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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你呀,不要玩电脑了,明天还要上课,早点睡‘‘‘‘‘‘
烈走到门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走了回来,不行,我还是看着你睡下才可放心!
烈,我又不是没有试过一个人在家!你回去啦!我凝视着他,深夜里,窗外伸手不见五指。
谁?我眼尖瞟见窗外突然飘着一个人影!
是我!连我都认不出来了?!脸布满斑痕的美妇悄然停在窗边!
啊!我忙跑过去放下落地窗,企图将美妇的影子赶走!她却阴魂不散靠在那一动也不动!
烈已经走到门外,伸手要关上门!
烈!我冲过去从烈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烈,留下来陪我!我颤声要求。
我怕,我一个人害怕!
你不要开窗子,门锁好,电话也不要接,就没事,好好睡一觉,别害怕,我明天一早就会赶来。烈一再安慰我。
烈,你留下来,不要走。我紧紧搂着他,今晚美妇没有预佻出现,一定会缠着我不放,不要,我不要!
好,好,我留下来,我睡沙发。烈轻轻抱起我放到床上。
烈!我犹豫再三,毅然拉下他的身子‘‘‘‘‘‘
我将自己交给了烈。从没想过,我也可以这么的放荡,没结婚就跟人发生关系,即使现在的末婚夫妻很多都这样,但我们还只是学生。隔天下午父母才回来,他们看到我呆在家很惊讶,问我为什么没有到学校去,我撒了个谎,说是身体不太舒服,母亲马上关切地追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脸红地别过脸,母亲以为我是经痛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父亲刚在我对面坐稳,电话就响起来。父亲似乎很激动,他接完电话,二话不说就拿起脱下的西装冲出去,母亲紧紧跟着跑出去。
我轻呵口气,烈在早上就离开,他想留下来陪我吃完早餐再走,我催促着他快要迟到了,他才匆匆穿衣拉门下楼。
我那么主动,不知道潜意识里是不是想拴住烈的一种手段,还是真的是因为害怕幻觉中见到的美妇,我怕美妇真走进屋里,我怕了,我实在怕了。这,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
第九章
烈!烈呢?我低喃着,我想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得让我撑不起,我想接着继续睡,可是手被谁紧紧地握着,我听见有人在说话,很温柔很温柔地在我耳边说。他在说些什么呢,我很想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耳朵去嗡嗡作响,听不清。
我在哪里,我到底在哪里啊?我飘荡着,我身体不能动,但是我的灵魂很清醒。我知道,我一直在思忆着和烈在一起的日子,我好象是在睡觉,而我却睡在和烈相亲相爱的日子里。
灵灵,你醒醒啊,你别吓爷爷!我庆幸自己这次听见声音,并且听得很清晰。是爷爷,爷爷他在叫我醒!怎么,我睡了很久吗,不然爷爷的声音那么颤抖,他是疼我,平时我有点小病小痛的他都紧张得过火,但是他的话居然是带着哭腔的!
我嘴巴想说话,此时才意识到,我的嘴巴被某样物体罩着,我根本无法说话。
灵灵,如果你听见爷爷的话,你就醒醒啊,你爸爸他们确实是去了,你别再难过了啊!爷爷也舍不得他们哪‘‘‘‘‘‘
爷爷说爸爸他们去了?去了是什么意思?死了吗?!
爸爸,妈‘‘‘‘‘‘我的心在滚着血,我忆起晕睡前的一幕,我以为我装疯卖傻那些事实就会像电视上演的,并不是真实的,但爷爷都说了,父亲和母亲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他们不要灵灵了,他们再也不疼灵灵了‘‘‘‘‘‘
我感觉自己的泪水流到脸颊两边,滚到耳根边,滑进耳朵里,我的眼睛有浓浓的湿意,我哭了,无声地哭了,郁闷地哭了,伤心地哭了,我宁镜灵成了孤儿,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双亲都离我而去,再也不可能回到我身边,我再也没有机会在他们怀里撒娇了‘‘‘‘‘‘
医生,医生快来!我听见很熟悉的声音,那不该响起的声音,杨玉销,是杨玉销,他在喊医生!杨玉销他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谁告诉他的?!他不是在生我的气吗,他怎么跑来了,他不用上课吗?!
灵,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你愿意醒了!是烈吗,他也来了,他终于来看我了,他叫我“灵”,他不是已经不要我了吗?
等等,烈?!
我没有杀你父母,你父母是我儿子杀的!
烈杀了我父母?!我父母是被烈撞死的?!烈这个杀人凶人,他是杀人凶手,走!他走,我不要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要再看到他!我恨他,我恨他啊!帮帮忙,谁将他轰走啊!‘‘‘‘‘‘
我突然感觉很累,累得不想动,千苍百孔的心已经累得不想再动,我的身体好沉重,死气沉沉的没有生气,我在恨吗,我恨吧,我恨父母弃我而去,我在恨烈撞死了他们,我恨烈移情别恋,我恨他们,我也恨杨玉销,因为他,芙蓉不理我,我恨他们,我好恨他们,他们我统统都恨‘‘‘‘‘‘
我觉得好困,心理承担不了压力,承担不了突发的事件,我累了,也困了,明明刚刚才醒,依然感觉困意倦来,我要睡,我不想醒,醒了之后太多的事实要我去面对,太多的事情已经清晰地逞现在我面前,我无力去理清混乱的思绪,让我睡吧,让我就这样睡去吧,我不要醒啊!
有人很可恶,一直用手瓣开我的眼睛,还射进光线,扰乱着我的睡眠,强迫我睁开眼睛,我强烈地反抗,我要睡觉,谁都不要企图将我弄醒,我要这样睡着,我似乎看到天堂,天堂的光芒正照耀着我‘‘‘‘‘‘
宁镜灵,你再不醒的话,我跟你没完,你别以为你可以弃我而去,就算你逃到天堂,我一样会追着你去!你永远都别想将我甩在心门外,这一辈子,下下辈子,我是缠定你了!杨玉销他是存心,他那么大声地在我耳边吼,他不怕我耳聋啊!这小子,他这脾气怎么老是不改,他自己一个人在吗,不然怎会那么大胆地朝我咆哮,医生都不制止他吗,这些医生不晓得病人是需要休息的吗?!
灵,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你就算恨我,那也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不能因为对我恨而不肯醒来,你还有爷爷,爷爷需要你啊!烈也在?!我明明只是小睡一会,怎么感觉这些人的伤感又加了一层?!烈他晓得我恨他?我前一分钟才决定要恨他,他就知道了,难道我跟他真有心灵相通?!
灵灵,爷爷错了,你醒来,你醒醒啊!你另丢下爷爷一个人‘‘‘‘‘‘爷爷还没回去休息?他也一直陪着我吗?
镜灵,你醒来,我们一起回学校,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你不能不要我‘‘‘‘‘‘芙蓉也哭了?除了小时候她抢不过我手中的橘子外,她似乎都没有哭过。
如果今天之内病人还不醒,我们只能宣布放弃。医生吧,我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他说,如果过了今天我不醒,就宣布放弃?放弃什么?放弃丞救我吗?我已经无可求药了吗?我真的可以屏弃所有的事拍拍屁股尾追父母而去?
我宁镜灵命苦吧,连躺着都不能好好地睡一会,耳边不断地传来阵阵哭泣声,我真想看看这里是不是快水淹医院了,那一声盖过一声的抽泣声迷惑着我的神经,我正处于取舍两难状态。
小灵,你这孩子,再不醒来按时上班,我可要开除你了!好冷的女低音,她正从地府出来的吗,不然怎可冷得那么无温度,她是老板娘吗,我只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她就追来这里,大排档的生意是红火,平日里我看得出,但其他人不都忙得过来吗,少我一个不少,不碍事的吧。
镜灵,我拿了笔记来,你早点醒来吧,不然我笔记不借你了哦!这个应该是雅棠,怎么连她也来?!
灵灵,你再不醒,爷爷就要去寻你们了‘‘‘‘‘‘
爷爷,爷爷他怎可以?!不,不要,爷爷他不可以死,他不可以想不开!父亲再三交待爷爷要好好活着,我绝不可以眼看前爷爷如同父亲他们一样在我眼前没了气息!
我缓缓伸展我的手指,却发觉被某人握得死紧,根本无法动弹!是谁,快拿开你的手,我要站起来看看爷爷,我要告诉爷爷我没事,我已经将先前的绝望屏蔽掉,我只想爷爷能好好地活着,我只想让爷爷看活生生的我,我不再去管心中的恨意‘‘‘‘‘‘
灵,灵,医生,医生,快叫医生!!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他激昂的叫喊刺激着我的脑袋,我抗议地睁开眼睛。
烈那张俊帅的脸庞带着几分憔悴,眼底尽是自责与伤心,我从没见过烈这么邋遢的样子,他身上血迹斑斑,连脖子都沾染了血痕,他正握着我的手,焦虑地看着我,看到我醒来,他惊喜地注视着我,嘴角抽动,没有再说话。
你走开!杨玉销推开烈,烈不当心,当即摔倒在地上,他深情地看着我,完全不顾身在何方!
宁镜灵,你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担心死了!杨玉销他好傻,我看到他的泪涮涮流出来滴在我脸上,他正靠在我脸上方,我能清楚看到他眼中的担忧,他明显俏瘦的脸庞,他那么大的个风都要吹走了‘‘‘‘‘‘
镜灵,还有我,你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一直不说话,芙蓉急走过来,推开杨玉销。
镜灵,这是笔记!雅棠推开芙蓉。
真好笑,怎么我宁镜灵认识的朋友个个都喜欢推别人啊!我眼睛在搜索着爷爷的影子,此时医生走了起来。
灵灵,灵灵‘‘‘‘‘‘爷爷在医生之前来到我床前,他看到我勉强露出来的笑容,在我来不及说话时,已经倒了下去,他直直“扑”倒在我床上。
爷爷!爷爷!我已经忘记了我是一个病人,我拔开嘴上的氧气罩,一骨碌坐起身子,扶住爷爷。
第十章
原来,我以为的小睡,竟然已经睡了四天,爷爷他们衣不解带地守了我四天‘‘‘‘‘‘
我没有什么外伤,内伤也检查不出来,医生宣布我没事了,爷爷却有事,我们正守在爷爷的病床边。
杨玉销,你怎么也来了,你请假了?我轻声问,眼睛始终不肯看向一旁的烈。我恨他,我巴不得将他五马分尸,浓得化不开的恨意远比当初对他的爱深刻,我已经忘记了爱,我已经没有爱,我只有恨,只有恨‘‘‘‘‘‘
你节哀顺变,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杨玉销安慰着我,我无瞧聚的眼迷失了方向,我呆泄地坐着,直到爷爷醒过来。
爷爷,是真的吗?那是真的吗?我以为自己的泪早已流光,却不然,这回又涌了出来。在医生刚刚告诉我,爷爷患了癌症晚期时,我已经哭肿了眼,上苍,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我才刚刚没了父母啊,现在连我唯一的亲人都将离我而去,你是何极的残忍啊。
灵灵,你父母的尸体还在医院的玻璃棺材里冰冻着,我想等你醒了再决定怎么处置。爷爷艰苦地说,他相当是默认了自己的病情。
爷爷,你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会有癌症,医生诊错了是吧,一定是他们搞错了,你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有病,你明明硬朗得很,你很健康,你怎么可能会有病呢。医生骗人的,你们也是骗人的,你们都在骗我是不是,你们都是骗子!我尖锐的声音追随着我的脚步,我要离开这里,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离开的话我会难过至死的,我不可以留下!
宁镜灵,你怎可以这样对爷爷说话?你太过份了,你不晓得他老人家也正在承受着失去至亲的痛吗,你怎可以貌视他的哀伤,你怎可以说出这么自私的话!杨玉销已经不再是我曾经认识的杨玉销,他挡住我的脚步,还很大声地吼我!
杨玉销,你这个富家少爷,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