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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
坚定的声调下,于是马车再度向着彼岸继续前进。
第三卷 奇剑还情一个字
一
这是一种埋伏!
射天狼说完,肩头微微缩了一下,看着周边的情形。他们现在处身于四周尽是浓郁的胡杨林之中。到达下一个城镇,就必须穿过这片胡杨林!但是像这样视线模糊的地方,正是妖怪埋伏和突袭的最佳战场,凭经验来判断,适才登场的这群妖怪们,应该是想到了“各个击破”这一招吧!总而言之,可说得上是了不起地把小骗子一行人各个引开、分散东西!
真多亏了这群妖魔鬼怪哪!在这令人禁不住想猎人镜头的美丽暮色,也渐渐的染成一片红晕,目前在这儿喘气的只剩下画皮和射天狼二人。
他们二人各自收拾完袭击自己的对手,方才赶到此地会合而已,所以关于其余三人的去向是完全一无所知。
要走出这片森林所需的时间,已经足够把今天路线搅得一团混乱,眼前这副光景,要是可以不用“突来的意外”这词儿来解释现状话,还真想不出怎么说才对!
“不过‘各个击破,也许可以打败’的这种想法,未免笑看传灯特使的本事了!”
“什么缺点?”
“你想想看嘛!我们五个人可有过同心协力并肩作战的团结没有?”
“……这个嘛……没有!的确没有!”
“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是五个人联手作战,就不会被各个击破。”
“嗯……若是硬要举例的话,也就只有之前画皮和白眉蝠联手的东海斩杀蛟魔王。那与其说是联手攻击,不如说是妨害联手还要来得妥切点儿!”
“可真是闹笑话了!”
“这也不算闹笑话!只是看着看着、觉得还蛮有趣的,说不定下次可能再试试看!”
“开玩笑!恐怕本姑娘是无能为力!”
画皮如此作秀的回答了射天狼那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然后燃起那根独有的苦涩,而后在吞云吐雾之间的短暂沉默,活生生提醒了其余那三个不在身边的事实。
“都这会儿功夫了,那三个家伙到底上哪儿逍遥了?”
无论是画皮或是射天狼,打从心里不担心那三个人的生死劫难,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担心就好比是对牛弹琴,简直就是白费工夫!或许还要替古人担心呢!
“我想小骗子不会走得很远,问题是白眉蝠那白眉蝠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还有马车及车把式圣诞老人又到哪里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会出问题的就是那一开始的战斗,连东西南北都会分不清楚了,照以往和白眉蝠相处的经验来判断,白眉蝠确实有搜寻食物的天生本能、这是不能否认的,非常遗憾的是关于白眉蝠有无回家认路的“回归本能”,这一点倒是见也没见过。
依此类推,到这陌生的地方摆下迷魂阵,加上也没什么明显的目标,光凭着记忆要回到马车的所在之处,这事儿对他们来说,的确有些难处。
“喂!难道我们又要露宿野地了?”
“抱着希望是每个人的愿望,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的答案。”
“不行的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我想还不能断定,至少现在还不能……”
“现在还不能……”
射天狼脸上意义深远的笑容,似乎意有所指。
一定会有令人振奋的答案!画皮心里抱着这样的预感。重复着射天狼所说的话,画皮却变得有些不安。
“我看哪!如果照这样子下去,说不定我们一辈了也别想走出这片迷魂林!”
射天狼这突如其来、漫不经心的口吻,差一点儿就把画皮咽死过去了!
原本有些不以为然、诺诺点头的画皮,明白了话中之意,惊讶得睁大眼。
“什么?这到底是……”
“在小老先生派来的妖怪出现之前,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从地图上算出穿越这片胡杨林,需要半天的时间。”
奇怪的是,马车已跑了将近一天,却还未能走出这片森林。
“所以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一直绕着同一个地方在兜圈子?”
射天狼说着,但画皮却是没法子反应过来,于是又打断了射天狼说到一半的话。
“这路不是只有一条吗?怎么会迷路呢?”
按常理推断,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我想,我们绝对不是迷了路。我正想和小骗子商量的时候,妖怪就出现了…所以说,也有可能我们被埋伏突袭,和这个胡杨森林的道路有关系。”
“怎么说?”
“我们先假设胡杨林里有A和B这两个地方。”
对于画皮的疑问,于是射天狼蹲下身来,随手捡起了一根树枝,就在地上画了起来。
“你想,一旦到了B地,马上又会回到了A地了。也就是说,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可以联系A和B两个空间……这么想,就可以解释了。”
“这种事有可能吗?”
射天狼的说明倒是十分简洁易懂,只不过实际理论到这里,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这是不是彼岸、法门或禁地或时光隧道啊?我对这些东西可是一窍不通!”
射天狼把树枝放回了地面,起了身,又把身子往马车一靠,在确认过画皮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之后,继续了他推论。
“假设这个‘机关’是大魔头所动的手脚,但在被歼灭的那一刻开始,这个‘机关’应该就失去了效力才是。”
“如果动手脚的不是大魔头那一伙人,那不就这辈子走到死为止,都得受那什么鬼机关的束缚吗?”
不太乐观的远景,在画皮的脑海里渐渐成型。
“也没有必要把整件事想得太过于悲观,反正我们有最聪明的小骗子站在这边!”
“最聪明啊……”
曾经听他们说过小骗子代表了最聪明的称号,到现在对这还是半信斗疑的……不!应该是连一半都不能相信!
大抵而言,他被称为“道士”一事,早就是个天大的错误!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信,更不用提的是,从他的那种个性、言行举止完全看不到一丝丝对神佛的信仰诚心。像这样的人也配被称为道士?还真教人觉得佩服哪!
“那个家伙,这种事也懂吗?”
“或许有擅长与不擅长的的问题,不过比起我们来,应该懂得更多才对。”
“哦……”
对自己所处的现状,与其说是接纳,倒不如说急剧地转变了态度的画皮,就这么的坐着,两手交叉放在头上,伸了个懒腰。
“唉!一切都要花体力的话,不如让轿夫抬着还比较省时……”
今天的那一群妖魔鬼怪,是在运用刺激视觉的痛苦作战一般,个个长得都是一副鬼头鬼样,一看就知道是法力高强,武功不菲的敌人!要是因为应付这些鬼怪们,今晚就得挤在一个马车里了,那真是天大的处罚啊。
“就算可以平安抵达城镇,带了个奶瓶子能安静吗?”
听到“带了个奶瓶子”这句话的瞬间,脑海里掠过的只是白眉蝠而已。就算白眉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得多,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对父子啊,既然如此……
“喂!等一等!你说谁是谁的爸爸啊!”
虽然知道射天狼指的是白眉蝠所搭救的小女孩,但画皮哪会同意这这说法?
“捡回小女孩的是白眉蝠,又不是我!”
“在我们几个之中,要说他长得象谁的话,也就只有你——画皮了!”
“那一点像我了啊?”
“那一点?那小女孩的头发啊,你看看!不就是鲜亮的茶红色吗?”
小女孩的头发,正确的应该说是带着一点橙色的红、罕见的发色才恰当,是千真万确的事!
“就算这样,又能如何……”
自白眉蝠将小女孩从急流中救出以来,无论是他们之间不断重复的争吵声,还是突然间袭击的妖怪,小女孩完全不为所动,从头到尾睡得极为深沉香甜!
想了一想,再说怎么累、怎么疲,在那湍急的水流中还睡得着的这个小女孩,可真够不可忽视啊,不是常听人道:睡得饱就长得快吗?想必这个小女孩长大成人之后,一定不是个等闲之辈。
不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物,若被人给扔进了河流里;说是自己的骨肉,这叫人哪儿受得住啊?
“画皮,以朋友的立场来说这些话,心里头的的确会感觉有些不是,不过你真的可以,绝对可以,斩钉截铁的说那可能性一点也没错啊!”
被射天狼这么紧迫盯人的一问,画皮回想起过去的所作的为,一时之间,竟词穷而不能反驳!
“那个小女孩大概也有一岁了吧!想想这前后的时间里,和你相爱的那个人,你是否心里头有个准?”
“……射天狼!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啦?”
“这个嘛……我可没有那个胆子说。”
此时,除了无言以对之外,画皮还能有什么的反驳呢?
但是在这节骨眼上,若什么都不说的话,不就等于是默认了?为了要替自己找出一个反驳的理由,画皮脑中飞快地转着…
“噢……对了!你看有些东西是不能遗传的吧?”
随手抓了自己的一撮红发,想要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我画皮可是洁白之身哪!
辛苦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凑出这么个只字片语,马上说了出来,还真觉得颇有那么一点自信,有点得意忘形的画皮,为了使自己所提出来的理论更为完整,于是就接着说了下去……
“要是你说的都对,那天下出生的小孩子,无论他是一百岁的老太婆、还是一岁的小女孩…不全都成了我的亲戚啊,对吧”
“别在强词夺理!”
“是吗?真的吗?”
“废话!”
射天狼这会儿的呆傻,是天生的?还是故意的?无论如何,肯定是个怪胎!
无以计次的,被磨钝了锐气,若要拿自己的锐气当武器伤人,恐怕早已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生锈了吧!
画皮就连自己也是如此,认真、极力地为自己反驳,反倒成了不知所措的愚蠢!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不是那个孩子的妈啊!知道吗?”
“是的,我了解,就当作是这样吧!”
“你这个家伙……为什么就是不能直截了当的吐出‘知道’这几个字啊?”
“就我而言,我想已经表达了没有比较还要来得更诚实的看法了!”
……也就是……看样子,自己的嫌疑至今尚未被洗刷干净!
虽然不能够确定射天狼他到底有多认真的在说这些话,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对话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只要对手是射天狼,胜利的女神永远不会对自己微笑,这场争辩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毫无胜算!
“这事就先别提了,有件事从刚才我就在担心……”
把人说成是未婚妈妈,还说什么“这回事”就先别提了,想要反驳的事可是堆得跟山一样高哪,只不过画皮也了解射天狼在担心着什么事,所以也只能吞下了这口气,暂且别提。
“你说的是那小女孩现今的所在之处,对吧?”
“画皮,坦白说你是不是把那小女孩藏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