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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钥匙,就找到了定位。
传来了一声巨响!声响令耳朵十分地刺痛难受,震声巨响惊遍了森林。
两人同时抬头望天,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或变化。
硬是说有什么变化的话,也只有那从林木缝隙之间泄漏出来,隐约可见的红色天空,颜色比先前更加的浓郁缤纷。
但有一种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如同树精(树下的精灵)呼唤一般,从背后一阵阵的传了过来。
就在这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声响之中,看到了射天狼的身影。
这也算是一种不屈不挠的骨气吧!
最后的一阵声响,如同耳鸣般的余韵在空气中回荡之后,便消失殆尽。
“画皮,现在你高兴怎么做都可以了喔!如你所愿,可以就着床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哼!就算可以在床上睡觉,肚子的空城计还没完?”
画皮的态度,让射天狼感到相当的困惑。
这话儿……不就是之前我向画皮说过的话吗?怎么这回,画皮把它变成自己的戏词儿了?
“客观的来看,还真是像对母子,对吧!”
画皮的视线所指之处。
射天狼看着躺在马车座上的小女孩,一瞬间,表情从困惑变为惊愕与不安。
第四卷 梦里不知花逢春
一
穿过了那片原始的胡杨森林,眼前所看到的是蜿蜒流过的河流。
河流穿流在胡杨林和城镇之间好似城镇与胡杨林的分界线。和小女孩被丢弃放流的河流比较起来。其河宽不及其一半,略为窄小,两条河之间的距离相当的接近,或许是支流的其中之一吧!
河上有一座桥,但因为桥的宽度不够,马车不能载重通过,所以只好下车,步行而过。
“什么?这桥好像都快塌了一样!”
射天狼抱怨得一点也没错!桥简直就快要坍掉的惨状,很可能也是因为昨儿晚上的大雨所造成的。到处是坑坑洞洞的,桥面上的木板也是上上下下,松脱掉落的惨状。
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过桥。一行人终于朝期待已久的城镇,跨出了一步。
周围紧张的视线,好像长了针似的刺激着皮肤,不太好受。
这感受到不是说针扎在身上,而是周围的视线,像是紧紧粘在身上,挥之不去、纠缠不已,令人感到不清。
而且视线的模糊,有无数摇旗呐喊的精灵在奔跑。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远处望来的视线,紧紧盯着了一行人,第一个感觉的就是画皮。
这种有如被人尾随跟踪的情形,从一踏进这个城镇就开始了。
“要是当初把那个老者拦下来,问个清楚就好了!”
六十六岁的陆老头,盖了六十六间楼,买了六十六篓油,养了六十六头牛,栽了六十六棵垂杨柳。六十六篓油,堆在六十六间楼,六十六头牛,拴在六十六棵垂杨柳。忽然一阵狂风起,吹倒了六十六间楼,翻倒了六十六篓油,折断了六十六棵垂杨柳,砸死了六十六头牛,急煞了六十六岁的陆老头。
站在画皮身旁,抱着小女孩的白眉蝠,也几乎和射天狼在同一个时刻,视野里出现了无数摇旗呐喊的精灵。
射天狼所说的老者,是在一行人过了桥之后所遇到的老者。看起来像是本地的百姓,这老头一见到小骗子等四人,便抑止不住十分惊慌惶恐的表情,说着这类似绕口令似的古怪话语,然后就飞也似地朝着城镇的方向一路跑去。
这种怪异的举动,还有那不像是普通老人的快脚和行动,让五人不禁看傻了眼,只得傻愣愣的杵在原地,目送老人飞奔而去。
现在回想起来,没能喊住他说不定是最大的失误!
在地图上已经确认过,这个城镇并不是个大地方。
虽然如此,四个人走在街上,道路的两侧连着几轩商家店铺,再往里面一看,也有住家,这其中有几家店铺是饮食相连的商家,在这日落傍晚时分,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才对,可是却连一个顾客的影子也没见着,就连商家的人也无影无踪。
看起来像是清晨时分的静谧,直教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简直就是空城,被废弃多年不用的城。但静谧中,的确可以感受到人的气息和噤口压抑的呼吸声。
他们好像环绕在建筑物的缝隙中躲在门的另一边、藏在物体之后看不到的地方。
视线中,有如毒蛇猛兽般的,正在吞噬着一行五个人及八匹神驹。
他们绝不是看到一行人后,才躲了起来的。从一开始就已经是这种“欢迎”阵势了!
可想而知,应该是那个老者一马当先地跑了回来,告诉了镇民一行不速之客的消息才对。但不明白的是,这种态度的理由。
“怎么回事?好像大家都在提防着我们一样。”
“那么按照礼仪规矩来说,应该施舍,给他们一顿粗饭才是。”
射天狼谨言慎行地不想要刺激到周围居民的恶意升级,却被画皮的大声嚷给搞砸了,因此,四周也传来一些小小的骚动声。
自认倒霉的画皮凶狠的视线恰好对上那些居民,此时画皮的怒气也转换成嘲弄揶揄的语气。
“躲什么嘛!我们又不是摆在笼子的里的珍禽异兽!”
“画皮,这话儿没什么说服力!”
“为什么?”
“一只光秃秃的白眉蝠,再加上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神父及小女孩,就足以称得上是珍禽异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
“如果是画皮的话,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连我也要算进去啊?”
“你这个贼白眉蝠,什么叫可以理解啊?是啥意思啊!还有呢,小骗子!这又臭又荤的神父,不是人类的变异种吗?怎么不算啊?”
“所以各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射天狼的发言不失时机,一直都被抢先打断,话说到一半,便转而为叹息,到最后话也没有说完,只能说一半而不了了之!
自己的发言,对这些只会强词夺理、不顾其他、互相争论的人来说,就连背景乐也算不上吧!
他们不会是真的不懂吧?
的确,从这些居民的反应来看,他们的确是有些过分的反应。但若在其他地方,他们五个人,还是会吸引着不少好奇的眼光。
这是好是坏的问题,就暂且先放在一边。基本上,他们就很引人侧目。
首先呢?五个人之中就有二个人,靠在马车上啥也不做,就会引人注目。
如同被暮色染红的颜色、夕阳余晖般的赤发,再加上就连那落日余晖的光芒也不敌、如黄金般色泽的发丝,在这个国度里,可是罕见的稀世珍宝。
这样奇特的二人,加上一个明显比他们年纪小的小骗子凑在一块,只要三人一开始那有如脱口相声般的闹剧时,即使不至于像是流动展览橱窗,也足足像是那搞笑的街头艺人了。
这时,神父并没有把自己算进去。但神父那种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来守护着其余三人之间不断的想互揶揄,激动争吵的样子,在第三者的外人看起来,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一种行为和奇特景象。
本人却是一点也没有自觉,还以为自己很正常。反正神父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和其他三人半斤八两。
“所以呢……?”
白眉蝠握紧右手拳头,等画皮飞身靠了过来,就给这臭女人一拳。让白眉蝠的视线突然之间失了目标,话也说了半截,没再继续说下去!话就这么的飘在空中,没头没尾也不着边际!
白眉蝠会在中途放弃争吵的理由,却是真的肚子饿了,要不就是小骗子真的发神经了。可这次哪一边也不是、两边都不对。
迟了一晌,画皮、小骗子、包括了射天狼也都察觉到了这点。
此时,五对眼睛十只眼,都直愣愣的朝着同一目标望了过去。
就在他们站着的那条大街的前方,在那大街的前方,沉浸在夕阳暮色之中被一股极为不安定的气流缠绕着,有一群人慢慢的走近……
“这是来迎接我们的吗?”
“就算是迎接我们,未免人也太多一点儿了吧?”
射天狼说得没错!稍微看了一下,大约就有十多人。
看起来年龄不一的一群汉子们,有个共通点:个个可都是青壮汉子、从他们扎实的身子骨就可看出来。
“全是一群满身横肉的村夫,可以想见这绝对不是什么欢迎的仪式哦!”
“这是本地的欢迎方式也说不定。”
“够了!饶了我吧!”
什么事情值得这么高兴啊?白眉蝠充满兴奋口气的话,不得不让画皮没了力气,开始担心。“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要怎么办才好?”
“这早就决定了嘛!当然是先迎头痛击,来个痛快!”
“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再作打算。如果他们有这个诚意,不妨谈一谈。”
二
双方人马之间,还有一段的距离。应该听不到这边谈话内容的几个大汉子,说着说着便停下了脚步。
按目前的情况,为了万一的混战,已有充分的时间和距离。由此可以一窥对方的决心:万一起变化,决不排除武力的行动,也不会让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找我们,有何贵干呢?”
这种时候的外交公事,都是交给射天狼去负责。按射天狼的自己的说法,是因为自己人缘好,可是按其余四人异口同声的意见来说,是因为射天狼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
“你们和那妖怪是一伙的吗?”
站在中间一名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从身高就比五人之中身长最高的射天狼还要高上了一个头的位置开始,以一种盛气凌人的目光注视着一行人。
这种气势与威严,非比寻常!
不过这不仅限于一个般的人,是形容一般人承受这种视线的感受。
“您说的妖怪,是哪一个妖怪啊?”
听到神色无畏的射天狼口中之言,一群大汉们觉得讶异、紧皱了眉头。
“你是说既不认识,怎么会有关系呢?”
“那你说,那小孩又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好似相信了射天狼说辞的彪形大汉,此时,将视经转移到抱在白眉蝠怀里的小女孩身上。
“捡到的啊!”
白眉蝠没好气的回答,然后把自己怀里的小女孩抱得更紧,像是要躲避看起来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的众人目光。
“捡到的?在哪里捡到的?”
“在林子的另外一边,河里捡到的。”
“河里捡到的……”
几个大汉有着相同困惑的表情,避开了对峙的五人,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谈论着什么事。时时传来压低声音的细语,白眉蝠听了不禁也邹起了眉头。
“把那小孩交过来!”
他们过了好一阵子的讨论,结果是把小女孩交出来。
“凭什么!”
白眉蝠毫无犹豫的,一口斥责了对方的要求。
“我是那小孩的监护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它丢到河里啊?”
“……那是个意外,那小孩子意外的……”
再一次,或许是刚才的讨论内容,没想到会被白眉蝠听见。大汉的表情很明显地有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