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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啦,倒也没人抱怨我差劲过。」叶肆尧颇为含蓄地表示。
「那你教我。」
「嗄?」
「教我怎么接吻!」官狁直勾勾看着他,神情认真地将要求重复一遍。
也许一开始只是冲动之下的脱口而出,可是重复说第二遍之后,官狁察觉自己是用着很认真的心情来向他要求。
「小狁,你……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叶肆尧讶异地扬扬浓眉。
若他够诚实,会承认自己竟起了些微跃跃欲试的兴奋感,毕竟小狁就算在极为挑剔的男色家眼中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唉!这件事若是让大姊知道了,恐怕她会立刻从坟墓里头爬出来,然后伸手掐死自己这个极度没有道德意识的小弟作陪吧!
说到底,两人名义上还是小舅与外甥的亲属关系,要自己教他接吻……这委实太惊世骇俗了些!
……不是开玩笑,真的不是。官狁咬着下唇,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只好低头默不作声。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向他说出这么奇怪的请求来……不,其实有些察觉到了吧?小舅曾经属于过别人的事实,让自己萌生出像孩子般幼稚的强烈妒意。
不想把小舅让给任何人,只准自己独占的他……还真像个大傻瓜!官狁感到一股强烈的羞愧倾巢而出。
天杀的!他低头不说话是代表什么意思啊?……咦?不对不对!自己怎么可以期待小狁摇头说不是在开玩笑呢?叶肆尧!你可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啊!对方可是你从小疼爱不已的小外甥!快!拿出你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出来!!
不知不觉间,叶肆尧的背脊处一片汗湿,衣服紧紧黏在肌肤上,又闷又热,将他内心的焦躁感又推进了另一个极限。
「呃……」两人相对沉默半晌,叶肆尧清清喉咙,率先说些话,转移益发危险的气氛。「小狁,你……你肚子饿不饿?」
「不饿,我刚刚吃过了。」自己被「委婉」地拒绝了……官狁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感到失望,迷惘极了。
「那正好,空腹喝酒很伤胃的。」
叶肆尧将手边一罐啤酒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国中就千杯不醉的叶肆尧,从来没有未成年不能喝酒的观念。
他在中学时代,曾经是个抽烟、喝酒、勒索、打架样样都来的混世小太保,坏得人人敬而远之。而,会变坏是因为大姊;会变好,也是因为大姊……唉,自己或许是老了,一天之内,脑海里竟多次升起往事不堪回首的深深感叹。
「……」官狁盯着他推在自己面前的啤酒罐,默不作声。
「你不喝吗?」叶肆尧自顾自喝了几口,才发现眼前少年沉默得过头。
面对询问,官狁还以一抹苦笑。
他居然忘了自己喝不得酒了!他曾经试喝过,结果喝了才不到半罐,身体突然就发起了一堆恶心的红色酒疹,差点没痒死他!
也幸而如此,否则,一个身患严重烟瘾外加酒精中毒的高中生岂不是无药可救了?
「等一下再喝。」不想被他嘲笑自己不会喝酒,官狁只好说了个笨拙的推托词。
等一下?叶肆尧狐疑地瞄他一眼。
「奇怪的小孩……」刚才他明明说很渴,吵着要喝的……啊!难不成他方才是体贴地让自己有借口离开,到厨房暂时独自一人缓和骤然听到大姊噩耗而哀伤不已的激烈情绪?
他才几岁啊?居然可以一眼便洞悉自己内心的纠葛情感……
乍然领悟过来,叶肆尧不禁一脸复杂地盯着眼前的俊秀少年。
明明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年幼小鬼头,却比同年纪人更早拥有这般异常敏锐而早熟的心思,真是令人不知该赞叹,还是心生怜惜。
生长在父母感情不睦的家庭之中,又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姊妹可讲话,自小便独自一个人长大至今,这段期间他一定吃了不少难以启齿的苦头吧?所以,七年多前,每回叶肆尧来到他家,看到当时小小年纪便已学会什么叫「坚强」的官狁,总会忍不住说他可爱了……
从小便乖巧、坚强、又聪明的官狁,真的很得自己的疼惜。
「哼!」自己才不是小孩子咧!不知怎地,男人无心之中对官狁下的评价令他感到有些烦躁,为了舒缓情绪,他下意识地伸手从裤子口袋里头摸出一根烟来,以熟练的动作将之点燃。
「你抽烟?」叶肆尧见他动作老练异常,惊讶地微挑眉。
官狁长相俊秀,一副自小家教良好的乖学生模样,所以叶肆尧见他嘴角叼烟露出一副颓废厌世的样子,不免有些诧异。
「不行吗?」官狁挑衅地睨去一眼。
很是厌烦这个问题了,凭什么任何人都可以抽,偏偏就资优生不能?难不成有明文规定吗?
「当然是……随便你,我管不着。」叶肆尧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跟着他从胸前口袋里俐落地摸出一根烟来。
天生我行我素的性格,惊讶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更何况,就算官狁是自己的小外甥,但叶肆尧没有必要也不想去干涉他的任何脱轨行为。
每个人生来都是独立个体,本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错了,再即时改正回来就好,不需旁人唠叨置啄……深究起来,这也许是很自私自利的想法,但这世上拥有几十亿人口,自然也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思绪存在,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需要修正的地方,反正,不论是否活得偏差,自己不都是这样活过来了……
将手中的香烟递到官狁面前,叶肆尧眯眼扬唇一笑。
「借个火吧?」
「……」官狁颇为讶异地望向他,见他笑容没有一丝勉强,敏锐地察觉到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抽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是像刺猬般怒张防备出尖锐外壳,瞬间一片片崩落下来。
小舅果然是跟寻常人不一样的特别存在!
跟他在一起,心情异常轻松。
「喏!」官狁心情愉快地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伸手递给他。
看着他的举动,叶肆尧心底一阵好笑。
「我说的借火,不是指……啧,要解释太麻烦了,你拿着香烟的那只手伸过来。」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朝他微勾了勾。
「喔。」不明白他要怎么「借火」,官狁楞楞地应承,将手伸给他。
等他照做后,叶肆尧将手上的香烟塞进嘴巴,直接俯身向前,偏着头,烟管就着烟管,借着官狁手上一点星火,慢慢点燃烟头。
被暗红火光染上一片红晕色彩的俊帅脸庞,乍看之下,充满一股奇特而令人心动的危险男性魅力。
动作太自然,且姿态太暧昧。
官狁拼命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但脸颊仍感到难为情地灼灼发起烫来。
太过靠近了,富有诱惑力的成熟脸庞令他突然一阵目眩神迷。
如叶肆尧这般不论外表或内在,举手投足间皆散发一股成熟稳重及自信气息的英挺男人,一直是自己从小便很向往的理想男性类型。
在同侪中、或是平常在街上,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帅气洒脱的男人过。
「小、小舅?」官狁突然有些呼吸困难,借着说话,试图平缓突然躁动不已的心跳。
「啊,抱歉……我习惯这样『借火』了。」察觉到他的不自在,叶肆尧讶异地抬起头来,见他羞红满面,不由得赶紧出言解释。
糟糕……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啊?叶肆尧微拧眉头,在夜店勾引猎物时一向惯用的挑逗技俩,怎么就这样贸贸然对宝贝小外甥使出来了?
莫非自己喝醉了不成?可是从方才喝的加起来,自己也才总共喝了一罐又多一点点的啤酒而已……
对于莫名所以的状况,叶肆尧自己也觉得有些错愕,偏头望着一脸呆然地盯着自己的官狁。一层荡漾在他一双明亮眼眸的困惑及羞怯色彩,宛若一颗诱人禁果,令人忍不住想破戒采撷……
世间诸多禁忌,也许,就是被这么打破的。
不需刻意,毋须算计,也不必事先计划,只是因为,突然就这么…情不自禁……
叶肆尧冲动地一脚踢开横在两人之间的障碍,放在茶几上才喝了半瓶不到的啤酒顿时翻倒洒湿了一地,他却完全没注意到,只是神情专注地伸手一把攫过官狁削瘦的身子,低下头,用嘴巴封住那近在眼前、从一进门就一直微张着诱惑自己的柔嫩唇瓣。
一阵令人眩然晕沉的火热触感,扑天盖地般朝官狁袭卷而来。
「唔……?」始终彬彬有礼的温和男人突然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如野兽般的掠夺本能,令官狁紧张得四肢僵硬不已,呼吸更为之一窒。
「不要动!你方才不是要我教你如何接吻吗?」宛如从野兽喉咙传出的强硬声响。
察觉官狁因自己毫无预兆的侵袭而略生怯意,叶肆尧残忍地不准他不战而逃。
蜻蜓点水式的一啄,唇瓣。
让官狁微喘口气后,叶肆尧加重手掌托住他后颈的力道,不让他有任何逃离的机会,接着他缓缓低下头,用足以夺取官狁所有知觉的炽热再度吞蚀他。
「唔……」官狁脑袋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身躯因过度紧张而僵直得不得了。小舅他……在吻自己……虽然自己方才还不知羞耻的开口要他「教」自己,可是怎也想不到亲身体验起来会令自己这么心慌意乱,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
察觉到他的不自然,叶肆尧微叹口气,经验老道地用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抚弄着他滑嫩颈项后的柔顺发稍,动作无限温柔,又带着一丝宠溺的安抚意味。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不只言语间,叶肆尧温柔移动的手指亦强烈表达出这个讯息。
不要害怕……
啊啊……对,小舅不会伤害我的……
莫名地,这个认知,伴随着叶肆尧温热手掌带给自己的安心感,突然就这么浮上官狁的心头,他不由得逐渐放松了紧绷僵硬的身躯,轻轻闭上了双眸。
「乖孩子……」唇边逸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妮喃,叶肆尧用舌尖轻轻翘开他羞涩有若处女的柔软唇瓣,接着试探地将舌头伸了进去。
随即,一股令人微醺的酒味,借着交缠的唇舌相濡以沫,彻底醺晕了官狁的神智,也醺醉了他的四肢百骸,引起背脊处泛起一阵有如激情般的战栗,突然遭受陌生的情欲冲击,官狁却没感到任何一丝厌恶,反而……有些兴奋起来。
这,就是小舅口中所说的「吻」的真正美好滋味吗?
嗯……真的……好舒服喔……不解人事的官狁逐渐陶醉于仿佛可以融化人心的热度之中,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无限满足的轻声叹息。
叶肆尧空着的左手悄然抚上他细致的脸颊,手指稍稍在他线条优美的下颚使上些力,技巧地让官狁接受他入侵的范围更加扩大……
湿热的舌头深深侵入他口中,强硬地索求他的回应。
两舌交缠的瞬间,官狁吓着似的,猛然抬起原本垂软的双手,紧紧抓住叶肆尧宽阔结实的背脊,仿佛快溺死的人拼命抓着一块救命浮木般用力。
呼吸困难却又舍不得推开他,心脏鼓动得就像要跳出胸腔,眼角泛起一层湿润,有股欲泣出声的强烈冲动。
小舅……小舅……官狁心底不住低唤着,仿佛他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倚赖的人了。
两具炽热的男性躯体贴合得容不下一丝一毫空隙。
湿热舌头你来我往地忘我嬉戏,而官狁口中甘甜无比的汁津更令叶肆尧品尝得欲罢不能。
官狁红润的脸色,生涩乖顺的反应,及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大力抱拥而微微颤抖的纤瘦身躯,就像只怕生的小动物般,在在令叶肆尧爱怜不已。
虽然拥抱过许多人,他却从没有过这样奇特的心情。
此时已是太阳西下时分,只见一大片澄黄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射进屋内来,地板上两道被拉得长长的人影,仿佛生命共同体般紧紧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呼吸,炽热。
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