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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狂迟疑的再问。
“不过纵使你伪装得再好,这么多年下来,难道没有露出破绽之时吗?”
“我和我弟一出生便一直生活在一块,他的性情和习性我自然了然于胸,况且从小到大,我们不知扮成对方几次了,除了早已过世的娘,从来也没人能认得出我们。”
她接着说:“加上他过世那日,我看见尸首后震惊得接连数日不吃不喝,后来太君与庄内的人都认为我是因为过度悲伤,所以才会整个人剧变。”
“所以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扮演起因为失去孪生姊姊,而改了性格的斯镇王?”
她再次颔首。
见她因谈起往事而面露忧伤,任狂不忍的将她抱入怀中,俯唇在她额心轻印下一吻,“我会让你恢复原本的身份。”
“不……”她话未及说完,便被他给截住。
“你不可能顶替着你弟的名字活一辈子,我知道你顾虑着太君,但这么欺骗她,又岂是孝道?”
“她年事已高,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我只希望能让她安度百年,这有什么不对?”
他质问:“若换成是你,情愿被人这么欺骗一辈子吗?”
“我……”
“放心吧,我不会贸然告诉她真相,”知道她心头忧虑的事,任狂承诺,“我会想到一个周全的法子再说。现在该来谈谈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他的眼神令她顿时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唇角噙笑,慢条斯理的开口。
“你昨夜把我推倒,应该会对我负起责任吧。”
“负……责?”昨夜分明是他故意诱惑,而且所有的便宜都被他给占尽了,他还想她负什么责任?
他眉梢轻佻,“昨夜你如饿虎扑羊把我给吃干抹净,尽管如此,我还是竭尽所能满足你那如无底洞的需求,没有任何怨言。”
饿虎扑丰?无底洞的需求?面对他这种不实的指控,斯凝玉气得一张娇颜乍红乍白。
瞅睇着她,任狂接着说:“你应该不会不认帐吧?”他嗓音低柔得令她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究竟是谁把谁给吃了?分明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咬牙切齿的问:“你要我认什么帐?”
任狂笑嘻嘻的说出唯一打算,“你应该会嫁给我,跟我回无争岛吧?”
“不可能!”斯凝玉不假思索便脱口道。跟他回无争岛,那么斯家庄怎么办?太君又该怎么办?
“啧啧啧,吃掉了我还敢赖帐,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罚你?”他一手搁在她腰问,微一施力,让她的身子密密的贴着他的,抬起她的下颚,狂放的眼瞳微眯,似在思量着要怎么处置她。
“我不可能丢下太君和斯家庄跟你走。”她的眼神毫不妥协的与他对峙。
他勾唇扬笑,眼里却不露笑意。
“看来在你的眼中,你太君与斯家庄都远比我重要多了,这真让我不开心。”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排在第三位的感觉。
他危险的语气令她倏然一惊,蓦然挣开他的怀抱。
“你想怎么样?若是你敢伤害斯家庄与太君,我这辈子永远不原谅你!”知他素来胆大妄为,只要想做的事,没有什么做不出来,她不得不放出狠话。
“一辈子?唔,听起来挺严重呢。”他不甚在意的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慢吞吞穿上。这时有两个东西从他袖里滚了出来,他拾起,笑眯了一双邪肆的眼。
“当初以为你是男的,所以捏了这两个娃娃,现下可用不着了。”
斯凝玉投去一瞥,手里被塞进两个泥塑娃娃,一看之下,皱拢了一双英气的剑眉。只见两个男娃娃全身都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你捏这做什么?”
“原本是打算用来教你两个男人之间要怎么寻欢作乐,为了让你易于明白,我可是参考了不少春宫图,用心揣摩,才捏出它们的。”他指着两尊男娃娃,加以说明示范,“你瞧它们的下半身,我可是捏得特别仔细,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所以这个要放进这里……”
“你给我住口!”斯凝玉顿时面红耳赤,窘迫得听不下去。
“噫,你不想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做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她羞红了脸。好端端的,谁会想知道这种事!
他却一脸惋惜,“啧,真可惜,当初以为你是男人,我可是研究了不少这类的书和画呢。”
斯凝玉气恼的拂袖离去,不想再理会他。
任狂则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后,洞外天清气朗,一如他此刻的好心情。
第七章
花了十来天,终于逐一清查完斯家庄旗下所属的商号与店铺,斯凝玉便命人找来斯昭侮。
“镇玉,你找我啥事?我正忙着呢。”斯昭梅一走进书房便嚷嚷着。
“姑姑,我发现几个帐目有问题,想听听你的解释。”端坐在桌案后,斯凝玉的神色沉静得让人瞧不出端倪。
“帐?我不是说了,等忙完你的婚事,我再将帐簿整理出来给你看吗?”斯昭梅一双画得细长的黛眉高高扬起。
“我想暂时不需要看姑姑整理的帐目了,这些请姑姑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她将桌前一本册子推到她面前,里面是她亲笔所写的几笔有问题款项。
斯昭梅狐疑的翻开册子,细看须臾,面色微变。
“镇玉,你这莫非是不相信姑姑?”她心下狂跳,不敢相信侄儿竟然查出了这几笔被她挪用的大笔款项。
斯凝玉淡声开口,“我相信姑姑,所以才想给姑姑一个解释的机会。”一双凛然的锐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在那双仿佛看透了什么的目光下,斯昭梅心虚的撇开眼,旋即稳下心神辩解。
“这……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回头我再查清楚,也许是我这阵子忙着帮你料理你爹的后事,又要发落你的婚事,底下那些人搞错了。”
斯凝玉早料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我仔细核对过了,他们并没有弄错,那些款项确实是不见了,既然姑姑这么忙,我再另外找人接手彻底清查,待会张伯会带几个伙计过去,劳烦姑姑将帐簿交给张伯。”她不疾不徐的嗓音里隐含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你这摆明了是在怀疑我!”斯昭梅尖着嗓,恼羞成怒的咆哮。
“我只是想把事情查个清楚,才好还给姑姑一个清白,省得有人在外头乱传话。”她不愠不火,神态平静无波。
“外头传了什么话?”
斯凝玉深看她一眼,“我想姑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气坏了身子。”这几日亲自把每家商号与店铺都彻查一遍,她这才晓得姑母为人有多奸吝跋扈。
她私心拔擢了几个心腹担任要职,以方便她图谋不轨,挪用了不少款项不说,还私下将不少商号的货给偷卖掉,却佯称遭窃。
一得知这件事后,她便命人暂时将姑姑那几名心腹软禁起来,不让他们向她通风报信。
此刻之所以不和她撕破脸,是看在她到底是她的长辈,又是太君最疼爱的女儿,是以才手下留情,不想令她难堪。
不过为了斯家庄好,是万不能再让姑姑管帐了,继续让她掌理下去,斯家庄所有的财物恐怕都将被她给搬得一空。
“你就信那些外人说的闲话,不相信姑姑的为人吗?”斯昭梅一脸气愤难平。
“哪些闲话听得,哪些听不得,我自有分寸。”斯凝玉镇定自若,“再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庄务的事也不好再劳烦姑姑打理,就请姑姑专心陪侍太君,其他的,我自会发落。”
听出其话中之意,斯昭梅怒声问:“这件事太君知道吗?”
“我尚未向太君禀报那几笔款项不见的事,若是姑姑想禀明太君也无妨,咱们就一同到太君跟前说个清楚也好。”她起身,慢条理理的看了脸色突然刷白的女人一眼,“对了,我顺便让张伯找来杨德、李纪和万志成一道过来说个明白,就能晓得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你……”斯昭梅听她说出几个心腹的名字,面色更加惨白,这才恍然明白所有的事情侄儿已查得一清二楚。
“怎么样,姑姑要一道上太君那里吗?”斯凝玉目露寒芒。为了太君她才处处隐忍,若是姑姑再不知好歹,想拿太君要胁,她也不需再手下留情。
“不用了!”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这句话后,斯昭梅甩袖而出。
冷眼看着躺在地上,承受分筋错骨而痛得打滚的两人,任狂的嗓音异常轻柔,仿佛在与他们闲话家常似的。
“当年你们帮主一死,你们这些人便使尽各种诡计,勾心斗角,想夺得帮主之位。我瞧你们斗得你死我活,只为了一面掌门令牌,所以这才好心抢走它,免得你们继续自相残杀,谁知你们不知感恩,竟然还想用卑鄙的手段暗害我玉弟?!”敢伤害他心爱之人,他绝不轻饶。
痛不欲生的青年语不成调的哀求。
“咱们瞎了眼才会冒犯他,求、求你饶了咱们,咱们发誓,以后绝、绝对不敢再碰他一根头发!”
全身的筋脉像是被强硬的扭折,另一名老者痛得连话都在颤抖。
“不、不是咱们想杀他,是、是有人指使我们那么做的……”
任狂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们背后竟然还有主使者。
“噢?那人是谁?”
“咱们供出那人,你、你就饶了咱们?”老人试着与他谈条件。
“你们胆敢凌辱、伤害我玉弟,还想我饶过你们?”任狂十分“亲切”的笑开,满脸讽意。“你们自己选一个吧,老实说出来便可得到一个痛快,否则你们就好好尝尝这分筋错骨的滋味,直到断气为止。”
“你、你这恶魔!”听他竟要将他们师徒赶尽杀绝,那名青年痛得扭曲了脸孔,咬牙咒骂。
任狂嗤笑,“纵使是恶魔,也比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私下却干尽坏事的伪君子要好上太多了。看样子你们是不肯老实招供,那就在这慢慢品尝那滋味吧。”说毕,旋身要走。
老者突然出声,“慢着,我说!”与其受尽折磨而死,倒不如痛快离世。
一踏进寝房,斯凝玉便发现有人明目张胆的睡卧在她床上。
自从那夜与任狂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便毫不知羞的夜夜赖在她房里不走,赶他走,他便笑吟吟的说:“你若让我一个人睡,我怕夜里自己说梦话或到处梦游,一个不小心就对人说出玉弟其实是女儿身之事。”
痛处被他掐住,她还能怎样,只能由他了。
拧眉嗔目瞪着那又不请自来的人。好,既然他这么爱睡这儿,就让给他好了,她去睡别处!这么想着,正要出去,就听见床上的人悠悠开口。
“玉弟,我等你好久,快点过来让我抱抱,一整天不见你,想煞我了。”
耳边听着他轻薄调戏的话,斯凝玉杵在门边,沉着脸,无奈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任狂那双邪魅的黑眸带笑催促。“快点过来呀,还杵在那里干么?”
“你不要得寸进尺!”她气恼的走向床。
他嬉皮笑脸的看着她面带薄怒的俏颜,委屈的抱怨。
“你白天在忙,我不敢去打搅你,只好忍着等你晚上回来,见你一面,我有分寸到连自个儿都不敢相信呢,这样你还生我气,真没道理。”
拿他的无赖没辙,她只能抚额叹气。
“你每日都跑来我的寝房,会有人说闲话的。”纵使银儿能守口如瓶,还是难以堵住庄里其他悠悠众人的嘴呀。
“别人要说就由他们说去,咱们不理就是。”趁她没留神,他陡然伸臂将她拉向怀里,轻吻了她一下。“倘若我查到谋害你爹的真凶,你要怎么酬谢我?”
“你查到是谁杀了我爹?!”她心一震,面露喜色。
“你先回答我,要怎么报答我,嗯?”
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斯凝玉一时忘了挣扎,柔顺的被他抱在怀里。“你想怎么样?”
他亲昵的蹭着她的鼻,开出条件。
“上回你误服春药,我可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你一整夜,哪,我要求的也不多,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