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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让篮球队那些家伙看看他们所谓“可爱的妹妹”是哪里可爱了。
翻个白眼,野羽雅奈觉得他这个哥哥的脑袋根本只是摆著好看而已。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也不想想,超级市场离我们家多远,让一个柔弱的女生提那么多东西、走那么远的路回来,你不觉得很残忍吗?你这个做哥哥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妹妹,连这种小事都不愿伸出援手帮忙,真是过分!”
是唷!也只有在要他帮忙时她才记得他是哥哥,平日怎么不记得?
“你这凶悍的模样叫柔弱?”
“怎么,你有意见吗?”拿起闹钟,她威吓意味十分浓厚地说。
“知道啦,我陪你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野羽雅奈自床铺起身,准备出门大血拼。
有人帮忙提东西,她就可以放心采购,买再多也不会提到手酸。
走到门边突地想起很重要的事,她转头叮咛道:“我们十分钟后出发,你不要又关在浴室里弄头发了,否则会拖得太晚。”
她差点就忘了交代,要是让他照平常的速度东摸摸西摸摸,只怕他们出门时已经下午,一定赶不上采买那家人潮汹涌的蛋糕店里的招牌点心。
懒洋洋地起身,他换掉身上的睡衣后开始梳洗,尽管三不五时耳边还是会传来野羽雅奈的催促声,他的动作仍旧没快到哪里去,还是慢吞吞的。
不晓得是不是血压低的关系,每次起床时,他总得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才起得来。
懒洋洋的野羽烈边刷牙边埋怨,实在不觉得有陪野羽雅奈出门的必要,他不是不关心自家的妹于、不担心她会在路上遇到麻烦,而是说到野羽雅奈那过人的力气用“孔武有力”来形容还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别看她是个女孩子就以为她好欺负,“柔弱”这个词完全没办法套用到她身上。
绝不是他故意造谣生事、胡说八道,和学过空手道的她对打,别说要赢一招半式,只要不丢脸就很好了。
野羽雅东小时候常住在空手道比赛冠军的外公家,也不知是受到外公的影响还是怎样,竞独自跑去学空手道。
几年下来,颇有天分的她现在不但是柔道、跆拳道的高手,更以空手道的擒拿术勇夺冠军金牌,敢惹她就必须抱著不怕死的精神才行。
这么可怕的女人还需要被他保护吗?
迎面而来的微风稍微吹走些微热意,却吹不走眼前麻烦的事与人。
野羽烈想不通他今天是犯了桃花煞还是怎样,这一路上老是遇到前来搭讪的无聊男子,最令他光火且百思不解的是,他们的目标竟然不是野羽雅奈而是他!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男生,男生耶,货真价实的男人!
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交过女朋友,但是,第一他喜欢的对象是女生,第二他也不是同性恋,所以那些变态是怎么想的啊?
眼睛全瞎啦?
其中最最最不长眼睛的就属半个钟头前突然冒出来的混蛋。
那时他提著野羽雅奈强塞给他十几袋装有衣服、包包和鞋子的纸袋时,没注意到前方的人就撞了上去,东西自然也散落一地还砸到人。
本以为会被骂到臭头,他很意外对方非但没生气,还主动帮他收拾东西。
他还一度认为对方是个好人,岂知对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他没听错吧?
“要不要我帮你拿?”陌生男子笑得十分亲切。
不,应该不是在对他说才是,虽然陌生男子是看著他,但询问的对象说不定是他妹妹而非他。
“你们是姐妹吗?虽然长得不太像,却都是大美女。”陌生男子说著。
“谢谢。”无视于自家哥哥一脸难看,野羽雅奈接过陌生男子递来的纸袋,笑说著。
“你们住得很远吗?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这……”
“不用了。”野羽烈打断野羽雅奈的话月绝对方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并没有恶意,你们别误会。”陌生男子无辜地解释,他只是好心想要帮忙,并非有什么不良企图。
“嗯,我知道。”尴尬的朝对方一笑,她知道野羽烈为什么那么生气,但一时之间她也无法解释。
“烈,你走慢一点,我快跟不上了。”野羽雅奈气急败坏地在后头嚷嚷著,“你倒底听到没有?烈。”
闻言,野羽烈总算肯放慢脚步停下来等她。
一会儿,气喘吁吁的野羽雅亲总算追赶上他,一把拉住他的衣摆,她劈头就咒骂他:“你走这么快要做什么?没看到我提那么多东西吗?还让我一直在后面追著你跑,你很——”
突地,野羽雅奈高分贝的咒骂声消失了。
野羽烈正感到纳闷时,就发现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
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接二连三遇到这等倒霉的事,这是什么世界啊!
拖著疲惫身躯、踩著沉重步伐,野羽烈没想到在赶回家的路上会碰到挡路的凶神恶煞。
野羽烈不知道眼前这些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但他的心情却已糟透。
烦闷不悦的情绪挥之不去,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警戒地瞪视对方,整个场面像是火山就快要爆发。
“哥,都怪你啦,现在怎么办?”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说要抄小路比较快,哪会遇到这种事!”
“我……”
“你们在那边商量什么?要不要我们帮你们拿个主意啊?”一脸痞子样的男子不怎么有诚意地说。
“不必,我们不需要。”
“喷,你这样说就显得太不通人情了,小姐。”
“雅奈,我们走。”
对方人多势众,相形之下,人单势薄的他们就算和他们打起来胜算也不大,尽管她再厉害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他们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喂,这么急著走,太不给面子了吧!”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大的人以眼神暗示其他人绕到他们兄妹俩的后方挡住他们的退路。
“如何?陪我们出去玩玩散心解闷,我们知道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让开!”野羽烈心烦的吼著。
面对接踵而来的麻烦与误解,他真的受够了。
他虽是比一般男生漂亮,但自认浑身上下没半点属于女性的特质。
他的身高虽不算高,但看胸部也该知道他是个男人,他是爱打扮了点那又如何?谁规定只有女人才可以爱漂亮!
“哟,这位小姐还挺凶的,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
耳边传来阵阵让他火大的讥笑声,野羽烈此时的心情早已恶劣到极点。
哇!这下就算他的胜算不大,他也要回敬那些人一拳不可,简直太不把人看在眼里了!
身高与势力他虽然居于下风,但比速度他可不会输任何人。在篮球队里他的速度与反射神经可是一等一的,只要能将这点善加利用,他们要全身而退应该不难。
“放开我!”
听到野羽雅奈的呼叫声,一转身,他就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混蛋正缠上她,并一把抓住她亟欲挣脱的纤细手腕。
这时他才惊觉自己实在太大意,没注意到他们已经被包围住,甚至连敌人靠上前来都没及时发现。
“雅奈……”野羽烈惊慌的叫了一声。
这丫头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还是空手道的高手耶,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反而帮了倒忙!
“可恶!你们想做什么?快放开她!”野羽烈放声怒吼,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去,却被身旁的混混钳制住,根本无法向前。
“去死!”怒不可抑地举起另一只能自由活动的左手,他狠狠地向对方的鼻梁挥拳。
眼见拳头就要命中目标,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对方接个正著,野羽烈气得简直快吐血。
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化解野羽烈的攻击,对方得寸进尺地强将他往后一拖,顺势把他抱入怀中。
“想不到你外表纤细,力气倒是不小,不过我就是喜欢像你这么具有攻击性的女生,要是你肯当我的马子,我就放你们走,如何?”
“当你的大头鬼!快放开我,否则别怪我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
“真的,那我是不是要说一声我很怕,才不会害你很没面子咧?”
男子戏谵的玩笑话一出口,立即引来一连串狂笑声,在场的不良份子个个笑得人仰马翻,久久无法停止。
冷不防地,某种不明物体飞快掠过一干人等,神准无比的削去坏蛋顶上的头发,让他蓄起地中海型的发型。
忍受著莫大的耻辱,狼狈不堪的坏蛋向天咆哮:“是谁那么不长眼睛敢多管闲事?有种就给我出来,不要贪生怕死的躲在暗处用暗剑伤人。”
他话才刚说完,某种东西突然袭击向他。
“哎啊!痛……”
捣住惨遭暗算痛得几乎睁不开的右眼,疑心生暗鬼的坏蛋强忍住畏惧,单手挟持野羽烈,并把他当自己的护身符。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警告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啊……”这次换成他的左眼受到攻击。
昏暗的路灯下,出现两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你要救他们吗?”
“不,这苦差事还是留给阎王吧!”少年轻笑离开。
第六章
逮住对方遭受攻击放松戒备的瞬间,野羽烈抬起手肘往后方猛烈一撞顺利脱身,随即街上前趁对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抡起拳头扎实地往捉住野羽雅奈的混蛋挥出一拳。
由于事出突然,再加上刚才的意外,对方根本料想不到会受到攻击,一时大意、防备不及地被揍倒在地。
哼,老虎不发威,他们还当他是病猫好欺负呀?
站在后方的另一名混混则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能像个傻瓜般杵在原地。
野羽烈拉著花容失色、饱受惊吓的野羽雅奈慌慌张张地从暗巷冲出去,惊魂未定的他没注意到前方有人,一不留神便撞上正巧走到巷口的路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稳住脚步,野羽烈直向对方陪不是,就在抬起头来的那一秒,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
“你登场的方式还是一样教人吃不消耶!”
索伦煌亚直视著眼前的人说道,面无表情让野羽烈看不出他说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虽然,他并不认为索伦煌亚这个冷漠的家伙会跟他开玩笑。
有些意外,但更是无奈,索伦煌亚著实没想到野羽烈出现的方式还是老样子,即使地点不在学校,他那冲撞式的打招呼法依然没变。
虽他已经被撞得挺习惯,但是,若说不会痛那是骗人的。
打从第一次见面,野羽烈就以这种引人注目的见面方式让他痛得印象深刻,不讳言的,他的确是对野羽烈产生兴趣。
“怎么……是……我……”有些语无伦次,野羽烈慌张得不知该说什么。
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好快,虽想说些什么脑袋却一片空白,他并不是第一次撞到索伦煌亚啊,为什么这次会特别紧张?
以前只要遇到这种情形,他劈头说的第一句话不外乎就是骂索伦煌亚“变态”或“讨厌鬼”。
尽管不见得每次都是索伦煌亚的错啦,但是每每发泄完后,他心中的尴尬通常都能一扫而空,所以这次只要像以前一样骂索伦煌亚个几句,说不定就能消弭他心中怪异的感觉。
下定决心,他猛一抬头,意外地发现索伦煌亚正直盯著他。
说不上为什么,野羽烈的双颊倏地烫红起来,硬生生地把原本要骂人的话又给吞回去。
“我怎么了?”索伦煌亚的印象中,野羽烈每回撞到他的反应可不像现在这样安静无声。
没被骂固然是件好事,但野羽烈不寻常的反应倒是让他好奇心大起。
“你……我是说你……”野羽烈实在讨厌死畏畏缩缩的自己。
不过是像平常那样骂他个一两句话而已,如此简单的事为什么他偏偏就是做不到?
他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