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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皇叔,你这样说是大逆不道!”“你要将我一起关起来吗?!…”
在这么吵下去,就连顺泰王爷也不能自保了,澹台昀合接口道:“四王爷无非想将我们这一干重犯留下来,那就先请红泪和顺泰王爷在一旁避一避,你有多少虾兵蟹将就尽管放马过来,我们兄弟是不会手软的!”“还有我们!”红菸香兴奋得喊道,她身后的禤;瑟也上前一步。
祁晏冷笑一声:“好个剑盟盟主,好大的口气!你的盟众都在青羊作战,就算列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好手,也未必能抵挡我京城上万禁军!还是乖乖投降吧!”
“不知道谁是我的手下败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昀烈不甘示弱,大声嘲笑道。
情势危急,红泪心急如焚,不赶紧想到脱身之计,别说是全身而退了,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有好下场,正当她进退两难的时候,红菸香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掌上打了一下:“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位客人没有请出来呢!禤;瑟,把他弄出来吧!现在这情况,没有他来插一脚,实在有些不公平啊!”
包括禤;瑟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一向古灵精怪的圣女这次又在耍什么花样,禤;瑟依言将刚才自己背进来的布袋解开,一个人从里面“咕咚”滚了出来,红菸香上前在他的腋下捏了一把,这个委屈了大半晚上的男人才骂出声来:“大胆狗贼!……”
“皇上?!”
祁晏大惊失色,不光是他,就连红泪这一边的人也都张大了眼睛,院子里一下黑压压跪倒了一片:“皇上万岁万万岁!”
祁光正身上只着中衣,显然是被从寝宫里劫出来的,他气得脸色发黑,全身颤抖,虽然在袋子里被点了穴,口不能言,动弹不得,可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指着顺泰王爷嚷道:“皇叔!朕重你是朝廷功臣,一向礼敬有加,想不到你竟敢口出狂言,帮这群叛逆说话!”
祁崇没有丝毫胆怯,只拱了拱手,道:“老臣字字出自真心,皇上要杀要罚,悉听尊便!”“爹!”红泪急切地说道:“所有事情都和我爹无关!你不要冤枉好人!”
一旁的红菸香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说道:“要知道你一出来就在这摆皇帝的臭架子,我就不该放了你。”“你…!”祁光正转向她:“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朕要将你千刀万剐!游街示众!”
“真是吓死人了。”红菸香笑眯眯地说道:“不巧的是,你能杀自己的兄弟澹台昀烈,却不能够杀我,不相信吗?告诉你吧,我是血杀家族的人,当初要是没有我师父羲煜出手相救,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祁光正眼中闪过一抹银光。面前这女子一席话,别人听得语无伦次,他心里却受到了天翻地覆的震撼,他抬起一只手,阻止红菸香继续说下去,一面对祁晏道:“屏退左右,周围闲杂人等一概不许接近!”
“是…陛下…”祁晏心里充满疑惑,还是向身后摆了摆手,训练有素的禁军们马上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一时间院子里走了个干干净净。祁红泪一队人用惊奇的眼神看着红菸香,不知道她葫芦里有什么灵丹妙药,竟能让情势急转直上。
第六十九章 大结局!(中)
人都走完了,祁光正冷着脸面向红菸香:“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不怕朕治你的欺君谋反之罪吗?!”
“我今天和澹台兄弟站在一起,不已经是犯了重罪吗?”红菸香依旧笑咪咪的,吊儿郎当的晃到他跟前,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怎么坐上龙椅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祁光正皱紧了眉头:“天下人都知道,朕为正宫皇后所生,乃真命天子…”“那是说给天下人的。薏太妃的儿子如果不死,你能当上皇帝吗?哦,现在我们都知道了,死的是澹台运河的亲弟弟,站在这的澹台昀烈,才是你祁明帝的兄弟,不是吗?”
在场所有人虽然都知道这个真相,可被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的,还是头一遭。
祁光正眼中充满杀气,冷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比所有人都清楚。”红菸香毫不示弱,直愣愣的盯着他:“那场害死先皇的瘟疫,不光报应了昏庸无道的朝廷,还报应在了你母亲先皇皇后身上,报应了她为稳固自己的地位,不惜抛弃亲生骨肉的罪行!”
语惊四座,众人都惊讶万分,祁晏嚷了起来:“哪来的疯婆子!在皇上面前休得口出狂言!”
“你懂什么?!敢跟老娘叫板?!”红菸香吼了回去,祁晏长这么大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先帝十二年,身怀六甲皇后娘娘在宫中突感腹痛,太监宫女们乱作一团,有的要去请太医,有的要去请先帝来,结果皇后娘娘只说了四个字:秘而不宣。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很清楚先皇喜爱美色,昏庸淫乱的性格,知道如果自己没有生出皇子来,就一定后位不保,连性命也是岌岌可危,所以就那样在几个宫女太监的帮助下,生下了孩子…”
祁光正的脸色发青,红菸香微笑的看着他:“你也知道,是不是?皇后生下的确实是一个女孩,如假包换的公主!”
“怎么会……?!”红泪忍不住惊叫一声。
“皇后毫不慌张,依照事先计划好的,她通过太监从宫外抱养了一个孤儿,就在她准备偷龙转凤,颠倒乾坤的时候,遇到了我的师父羲煜。师父原本是受人之托,要除去身怀有孕的皇后,却没想到她已经生产,皇后为了保自己一命,将事实和盘托出,甚至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交给我师父,作为换取自己与养子性命的筹码。师父答应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那位狠心的母亲…”
“你说…你就是…”所有人都大感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有这样意想不到的转圜。
祁光正看上去却没有那样惊讶,这也是足以令祁晏感到恐惧的事情,他战战兢兢的问道:“皇上…皇兄…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祁光正平静地说道:“还应该有一样东西,你带来了吗?”
红菸香笑笑,从怀里慢慢取出一块通体红润的玉佩,玉佩上雕凿着凤凰的图案,做工精美,玉质温润,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她一扬手,将玉佩丢给了皇帝:“拿去!这东西我看见了就生气!明明要置自己骨肉的生命不顾,还假惺惺弄什么信物!你可不要误会,我对于什么皇室身份一点兴趣也没有,你确实是一个好皇帝,就是心眼小了点,以为你那沾满了鲜血秽物的宝座谁都想抢!如果你愿意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全身而退的话,我就愿意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在心里,带到坟墓里去。”
“你想威胁我?”祁光正突然也笑了:“省省吧,就算你是母后的亲生骨肉,有谁会相信我是个冒牌货呢?你想就这样去告诉天下人,恐怕很多人会当你是神经错乱吧?”
“那么,如果是我去说呢?”祁崇突然出声,祁光正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你……!”“我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叔辈,堂堂顺泰王爷,我的手上,还掌握着朝廷数万精兵,如果我去跟天下人说,祁明帝其实是个冒牌货,真正有资格继承王位的皇子还活着,就是澹台家的二少爷,您说,天下人会比较倾向谁呢?”
祁光正浑身颤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祁崇向他行了个礼:“陛下,臣等无意冒犯,只求陛下能令臣等偏安一隅,了却残生即可,澹台家富有周至,原本也不是觊觎王位之人,如果不是这一件件一桩桩的陈年恩怨,我的女儿也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请陛下放他们走吧,所有罪责,老臣愿一力承担…”
“爹!”红泪抓住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跪下去。
“是是非非,非非是是,老娘也累了!”红菸香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杀人灭口的主意,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才,可是拼个鱼死网破的本事还是有的,你还是放我们走了,以后再不见面就好,这还不是件好买卖吗?”
“皇上!”祁晏急切的看着他。
半晌,祁光正长叹了一口气:“老四,给澹台昀烈打开锁链。”“皇上!”祁晏不甘心的嚷了起来:“真的放他们走吗?!如果这样…”“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吗?!”祁光正突然提高声音道。
在红泪仇恨的注视下,祁晏不情愿的走到墙边,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锁,红泪扑过去托住昀烈身上的铁链:“少爷,你忍一忍!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我一点也不痛了。”昀烈爱怜的轻轻搂着她,两个人相扶相携,向门外走去。红菸香早像一只出笼的小鸟一般,拉着昀合跑了出去,锦儿与禤;瑟一边一个,搀扶着老泪纵横的顺泰王爷。
“公主!”身后的祁晏突然叫道,红泪停住脚步。连头也没有回:“四王爷,我一向敬你是位好汉子,真英雄,有道是各为其主,你抓走少爷我也没有恨过你,可是究竟为什么,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你这样折磨他?!我宁愿你对他所做的这些事都发生在我的身上,红泪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恨你!”
昀烈拉着她的手,安抚的轻拍了两下。
“你问我为什么恨他?!”祁晏红了眼睛,嘶吼道:“我喜欢你!从在周至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你!我对你的心不会输给任何人!那个在你身边保护你,陪伴你一生的人应该是我!是我!不是他!你却问我为什么恨他?!我现在只恨我自己,早知如此就应该以刀杀了他!”
“我们永远也不想见到你了。”红泪平静地说道,扶着昀烈的手臂慢慢向门外走去。
祁晏颤抖着,突然从腰间拔出长剑,飞身扑了过去!
“老四!”祁光正伸手拉他,却扑了个空。
血,慢慢流了下来,一点一点滴在地上,殷红得令人触目惊心。
澹台昀烈惊讶的看着红泪手中的匕首,正深深地扎在祁晏的胸口里。
“原来如此……”
微笑浮现在四王爷苍白的脸上,他痴痴的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祁红泪,还是当年初见她的样子,高贵,美丽,就好像天上的仙女一般,遥不可及:“…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吗?”
“如果有来世,我会还你的。”
红泪低声说道,不带一丝怜悯的拔出了匕首……
第七十章 大结局!(下)
弟妹如晤:
一别已是数月,接到昀烈书信,得知你已有身孕,可喜可贺!
为兄日前行至漠北,一路上有红姑娘作伴,倒也热闹,每天有忙不完的纠纷打闹,盘缠在赔付伤者店家上已用去不少…才知道原来红姑娘的爱徒小狗子,竟是你的堂弟,乃是你父亲羲煜兄弟的儿子,自幼父母双亡,一向由红姑娘抚养,听说现在已经继承了血杀家大族长之位,此人生性憨厚,纯良,又不失机智聪慧,相信一定可以胜任,将血杀家导入正途。
有一个消息,你听说以后一定会心情低落,却又是不得不告诉你的。
前几天有血杀家的消息传来,他们散落在各地寻找你外公和血杀令的暗探回报,在一处荒野土庙中发现一具骸骨,身边竟找到了失落已久的血杀令,红姑娘推测,左黥得到血杀令后,急于修炼上面的传世武功,却不料走火入魔,身在荒野,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直至惨死…
此人间接导致弟妹双亲亡故,又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原也是罪有应得,弟妹节哀顺变。
听说锦儿要跟随师兄禤;瑟游走四方,弟妹甚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