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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手端杯左右逢源,有人就在原地都有前来碰不完的杯,有的三五一群,有的偶尔独啜,偶尔迎杯相碰,打扮入时的女士们则是觥筹交错中一道流动的风景。
张笑男抱手倚在角落边,淡淡的,厌厌的,显得格格不入。
“张总裁,来一杯?”
张笑男随声望去,看到一位魅力男士,他的笑容干练独特。他应该已到而立之年,是岁月的沉淀让他帅气的脸蛋多一份稳重和历练。从男人的角度看,他属于异性的梦中情人,同性的公敌。
张笑男认得他是莫总,C进出口报关公司的老大。
上周,在张笑男管辖下进口了一批货,这批货货期紧,偏又在质检报告单上出问题,被海关卡下了。这批货数目不大,只有两个集装箱,成本预算部为了节省成本,只选了一家平时也合作开的小报关公司做报关,像出现这类问题,小公司能力有限按程序走的话,顶多是耽误了几天功夫的事。偏张笑男最看不得拖泥带水的事情,他一听说,马上亲自拜访报关行的龙头老大莫总,由莫总从中斡旋,硬是在半天内就把这烫手芋头给啃了下去。
莫总总笑吟吟的,对张笑男这张新面孔很卖帐,虽然这账也卖了张氏集团的几分情面,但终是真心实意出力相助,可是张笑男从认识他的第一眼开始,总看不顺眼,看他不舒服。
不过,出于礼貌,张笑男第一时间就端正站姿,抱歉地说:
“对不起,我不喝酒。”
莫总啧啧连连,满口难得难得。
接着,他向不远处的*员打个手势,*员马上托着盘过来,给他收走一杯酒。
“那我们算不算志不同道不合口味不相投?我可是个饕湎之徒,一闻到酒的味道便要在心中道出它的度数,品种,材料,年份和产地等等。一旦闻到珍贵好酒,还得尝上一口不可。”
“对不起,我一向不喝酒。不过我有藏酒的不良嗜好,如不嫌弃,下次,我请你。”
莫总大笑起来,又满口难得。
张笑男纳闷着他这“难得”的含义:是难得有这嗜好,还是难得有男人禁得住美酒的诱惑?
莫总在张笑男不冷不热的眼神下,客套几句便识趣离去。
早有几位花枝招展的艳俗女人聚一边轻声谈论,还时不时的向张笑男和莫总瞧去,或抛媚眼,或招惹痴笑。张笑男料到她们是在伺机前来搭讪,莫总一走,他也跟着掉头离开。
不料却撞上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的若玄,杯里的红酒借着若玄闪避笑男的力道在缓缓漾动,越发莹莹晶亮。
“那个,刚才,你误会了。”她抿抿嘴,给张笑男递出一杯红酒继续说道:
“这个,算我给你道歉。”
自折磨计划开始以来,张笑男第一次产生兴趣想好好质问她:
“我误会你?怎么是你来道歉?”
“是我的行为不对,才让你误会,所以,由我道歉才合适。”
“那么,我误会你什么了?”
“我刚才……有些不舒服。并没有,并没有……”
“并没有什么?”
他的聊兴还在。
若玄红下了脸:
“并没有拒绝你的和解。所以,请……”
张笑男马上夺下她手中两只高脚杯:
“这是酒!是酒,你知道不?”
他简直是在怒喝。
若玄僵住了,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要喝点酒他就要莫名暴怒。不一会,他就换了两杯饮料回来。
他给她一杯,自己一杯。
“要紧吗?”
“嗯?”
他看着别处,若玄一时没反应过来在问她什么。不过她听得出,他语气里是平和。
“身体,没要紧吧?”他终于调过头来,匆匆瞥她一眼。
“哦,谢谢,没事了。”
张笑男又抿紧嘴,因为,他不悦她那声道谢。
正当若玄决定用沉默来应付他莫名的不悦时,主持人说话了。大意是接下来要玩一个游戏以助雅兴。游戏很简单,由礼仪小姐来抽号,对应刚才签到时领到的牌号,被抽中的,要表演一个节目,节目可以唱一首歌,可以弹一曲钢琴曲,也可以跳一支舞。
很不幸,若玄第一个被抽中。
合着自己的五音不全和舞姿有限,她左右思量,觉得还是弹她那首手到拈来的曲子为妙。
☆、070 酒会2
她盈盈碎步走到主席台上的钢琴旁,娉婷一站。
主席台上方灯光柔和如水,水晶瓷砖如平镜水面,上下两相映衬,烘托出一方如梦如幻、水雾弥漫的瑶池。
台下本来还有些小喧闹,若玄在这水雾空间娉婷一站提气浅笑时,所有人全都屏住了气,深怕一个呼吸,吹皱了一池清水,吹散了水雾,惊吓了瑶池中这心洁气静的小精灵,小天使。
是的,今天早已注定,她是这场酒会中每一段时光的主角。
按张笑男的安排,她穿的是一套抹胸礼裙,长及脚踝下,一双水晶鞋藏于其中,走起路时若隐若现。洁白的光泽色丁百褶礼裙让她身姿曼妙无比,肤质更显*如脂,一双妙目顾盼间光彩羞涩且熠熠,点燃女士们的羡慕和嫉妒,也秒杀在场所有的男士们。
张笑男也从没想到,今天的她,如此出落动人:她美如出世处子,淡雅素静纤尘不染,又美如风尘红粉,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所以,从她一出房间,盈盈转身那刻起,他不再敢正眼看她第二眼。
她向大家礼貌一鞠,便在钢琴前款款落座。
她开始调试音调。
站在人群后的张笑男拭目以待静观着。
她一弹两个音符出来,他马上暗觉不妙,第三四个音符后,雀静的人们开始支头,交目。
曲子慢慢成型,确是他预感中举世皆知的“名曲”——《生日歌》。
人人脸上满是喜感的笑意。
张笑男压了压太阳穴,深感无奈地紧皱着眉心。
她却悠然自得,陶醉其中。
曲罢,鸦雀无声的台下突然响起一声掌声,接着,掌声开始四起。对全场可以一览无遗的张笑男马上看到莫总走出人群,一直到台上。
他来到若玄身边,笑吟吟的附耳问道:
“小姐芳名?”
“秋若玄。”
“今天我生日,这曲子,可以当是我的礼物吗?”
“这么巧?当然,当然可以。”
若玄露齿甜甜一笑。
他看着她扑闪扑闪的笑眼,也笑了开来。他接着绅士般请过主持人的话筒,握在手上就说:
“今天,是我莫某的生日,秋小姐别出心裁,给我送了一份最特别珍贵的礼物,谢谢你,秋小姐!”
主持人像认识莫总似的,拿过话筒,又是卖人情,又是煽动气氛:
“秋小姐已经诚心送了莫总一份别出心裁的生日礼物,那么请问莫总,除了口头感谢,是否也要有所另有表示呢?”
莫总偏偏头饶有意味地看了看若玄,笑道:
“如能博红颜一笑,我愿意来一支舞。”
他还没等若玄有所表示,就开始跳开了华尔兹的舞姿,一旁的乐团给他奏起的是JohannStrauss的《香槟*与歌》。
台下的女士们早已窃窃私语:
“他可是钻石王老五,报关行业的风云人物。”
“听说他可是离过婚的,又听说那只是传闻。”
“风云人物就是风云,风吹云飘,永远虚幻难定。”
“像长了肉的刘凯威,毕竟是像刘恺威,肉肉的另有一番魅力。”
“一点也不错,我一位闺蜜的朋友,和他分手都有几个年头了,总抱着死灰复燃的希望,哎。”
“你说,他是不是对台上那位伪名媛有意?”
“伪名媛?”
“这是什么场合?这弹的都是些什么!”
私语的女士们开始阵阵窃笑。
张笑男在后面,淡淡地把这些闲话全都听了个清楚。他向侍在一边的何助使个眼色。何助马上贴过来和他附耳密语:
“上面的莫总,查查他背景,包括他所有的绯闻女友。”
何助会意地点点,接着退身下去。
莫总舞毕,主持人又开始煽动气氛,要求准备下场的秋若玄再弹一曲。若玄尴尬地直摆手,这时,她意外地发现张笑男已来到她身边。两人这同台一站,一个风度翩翩温笑清朗如沐春风,一个盈盈若雪若花,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他似笑非笑:
“各位如不嫌弃,秋小姐这一曲,我愿为之代劳。”
全场马上掌声一片。
他弹地真好听!她听得熟悉,一时没想起,竟是他在蓝心谷弹的那一首。
酒会结束了。
若玄看了看前面的笑男,沉沉气准备上何助开的车。笑男咳了一声过来,若玄马上放弃那念头,转身走到他身边报告一声,开了副座车门就钻进去。
她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天真几近愚笨:在那样的场合,竟然弹“生日歌”!还好有一个叫莫总的人上来给她解了围。
她想坐何助的车,无非就是想逃避笑男对她上了瘾的冷嘲热讽。但是该面对的,躲不掉。车一开上主道,他便冷森森地说:
“真是笑话,不会也去献丑。”
若玄无奈地揉揉眉心,说:
“没有啊,掌声不是很给力么?”
“真是厚脸皮!”
“人家莫总可是拿我的表演当宝贝礼物。”
“你也不看看他那安的是什么心!”
若玄随即掉头看着他,然后又转回头,静默无声。
“哼,知道自己后知后觉了吧?”
“要不是看你开着车,我真是想先说后快!”
“哧,凭你这嘴,能说出什么来!”
“他对我安了什么心,关你什么事了?还屁颠屁颠的跑上去,说什么代劳!嗬,现在想想,就想笑,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就是想笑,嗬嗬!”
她看着他又黑上脸,最后大笑两声才抿上嘴压扁成低调一些的“嗬嗬”声。
她继续不依不饶,反问他是不是在吃莫总的醋。她痛快地表达出内心思想后,扬了扬下巴,一副“你逼我说的”的姿态。接着,她赶紧拉紧车扶手,张笑男正如她所料般一愣,带动方向盘扭偏了车轮。急速一扭一回车子晃动厉害,幸好若玄有所准备。
他转而对她笑笑,心平气和问道:
“刘恺威是谁?”
“刘恺威?你是说当红男生刘凯威?他呀,可厉害了,有实力,又帅气,眼神能秒杀众佳丽。”
“莫总,你们认识的?”
“不告诉你。”
张笑男又绷住了脸: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给你上去献丑!”
☆、071 酒会3
“我不是说了?我没见过世面,参加这个会议,总有出丑的时候,除非不用我来。”
张笑男气呛地看了一眼车镜中的若玄,一转过眼又悠悠笑开。他的调调,他的神色,真是小孩脸,六月天,说变就变!他接着的一句“以后,我会看着点,别担心”让若玄悚然。
进入初冬的暮色在H城更为短暂,最后一抹的夕阳早已隐退,同时似乎也全收回了赐给大地整天的温热。
一路畅通,笑男的车转到120时速还没有飞的感觉,只是风从窗缝卷进就冷且有力道了,打在若玄脸上,麻麻的还叫她打冷颤。
他马上跟着速度关车窗开暖气。若玄渐渐暖和起来,脸色也转而红润红润的。
“你不是和小丫同一间大学吗?你的钢琴水平……。”笑男久违的温和昙花一现,转而拧眉沉思。
若玄盯了一会,才疑问着:“嗯?”
若玄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陈辉威打来的,她拿出一看的那瞬间,心跳停了半拍。
她用余视看了一眼笑男,他正好眨了眨眼睑,跟着偏偏头。她的视线渐渐收回,落在黑色皮质方向盘上——它掌在他白皙修长的双手上,显得特乖巧温顺。
她最终还是挂了陈辉威的来电。
她感觉自己像在做亏心事,类似偷情的亏心事。
她不再说话,靠在椅背上,脸向窗侧,开始闭目思想。
一回到酒店的住房,她马上给陈辉威回电话。刚好有一件事,她从一开始就想问清楚辉威,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没有机会问而已。
若玄问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