年的事,我们都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于是,我们各自散了。事先讲好的到歌厅里吼几嗓子的计划也泡汤了。
第九章
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很不舒服。
为了能让身上舒服点,我提前下了班。我早早来到了寝室,端起盆子准备到欲室里去洗澡。本来,像我这样累的人早该休息了,我最想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偏偏休息像与我绝缘。身上那种油腻腻的感觉急待去除,寝室里一桶衣服我还没洗。这些小事让我心烦意乱。
我本来是个爱干净的人,可是忙碌的记者生活让这一切都成为了不可能。
要是有个保姆该多好,我走进浴室的时候想。
我知道这只是个幻想,但我还是忍不住做这个梦。
浴室有点怪,灯是不亮的。黑漆漆的,要是有个女色狼埋伏着,想偷窥我,我就惨了,要是那样我吃亏就吃大了。
我知道是灯泡坏了,门口有个灯泡,我想把它们换一换。
我的跳高能力超强,加上我的身高优势,轻松起跳,我就能够到灯泡。不过,有电的话我这样贸然行动,会丢掉自己性命的。我跑到楼下,把电闸关了。坏灯泡在我手中,我笑了。
灯很快亮了,但是水放了半天,都是凉的。我早就脱光了衣服,在里面冻得直发抖。冷水我又不好直接冲,毕竟是冬天,外面都结冰了。
我只好咬牙,时不时往前冲两步,接受冷水的恩赐。牙齿冻得格格直响,洗到一半。我才想到可以试试另外一个淋浴笼头。没想到居然是好,我气坏了。
不过,热水很快平息了我的愤怒。我安心的享受着温暖,没想到屁股摆动的幅度太大,一下子碰到了热水管上。这下子,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了。
这时,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本来我该提醒他注意的,但我自己也刚被烫了一下,所以我没有说。
这个中年男人站到了我刚才的那个水笼头下面,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热水。我走时,他还在发愣。
回去后,我马上和林妍韦打电话。讲到我被烫时,她笑了。当我说那个傻瓜中年人比我还笨时,她责怪我:“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说:“要是换了你呢?”
她沉默了,于是我们都挂了电话。
第十章
记者工作真的很累,加上冬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很厚,稍微一动就会出汗。
几天工夫,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我又得洗澡了。
到了浴室,我才发觉洗个澡也不是那么简单。浴里雾气云绕,让人窒息。脱个衣服都很艰难,刚才还哼着小调的我这下子怎么也乐不起来了。
我把外套、毛衣,还有贴身衣物一件件脱下,等我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终于解放了,我站在淋浴笼头下,快活的享受着淋浴。
突然,我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我抬头一看,尽管水流在飞泻,但仍可以看到浑浊的红色。我低头一看毛巾,上面有许多铁渣和铁锈。
真没想到,这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现在我骑虎难下,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我只好匆匆的冲了一冲,就回了寝室。
我心想真是的,连洗个澡都不能痛快。我只好又到洗衣房里端水把自己的身体擦一擦,没想到这里的水居然是清的,我气得要命。该死的公寓管理员,为了省水费,故意用有水垢的水给我们洗澡。他把锅炉清洗一下,也不会死人。可他就是不肯,唉!心真黑。
由于生气,虽然气温极低,我身上仍然不断地流汗。我在寝室里,整整换了两件衬衣。不过一想起刚进大学的时候,我笑了,我起码比那时强多了。
我刚进大学时,由于学校的公寓不够用,我们统一住在一个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