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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简涅睿耙梳着黑发,不难看出眼中的疲累。他将视线调向一旁穿着嫁纱的梁品贝,忽然觉得这丫头莫名眼熟。“妳……是不是……”
“啊!你是那天撞到衍奎车子的家伙。”从他恶声恶气开骂到现在,梁品贝不断在记忆里搜寻这张异常熟悉的脸。
简涅睿凑近她,上了浓妆他一时认不出,没想到两人早巳结下“孽缘”!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令梁品贝倒抽一气,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不留心踩住自己的裙襬,直往后倒。
“啊……”她尖叫,两手在空中胡乱抓半天,还是抵不住地心引力。
“小心!”简涅睿弯下身,伸手搂紧她的腰,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被人如此使劲向前扯,梁品贝重心不稳,直往前头扑去,俏鼻狠狠撞上简涅睿的胸膛,疼得她挤出泪来。“好痛……”
好心救人,却未料到胸口遭受对方暗算,简涅睿闷哼一声。这丫头是不是故意找人碴?
闵派璋站在一旁,两手抱胸,没想过能见到这般精彩画面,瞧这对新人似乎多灾多难,往后日子或许顶难过……
“唔……好痛……”捂着鼻头,梁品贝怀疑自己鼻梁是不是断掉了?他铁定是看她不顺眼,才会使这招烂步数!梁品贝眼角滑下泪,鼻头如同火烧般,一路窜往头顶上去。
“我看看。”见她掩着鼻子头也不抬,简涅睿抬高她的下巴。
“你好坏!真的好坏,为什么阿公要把我嫁给你这种大坏蛋?”梁品贝想到就委屈的不得了。
红咚咚的小鼻头让她看来像替圣诞老人送礼物的小驯鹿,加上那双水汪汪蓄满泪的大眼,简涅睿很想大肆取笑她一番,却还是忍住了。
“妳要庆幸没有流鼻血,否则等会出这扇门后,包准丢脸。”他伸出手碰碰她那红得令人想笑的鼻子。“我才想问妳阿公,梁家还有没有其它人选,为何非要我娶这种小丫头?”
梁品贝挥开他的手。“我才不是丫头。”
“只有小丫头才觉得自己不是。”他讪笑,她气呼呼的模样直教人想笑。
梁品贝咬着唇,气得直发抖,小小身躯轻颤,怒气冲冲地瞪着简涅睿。
“贝贝,公主是不能生气的,要笑笑的才会美丽。”闵派璋搭往她的肩头,轻声地哄着她。
“为什么我的王子不是你?”抬头望向闵派璋,梁品贝霎时感到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听见这句话,简涅睿不知怎地腹里烧起一把火来,将她扯往自己面前。“告诉妳,因为我有权有势,想要的东西绝对会弄到手!梁家那块土地我非到手不可,包括妳,也一样!”
“你怎么可以那么霸道?”她大吼。这男人根本目中无人!
简涅睿唇边勾起冷笑,这丫头教训人倒是不嘴软呀!“妳看不惯也得忍耐,妳忍不了,也要给我吞下去!是梁业先把妳卖给我的,怨不得谁!”
“简涅睿,你说话别太过分!”闵派璋听不下去,他何必出口伤人。
他字字敲往她的心版上,梁品贝大眼里蓄满泪水。
“如果我阿公还能活很久很久,如果梁家没有那块土地,我就不需要被迫卖给你了,对不对?”
“贝贝……”她哽咽的话语,让闵派璋也感到无奈。
“你……”她前一秒还凶巴巴骂人,后一秒就发动泪眼攻势,反差之大,让简涅睿简直吃不消。“妳知道就好。”他不由得话声稍弱。
扁着嘴,梁品贝越想越心寒,她的往后余生似乎别无选择,只能落在这恶霸的家伙手上。
“不准哭!妳要是敢哭,待会走不出去,妳就完蛋了!”撂狠话,是简涅睿最常做的事。
“简涅睿,少在我面前威胁我当事人,小心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拿出律师的架子,闵派璋神色严肃。
“你敢?”他绷起脸,墨黑的眼瞳散发危险气息。他竟然当着他的面维护起她来,那小子最好别忘了自己身分,这里还由不得他来干涉!
“我敢不敢,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要坏了我们这段友谊。”
简涅睿咬牙切齿地问:“为了她,你威胁我?”别忘了他们之间的友情超过十年,可不是三天两天。
“贝贝不是别人,是你未来的妻子。”
“你还算清醒,知道她是我老婆!”简涅睿大声咆哮。“但你在我面前处处袒护她,究竟安什么心?”
“我只是保护我的当事人。”
“去你的!保护到要吻她?这是哪门子的鬼方法?”才进门就听到这般耸动的对话,一个是他想从中作梗的老友,而一个是未过门就想偷爬墙的妻子,这股气教他怎么忍得下去?
闵派璋无所谓地笑着。“既然被你撞见,那我也无话可说。”
绷紧下颚,简涅睿双手紧握,只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挥到他的脸上。“现在,我要马上确认梁业先预立的遗嘱,是否和我们当初说的一样。”
“没问题。”
※※※※※
“以上,是梁老先生预先立下的遗嘱。”闵派璋有条不紊的宣布。
“只要婚礼结束,就正式生效。”
简涅睿翘着二郎腿,听了这一串落落长的条件,不外乎是要怎么爱护梁品贝那丫头,这些他压根儿不想管,等时候到了,梁业先撒手人寰,他还怕找不到一百个理由逼她离开吗?
“既然我们双方已有共识,那么就在这里签字。”闵派璋又拿起另一份合约,虽然梁业先同意把七百亩的土地给“简氏”盖购物中心,但是土地所有人仍归梁品贝所有。
简涅睿掏出笔,仔细看了合约后,疾声抗议。“搞什么鬼?梁业先说只要我娶他家丫头,就把土地让给『简氏』,为何还是在梁品贝的名下?”
“梁老先生怕他过世后,你会处心积虑逼贝贝离婚,因此临时改掉这条件。当然,如果你有疑问,可以不签,相对的,你也无法得到那块土地盖购物中心。”
“果然是只狡猾的老狐狸。”简涅睿冷哼,动手准备签下字。
梁品贝坐在闵派璋身边,对子他的恶言,非常不以为然。“简先生,请你尊重我阿公,再喊他一次老狐狸,我就不嫁了!”
“这可由不得妳。”签完名,简涅睿随手将合约推到她面前。“换妳!”
“对了,另外还有件事。”闵派璋在贝贝签文件的同时,微笑对简涅睿说:“除了贝贝外,梁老先生也请你一定要照顾阿土。”
“谁是阿土?”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角色?简涅睿一头雾水。
“听到这名字,梁品贝也傻住。“阿公也要把阿土交给这家伙?”
什么叫做这家伙?简涅睿没好气地说:“闵派璋,梁业先是准备吃定我吗?”
“你有意见,可以和梁老先生商量。”推推眼镜,他拿起梁品贝签好的文件。“只可惜这项条件也同样列入我当事人的遗嘱里。”
“你刚才又没说!”简涅睿破口大骂,怒不可抑。
“要我娶他孙女已经很让步了,这下又多口白吃饭的,你以为我的耐性无底限吗?”梁业先要不要干脆把梁家祖先请到简氏祠堂里,好占他便宜占个透彻?
“简涅睿,很抱歉!这下容不得你拒绝。”拿起热腾腾、新签下的合约亮在他面前,闵派璋实在很不留情。
“我承认刚刚是自己疏失,少念一条。”
“你是故意的!”指着他鼻头大骂,简涅睿很想动手揍人。
闵派璋耸耸肩,不把他的怒火当作一回事。
“容我提醒你,根据我当事人要求,贝贝和阿土拥有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你不可动用私人权力干涉他们生活,也不可将他们强行分开,必须善尽照顾职责。”
“我放你个屁!”简涅睿激动的站起身,硕长魁梧的体型更具魄力。“梁业先摆明就是恶意欺瞒!这和我们当初约定的不一样。”
“白纸黑字会说话。”闵派璋也跟着起身,把合约在他面前晃了晃。“还是你想反悔?没关系,土地你得不到,老婆你也娶不到,我还可帮梁家告你恶意毁婚,怎样?”
他气得说不出话,险险吐出口血来。“闵派璋,我真是看清你了。”
“你知道我公私分明,不可能为了我俩私交,而让我当事人有任何损失。”
“抹笑和煦的挂在唇边,是闵派璋职业性的笑容。
“闵律师,我是不可能把阿土交给像他这样的人!”梁品贝抓着裙襬跳起来抗议。“死都不会!”
“死丫头,这里还轮不到妳说话。”简涅睿恶瞪她一眼,转头对闵派璋说:“我几时可以看见遗嘱里那名『阿土』先生?”做事讲效率的他,最痛恨拖泥带水。
“我现在就让你见见阿土。”闵派璋朝门口走去,打开休息室大门大喊。
“阿土。”
简涅睿两手插在裤袋里,他倒要看看“阿土”又是哪个三头六臂的家伙,非让梁业先到死还不忘托付给他,让梁品贝心心念念……
只闻低哑的嘶狺声,随后就传来一阵极有规律的奔跑声!
“阿土!真的是你!”清亮的嗓音透露喜悦,梁品贝娇俏的小脸漾着笑容。
简涅睿嘴角抽搐,额间十字青筋暴起。
这有没有搞错!?天吶!那是什么东西?谁来告诉他这摇摇摆摆进门来,名叫“阿土”的小角色,到底是谁把它弄成这副德行?
“闵派璋,你……你别告诉我,它……它就是梁业先遗嘱里的『阿土』!”妈呀!他的理智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简涅睿指着前方不到三步远距离,有头像沙皮狗……不!牠的脸皮没有皱成那样,是品种改良过后,又或者是……
啊!管他的,谁理那只叫阿土的狗小子是哪个品种,瞧它圆滚滚的身体被迫套上白纱小裙,可能是因为过胖的缘故,纱裙卡在腰际,随着牠的走动而扭来摆去,好不滑稽。宽宽的圆额头上,还有一顶闪闪发亮的小皇冠……
“贝贝,我们终子见到妳了!”赵衍奎手里拿着一条狗链,满头大汗,活像是刚跑完数公里的马拉松竞赛,而成甄也显得很憔悴。
他快要被阿土给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赵衍奎几乎被好动的阿土拖着满场跑,而成甄跟在后头追了老半天,两人就像傻子绕着宴会会场转圈,宾客见阿土身穿小纱裙的逗趣模样笑翻了天,还有人想摸摸牠的头亲近一番,哪知阿土极有个性,不让摸就是不让摸,差点咬了伸出手的客人,也吓得他和成甄魂飞魄散。
梁品贝欢欢喜喜的迎上前去,抱着阿土又亲又搂,完全是十九岁少女的天真模样。
“闵派璋,你千万别告诉我……那只真是叫『阿土』。”否则他准会吐血身亡吶!简涅睿绷着脸,非常严肃的说道。
“如假包换,另外跟你说的是,阿土是英国纯种斗牛犬,不是所谓的沙皮狗,你可别搞混,贝贝会生气的。”
“英国斗牛犬?”简涅睿眼角又抽了几下。
“你说那个短鼻宽额头、下巴突出,身躯宽大、四肢特短,眼睛大而无神的家伙,血缘来自英国?”
“有血统证明书,你要不要看?”闵派璋回过头去看着他。
“饶了我吧,牠怎么看就怎么滑稽搞笑。”简涅睿庆幸自己没笑到疯掉,梁品贝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