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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胶卷——胶卷没卡紧,白白地拍照了!”
“啊?唉!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紫玉幽幽地说道,看着他取出一筒几乎是原封不动,完好的胶卷,她心头是震惊、惋惜和沮丧交织,怎么会是这样?但确实是这样!
这么说,他俩这趟的蜜月旅行竟然没能留下一张相片!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不美好的风景,都只能残留在他俩的记忆底片中。
现在回想起来,紫玉仍然感觉到,那似乎是个不好的预兆,他和她在象征爱情永恒的石柱下合影,在小船上“同舟共济”的美好合影,本想留在相册中,作为一段美好的留念,但是,那部相机和他俩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许多年过去了,他和她的蜜月旅行,在紫玉的记忆底片上,只是清晰地遗留下一幕,那就是她被碎玻璃刺破手指的画面——那种隐隐的疼痛,碎玻璃的痛,说不出也道不明的疼痛,恰似她婚姻生活那种难言的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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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谐之音
这天晚上,干城所在的那家医院举办了一场联谊舞会,紫玉和干城一同参加。
他俩到达舞会场时,发现前面的座位已经坐满宾客,他俩只好坐在角落的一张茶桌旁。紫玉坐下,一边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汗珠,一边扫视着在座的宾客,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大都是干城的同事。
这时,一支抒情的慢三舞曲响起,明亮的日光灯熄灭,五颜六色的旋转霓虹灯光束开始不停地闪烁着,撩拨着宾客们的心,仿佛在催促来客们走向舞池。
一些男士开始跃跃欲试,纷纷起身,彬彬有礼地请女士们跳舞。紫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她的心已经按捺不住,脚指头随着舞曲,在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踏着地板,就等着干城请她跳这第一支舞。
干城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紫玉的面前,紫玉正想站起来,干城低声对她说:
“放松一点,可以和这里的男士跳舞!”
“……”紫玉听了,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这里的人大都是我的同仁,你不要拒绝他们的邀请!”
“哦,知道了!”紫玉答应着,心里仍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
干城说完,走到前面那张茶桌旁,向坐在那里的一名年轻护士邀舞,那名女护士欣然地站起身来,干城和她一起步入舞池中,两人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紫玉呆呆地坐在那里,借着霓虹灯闪烁的光束,她认出了那个女护士,那女人原来是香玫!顿时,犹如打翻了醋瓶子,酸溜溜的滋味不停地在她心里上下翻涌,她觉得郁闷,为什么他要她来参加这场舞会?她来了,为何又把她冷落在一边?第一支舞不和她跳,却和那个女人跳?在她的眼皮底下,两人展示出默契优美的舞姿,是想向她“示威”吗?
紫玉坐在角落里,冷眼地看着干城和香玫跳完了第一支舞曲。她妒火中烧,抓起茶桌上的一张报纸,不停地扇动着,似乎很热的样子。干城回到了她的身边,盯着她看,奇怪地问:
“你没有上场跳舞,怎么会这么热?这里的冷气够冷呀!”
“这里人太多了!空气不是很好,我感觉透不过气来!呵呵”紫玉笑着说。
这就是人与动物不同之处,人善于掩饰,在悲伤时,在嫉恨时,在愤怒时,却可以用笑声来掩饰,在得意时,可以忍住笑,装出很不在乎的样子。而猪牛鸡被人宰杀时,从不会掩饰恐惧和悲伤,通过尖声嚎叫,表露无遗。
实际上,此时的她心里气恼得要命。第二支舞曲响起,这是一支欢快的喳喳舞曲,干城似乎已经感觉到紫玉心中的不满,向她伸出手去,她故意把头扭到一边,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在她的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士。
突然,她站起身,朝那位年轻的男士走过去,主动向一名男士发出邀请,对她来说,这是破天荒的一次:
“先生,能请你跳个舞吗?”
那个男士先是一愣,可能他从来没有遇到女士主动向他邀舞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为难的表情,充满歉意地笑了笑,对紫玉说:
“我……实在很抱歉,这个喳喳舞,我不怎么会跳!”
这下子,轮到紫玉发愣了,没想到她把自己推到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怎么会是这样?好没面子!绝不能让人看笑话!特别是干城,他正坐在她的身后,肯定在看着她,她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走开,于是,她的手执着地伸向那名男士:
“请吧!不会跳没有关系!我来教你跳!”
那名男士已经看到了紫玉的决心,不好再推辞,只好和紫玉一起走向舞池中。
教那名男士跳舞,紫玉不仅真的感觉到热了,全身汗湿,而且,她还感觉到十分痛苦,肌肤的痛苦——她的脚指头惨遭那个笨拙男士皮鞋的“蹂躏”,接二连三地,让她哭笑不得,只盼望着漫长的舞曲快点结束。
舞曲终于结束,紫玉笑着向那名男士点头致谢,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走回自己的座位,却没有看到干城,她朝前面的桌子望去,果真,他正坐在香玫的身边,和她聊得火热。
够了,眼不见为净!有时候,两扇薄薄的眼皮,确实比一扇厚厚的大门,可以关闭更多的烦恼。她不愿意继续呆下去,看着干城和那个女人在她面前表演“恩恩爱爱”的情戏!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拿起手袋,快步地离开了舞场。
走出舞场,她才发现阴沉沉的天空落下点点豆大的雨珠。她没有雨具,仍然骑上自行车,在雨帘中飞奔。
雨越下越大,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使劲地睁大眼睛,看着迷朦的前方,在心里骂道,干城,我恨你!恨你!
道路两旁的屋檐,站着许多避雨的人,纷纷向在雨中狂奔的紫玉行“注目礼”,她成了雨中一道奇怪的风景。
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的云幕,轰鸣的雷声在她的头上炸响,仿佛末日来临,她一颗受伤的心在风雨中飘摇彷徨,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感觉似乎麻木,变得不在乎,不在乎惊心的闪电,不在乎可怕的雷声,不在乎雨丝的鞭挞。就这样,一路冲回家去。
回到了家中,她全身上下湿淋淋的,这时,她才感觉到筋疲力尽,草草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她披着一头湿湿的头发,躺倒床上。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紫玉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干城回来了,她躺在床上,等待着他走进卧室,但是,他并没有走进卧室,向她问候一声。
紫玉心想,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回来?怎么没有进来看一下?她委屈的泪水涌出,听着窗外的雨声猛烈地敲打着窗户,也在敲打着她的心,她的枕巾被泪水湿了一大片,她想到了分手。
和他结婚时,她曾经默默地祈祷,要和他白头偕老,但是,世事变幻无常,往往事与愿违,就像一件鲜艳的衣服,当你总想保留衣服鲜艳的色彩,而每次的清洗和晾晒,它的色彩在一点点地褪去,而一件洁白的衣服,你希望它保持洁白,而它却总是不小心染上星星点点无法清除的污迹。
这么快,她就对干城失望了,分手的念头占据了她整个心房,这个念头,并不是今晚才冒出,只不过,今晚更强烈,让她更加痛苦而已。
干城洗完澡,吹干头发,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报纸,才走进卧室。当他在卧室里,看到紫玉躺在床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问:
“原来你已经回来了?这么大的雨,我还以为你……”
“你以为我已经死在外面了,是吗?”
紫玉根本睡不着,独自在黯然泪下之际,听到干城的话,便气冲冲地转过身,脱口而出一句难听的话。
“你怎么这样说话?你蛮有理呀?提前离开,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
“呵呵,找我?找我当观众,看你和那个女人亲亲我我吗?”
紫玉尖酸刻薄的话,让干城顿时明白了她发火的原因。
“你明明知道,她只是我的同事!”
“哼,同事?近水楼台先得月呀!既然你喜欢她,当初你为什么不娶她呀?”
“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好不好?我累了,要睡了!”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你—离—婚!”
紫玉一字一顿地说出。
离婚,最伤人的两个字,不管从夫妻中的哪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第一次说出,都会让另一方伤心欲绝,第二次说出,听者会伤心,但不会欲绝,第三次说出,听者不再有伤心的感觉,只有恼怒和轻视。
干城就是这样,这是他第三次听到紫玉对他说要离婚,他看破了她这惯用的招数,抓住了她的弱点,认为她只是吓唬他而已,便反守为攻:
“好,离就离吧!明天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果真,紫玉呆住了,口气没有那么生硬了,反问他:
“你真的想离婚?”
“是你说要离婚的!”
“我……说离婚,只是说说,你却当真?”
紫玉伤心了,同时,她也真切地意识到,东西不可以乱吃,离婚这两个字也不能随便说!干城看到她有心妥协,便给她一个台阶下:
“这么说,你不是当真的?不过,以后,我和你都不要随便说出离婚这两个字,谁一说出口,就要说到做到!”
紫玉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夜,在他俩之间,奏起了一首不和谐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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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无硝烟的战场
林运峰走进婚姻的围城中,品尝到婚姻的滋味,深刻地感受到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婚姻生活只有爱和责任感是不够的,还要有金钱物质来维持保证!
他匆忙决定结婚时,存折上的积蓄并不多,还住在单身宿舍里,所以,要成家的第一个物质基础就是房子。凭着他的职称和工龄,再拉拉关系,他拿到了一套不大不新的两房一厅。
有了房子,还得装修布置和开始往里面添置东西,这期间,林运峰和吴多就像两只飞来飞去穿梭不停忙着筑巢的燕子,一根根稻草和枝条,一撮撮泥巴地往窝里搬,然后,用心血和精力去粘接,一点点地垒起一个坚固的巢。
当他们存折上的数目差不多为零的时候,林运峰和吴多的“窝”也筑起来了。他们那房子开始像个家,洋溢着舒适和温馨。这时,林运峰感慨,他们这类工薪一族,成个家是多么不易。
一个真正的家应该是由硬件和软件组成,光有硬件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家的软件部分才是关键的。不是吗?对一些大款大腕来说,组成一个家的硬件是易如反掌,哪用燕子筑巢般辛苦?
一大叠钞票从容甩出手,什么豪华型宾馆级的房子、山水别墅都可以弄到手,“金屋藏娇”,金壁辉煌,豪华气派,还有娇美的女人入住,但是,这并不一定是一个家。
还要看这个家的软件,就是住在这房子里的人,在这里是否觉得温馨舒适和快乐安全?是否会依恋这里?是否有一种外面风大雨大,这里才是宁静港湾的感觉?所以,有家的感觉,主要依靠家的软件起作用——每一个家庭成员的努力。
搬进新房,一切都新鲜美好,林运峰和吴多还来不及享受悠闲自得的二人世界,没怎么特别努力,就为这个家再“添砖加瓦”——很快地,他们将增添一名家庭新成员,说是增加一名小成员,不如说是要增加两名成员,因为弱小的成员需要一名照看他的人。
他们又手忙脚乱地筹划开来,这增添家的软件工程,比添置家的硬件工程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金钱,和付出更多的情感。这不,吴多怀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