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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昵的蹭着她的鼻,开出条件。
“上回你误服春药,我可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你一整夜,哪,我要求的也不多,你只要像那样服侍我三日就够了。”
要她服侍他?她怒斥,“你无耻、下流!”
不认同她的指责,他邪气的调戏她。“那夜我看你可欢喜得紧,缠着我要了一次又一次,一点也不觉得我做的事下流唷。”
听见他轻佻的话,斯凝玉气红了一张脸,“那是因为药力的缘故,若是你敢再那样对我……我就杀了你!”
“啧啧啧,真教人难过,那夜的温存缠绵,我可到现下都还记得一清二楚,才过几天,你就翻脸不认帐,还无情的说要杀我。”他哀怨的指控。
不想再与他扯个没完,她没耐心的冷着脸问:“究竟是谁杀了我爹?”
“你答应我的要求了?”双眸盯着她,一手贼兮兮的悄悄拉开她的腰带。
急欲得知真凶是谁,斯凝玉忍不住吼道:“任狂,这对我很重要!”
见她一点都没专心在自己身上,他也板起脸孔,“难道你以为世间有不劳而获之事吗?想要得到消息,就得付出代价。”他凛然的神色未变,手则一层一层拉开她的衣服。
“你……你在做什么?”她终于察觉他在做什么“好事”,赶紧拉拢敞开的襟口,双目冒火的嗔睨他。
“那夜我牺牲色相服侍你,怎么说你也该回报我一下吧。”既然被她察觉了,任狂索性将她压在身下。“你应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吧?”
她骇然,慌乱的大叫,“你答应过不会强迫我!”
闻言,任狂氤氲着情火的眸瞳微眯,双手撑在她身侧。
“好,我不会强迫你,不过如此一来的话,你便无法知道杀害你爹的人是谁,这样也没关系吗?”
“倘若你愿意说,我会很感激你,但若你以此要胁,我万万办不到。”她推开他起身,背对着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裳。
任狂斜倚着床柱,盯着她的背影,须臾,悠然出声。
“罢了,我就大方透露你一个线索,那人是你爹非常信任之人。”
“是我爹信任之人?!”她惊讶的回头。
“没错。你何不仔细回想一下,你爹生前信任的人有哪些,这些人里面,便有一个是杀害了你爹的真凶。”
心知若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不会再透露更多,但她不愿就这样屈服在他的要胁之下,垂眸思忖片刻,她不发一语的离开寝房。
任狂眷恋的抚摸着适才吻过她的唇,低笑自语。
“真是倔强呢,娘若是见了你,必定会如同我这般喜爱你吧。”
一早,斯凝玉便待在书房里,细看着纸上所写的名单,思量这些人里面,究竟会是何人谋害了爹。
“不可能是秦世伯,他与爹是多年知交;姚世伯这两年身子骨一直欠安,也不太可能行凶;张叔叔为人豪迈,理应不会做出这等事;平叔叔性子寡言阴沉,但他去年便离开扬州,到关外去了,应该也不是他……”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家仆门也不敲的直接闯进书房。
“阿茂,何事这么慌张?”
阿茂气喘不休的开口。
“前厅有一群什么天星帮的人,气势汹汹的领了好多人上门,说要找少爷和任公子追讨当年被抢走的令牌。”
“天星帮?他们居然找上门来了!”斯凝玉心一紧,“我这就过去。”她快步起身离开书房,走向前厅。
“噫,秦世伯和少生怎么也来了?”在前厅看见父亲生前好友秦光泰与他儿子秦少生杵在天星帮众之间,斯凝玉有几分注异。
“镇玉,事情是这样的,”秦光泰徐缓出声,“我和少生今早出门,适巧遇见这几位天星帮的朋友在向人打听斯家庄的路,我担心他们想对斯家庄不利,便过去探探口风,孰料他们竟跟我说,你与你义兄几年前拿了他们的掌门令牌,王今仍不肯归还,可有这回事吗?”
“这……”被他这么一问,她微愕了下,镇定的答道:“是有这回事。”
秦少生闻言皱起了眉。
“真是你们干的?当初听这些天星帮的朋友说,你与你义兄抢夺了他们的掌门令牌,我还不敢相信你会做出此等鲁莽之事,想不到竟是真的!镇玉,你太荒唐了!”
“那掌门令牌呢?快点还来!”天星帮一名长老追问。日前接获同门传回消息,说有了任狂的行踪,他们便快马加鞭的赶来扬州。
秦光泰也在一旁帮腔,“是呀,镇玉,还不快把令牌还给人家。”
迟疑了下,斯凝玉回答,“很抱歉,那令牌四年前不慎弄丢了。”
她隐下真相,没有说出事实上是任狂玩腻了之后,随意把它给抛进湖里,经过这四年,那枚木质令牌恐早已在湖底化为一堆腐木了。
秦少生吃了一惊。“什么?掌门令牌是何等重要之物,镇玉,你们怎么会这么糊涂把它给弄丢了呢?这不是存心想与天星帮过不去吗?”
秦光泰重重一叹,“唉,事到如今,你要秦世伯怎么帮你说话?”
一干天星帮门人也顿时哗然,纷纷咒骂。
“混帐,你们抢走掌门令牌,竟然还把它给弄丢,太过份了!”
“就是呀,简直不把我们天星帮放在眼里!”
一时之间,偌大的厅堂响起忿然指责声,十来个人个个义愤填膺,皆目谩骂,一副恨不然立刻拔剑相向的冲动样。
“各位天星帮的朋友请息怒,虽说弄丢贵帮掌门令牌确实滋事体大,但我还有一事要问问我世侄。”秦光泰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后,便道:“镇玉,我听一位江湖朋友说,你与你义兄杀了天星帮人,是否真有此事?”当日他暗暗跟踪在天星帮那三人之后,亲眼瞧见那姓任的一掌击毙其中一人。
“这……”还来不及出声解释,天星帮众又沸沸扬扬的喧闹起来。
“什么?他们竟杀了我们的人?”
“莫非是先一步过来的陈师叔他们三人?怪不得这么多日都没接到他们的音讯。”
“他们抢夺令牌在先,竟又杀了陈师叔三人在后,简直欺人太甚!”
秦少生也疾言厉色的斥责。
“镇玉,你铸下此等大错,这下纵使我和爹有意替你调解与天星帮之间的误会,恐怕也无能为力了,毕竟这等师门大仇,岂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换成是我,也非拚死为同门报仇不可。”
斯凝玉隐隐察觉秦家父子此来似乎并非是想调解什么,反而像是存心在煽动天星帮人的仇恨,正要开口说什么,忽听任狂轻悠悠的声音传来,嗓音不大,却瞬间掩盖过那些充斥在整个厅堂里的鼓噪与辱骂声。
“那枚令牌是我抢走的,那三个人也是我杀的,你们若想替他们报仇,尽管冲着我来,不干我玉弟的事。”
“大哥!”不知他是何时来到前厅,见他竟打算一肩揽下所有责任,斯凝玉微惊,眸光不经意一瞥,却猛然定住眼神,盯着秦光泰垂挂在腰间的一条圆形玉坠看得出神。
“怎么了?玉弟。”见她神色有异,任狂问。
斯凝玉霍然抬目,眸里霎时燃起一抹愤怒,从袖袍中取出那截当日落在爹尸首附近的断玉,握在手中。
“秦世伯,莫非是你杀了我爹的?!”
看见她手里的那截断玉,秦光泰面上疾掠过一抹异色,随即镇定心神,拧眉驳斥。
“镇玉,你在胡说什么,你爹足我的知交好友,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那么秦世伯的这枚玉佩,为何会掉落在我爹尸首附近?”直到方才,她才记起曾见过秦光泰系过一玉佩,难怪当时捡到断玉会觉得眼熟。
秦光泰拢紧一双老眉,一脸不悦的辩解。
“那枚玉佩不见了许久,恐怕是先前我到斯家庄的路上掉落的吧。”
秦少生装出满脸痛心,厉声指责。
“镇玉,你该不会是为了我爹无法调停你与天星帮的仇恨,就对我爹心存怨恨,故意想污蠛我爹吧?”
任狂闻言放声大笑。
“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含血喷人、作贼的喊抓贼了。”
“你什么意思?”秦少生喝问。
“那截断玉恐怕是你爹当日。用蛇毒毒杀斯庄主时,不慎在他垂死挣扎时弄破的吧。”任狂推测。
从天星帮师徒那里得知,指使他们暗杀斯凝玉的人竟是秦少生时,他便怀疑斯庄主的死必然与秦氏父子有所关连,遂暗中调查。
后来从秦府一名马夫那里探听到,斯庄主死前其实一直待在秦府,直至当晚,他竟喝得烂醉如泥,还是秦光泰亲自驾驶马车送他回去的,想必便是在半途用蛇毒将他谋害的。
“你瞎说什么?”秦少生扬声怒吼。“你这贼人胆敢胡言乱语,诬陷我爹!”
任狂正要开口,屋外忽然传来一记温和的嗓音──
“谁敢说我家狂儿胡言乱语,我现下就让你瞧瞧证据,看看你们还有何话可说。”语毕,只见外头一名儒衫男子姗姗走进,身后跟着小五与另一名青年。
“大师兄,小三来了,这么久不见,真是想死我了!”一抹身影如飞燕般掠至任狂面前,一双骨碌碌灵动的眼睛却是瞅向一旁的斯凝玉。
“莫非这位就是让大师兄念念不忘的那位玉弟?果然清雅如玉啊!”他热情的张臂想趁机对人熊抱一番,以示亲近,却被任狂一双精锐的冷目给瞪得两手停在半空中。
“不能抱吗?”小三噘着嘴问。
“除了我谁都不能!”霸道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呿,真小气。”小三嘟哝着,似乎浑然未觉有不少目光停驻在他那张俊媚的脸上,连斯凝玉都讶异于他那少见的惊人美貌。
任狂望向那名长身玉立的儒衫男子,浅笑说:“杨叔,你们来得正好,东西都带来了?”
“东西都带来了。”
见此阵仗,秦光泰陡然一震,震惊的看着那名儒衫男子。虽然事隔近二十年,他仍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年血盟堡四大护法之一的杨惑。
他接着惊疑的望向任狂,颤声开口,“你与任意行有何关系?”仔细看,这姓任的小子长得竟有几分神似当年的血盟堡堡主。
“你识得家父?”任狂斜眸睇他。
闻言,秦光泰浑身爬满寒意。“你真是任意行的儿子,那么那枚碧血令……”天啊,他们竟然真的招惹出血盟堡的人来了!
当年血盟堡叱吒江湖,行事狠辣,一度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人人自危,直到他们突然销声匿迹,江湖才再恢复平静。
他还以为血盟堡早已不存在于世上,是以在见了斯哲邦拿给他鉴定的那枚碧血令后,遂萌生歹念,想据为己有,意图借用血盟堡之名,宣扬神药的药效,而设计暗害了斯哲邦。
“那枚碧血令是我所有,我给了玉弟当信物,想不到你们竟然杀了她爹,还从他身上盗走碧血令,暗地打着碧血令的名号私下贩售神药。”
秦少生看不过他的张狂,出言咒骂。
“纵使你是血盟堡的人又怎样?姓任的,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妖言惑众,污蔑我爹!”
“少生,住口!”秦光泰连忙唤住儿子。儿子不曾见识过血盟堡的行事手段,不晓得厉害,当年他可是亲眼目睹血盟堡残暴邪佞的作风,至今仍余悸犹存。
“大哥,你真是血盟堡之人?”斯凝玉也是一脸惊慑。
“血盟堡这三个字早已成为过去,我跟你说过,我是来自无争岛。”
在他说话时,昔日身为四大护法之一的杨惑,示意小五打开随身带来的两只木箱。
看清箱子里所装之物,秦氏父子与天星帮众全都忍不住惊愕的低呼出声。
“啊,那是神药!”
杨惑手腕一抖,摊开折扇,一派温文儒雅。
“没错,这两只箱子里装的都是神药,全是从秦家别苑里搜罗而来的。”他睐向秦氏父子,一脸亲切的再启口说:“还有一事忘了告诉你们,别苑里那些炼制神药的器具与药材,全被我们一把火给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