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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听完任昊云唸;的句子,风允文发出了更恐怖的叫声,他刷一声站起,像是被人追赶似地,一句话也没说地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风大人怎么啦?」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先走一步。」任昊云心中虽有疑惑,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刚才见到连尹若幽的震惊,他可以确定刚才的女子就是若幽,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跳舞,她和风大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带着满心疑惑,任昊云也离开了风府。
他展开轻功,在大都城迅速奔走着,就希望能见到若幽的身影,但她就像是在风中消失了一般,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任昊云循着大都城一直找,从夜深到天明,直到一条白色的身影霍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若幽!?」他又惊又喜地大叫。
前面的白衣女子回头,虽然她们身影相似,但她却不是连尹若幽,而是他在鹰扬山有数面之缘的白衣女子—;—;若幽的师父。
「已经两个月了,你怎么还不死心?」白衣女子冷淡开口。
「前辈,若幽是我的妻子,她在哪里?」任昊云此时确定了若幽这段日子一定和她的师父在一起,想到她这么躲着自己,心中也动了怒气。
「你的妻子!?」白衣女子连连冷笑。「你若真是珍惜自己的妻子,就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夜晚伤心欲绝的冲出家门不是吗?」
「那是一场误会,只要我见到若幽,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任昊云,她和你再无半点关联,你可知道那一夜她已经失去肚中的胎儿,你想,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再见她一面?」白衣女子淡淡开口。「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若幽不会再见你。」
「她是我的妻子,虽然妳;是她的师父,但也不能如此自作主张。」任昊云动怒道,她是自己见若幽唯一的线索,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的。
「那么你看清楚我是谁?﹂;白衣女子缓缓揭开了面纱,她的脸上佈;满了无数条错乱的刀痕,但眉目之间与连尹若幽极为相似,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应该说她的双眼比若幽多了几分冷凝的气息。
「妳;……妳;是……」
「我是若幽的母亲。」白衣女子也不再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分。
「刚才在风府的是若幽没错吧!?」任昊云觉得整件事隐隐透着古怪,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是天意,若不是若幽放白鹰回鹰扬山,我也不会为了若幽来到大都城,更不会找到当年害我一族灭亡的罪人。」白衣女子仰头望天,轻叹一口气。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任昊云心中一惊,风允文和若幽有什么关系,他看到那支舞时为什么激动?
「为了让妳;死心,我就说给你听吧!」
白衣女子再次叹息,开始说一段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故事:曾经有一群叫鹰族的人,他们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有一次意外救起了一名受了伤的书生,鹰族的人将他带回疗伤,还让他与族中一名女子成婚,不料他为了求得功名,离开了自己的妻子,更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将鹰族的下落洩;漏给盗匪,导致了鹰族五百多条人命全亡的惨剧。
「现在你明白了?风允文就是那个书生,灭我鹰族五百多条人命的元凶。」
「那若幽是……」风允文的另一个女儿?
「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她这么严厉了,她虽是我鹰族最后的传人,但她身上毕竟流有那个男子的血,身为一个母亲,我爱她,但身为鹰族的人,我却必须恨她,所以我只能舍弃母亲的身分,以师父的身分抚养她,而让她和你下山,却是我唯一的失策,我本以为她会得到幸福,但看样子,是不可能的。」
「前辈,」任昊云双膝一跪,拱手请求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爱她,就算她不能原谅我,也请前辈一定要让我见她一面。」
「你这又是何苦呢?」白衣女子轻叹一口气。
「请前辈成全。」任昊云诚恳道。
「那你和我来吧!」
白衣女子与带着一脸喜悦的任昊云,离开了大都城,最后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树林,她指着里面道:「她就在里面,你进去找她吧!」
「多谢前辈。」任昊云难掩心中兴奋之情,很快地就往里面走去。
穿过了浓密的树林,任昊云果然看到前方有一抹熟悉的淡紫色身影,他忘情地喊道:「若幽!」
背对着他的连尹若幽浑身一震,最后缓缓地转过头,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双眼警戒地望着他。
「若幽!是我,这些日子妳;都在这里吗?妳;可知道我找妳;找得好辛苦。」
连尹若幽又退了几步,仍是不说话。
「若幽,我是来接妳;回去的。」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声道。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连尹若幽深吸一口气,心里明白他会来这里必定是娘亲指示的,那么,就趁着这个机会,和任昊云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吧!
自从她离开归云山庄、离开任昊云之后,她已经将所有的事都想明白了,为了他们两个好,她必须将所有话都说明白,不然再也没有机会了……「任昊云,你知道吗?经过了这些日子,我也想了许多事,终于明白让我心灰意冷的,并不是风怡梅这件事。」连尹若幽轻轻摇摇头,既然这是她最后一次见昊云,那么就将话说清楚吧。「从我离开鹰扬山,不……或许该说,自从我认识了你之后,我就不断地在改变我自己—;—;为了你。」
「若幽……」
「为了你,我愿意改变我的生活方式,为了你,我愿意融入归云山庄的生活,为了当归云山庄的少庄主夫人,我放走白鹰,这都是为了你,甚至……」连尹若幽深吸一口气颤声道:「甚至到了最后,我会接受风怡梅的存在。」
「若幽!那件事情妳;误会了,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娶别的女子为妻,我要的一直只有妳;,难道妳;还不明白?」任昊云一步向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解释。
「昊云……你还是不明白。」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你不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你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足以影响我,如果我继续待在你的身边,我会为了你而改变我,不管是风怡梅,或者是其他的事情,我会不断地屈服,不断地改变,甚至变得不快乐,一直到最后,我再也不是我自己。」
「若幽……」任昊云愣住了,握住她双肩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她。
「离开之后我想了很多,我离开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风怡梅这么简单。我离开,是因为我知道日子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不离开你,我会变成一个你想要的妻子,却再也不是原来的我。」连尹若幽轻轻握住他的手,以温柔却坚定的语气道:「一个不快乐的妻子,是无法让你得到任何幸福的,昊云;我希望你能够快乐,所以请你让我走!我们两个……我们两个终究是不成的……」
连尹若幽虽然强忍心中哀痛,但说到最后,仍是热泪盈眶,久久不能言语。直到一双熟悉温暖的手臂环上她,那是任昊云伸出手,轻轻抹去她垂落的泪珠。
「别哭了,我似乎总是让妳;哭泣。」任昊云微微一笑,只是将她纤细的身子圈得更紧,伸手轻抚她的长发,心里也明白就算他将若幽搂得再紧,终究还是留不住她。
这些日子,白天找寻,晚上思念,他只知道自己无法让若幽就这样离开,却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而现在他明白了,但是,他真的能放手让她离去吗?任昊云低下头,深深地凝望怀中的妻子—;—;自始至终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你是从外面来的吗?告诉我,红叶村以外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他记得那个时候的若幽,她睁着一双清明澄澈的眼望着自己,像是一个不染尘烟的纯真少女。
任昊云,我可不可以带着白鹰一起走?在离开鹰扬山的时候,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她全心全意地相信他;而他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中,看到了情致缠绵的爱意。
昊云,这里好漂亮,我和白鹰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她第一次到松园的时候,兴奋地像个孩子,带着白鹰到归云山庄,为松园增添了欢笑。
你不必费事把白鹰关起来,如果这里不欢迎我,我会带着白鹰一起走。为了白鹰,他们大吵了一架,他隐约知道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昊云,白鹰飞走了,我只剩下你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若幽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说出这句话的。白鹰曾经是她的全部,但是为了他,若幽亲自放走了白鹰,当时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舍去白鹰的?她当时的不舍,是不是和他现在一样?
我们两个,终究是不成的。他一直不明白她的心情,一直到现在……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若幽,妳;可知道,妳;在要求我做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他望着若幽,仍不停地为她拭泪。「当初,妳;放走白鹰的时候的心情,可是和我现在一样?」
连尹若幽没有说话,只用那双漆黑明亮的眼望着他。
「从我在鹰扬山第一眼看到妳;,我就知道妳;是我唯一想要的妻子,妳;是我唯一的渴望,也是不计一切代价想拥有的女子。」他扯出一抹疲倦的笑容,屈起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肩、她的眼,勾勒出她所有的美丽。「或许在妳;眼中,我算是个卑劣的男子吧!先是强迫妳;接受我的存在,又强佔;了妳;的身子,带着什么都不懂的妳;,离开了鹰扬山,强迫妳;融入我的生活—;—;」
「昊云……」她摇摇头,伸手掩住他的嘴,只是叹息。
「既然这是最后一次,妳;就让我说完。」他轻轻地将她覆在他唇上的手拉下,淡笑道:「我只是很自私地想要拥有妳;,很自私地想要一个适合和我一起生活的妻子,想着总有一天,妳;会适应我的生活。」
「对不起……」她想缩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任昊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若幽,妳;最不需要的就是向我抱歉,这不是妳;的错。」他温柔的眼渐渐染上一层忧伤,再次开口道:「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想过、或是做过一件对妳;好的事情,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答应妳;的要求。﹂;就像若幽放走白鹰一样,因为她不想让牠;困在牢笼里,因为她明白唯有穹苍才是白鹰的归宿,所以不管内心有多么痛苦,她还是这么做了。
而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他的爱并不能让连尹若幽得到快乐,她困在他以爱为由的牢笼里,独自受苦,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她走。
一如当初她的决定,或许残酷,或许他会痛苦,但这是他欠她的。
「若幽,当我做出这个决定时,我的心里和妳;一样的不好受,但是我唯一能做的—;—;」他在她的额心印下一个吻,缓缓松开自己的手道:「就是松开我的手。」
松开了紧握着连尹若幽的手,任昊云向后退了两、三步,就怕自己忍不住又将她拥入怀中。
「你自己保重。」纵使脸上犹有两行清凉,连尹若幽仍是扬起一抹笑,那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笑容。
连尹若幽最后一次抬眼望着任昊云,知道这一别之后,可能永无相见之日,她低下头深深一揖,身子向后一跃,头也不回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