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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柯寒他妈估计搞不明白周末夫妻是舍玩意,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轻轻叹了口气,以表达对这种现实的不满,然后说:“抽个空,你俩回来一趟,有事情我们做父母的给你们说说。”我嘴巴上说着好啊好啊,其实心里躁得很。
说实话,对刘柯寒的老爸老妈,我没别的什么意见,最恨的一点就是那房子的事,开始信誓旦旦的,到最后却不了了之,影都没了。这跟把我骗上船再告诉我这是艘贼船很相似,但有区别。区别在于:他们把我弄上去了,但一直不告诉我是什么船,这很让人恼火。
一个电话接了我10来分钟,不算口水成本,光手机费就耗了我块把钱。挂了电话我就开始闷闷不乐,再看高洁,一个人蹲在地上走神,也是不言不笑的。我说:“小屁股,在发痴?”她把头微仰,说:“朝南哥,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啊!”可怜巴巴的样子。
自从她妈来过长沙之后,高洁好像总有点神秘,变幻无常。有时候笑得好好地,突然就能把脸板起来,毫无表情,或者表情怪异。见她还是蹲着,我说:“丫头,求你了,别老蹲着丢人现眼好不好?别人会以为你蹲着是在破坏城市公共卫生!”她还是不笑,但接着就站起来了,前无村后无店地冒出一句:“朝南哥,我想回乡下去!”
两个进医院处理孩子的人已经走出来了。我刚对高洁说了句“我也蛮想回乡下去生活”,黄强那小子迸到我面前,凑近说:“完了,兄弟,孩子打不掉!”我以为他在逗我开心,于是说:“医生都打不掉,那用原子弹好了!不会是孩子舍不得娘吧?”“是真的,兄弟,医生说不能打。”我睁大眼睛,说“现在不能打还是什么?”“不知道,我没听清,只听医生说不能打!”黄强说着又开始冒汗了。
在另一边,高洁正扶着谢小珊,两个人很小声地说着话。谢小珊的脸上逮了鸟屎,凝重而生机绝迹,一点也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啊。我走过去,问:“小珊,到底怎么回事?”谢小珊投给我两束很无助的眼神,缄口不语。高洁帮她解释,说:“朝南哥,怎么会这样?医生跟小珊说打孩子会有生命危险!”(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72)
黄强几乎每天都要把我的电话打爆,拿谢小珊肚子里的仔说事,问我怎么办。我发他的火,说:“你他妈的搞事的时候不想后果,现在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孩子他爹。不过你好福气啊,少年有成!”
其实这些破事我真没心情管下去了,要不是高洁要我一定帮帮谢小珊,我才懒得理会。自己都一团烂泥地在生活,哪顾得那么多。就拿跟刘柯寒的关系来说吧,本来那天晚上我差点就决定搬回去了,可她对很多事情的支吾其词让我心寒。
有时候想想真是吐血,两个活人谈论一个死人都还要扯皮,也够贱的。刘柯寒依然死猪不怕开水烫,在我怒气腾腾之时,还嘴硬说她跟陈伟生的情人关系徒有虚名,没有实质的交易。我问她那陈伟生所说的房子是怎么回事?她说是无中生有。
说着说着,那天晚上我最后还吵了起来。她没理也声高,几近霸道地对我说:“朝南,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像你想的那样复杂,别以为你自己很聪明。他就是知道他制造一点是非,你就会东想西想,你当真了,他也就得逞了!现在他死了都还能把我们折磨成这样,估计他在阴槽地府都还在笑!”
我把刘柯寒义正词严、跟搞演讲似的对我说的这段话,记在了日记本上。这是我日记本里惟一比较正统的东西,其他的都是一些无聊的东西。无聊到什么程度,怕是没人敢想。我是作为一种生活积累,以便以后写小说时用的。
比如有一次,那时我和刘柯寒还处在热恋中。她到女同事家里玩,中途打电话给我,嘻嘻哈哈的,又是大笑又是尖叫。我问她怎么啦,她说她同事摸她。我说你告诉你同事,要是她再敢摸,我下次一定替我老婆摸回来。刘柯寒把我的话复述给女同事,结果遭致一顿乱拳。这个事情我觉得有意思,就记下来了。
还有一次,是我跟朋友出去按摩,正规的。钟点做到一半,刘柯寒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去。我说在按摩,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马上走。这时她故意把语气放得严肃,说:“不行,出了钱的,你得把该赚的赚回来!”“那是不是还可以摸两把?”“看情况吧,你自己把握时机!”我当时把对话说给躺隔壁床的朋友听,朋友差点笑岔。
翻看这个日记本,是在一个用了很大劲,甚至都咬牙切齿了都没能睡着的深夜。日记本很厚,但只记了薄薄的几页纸,都是跟刘柯寒之间为数不多的一些趣事。我说过,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疯闹和随意开玩笑的人。翻着翻着,我竟然快要看出眼泪来了。
原来,回想快乐是件心酸的事情。那些金子般的岁月,或许每个人都曾经有过,只是回过头去看,就算依然灿烂,也会生生把双眼刺痛。在现实中快乐的人,怎么可能对以前的欢笑念念不忘?所以,当忍不住回忆逝去的快乐时,你一定开始痛苦了。
我看得见自己的痛苦,只是我不敢确定,我对往昔的留念,你希望回到过去的前兆还是某种意义上的告别。我跟刘柯寒还能好好地在一起吗?这个问题不知道爱迪生搞不搞得明白,反正我是一直在糊涂。对感情我向来犹豫,这是我的缺点。
快凌晨两点了,对与刘柯寒的关系的思考暂告一段落,接下来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想跟“陈伟生”撞的那个满怀,像回忆鬼片里最精彩的片段,吓得打哆嗦。陈伟生怎么会自杀呢?我抢了他的女人,他打了我,他应该没啥想不开的啊!就算自杀不需要理由,那我撞的人又是谁?除了告诉自己可能就是撞鬼了,我找不出别的合理解释。我不想这么惶惶不可终日下去,我决定找个机会回老家算一卦!(未完待续)
作者:玉宇清澄 回复日期:2004…4…30 3:05:58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73)
终于忍无可忍,我第二次去了平和堂那边,去了那栋让我深受耻辱的地方。我像搞暗访或者侦察一般,鬼鬼祟祟地上了楼,一楼一楼地找刘柯寒以前工作的那家公司。到三楼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绊倒,我的那点魂都快吓丢,以为是陈伟生拖脚来着。他妈的人一背时就不得了,掉鞋带,而且还自个给踩了。
这是栋有些旧的写字楼,光线极不好,一转身一回头都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底下四层,都不像是办公用的,上到第五层,总算看到那家狗日的公司的牌子了。歇了口气,正准备往上走,抬头却发现一道铁门把整层楼都锁住了。难道陈伟生真的死了?我突然头重脚轻起来,然后拔腿就跑。
不要说我吓人,我不是故意的。刚跑到第一层,再跑出那栋楼,在门口我又跟一个人撞了。还好,是个女的,年轻貌美,让我不会又眼花误认成陈伟生。我慌不择路,摆出上大学时的那副德性,用极快的语速说了一串:“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我跑急了!要是我没跑这么急,我敢肯定不会撞上你。”那时我常用这种不太道德但又还达不到下流水准的方式结识陌生妹子。
那女孩子竟然甜甜地笑了,笑得很诱人,跟可以标价出售似的。要是碰上年轻气盛那会,我准会问她卖不卖。如果她说不卖,那我会提比较高尚的问题,诸如“要不我请你谈恋爱”之类。可是现在不行了,一天到晚在撞人,哪还有那门子心思。
她给了我一个很短暂的微笑之后就上楼去了。我们什么也没发生,除了狠狠地撞了她一把,我什么也没干。如果非要说我干了什么,那么我只好坦白,我撞中的是她的胸,而且,她的胸真的很强悍,因为我都感觉到了反弹的作用力!
出到马路边,我给刘柯寒拨了个电话。她正在上班,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去你以前的单位了。”她说你去干什么啊。我说我想去调查一下陈伟生是不是真的死了。“你神经啊朝南,你认为我在骗你?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假的?”刘柯寒借题发挥的能力依然出众。我顿时哑了嘴巴。
“你不好好上班,跑出来做什么鬼侦探。如果吃饭了撑着,就多跑几趟厕所。”刘柯寒像在教训人。我想你凭什么教训我啊,转念间觉得不对,我毕竟还是别人的老公啊,再转念,又不对,老公也不是用来教训的吧,成语字典里是说相夫教子,又没说相子教夫。
我说柯寒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正常了?“不是有点,而是有很多点了。”刘柯寒说,“你过来跟我吃中饭吧,我有话对你说!”我厚颜无耻地说:“我请还是我请,或者AA制?要不这样,我们找家好点的馆子,你出菜钱我出饭钱。”“好啦好啦,别罗索,我还上班呢,我在单位等你,到了发短信给我。”我说好的老婆,你可别放我鸽子哦!
这顿中饭跟鸿门宴似的。一坐下来,老板还没来得及泡茶,刘柯寒随口扔出一重磅炸弹:“朝南,算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吧?”我们坐的是一个小包厢,说话还比较方便。刘柯寒竟然问我要了一支烟,这可是第一次,我犹豫了半天,莫明其妙了半天,颤巍巍地递给她一支,还乖乖地给她点火,感觉像一小太监在服伺皇太后。
我很紧张地问了句:“柯寒,你怎么啦?”“没怎么啦,上刑场,或者说,把头放在砧板上!”刘柯寒很熟练地吸了一口烟,看那运动就知道不是初出茅庐,而是重出江湖。她这次对我说话非常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朝南,我是给陈伟生做过情人,情人间该发生的我们都发生了,我给了他两年青春,他给了我一套房子!就这些,说完了!”
她好像把时间算准了一样,刚把话说完,服务小姐就端菜上来了。我直勾勾而不是色迷迷地盯着刘柯寒。她的脸色很平静,她抽烟的样子很平静,她看我的眼神很平静。为了跟她抗衡,我也假装很平静,其实心里很激动,为自己曾经的猜测都是正确的而窃喜。当然,由于真相来得太突然,我还是有点乱阵脚。
我说:“柯寒,告诉你,你为什么终于肯对我说实话了?”“小姐,拿两瓶啤酒来。”刘柯寒朝包厢外叫了一声,又转对我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老公,对吧?我不想自己的老公永远这么疑神疑鬼,我不想把你逼疯!”
也不知道听了这话是什么心理,我神经似的冒出一句:“柯寒,你对我真好!”“你笑我?看不起我?我们是不是该结束了?”她脸色突变,语气更是步步紧逼,像要连屎带尿把我生吞。我说:“不,柯寒,我不要这么认为。我们先吃饭,改天聊这个问题。”她说好,然后就开吃。
我们喝了比较多的酒,说了很少很少的话。不记得心里都想什么了,当时很无措。埋单的时候,刘柯寒勉强地笑着说:“菜钱我出,这里的饭勉强,至于酒,就我老公出吧!”我应得很快:“好好好,酒钱我出,菜钱也我出!”“你是我老公吗?”
刘柯寒显然是在试探我的态度,我没上当。我看着愣在一旁等着收钱的服务员说:“妹子,你选吧,看是收老公的好还是收老婆的好!”那小妹子估计是刚做服务员,害羞起来,怯怯地说:“我觉得还是收老公的好!”然后就接过了我的钱。我傻了,刘柯寒傻了,接下来便是在对视中忍俊不禁。刘柯寒说:“没办法啊,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