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了两个菜,我的耐心用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开吃,高洁却红着脸起了起来,还朝门口招手。这个招手的动作很熟悉,就像她每次看见我时一样。我顺势望过去,只见一个叫我恨不得冲过去踢他下身的男人朝我们走来。他妈的,竟然是个内八字。我最看不得内八字了,就那下身很拿不出手的样,怎么着都缺了男人的阳刚。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不想打击高洁,只好也假装高兴,堆起笑容,满面春风。像以前上大学搞游行,跟着同学们一起喊共产党万岁,其实差点就捡砖头起内讧。前面走的就是我们的党支书,羊皮裹狼心的一老男人,据说上过不少女生,从没出过意外,要么阳萎要么早泄,雷打不动。
我们坐的是那种双边方桌,“内八字”在我和刘柯寒对面也就是高洁身边坐下,彬彬有礼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假惺惺地说着没关系,其实心里头在骂娘。就他那样,能走得快吗?走得快了,左脚踩右脚,自个绊自个,那才叫人看笑话。万一把中间那两粒小蛋蛋夹破了,搞得小蝌蚪满街游就不好了。
高洁始终耷拉着头,不敢看我,脸上的红晕不没有消退。我想起上次谢小珊跟我说高洁有个同事正追高洁,也是内八字,让高洁烦不胜烦。记得上次谢小珊是这样跟我形容的:长还长得可以,五官端正,没有鼻子眉毛一把抓,身高170厘米,矮是比我矮几个公分,但勉强一点也不算残废。惟一的不好,就是不抽烟不喝酒,导致皮肤过白,男性特征减弱,还有,走路有点内八字。难道是同一个人?
把一块回锅入放时嘴巴里,我问正低头喝汤的高洁:“丫头,是你同事啊?”她抬眼小看我一会,点了点头,没吱声。我收想大概正是上次谢小珊跟我说的那位了。我有吃到一半抽烟休息的习惯。掏烟的时候,我给“内八字”递了一支,他像见了海洛因似的,把手摆得像抽风,说:“谢谢,谢谢,我不抽烟!”我本来第一眼就没看顺,看他那小白脸相,又在心里动起粗来:我靠,不抽烟,找抽吧!滚到床上,我看你下身那家伙抽插是不行的,抽筋还差不多。
这餐饭真他妈的吃得不爽,没一个地方爽。就连平日最喜欢当面对别人评头论足的刘柯寒也话不多,大概她也觉得那“内八字”配不上高洁吧。更气人的是,买单的时候“内八字”根本就是无动于衷,连意思一下的趋势都没有。高洁跟我抢着买单,“内八字”就看我们抢,还挺绅士地说:“抢什么呢?谁买不都一样!”听他这么说,我真想操他娘!
这天的心情本来没什么不好,被“内八字”一搅局,就变得很不是滋味了。在街边道别时,高洁怯怯地站在我身边,蚊子叫似的小声问我:“朝南哥,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我极不耐烦地说,别问我,我郁闷着呢。高洁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很难为情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刘柯寒借题发挥,说朝南,怎么老大不高兴的,是不是吃醋了。我说,靠,我吃那小子的醋,也太没品味了吧。刘柯寒诡秘地笑着,笑得我火上加油。我说柯寒你注意到那小子的下身没有?
“你神经啊,我去注意别人的下身干什么?”刘柯寒一时失控,没把握好音量,惹得车上好几个无所事事的乘客侧目。我搞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压低了嗓子说:“你没注意到那小子的下身很拘谨吗?内八字看得就是不爽,家伙从小就受压迫,谁知道发育得好不好?说不定弯弯曲曲的,像石头底下长出来的小草。”
刘柯寒骂我杞人忧天,骂我少见多怪。本来我都准备反击说她见得多了自然不足为奇,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话说出来可伤和气。陈伟生也是个内八字,我在刘柯寒面前臭过他的。
我嘿嘿傻笑,开玩笑说,柯寒,把高洁托付给那“内八字”怕是被糟蹋了,要不我抢过来做小老婆?!也不清楚刘柯寒生气没有,她只是严肃地说:“那好吧,改天我跟高洁说说,看她愿意不愿意。”
不过说真的,高洁的这场恋爱,我是拼了命也得干涉一下。小时候拿竹竿赶过两条用尾巴打结的狗,这回可能要来一次真正的棒打鸳鸯了。(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80)
生活过得好了,老天是会忌妒的。不信拉倒。发财人有钱就往银行里放,而不是堆到家门口,就是为了防老天忌妒。小偷都是老天的私生子,给上帝干活创收的。可我实在想不通,我的好生活才刚刚开了个头,银行里的存款都还没达到5位数,怎么也能得到老天的眷顾,不容易啊!
我没有掉钱,因为我几乎没机会带大笔现实出门,也没人有偷我的存折去提款,存折的密码我用的是我奶奶的生日。奶奶已经过世好多年,怕是我爸都不记得了,小偷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折腾不出来的。我掉的不是钱,而是饭碗。
那天上午,我刚在办公室把手头的工作忙完,人力资源部的同志就找上我了。我以为是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偷乐了一下,结果却被告知,我的工作合同已经到期,单位不准备跟我续签合同,要我下午把离辞手续给办了。
我一下就懵了,很想问个为什么,但转念一想觉得那样问实在傻逼,非常自讨没趣。老板炒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让我感觉苍天无眼的就是,我在单位大小算根栋梁,做不了主梁当横梁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说我工作上也有什么不好的话,那就是我总能在第一时间内掌握单位里的桃色新闻。要是老板有天良心发现或者神经发晕要出部自传体的《风流史记》,我做主笔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我也乐意做这项工作,接受这个挑战,我想,倘若真全部写出来,这肯定是一部下半身的衰败史。
老板的最高纪录是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最低纪录是-5秒。这是我一个同事开玩笑时说出来的,还口口声声说要我千万别告诉别人。至于这个-5秒,同事是这么解释的:有次老板玩妹子,卸下行头准备进攻,结果半路就水了,而那个位置离妹子的身体按正常速度行进还需要5秒,故得最低纪录-5秒!
开始收拾东西之前,我用单位的电话给爸爸打电话。爸爸问我还好不好,我说好啊好啊,工作经常受到领导表扬。还跟爸爸说起了接他来长沙住的事,我说爸,这阵子长沙太热,过段时间吧。爸爸说好,他现在在家里也挺习惯了。
说着我眼睛又发涩了,觉得惭对他老人家。电话放在那张旧书桌上,旁边便是妈妈的遗像,每次打电话回去,我都在想,妈妈离电话那么久,是不是还能听见我说话?可是,我终究不能在隔着电话叫声妈,我怕爸爸听见了又掉眼泪。我能想起那张画像中妈妈的样子,是微笑着的。照相的时候妈妈还年轻,才40出头,那是妈妈一辈子惟一的一张照片。
爸爸没问刘柯寒,倒出乎意料地说到了高洁,问我高洁最近是不是还好。怎么大家都担心着高洁。爸爸解释说是高洁她妈跟他交待的,要他在我打电话回去的是时候跟我说说,要我照顾好高洁。高洁家没有电话,我家的电话是在妈妈去世前装的。因为那时候我工作挺忙,一年才回去一两次,写信妈妈又不识字,所以就装了。
放下电话我的脑袋都快在爆炸了。爆炸其实是个很受用的词儿,欲望多了,下身爆炸,烦恼多了,上身爆炸。同事都不知道我就要离开,中午下班后一个个走了,我独自呆在办公室里,长长地叹气。若是爸爸知道他的儿子在外面就混成这个样,该作何感想?
想起了初二的那个冬天。那年的雪是铺天盖地地下,一场接一场,冷得人不敢出门。爸爸和妈妈上县城,卖了一担黄豆,花30块钱给我买了件里面镶棉的大衣。在店里就穿上了,妈妈问我:“朝伢,热和吗?”我说嗯,很幸福的样子。爸爸干裂的手帮我理了理衣服,也笑得很开心。
再送我回学校,我上楼的时候,爸爸又把我叫住,说:“朝伢,有没有不要的废纸。”我问用来干什么,爸没回答我,只是催我快上去拿。我在教室里给爸找了两张不要的废报纸,爸接过去的时候又笑了,然后又催着我赶紧回教室,说外面风大。
外面风真的还很大,妖精似的叫得让人发怵,还有那漫天飞舞的雪,像一场没完没了的厮杀,在爸妈的脸上、手上冻出一道道口子。要是在艺术家的眼里,这会是一幅美景,可是对于背负着贫穷重负的农民,比如我爸我妈,这样的美景是多么的残忍。
因为不知道爸爸要废纸做什么,我在楼梯的转弯处停住,躲在扶手边上偷看。只见爸爸和妈妈在一级楼梯上坐下来,爸爸让妈妈把鞋拖下来,然后再把我给的废报纸分成两半按鞋的大小折叠起来,细细地塞进妈妈的两只鞋里面。我听见爸爸嘿嘿笑着对妈妈说:“这样就没那么冷了!”
在那个有风有雪的午后,我就躲在楼道的转弯处,哭得一塌糊涂,可是我得忍住哭声。心里是什么滋味呢?就像被人砍了一刀,却要忍住不叫一声痛。那泪,烫裂了小小年纪的我的心,至今依然隐隐生痛。
想到这些,想到失业,我恨不能扇自己一个耳光。经年的亲情,经年的挚爱,换来的,却是经年的辜负,经年的痛哭!是的,长大之后,想起爸妈,我照样会哭,有时候躲在夜里,有时候躲在梦里……(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81)
惨遭退货,我是偷偷溜出办公室的,没告诉任何人。不过领导同志们应该都是知道的,他们早早就把交接工作搞好了,把我拔出来一扔,马上就有人填坑。办公室需要带走的东西好像也不多,几个本子一些资料而已。值得带走的还是挺多,但法律不允许。
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家,我用着塑料袋子提着那点东西,在街上晃悠。想想还是爽啊,大家都忙着赶路,只有我闲得两步分作三步走。突然知道,原来很多男人回家表现不好,大抵是被工作给弄累的。床头之事和工作作为生活的一部分,看来是此消彼长的。见过最猛的口号是:要工作也要性生活!
失业之后,可能对“招聘”二字变得敏感了,路过一个熟悉的站牌时,我竟然注意到上面贴着的一则显然很旧了的招聘启事。闲得无聊,那就看看吧,不过月薪数万让我望而却步。半下午的等车的人不多,几趟车过后,站牌下就孤伶伶剩我一个了。
突发奇想,拿出私吞单位的一支油漆笔,在“月薪数万”后面欣然题字:体力不支!转头,吓我一跳,身后竟然站着个打扮怪异的小太妹看着我笑。陌生女人不搭理也罢,现在骗财骗色的多。
转身欲走,那小太妹却很不见外地说话了,依然笑不可支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是掏笔记联系电话呢!”我苦笑着摇头,附和了她一句:“那不是的,我不行!”本是随便说说,她居然,居然把嘴给笑歪了,像看裸体模特似的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才说:“我看你也的确不行!”
现在的小女孩子都怎么啦?一个比一个流,更何况是陌生人。心情不好,挺没劲,我于是低头走开。不过说真的那小太妹也挺没优点的,全身上下包括胸部在内都一无是处,搞得我连在心里骂骂她的想法都没有。隔着裤裆说男人不行真是愚蠢的行为,要是她长相打个七八十分,我非得跟她流到一块去,叫她当街试试,免费!像在商场的化妆品专柜不花钱试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