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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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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眼睛的主人在烟雾里投来非常温暖的微笑,“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

    我的手顿了顿,迎上那双眼睛,那眼神竟也变得非常温暖。非常……温暖。有多少男人爱玩这样的把戏?我很清楚。冷嘲地扯开唇角,刚刚深吸的一口烟雾全都喷到了他微笑着的脸上。

    他没有暴跳如雷,笑容却从脸上隐去。不笑了?很好,不笑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明杰。挑衅地瞪着他的眼,男人不说话,眼里有一丝隐忍,冷冷对峙半晌,他猛地伸手夺过我指尖里犹燃着的半支烟,丢到地上,皮鞋在地板上粗暴地一揉,那支雪白的烟就在他的脚底支离破碎。

    “神经病!”我震怒,跳起来猛地踢了那男人一脚。男人痛得弯下腰去,抓住自己的脚呲牙裂嘴,旁边掉了手机到厕所里的倒霉男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站起来推开我,“你这个疯女人。”

    疯女人?又若何?这个世界早就疯了,又何止我一个人是疯子?

    ③“骆琳!”气氛有点僵,剑拨弩张之时,护士小姐在门口叫我,“到你了。”

    我凶狠地瞪了两个男人一眼,气势汹汹地离开。

    那男人温暖的微笑、沧桑而忧郁的眼神,都像是一条条的爪痕,抓过已经残破不堪的记忆。我不应该将自己陷落在那些痛苦的记忆里。那些不舍,那些痛楚,那些摧毁爱情也摧毁自尊与一切的日子,都该远离了。

    要学会武装自己,才能在断垣残壁的生活里重新建造自己的一切。

    从献血站出来,雨停了。地面水光荡漾。雨后的空气发出纯净的带着泥土味儿的芬芳,盈盈。

    我没有一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刚刚在里面抽血时,那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一边抽还一边拍着装我的血的血袋满意地说,“嗯,这个血不错。”好像那里面装的不是血,而是在肉菜市场挑中的一块刮洗干净的肥猪肉。

    但是膝盖却越发地痛起来,没有一点因为雨停而好转的样子,双腿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的体重摇摇欲坠地向前迈了几步,终于还是两腿一软,跪到地上。

    冰凉的雨水立即从厚厚的裤袜里渗进来,迅速浸透了我的膝盖。来往的行人个个都回头看我一眼,眼里有好奇和嘲笑。真丢脸!我低下头,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别人的表情,右手撑住肮脏且湿漉漉的地面,我企图站起来,但没有成功。从膝盖涌来的寒气似乎还在身体内流窜着,我使不上力,也觉得冷。

    直到一双强健的手臂,把我从地上扶起。

    那么有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掌握在他的手里,我的身体在他的掌心,不盈一握。那种透着温暖的力度,可以抵卸任何冰冷的侵袭。

    我回头,迎上那双沧桑的眼睛。

    莫名地就生出一股怒气,为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贪恋他掌心的温度与力度,我咬牙切齿地挣开他的手臂,“多管闲事!”

    乍一挣脱他的钳制,身体却不争气地摇摇欲坠,有力的手掌再度钳紧了我的双臂。

    “看起来我不像是在管闲事。”男人的脸色暗了暗,声音却透着坚持,“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

    “你神经病。”他的力气好大,我挣脱不开,一个女人如何有能力去与男人比试蛮力,“关你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

    “安然,电视台的记者。”男人松开钳住我的一只手,塞了一张名片到我的手心里,“现在我们认识了吧?骆琳小姐。”

    “这世上有很多骗子。”我看也不看那张名片,随手把它向后一扔,雪白的小卡片像只断翅的蝴蝶,在寒风中瑟瑟地下坠,“你是陌生人。”

    “刚刚在里面抽了你血的医生和护士也是陌生人。”他好整以暇地,似乎早就想好了台词,“至少我不会吸你的血。”

    “安,管她做什么?”掉了手机的男人从停车场开了车过来,遥遥地叫道,“这女人神经有病。”

    “是啊,我是神经病,你管我做什么?”我不怒反笑,嘲弄的唇角向下一勾,“你也疯了不成?”

    “我送你回家。”他专注的凝视我冷嘲的表情,眼角笑出温柔的纹路。

    “不要。”越是专注的温柔,越是印留在我心底残忍的痕迹,心会沦陷在这种不真实的温柔里,再无了归期。“放开我!”我在他的掌心不安地挣扎,“你凭什么管我,我又不认识你,放开我,你滚开……”

    他却不理,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的淡漠,拉着我的手就往他们的车走去,我又急又怒,本能地低下头就往他的手臂上狠咬一口,腥红的血味在我的唇齿间四散,男人痛呼一声,松开了紧紧钳住我的手腕。

    我转身便逃,膝盖不痛了,双腿突然有了力气,这个男人是头逃出牢笼的怪兽,我必须逃离。

    但那温暖的力度如鬼魅般侵袭,男人抓紧我,把我拦腰抱起,我在他怀里挣扎怒骂尖叫捶打撕咬,男人闷哼一声,双臂却如铁铸般坚不可摧。“你这个跋扈冷漠的该死女人!”他拉开后车门,粗暴地把我连同他自己一同甩进车位。

    我伸手想去抓车门,被他拉了回来,紧紧地压在他身下。我的脸贴在男人的胸前,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呼吸和心跳,强健的肌肉和温暖气息透过薄薄的T恤,我冰冷的身体仿佛也稍微有了一点温度。

    突然失去了坚持的力气。冰冷的身体,如此贪恋他的温度。怕些什么?挣扎些什么呢?顶多也不过是弃尸荒野。鱼有嗜水的权利。

    察觉到我的妥协,男人低下头看我,笑了。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深深的拉长。
第五章
    ①——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取名叫螺?

    沉默,半响QQ才响起“吱吱吱”的叫声。

    ——螺……是一种在海里活得好累的虫。

    ——累?

    ——累。

    ——人在人海,难免会有找不到自己的时候,或苦或悲,都是生活,怎敢轻言一个累字?

    打出这排字,我冷笑。

    我居然扮演起神父的角色,现实中如此灰色的一个女子,在网络中却是另一个永远不可触摸的极端。热情开朗、善解人意、妙语如珠、锐利剔透、风华尽现。

    就像一团火。恣肆着红红的燃烧,吞吐着勾引的火焰。

    ——笑……曾经有过很积极很向上的时候,虽然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碌碌无为的小人物,但是却觉得自己有一颗与别人颜色不太一样的心,即使轮回在今生只能做一条小虫,也应该选择能努力挣扎成蝴蝶的那种。一旦展翅,哪怕大半辈子都必须匍匐于泥泞之间,亦无怨悔可言。

    我的心一颤。多么像是在说我!越是自私的人,越怕受到伤害,因为我们总是爱自己最多。呵我何偿不是一只螺,一只蜷缩在自己脆弱的壳里保护自己的小虫,尽管那壳之于现实的严酷并无多大用处。

    ——那个曾经,很痛?

    ——嗯,很痛。

    ——笑……想必累也一定是一种有着旋转形花纹的美丽硬壳,让人一旦投身进去,就化作了软体,活了畏缩,感觉困窘,遭受背负,再也做不成自己。

    我是如此深刻地理解螺的无奈,因为我曾经也很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渐瘫成一副软体,固定在一个僵壳里,成为螺。可是现在,我居然那么甘愿做一只螺。

    ——女人太敏锐,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

    ——男人总是不希望女人太聪明,惟恐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呵呵,总是这样咄咄逼人。你呢?似乎很少提及自己。为何要叫卡门?

    停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顿,我点了一支烟,眼神跟着缭绕的烟雾一起朦胧。

    ——嗯……这是一个坏女人的名字。

    ——“上帝说,男人太孤单,所以创造了女人。”

    他回复我的话是我QQ上的自我介绍。我哈哈大笑。

    ——呵呵,是呵,无论好坏,没了女人这世界就再不精彩。

    ——你觉得自己坏?

    ——我为毁灭而生。呵呵,也许到最后我也会被爱我却被我抛弃的男人用刀刺死。一刀,两刀……刺在这儿,心脏……直到冰冷的血流尽。

    ——所以你用卡门做名字?为何不试着改变自己的生活?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不容易,有了还不珍惜?呵呵。

    ——笑……我的爱情很少,给不起太多人。你不也一样么?不愿做螺,却仍然做螺。我喜欢卡门那句话,“跟着你走向死亡,我愿意,但不愿意跟你一起生活。”

    ——呵……抱抱。

    ——抱抱。^_^敲下回车键,电话在同一时间响起,我抓过搁在电脑桌上的电话,夹在耳边:“喂?”

    “骆琳,是我啦。”是田妮。

    ——对不起,我有电话进来,改天再聊。拜拜。

    ——拜拜。

    “呵?今天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我关了电脑,拿起电话,滑坐到地板上,选了个舒服的靠墙的位置。

    “心情不好。”田妮的声音怪怪的,紧跟着,抽泣声便从话筒里传过来。

    “蠢女人。”我隐约猜到是为了什么,“你又要求他跟他老婆离婚了是吧?”

    “不应该吗?我跟了他五年了,骆琳,起初我也以为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爱他就可以了,爱情不可以计较太多,可是,我越来越……”

    “你越来越感到孤独,越来越感到寂寞,你精心做好一桌菜你的男人却不能欣赏,因为他突然不能过来,要留在家陪太太陪孩子,无数个夜晚你只有守着自己的空床遥遥地想念自己的男人,而你的男人也许正在自家温暖的灯光下听孩子说学校的事情,吃着太太煮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我打断唐妮的哭泣,冷笑,“尤其是你发现你已经越来越老,你身边跟你同龄的女人都已成家立业有了小孩儿,每天在你面前幸福地唠叨着自己男人和孩子时你只能凄苦地笑,你偷来的温暖是虚伪的见不得光的……”

    “骆琳!你是个妖怪!”田妮在电话那头发出尖锐的哭声。

    “你一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这样的,在你还没有跟他之前,他明白地告诉你他要什么。是你自己要栽进去。”我冷酷地漠视田妮的嚎哭,像是戴着恶魔的面具,无情并残忍地道,“人要是自己作践自己谁也没有办法。”

    有这样一种男人。他想跟你做爱,然后他很明白的告诉你他不爱你,他爱他的女朋友或者老婆,但他对你感兴趣。而且他试图让你明白:你不能要钱,因为你不是妓女;你不能要婚姻,因为那样你就成了个庸俗的女人;你不能要爱情,因为那样你就不够现代;你不能跟他谈灵魂,因为那样让他觉得太累;你不能跟他谈你的将来怎么办,因为那样你就成了个阴谋家;你满脑子里最好就只想着情欲,这样子你在他的心中就是个完美的情人。他不必为你买单,不必关心你的身体,不必在乎你想什么,不必知道你最近是否要被老板炒鱿鱼。

    这样的男人,你若不叫他滚蛋,还爱得死去活来,我还有何话好说?

    “可是我爱他……”田妮狰狞地嘶叫。

    “所以他也对你不薄,最少还付给你家用。”我冷嘲地笑。

    “你这个妖怪!这么多人去死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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