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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有家庭医师,一通电话他就会来家里了……”
“真的吗?”梁品贝收起严肃的表情,对子他的好配合是灿笑如花。
“我也认为有家庭医生对你比较好呢!”
“是呀……”暗自叹口气,简涅睿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抗拒她所要求的事了。
中餐结束过后,简涅睿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秘书讲电话,顺便回几通电话给原本今日准备进行会议的客户,告诉他们顺延一天,或是择日举行。
另外,他还交代秘书,请人订做间宽敞又舒适的“狗屋”,好让阿土能够有个挡风避雨的栖身之所,想必过些天送来后,梁品贝会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阿土那傻不愣登的狗小子也不必挤浴盆,更不会三不五时逮着机会就溜进屋内。在某程度上有小洁癖的简涅睿,不喜欢猫狗身上那特殊的体味,尤其是天气炎热,蔓延的气味就更可怕。
妤在梁品贝照顾得勤,阿土因为怕热也很乐意洗澡,总是打理得非常干净。不过,一时半刻间,他仍然改不掉不爱动物这习惯。
在那之前,家庭医生来看诊过,检查完后无大碍,不过是普通小感冒,加上胃肠过敏,开了处方笺让梁品贝到附近药局拿药。也因近日他太过操劳,导致免疫力降低,所以一生起病来症状才会如此激烈。
梁品贝这才定下心,牵着阿土高高兴兴拿药去了。
他没看过有人接过药单会笑成那样,还自告奋勇的,就连阿土也吠了几声像是呼应她的话。简涅睿哪里不知道她听到医生说的话后,明显地松口气。曾几何时,她的心情竟被他所牵引?
话筒搁在耳上,简涅睿一手拿着笔,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脸傻笑,直到话筒那端秘书叫唤几声后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收拾心绪,简涅睿又回到工作上,直到忽然听到门外狗的吠叫声,才匆匆挂掉电话,出门前梁品贝还要他好好休息,简涅睿不愿破坏她的心情。
“贝贝,我就说嘛!妳是个好学生,怎么会逃课呢?不过他那么大一个人,不过生个病,还需要有人看顾,未免也太过夸张。”
陌生的男音随着门扉开启传入屋里,原本假意拿着报纸阅读的简涅睿,忽然放下,看着梁品贝牵着阿土,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就是那天帮忙搬家的家伙!
“呃,简……简先生,你好!”虽然知道他因病在家休养,但突然见到他,赵衍奎也不免一阵惊愕。
如果他没看错,简涅睿目光锐利直瞅着他不放,就快将他整个人给射穿了,那眼神分明是质疑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衍奎他拿今天的笔记给我,还记得吗?我昨天跟你说的,期考要到了。”梁品贝没察觉到暗聚在简涅睿眼底的坏情绪,仍笑得一派天真。
“我没忘记。”既然笔记已送达,那家伙怎么还不滚?“他来家里做什么?”沉着声,简涅睿又显得阴沉了。
“复习功课呀!还有成甄,不过她因为社团的关系,会晚点来。”她将阿土绑在玄关,先领着赵衍奎到客厅,顺便替他倒杯水。
“你先坐,我去院子将阿土的脚洗干净,回头再替你和成甄画重点。”
“呃,好……”坐在简涅睿身旁,赵衍奎显得很不自然,这男人根本和野兽没两样,为何贝贝对他这么好?他生病她跑腿拿药,又不是病得快死掉,他看这男人很好呀!一点也不像病人,眼光锐利得都快将人给杀死了。
直到梁品贝关上大门去院子里打理阿土,简涅睿才冷冷开口:“你都是这样找借口接近她的?”
“你……你别乱说!我跟贝贝是朋友,朋友间她不可能不帮忙。”
“所以,你就是清楚她这点,才咬着不放。”简涅睿似笑非笑,早一眼识破这小毛头的诡计。
赵衍奎激动的吼道:“你别血口喷人!”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但我把丑话讲在前头,贝贝现在是什么身分,请你千万别忘记。”他可不容许这毛头小子越雷池一步。
“你真以为贝贝是心甘情愿嫁给你?你真以为自己了解贝贝?你晓得她生日在何时?梦想中的心愿?又甚至是她爱吃的零嘴,爱说的口头禅吗?”
简涅睿抿紧唇,不发一语,墨黑的眼瞳透着冷意,冰蚀透骨。
赵衍奎被他冷冽的神态震慑得动弹不得,却还是很固执的不肯服输。“你什么都不晓得,却还想拥有她!不,你不是拥有她,而是将她紧紧捏在手心底,当她是个娃娃,所以才如此不在乎!”
“你说够了?”他扬高嘴角,笑意却不及眼底,反教人有种冻进心肺的阴寒,就像是能够趁人不备之际,转眼将敌人一击歼灭。
赵衍奎以为下一秒钟,就会被他摧毁,可是却没有。“不够!还不够!就算我将你狠狠揍上一顿,也不足以消去我厌恶你的程度!”
“很好,你就这样继续下去,看你的怨念是否足以杀死我。”
赵衍奎几乎想狠狠揍简涅睿一拳,他恨死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恨死他在贝贝面前假装好人的模样,更恨贝贝的心,渐渐转移至他身上。
赵衍奎不傻也是个明眼人,方才遇到梁品贝,一路上听着她说着简涅睿如何如何,偶尔抱怨几句,神色却是眉飞色舞。
他能很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因为爱她的自己,也有着相同的笑容。只有在遇上爱的时候,才能见到这世界的色彩有多缤纷。
他的一切,都因为她的出现而美丽,所有的感触都变得生动活泼;如今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的缘故,绽放出绝美的笑容。这叫赵衍奎怎能不心生嫉妒?
“你以为贝贝真会留在你身边吗?”
“我不在乎她会不会留下,只要我不肯放,她哪里也走不了。”墨黑的瞳跃动着火花,他绝对说到做到!“听清楚,我不放,她就走不了。”
“你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自私!”赵衍奎说得咬牙切齿,他怎能左右贝贝的幸福?将她的未来去向紧握在手心里,就是不愿她展翅高飞。
“她还那么年轻,你却剥夺她享受青春的快乐。”
“我会让她拥有很多很多的享受,包括你所说的快乐!只要她想要的,我就能给,那么你呢?”对子这点,简涅睿相当有把握,也十分自豪他完全处子优势。“比起我,你能够做的事,就显得非常微不足道。”
赵衍奎被他堵得无话可说,铁青着脸,怒火直窜喉头,差点就压不下去。
“因为你是她的同学,冲着这点,我把话挑明,别拿石头砸自己脚,一个男人若不懂得识时务,那么说白一点也不过是条死赖着不走的赖皮狗。”
简涅睿句句尖酸刻薄,丝毫不留情面,完全把商场上那套削尽对方颜面的手段拿来应付赵衍奎,年轻气盛的他怎吞得下?
“简涅睿,你别欺人太甚!”他站起身咆哮,火大的不得了。
梁品贝甫进门听到赵衍奎的高声叫骂,紧张的冲进客厅里。“你们怎么了?”
简涅睿一派悠闲地拿起报纸继续阅读,旁若无人;而赵衍奎则是气得浑身颤抖抖的,恕瞪着他。
“衍奎,你怎会气成这样?”奇怪,极少与别人起争执的赵衍奎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梁品贝觉得困惑,而简涅睿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场面僵持不下,气氛冻结。
如果他再待下去,就是王八蛋兼笨蛋!背起背包,赵衍奎沉着脸走向玄关。
“干嘛急着走?不是说好要复习期考范围吗?”在经过梁品贝身侧时,她突然伸手拉住他。
“不必,我和成甄自己读,总不能老是靠妳。”
“说什么傻话?难道你就没帮过我?”
“贝贝,我回去了。”挣开她的手,赵衍奎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梁品贝。
“你到底和衍奎说了什么?他气呼呼的,你晓得吗?”他到现在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这是一个做主人应有的态度?
“没说什么。”翻着报纸,简涅睿显得漫不经心。
“简涅睿,我在跟你说话!”梁品贝此时也生气了,站定在他面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她的脾气瞬间涌上,简涅睿很清楚也很明白,全是因为那个叫赵衍奎的家伙,难道她就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吗?
该死的!他可是未来要跟她走一辈子的男人!赵衍奎那死小子算什么东西?
“我要吃药。”扔开报纸,简涅睿同样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更能见到她的怒火。
“你先跟我解释清楚,我正等着。”他拍拍屁股就想走吗?他刚才可是把衍奎赶走了吶!
“我没什么好说。”他冷漠以对,拒绝响应,进厨房倒水,拿了药就上楼去。
他的态度简直气炸了梁品贝。“简涅睿,你真是个大笨蛋!”
冷战,就此揭开序幕!
男女之间的冷战形式有很多种,最常见的第一款,就是――视对方为无物!
将对方视为空气,看不到、听不见、摸不着。这点粱品贝就相当拿手,简涅睿也察觉到她真是在和自己抗议。
晚饭过后,他进书房看点资料,而梁品贝坐在客厅里看赵衍奎今天送来课堂上的笔记,一旁沙发空位上散落着原文书籍、还有微积分的课本。
方才餐桌上的气氛凝重到让他食不下咽,粱品贝没扒几口饭就扔下碗筷,到楼上去抱一迭书下楼来念,只怕阿土无聊没伴。
哼!她为了一条狗花费心思,怕牠冷着饿着、晒着冻着,那么他呢?在她心中他存在着什么样的位置?或许连赵衍奎还不如!
简涅睿细想至此,更觉窝囊,胸口闷闷的,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坐在书房中,他心神不宁,望着桌上台灯,他的眼眸变得更深沉,更冷漠了。
时间已近十一点,简涅睿收拾资料,枯坐在房内老半天,却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整整发呆好几个小时,从不浪费光阴的他,在今日竟拿宝贵时间来蹉跎。
关上灯,他走出书房,客厅大灯仍旧亮着,阿土窝在梁品贝脚边啃着川烫好的鸡腿,牠被宠得还有宵夜可补体力,那么他呢?
视线往上,见她睡倒在沙发上,手里仍握着红笔,还在记录重点,累得体力不支睡去。也是,念书本来就消耗体力,更何况她昨晚还照顾生病的自己,哪里有好觉可眠?
简涅睿绕过阿土,打算将睡着的梁品贝抱上楼,但这动作惊醒浅眠中的她,见到他出现,一把推开他的手。
“既然书读累了,为何不进房里休息?”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在抄笔记,然而纸页第一行却注明给赵衍奎,这个名字就足以将他的火气给烧起来。
“人家不都说要自己读,妳还鸡婆做什么?”
见他的口气冷冽,态度恶质,梁品贝不禁也发起脾气。
“我花心思在谁身上你管得着?我是嫁给你,可不是卖给你!”她不反抗不表示她好欺负,他未免也太过可恶,老是这种质疑人的凶恶脸孔。
“妳若真有脑袋,就晓得该把心思搁在我身上!”他就是看不惯她和赵衍奎之间的关系,即使是朋友也不行。
“你无理取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还想我怎样?”梁品贝个头娇小,甚至身高也不及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