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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个月前,运峰曾经去东城出差,他曾经肯定去找过她,否则,那条短信不会那么说的!她和运峰究竟是什么关系?通过发来的短信看,他们肯定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且是老朋友!
吴多心里不禁有些酸溜溜的,原来在运峰的情感世界里,并不只有她一人,还有一位红粉知己!如果运峰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那为什么结婚至今,她从没有接到过一个叫紫玉女人的电话,更没有在西城里看见过她,他们的交往是这么的神秘?不露一点蛛丝马迹?
看来,到现在为止,这位红粉知己还不知道运峰出了车祸,但令人不解的是,她为什么只是发短信而不打个电话过来问候一声呢?
现在,运峰躺倒在病床上,她根本无法从他那里了解到任何有关紫玉的情况,只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到紫玉在运峰的心里占有一定的份量,也许,她早已经和自己分享着运峰的爱?
爱情的占有性和排他性,让吴多怎能容忍丈夫这样做呢?说不定哪一天,他便会离开她,离开她精心构筑的家,投奔到那个女人怀抱中,会吗?
她越想越感到不安。想到和运峰结婚以来,磨合了十年,时不时为一些事争吵,为一些生活琐事而抱怨,每次,她接到他的电话,十个有九个是告诉她,今晚不回来吃饭!一个星期七天有五天是午夜时分才回来,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她只有控制不住地不停埋怨,但是,她越是这样,他在家呆的时间越短。她心里明白,他在逃避!这让她感到危机四伏,担心随时会失去运峰,感到手中的幸福正渐渐离她而去。
终于,林运峰躺下了,就这样躺在她的面前,她可以天天守候在他的身边,这样,他就属于她了吗?他的心属于她吗?他的感情世界完全属于她吗?虽然现在她天天可以见到他,他也安静地倾听着她不停地诉说心里话,这是她一直希望的,但她高兴吗?不,这种没有回应的单方面交流,只会让她感到更加孤独和寂寞。
她甚至开始怀念和他吵架的日子,其实,吵架也是一种交流!不管在争吵中受伤害也好,流泪也罢,起码是两颗心在相互碰撞,迸发出真情实感。
她需要运峰醒过来,她相信,他只不过是太累了,他在安睡,在休息,他一定会苏醒的!在孤助无援,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可能唤醒不了他,但他的红粉知己也许可以做到。
只要存在一丝渺小的希望,她都要抓住,不管这女人是否是她的情敌,极有可能把运峰从她身边夺走。
她拿起运峰的手机,拨通了这个名叫紫玉的手机,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脑子努力地在搜索着恰当的词语,来劝说这个女人尽快来到她身边,给她一点帮助。这看来是个很唐突的请求,她会来吗?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手机拨通后,电话的那一头迟迟没有人接电话,吴多只好又重新拨过,她焦急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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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祥的感觉
在东城,在紫玉卧室的梳妆台上,她的手机铃声在急促地呼唤着。
紫玉正在浴室里洗头,莲蓬头喷出的水,落在她的一头长发上,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手机的铃声,突然,她好似听到了,停了下来,随手关了水龙头,侧耳细听,是手机在叫唤吗?
她怀疑自己有点神经质,这段日子,为了等那迟迟不回的短信,她改变了晚上关手机的习惯,并准备一个充满电的备用电池,以防手机没有电可以随时换上。
她对手机的铃声敏感起来,只要一听到手机铃声,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她都会急速地掏出手机,查看两眼。
在她的心里,有一个不祥的预感,是不是他出事了?否则,他不会总是关机的,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给她发短信。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他的家人有麻烦,还是他本人出事了?当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地占据她的心房,她就变得有些心神不定,甚至有些神经质。
平时,她在浴室里洗澡洗头什么的,客厅的电话铃声常常听不见,但是,今天,她心灵感应一般,听到了手机温柔的呼唤声。
急匆匆地,她用一条大毛巾裹上身子,走出了浴室,一头残留洗发泡沫的头发,湿淋淋地滴着水珠,来到了卧室,果然,是手机在执着地叫唤着。
她把湿手往毛巾上擦了擦,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他的号码!心里一阵欣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拿起了手机,接听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紫玉吗?”她听到了一个陌生沙哑的女声。
“是的,你是……”
紫玉心里的期待,一下子散落在地,碎成一片。她颇感意外和不安。
“我是林运峰的妻子,你叫我吴多吧,运峰他……”对方的声音在喉咙哽住了。
“……”紫玉的心悬了起来,她害怕自己的预感变成真的,不由地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他出了车祸,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紫玉只觉得头嗡的一下,手机差点从她的手里掉下,她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他已经躺了十几天了,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但是,他仍然昏迷不醒,恐怕会成为植物人……”吴多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眼泪从紫玉眼中溢出,无声无息地滚落脸庞,她压抑着失控的情感,不能让自己失声。
“紫玉,本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知道你是运峰的朋友,他躺倒后,我实在熬不住了,我已经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吴多一口气地把憋在心里的话倒出:“你说话呀?你也不想看到运峰成植物人,对吧?”她在哀求。
紫玉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努力地用平静缓和的语调,来掩饰内心的震惊和痛苦:
“我很愿意帮忙!作为他的朋友,不知怎样才能帮助他呢?”
“你能不能抽空过来一趟?”吴多低声请求。
怎么不能呢?她现在就想立刻飞到他的身边。但是,她仍然试探地问道:“这样行吗?我到他身边,对治好他的病起作用吗?”
“我已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是他的朋友,也许你的声音可以唤醒他的记忆,就当我求你了。”
“好的!我搭今晚的夜班车,赶到你那里。”
“谢谢!那就辛苦你了!”吴多松了一口气,说完,便挂了线。
紫玉握着手机,紧贴在耳边,仍然呆呆地听着。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这不是做梦,运峰真的出事了!就在刚才,他的妻子请她去探望他。
顾不了多想,她用那大毛巾把仍然在滴水的头发抹干,快速地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和裤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旅行袋,塞进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必用品。
临出门时,她站住了,猛然间,想起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要捎上,又急忙折转身,从柜顶的一个旧皮箱里,翻出了一包扎好的袋子,放入随身的旅行袋中。
当她坐上了开往西城的大巴士时,不禁自问,我现在是去哪里?去干什么?
在十年前,和林运峰分手时,她就发过誓,不会再踏足西城,只要林运峰住在那里!她做到了,不知是她有意,还是命运的无意安排,她竟然在以后十年里,没有再踏足西城。
这只能更加表明她一直没有忘记他!只不过是当时落后的交通和通讯技术设备无形中帮了她,让她和他分手后的几年里,难以得到对方的音信。在收到林运峰最后一封信后,她和他从此就没有了书信往来。他俩那段甜蜜而又苦涩的初恋,随着岁月流逝,逐渐地沉淀在两人记忆的深处。
后来,随着各地的通讯技术设备高速发展,几乎家家户户都装上了电话,她和林运峰仍然没有通过一次电话,许多年过去了,事过境迁,她不想打搅他那平静如水的生活,也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段旧情。
可是,再后来,手机成了寻常物,几乎人手一机,方便快捷的联络和交流,让远在天边的人很轻易地被人找到,每个人每天的行踪变得透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和大多数人一样,她懒得写信或寄张明信片问候。在节假日里,只要想起谁,或有话要说,就打个电话或发个手机短信。
就像吃方便面一样,虽然没有手工制作的面条有面香味,但是,只要把准备好的调料撒入,一样可以对付一餐,这种方式亦适合当今快节奏的生活。
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林运峰拨通了她的手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两人断了几年的关系就这样接上了。
她和他仍然很少通电话,也难得见上一面,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习惯用短信进行交流,不频繁但也不会停止,偶尔,在失意或得意的时候,总会想到给对方发一个短信,不长,只是简短的几句,让对方分担或分享一点自己心情的东西。每一则短信,都让对方感觉到自己不是孤独的,在这个世界上,在远方,至少还有一个朋友,一个没有任何功利企图的朋友,默默地和自己分享生活的各种滋味。
他们没有成为生活伴侣,却成为彼此之间的精神依靠,这是两人没有想到的。
这先进的通讯网络给他们那段死灰复燃的情感添油加炭,就像一座久弃的茅草屋,经过岁月的风干后,轻易间,落入一块暗含火星的木炭,结果是令人期待而又不堪设想。
现在,坐在车子里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心变得焦虑不安;一想到运峰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她的精神支柱快要倒塌。她在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个事实:她正坐在通往西城的大巴上,是运峰的妻子请求她去的。难道说吴多已经知道运峰和自己的事情?紫玉心想,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呢?
在和运峰交谈中,她多少了解一些他妻子的情况。在运峰的眼里,吴多是一个喜欢对他发脾气的不理解他的妻子。她真的是这样的女人吗?
紫玉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经历了一场失败婚姻的女人,她怎能不理解吴多的心情呢?也许,在婚姻中,男人和女人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去要求对方,而没有设身处地为对方想一想,这就难免会有争执,起冲突。过去,紫玉在那已结束的婚姻里,何尝不是那样呢?旁观者清,说说道理当然容易,但是,当局者迷。
从手机的电话中,紫玉第一次听到吴多的声音,从她那略带沙哑的声音中,紫玉分明触摸到吴多那份焦虑,她是那么深地爱着运峰,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她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想到了让另一个可能是自己情敌的女人,来帮助唤醒心爱的人。也许,她还不知道在那个暴风雨的晚上所发生的事。
紫玉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房子和田野,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在这样闷热的夏日里,经常会孕育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坐在凉爽的空调巴士里,紫玉的心仍是那么地沉重和郁闷。对她来说,飞驶在高速公路上的大巴,像蜗牛般地慢慢爬行着,她时不时地抬手看一眼手表,手表上的指针按照它均匀的步子不紧不慢地移动着。
紫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舒解心头的压抑。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吗?难道他们两个十年前就相爱的人,在得到了对方那份迟来的全身心的爱后,而要遭到如此的报应吗?
她有些茫然,她和林运峰相爱为何总是这般曲折?这么多磨难?她的头开始隐隐地作痛起来,可能是她坐在空调的出风口下,一阵阵冷气吹到她的头上,头是一阵紧似一阵地痛,她把头靠在前面的椅背上,闭起眼睛。
渐渐地,她思绪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