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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她冷笑著,「小春丫头,将晨曦给我抓住。」
小春答了是,便同一旁的丫环,联合抓住了晨曦。
「福晋……」
「现在求我也来不及了!」妩宁大笑,「将她丢进柴房里,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出她。」
「是,福晋。」小春一同人,将晨曦带了下去。
妩宁得意的笑著,老天爷真是站在她这一边,这一下子,熁;律莫名的受伤,让她逮到了机会,在熁;律恢复身子之前,她得将晨曦送出府,而且还是送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只是,送出那个晨曦丫头之前,她妩宁要给她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要她永远记得她的心很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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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白发苍苍的大夫,正坐在床沿为熁;律把脉,一双已斑白的长眉正锁著。
妩宁走进了新房,见到老大夫正凝神的把著脉,她开门问:「贝勒爷有事否?」
老大夫摇了摇头,浑重的嗓音叹著气,「贝勒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腹中的伤因为有毒性侵蚀,也许等他醒来後,会……」
「会怎么样?」妩宁皱著秀眉走到老大夫的面前,没有好气的问著。
老大夫又叹了气,「他的下半身也会残废……」
「残废……」妩宁退俊了几步,她一张艳丽的脸庞顿时揪在一起,「你是名大夫,难不成你没有任何的办法吗?不,城里的大夫不只有你一个人,我再去找其他大夫。」
老大大摇了摇头,「福晋,老夫已经是城里最有名的医者,如果连老夫都束手无策的话,我想全天下的大夫也没有办法了。」
「这……」妩宁望著炕上昏迷不醒的熁;律,见他安稳的睡相,她心里一股的烦恼全不见了。
如果熁;律就此不醒的话,那么纳兰府里不就她做了主儿了吗?何必要将熁;律医好呢?他一醒来,对自己只是冷酷无情,倒不如让他下半生残废无能,让自己能掌握他一切,报复以前所有羞辱……妩宁的心里想著,嘴角也出现了笑容。
「贝勒爷真是时运不济,受了这莫名的重伤。」妩宁的睑上浮起了难过,「大夫既然束手无策的话,那我也只有替贝勃爷认命了。」
老大夫眼中闪过一阵狡黠,他咳了二声又说,「福晋,贝勒爷也不是没有恢复的机率,如果福晋不拒绝,就让老夫留在府里,让老夫替贝勒爷复健吧!」
「不……」妩宁原本想要拒绝,可是一想到府里的下人也许会说闲话,她只好又改了口问:「那恢复的时间有多长呢?」
老大大侧头想了一下,「短则要三、四年,长则五年以上。」
三、四年。妩宁又笑了笑,这时间让她足够掌控纳兰府了。
「福巫的意思呢?」
「你老人家待下吧!」妩宁不动声色的说著,「那么贝勃爷麻烦你了。」她走向门口,「我去吩咐下人,空出一间客房给老大夫住。」话毕,便走出新房,留下老大夫一人在熁;律的身旁。
老大夫俊逸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拉开熁;律的被子,一副古铜色的胸瞠映入他的眼里,他笑了笑,一只雕龙的图腾玉和一只的金龙锦囊映入他的眼里。
「邪君啊,在你还没有清醒之前,这只图腾玉就让我替你保管吧!」老大夫将图腾扯下,换挂在自己颈上。
而床上的熁;律,则累得睡得不醒人事。
第八章
「曦儿姐姐。」绿荷对著灰暗的柴房叫著,手里还拿著竹篮,篮里是一些的饭菜。
晨曦爬向木窗,她看见绿荷来时,一脸激动的透过木窗握住她的手,「绿荷,告诉我,爷现在的情况如何了?自熁;律受伤後,她便被关在这里二天了。
绿荷对她笑了一下,「曦儿姐姐你别担心,爷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她苦笑一下,放开晨曦的手,迳自拿出篮里的午膳,「你先用了午膳再说吧!」
晨曦接过饭菜,「告诉我,爷到底怎么了?」这几天,绿荷虽然都送来三餐,只是一想到熁;律,她睡都睡不稳,吃也吃不下。
「爷他……」绿荷一想到熁;律的模样,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爷他现在……」
「怎么了?怎么了?」见绿荷的声音不对,晨曦的心里闪过不安,「你不是说爷没有生命危险吗?你哭什么呢?」
「爷是没有生命厄险,可是他的双脚却残废了……」绿荷擦著眼角上的泪水,忍下住的哭了出来。
「残废了……」晨曦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大夫说,爷的腹部是因为刀剑才受伤的,可能是刀剑上喂了毒药,药性一发作又延了救医时间,才让爷的双脚残废……」绿荷哭诉著,
晨曦的眼眶也湿了,她握著绿荷的小手,「那爷现在人呢?福晋有没有派人在爷的身边侍候著?」
「爷现在被福晋移到府里南边的厢房,她说那里清静没人打扰,可是南边的厢房已经多年没有住人,福晋明明是想将爷隔离在外面。」绿荷咬牙的说著,「不过福晋还有一些良心,她将大夫留在爷的身边,要让爷复健。」
晨曦安下了心,至少熁;律的身边还有人照顾著。
「那福晋要让我出来了吗?让我去照顾爷。」
绿荷摇了遥头,「福晋还没下令要让你出来,连我来这里也是瞒著福晋的。」
晨曦皱眉,「绿荷,你去求求福晋好吗?让我待在爷的身边,让我侍候爷。」
「姐姐,我会去求福晋的。」她转泪为笑,晨曦没有忘记爷。「可是你得先将自己的身子顾好,每次我来收你的碗盘,你好像几乎都没有动到饭菜,这样不行的,要侍候爷之前,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先顾好。」绿荷一言一字的叮咛著。
晨曦脸一红,点了点头,「我明白,在我出去之前,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
「嗯,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绿荷站了起来,「我先下去了,不然让人看见会有些麻烦。」
「好。」
绿荷转身要离开时,晨曦又唤住她了。
「绿荷,如果你有空的话,随时来告诉我爷的情形好吗?」
「我会的。」绿荷点点头,「我先下去,爷一有事我会来告诉你的。」
晨曦看著绿荷渐渐走远的背影,她在心里祈祷著,希望爷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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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声暴吼在纳兰府南边的厢房传开,熁;律满脸怒容的坐在木轮椅上,恶声的对著侍候自己的丫环大吼,吓得丫环眼里噙著泪水,不敢接近他一步。
「可是贝勒爷,奴婢要在您的身边侍候您……」
「我叫你滚!」熁;律恶狠狠的看著那名丫环,一张俊脸蒙上了无限的杀气。
丫环见他一副凶狠的模样,一手擦著泪水赶忙的离开厢房的前院,不敢再多留一刻。
这时,留在府里的老大夫也走到厢房的前院,他一张老脸上有著笑容,「我说贝勒爷,自你搬进这个厢房後,这是第十个被你吓跑的丫环,再这样下去,也许没有半个下人要来侍候你。」
「少罗嗦!」熁;律没有好气的瞪著老大夫瞧,双手重重的捶了轮椅的把手,「该死的!」他的双脚竟然不能站立,只能窝囊的坐在木轮椅上,而且还被妩宁安排到这偏僻的南边厢房。
老大夫好整以暇的坐在亭子里,看著熁;律一张不服气的俊脸,他笑了笑,任由熁;律去发脾气。
直到,绿荷一身淡绿色的身影踏进了前院,熁;律才收起了低咒。
绿荷一走进来,映人她眼里的是老大夫的一张笑脸,她也对他笑了一下,之後来到熁;律的身旁。
「爷,我听说您还没用午膳。」绿荷手上端著午膳,来到他的身边。
「我不用!」熁;律没有好气的回著,「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曦儿的情况,她现在还好吗?妩宁对她做了什么?」他一醒来,见不著晨曦的身影,脾气更加的暴烈。
绿荷将午膳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福晋目前还没对曦儿姑娘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将她禁在柴房里,不给膳食。」
「她被饿著了?」熁;律皱起眉,声音有些沙哑。
「没、没。」绿荷摇了摇头,「我有趁福晋跟其他人不注意时,偷偷送饭去给曦儿姑娘,没有饿著她。」说完,她的小嘴噘了起来,「可是曦儿姑娘却为了爷,担心的吃不下、也睡不著,人也瘦了一圈了。」
「该死,」熁;律恨恨的说著,「为什么我得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动!」他从没窝囊过,坐在这木倚轮上任人宰割。
一旁的老大夫咳了二声,「贝勒爷,别忘了你的双脚还没好。」他「好心」的提醒。
「我知道!」熁;律粗声的回答老大夫,只是这几天他真的受够了,「绿荷,传我的指令下去,将曦儿放出来。」
绿荷皱著眉摇摇头,「府里现在上上下下,全听福晋的指示了,因为福晋采取非常的手段,如果不服她的话便一律重罚,而爷现在的情况……没有下人肯听爷的命令了。」
「该死的一群奴才!」才没几天,府里的下人都已经变节,「好一个妩宁,真是天大的才能!」他嘲讽的勾起一抹冷笑。
「夫君,」妩宁的身影冷不防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脸骄傲的望著众人,一双美眸也冷冷的望向熁;律,「你在找我吗?」她轻笑著,笑得有些讽刺。
绿荷一看到妩宁,本能的往後退了退,因为妩宁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人这南边的厢房,而她此时是瞒著妩宁的眼目来到这儿,而此刻被妩宁撞见了,她免不了一阵责罚。
「我说,你好大的才能。」熁;律抬起俊庞望著妩宁,「没几天,你就将府里的主儿换了,府里上上下下对你可忠心得很!」他冷笑著,每一字、每一言全有著蚀骨的寒冷。
如果熁;律还是以往正常的意气风发,也许妩宁就会吓得花容失色,可如今见他像是没有能力的坐在木轮椅上,所有的傲气全削了一半,自然就不将他放进眼里了。
「夫君,我只是替你分担事务,好让你可以安心的休养。」妩宁掩嘴笑著,「只是没想到,绿荷这丫头对你还真是死忠,不仅背著我给晨曦送膳食,还来你这里通风报信,看来,我太小看绿荷的胆子了。」这下,她将矛头指向绿荷了。
「你敢动她,就走著瞧。」熁;律把话挑明,气得紧握拳头。
「哟,」妩宁佯装惊讶,「夫君没了晨曦,看上绿荷这黄毛丫头啦!」她啧啧的摇头,「夫君怎么净找一些不经事的丫头?」
绿荷涨红著睑,她勇敢的迎向妩宁,「福晋,请你别乱说,我只是尽心的服侍爷,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妩宁一声娇斥,「将这丫头给我拖下去!」跟在她後头的老嬷嬷、婢女道了是,便上前将绿荷给抓住,将她拉了下去。
「你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熁;律见妩宁自作主张,气得咬牙嘎嘎作响。
妩宁扯了扯嘴角,「夫君你还是安心的休养吧!府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再说……」她转头看了绿荷一行人走远的背影,又冷冷的开口:「晨曦那丫头你别担心了,我会好好的—;—;照顾她!」
熁;律一道剑眉锁得死紧,沉下声:「要是晨曦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妩宁的脸色闪过一阵难堪,随即又恢复冷艳的表情,「夫君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要紧吧!晨曦这丫头……」她又笑了笑,「你就别担心了。」说完,便转身背对著熁;律,「我会送她出府的。」
熁;律听见,大斥:「你敢!」
「你拭目以待。」她笑出声,缓缓的走出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