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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栏杆不堪这猛力撞击,挡不住何天龙高壮身材,连人带栏杆一起坠下楼。
而靠在栏杆上的何怀希也被甩出阳台外,他马上在第一时间抓住旁边突出来的一小段钢筋,努力想要爬上去却没有办法,只能双手牢牢的紧抓住,不敢松手,更不敢大口喘气。
“予谦,救我……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悬挂在半空中,何怀希闭上双眼不敢往下看,口中喃喃不停低语。
“我不该自己去洗手间,我也不跟你赌气了……你快来救我……我不想死……予谦……救我……”
不知道吊在三楼高的半空中多久,整个何宅里像是早就人去楼空般的寂静,没有人听到何怀希的呼救声。
“手好酸!予谦,我快抓不住了……对不起……”
左手真的抓不住的缓缓松开来,只靠右手力量支撑的何怀希整个人跟着往下一滑。
当夏予谦他们飞车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个让他们心脏几乎要停止的画面。
“小希,你不要动!我马上就来救你!”
三个人马上冲上楼,夏予谦上半身几乎倾挂在阳台外,牢牢抓住何怀希的手不敢放开。年轻力壮的小乔在后面拉抱住夏予谦,最后是凌威尧。
一会儿后,他们终于合力将何怀希安全拖进房间内。
“对不起、对不起!予谦!”
何怀希神情激动地扑在他身上,紧紧搂抱住不放手,力道紧到夏予谦都要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由着他,没有要他松手。
“没事了,都没事了。”
两人像连体婴般相拥在一起,丝毫投有空隙。
“对不起,我不跟你生气了!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几乎在生死边缘走一遭,何怀希已经不想再介意以前那些事情了,可以平安相伴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嗯,我也爱你。没事了,小希,冷静下来,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凌威尧跌坐在床边,看着眼前分不开彼此的两人,刚才提到喉咙口的心也渐渐恢复正常。
如果自己当年也有他们的勇气,今天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凌威尧侧头看向旁边玻璃柜里的那张照片,含笑的眼眸像是在询问她:这个“女婿”是否满意。
照片里面温柔笑着的徐媛婷,像是在回答他:很满意。
而被冷落在一边,也是现下最为冷静的小乔打了几通电话报警,也通知人前来处理。
“我送你去医院。”
夏予谦脱下自己的外套为何怀希穿上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生怕伤到了他刚才用力过度的手和扎满玻璃碎片的双脚。
在夏予谦站起身后,何怀希和后头的凌威尧四目相对,被他那布满红丝的眼中那浓浓的担忧与自责给深深震慑,心头紧揪着。
“你没事就好。”他走上前轻轻抹去儿子小脸上的血迹。“没事就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凌威尧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刚刚何怀希吊在半空中那画面,他的心脏几近停止,幸好他一切平安,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安慰了。
转身,凌威尧敲破玻璃,取出里头那张照片后,跟上前与他们一起离开。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希,该醒了。”夏予谦俯身覆上那抿起的粉唇,用一个激情的午安吻将人吻醒。
“嗯……我还要睡……”
一吻结束,何怀希唇边绽开满足的笑容后,翻过身挪个舒服的位置准各再继续赖床,没发现自己露出被子外的光裸滑细雪背,看得有人眼中闪烁着野性光芒,似乎就要扑了过去。
压下欲望,夏予谦拉起被子马上把他密密实实包起来。
“醒醒,都中午了,别再睡,免得晚上又睡不着。”
“谦,我好累哦,不要吵我嘛,再睡一会儿就好了。”何怀希嘟起唇撒娇扮可怜。
“还敢喊累,是谁就是睡太多才会晚上睡不着,让我不得不陪你做些运动,让你累到终于肯睡觉?”
一颗枕头忽然砸往那张带着邪气笑容的俊颜上,原本还赖在床上的何怀希马上坐起身睨住夏予谦。
“说什么不得不?明明就是你想要!”
夏予谦跨上床,火热的目光紧盯着眼前被子早已经随着何怀希坐起身而滑落到腰际的诱人美景。
“希,我现在真的想要了。”他哑着声音说道。
眼看接下来就要被压回床上,何怀希马上钻出他怀中不让他得逞。
“我腰好酸,放过我啦,谦!”
“现在才讨饶?来不及了,是你先诱惑我的。”深邃黑眸里覆上一层欲望,他上前又把何怀希从床边带回床的正中央。
“我才没有,是你一大早就不正经。”
闪身滚到床边,想也没想何怀希就往床下一跳,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该死!你在做什么?”
夏予谦铁青着一张脸,马上把跌坐在地上皱着一张小脸的何怀希抱回床上。
他蹲在床前,举起他伤势较重的右脚平放在自己腿上,皱紧眉头看着已经渗出血来的脚底。
“我去拿药箱,你等等。”
转身离开前,他还不忘拉起被子把何怀希密密包好,只露出脑袋来。
夏予谦才刚走到房门边,就听见有人敲着房门。
“我拿药箱来了。”
“谢谢。”
看了一眼门外的人,夏予谦接过药箱后,回到早已经透红脸的何怀希身前,小心翼翼地轻柔为他换药。
“王叔,你们在外面多久了?”
看向为首的人,后头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及凌威尧,何怀希想起刚才两人在床上的对话,脸红到不能再红。
“刚刚予谦说要上来叫你吃饭,我们久等不到就想说上来看看。呵呵,不用害羞啦,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
大家都笑看着两人,虽然一开始是有些讶异他们的关系,但在得知所有事情后也不忍心让他们分开,只要这唯一的孙子能够开心幸福就好。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瞪着因担忧自己脚伤而脸色难看,唇角却带笑的夏予谦。
“我叫过你了,是你一再赖床。”他利落地将纱布打上一个结,“好了。”
夏予谦把他的脚平放回床上,再拉过被子盖到脚踝只露出纱布。一丁点皮肤都不让其他人看见。
“你有没说有人在等。”
他的视线落在包扎利落且漂亮的双脚上。
何怀希来美国养伤已经有一阵子了,其实在夏氏所属的医院里,何怀希就能受到最完善的医疗和照顾,可是凌威尧当时极力坚持一定要让他到美国就医。
何怀希的脚伤虽然深,却不是那么严重,只需要好好静养即可,夏予谦明白这是因为凌威尧不舍得何怀希离开他的理由,所以也就没拒绝他。
“没事就好,我们先下去了,你们准备好就下楼吃饭。”
接过药箱,凌威尧扬起一个父亲般的慈祥笑意看往两人后,先行离开房间。
大家陆续笑着离开,壬叔走在最后,离去前留下一句话。
“从你来了之后,大家笑容都变多了。”
晴朗的午后,结束一顿愉快的午餐后,何怀希一跳一跳地主动来到厨房为大家煮壶水果茶。
第一次煮给大家喝过之后,每个人都赞不绝口夸得他有点不好意,只说是在魅夜学的。
他脸上带着笑容专注于手中的事情,连王叔靠近了都没发现。
“你去客厅休息吧。”
他担忧地看着何怀希单脚着地的辛苦模样。
“没关系,我再一会儿就好了,而且再不动我都觉得自己快要生锈了。”
其实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右脚的伤还没痊愈,但夏予谦就是不放心,每次都不顾场合直接就抱起他不让他走路。说也说不听。
趁着烧开水的时间,王叔看着何怀希一会儿后,试探问道:“怀希,你有没有想过要再念书?”
“啊?”他惊讶地回过身,然后略微垂下眼,点点头。“有。”
书念得不够一直是何怀希最大的自卑与不安,虽然以前王叔教了他不少,但仍是不够。
“凌先生先前有跟我提过一些,他好像有意安排你找间好学校继续上课。你不用担心会跟不上的问题,这期间他会找一位最好的家教来指导你,一段时间后,保证你可以直接进入大学和大家一起上课。”
何怀希瞪大眼,他都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
“可是我没有要留在这里,等我脚好以后……”何怀希没再多说。
“还是不习惯吗?”他长叹口气,“别嫌王叔罗唆,你父亲他真的很孤单。这些年来为了不让大家沉浸在过去而更加感伤,他把亲人全接过来安顿,为了帮你母亲讨回一口气,他也几乎耗掉大半辈子。终于老天有眼,虽然可惜那种人渣竟然命大摔下三楼没死,但他也只剩半条命,加上过去的所作所为,他下半生是确定要坐在轮椅上在大牢中度过了。”
何怀希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渐淅沸腾的水,想压下涌上喉头的酸涩感。直到热水煮沸的鸣笛声响起,何怀希仍是不吭半句,双手开始忙碌的煮茶。
“你父亲他真的很高兴有你的存在,如果没有你,你爷爷奶奶真的很怕你父亲在讨回这口气后,会跟着你母亲离开;这段时间最宠你的可说是你外公外婆了,看着你,就像是看到他们唯一的独生女。”
他主动端过何怀希已经煮好的水果茶。
“我拿去客厅,你慢慢走,小心一点。他们都很爱你,所以不会逼你,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何怀希一跳一跳来到书房前,正想敲门唤凌威尧到客厅喝茶时,发觉门并未完全掩上。
望进门缝里,他看见了里头的凌威尧手中捧着那天带回来的徐媛婷照片,刻有岁月痕迹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清泪,手透过相框,抚着她的睑颊和她怀中的婴儿。
“谢谢你留下怀希给我,他真的和你好像,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你,可是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感伤了。他的笑容可以抚平大家的伤痛,你真该看看这孩子笑起来有多可爱。我知道他经历了许多事情,但他还能保有这样的笑容,真的让人欣慰。而且你知道吗?怀希和你一样贴心又善良,不忍心见我们难过,所以他留了下来。我也明白这是短暂的,他不想为难他,也不会再强留下他。虽然怀希还是没喊过我一声,不过我能理解,没关系,他一直都是我们最骄傲的儿子,对不对?”
一句句的喃语,清晰地传进了何怀希的耳中。
在厨房就一直紧忍的眼泪,此刻还是溃堤了。何怀希紧紧咬住下唇,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他悄悄退开,没有再听下去,也没去打扰里面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凌威尧。
何怀希跳回自己房间中,激动的情绪再也忍不住,门也没敲就扑进正在讲电话的夏予谦怀中,紧紧抱着他寻求安慰。
“我不知道,再过一阵子吧,先这样了。”接住怀中何怀希,夏予谦匆匆挂上电话后把他抱上床沿坐好。
“怎么了?”他心疼地为他抹去颊上还滚滚滑落的泪液。
“没有,借我靠一下。”
搂紧他的颈项,他把脸压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