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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无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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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地被他暗暗的训了一记,她也不甘示弱。“这我懂。就像第一次见到你,本以为是个仗势欺人的权臣,但实际上,是个面恶心善又不率真的孩子将军。”永昼朝他浅浅一笑,笑中带威,这下暗璐嘴一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默芸强忍着笑意。永昼表面上是在感谢教诲,却也顺道教训了暗璐。年纪轻轻就被拔擢为左相的他是有史以来最能干的将军,功劳不小,气焰当然也就比别入高那么一截,在朝中走路从不低头,除了面对战君,现在还多了一个王后。也该是有人治治他了。

    “上路吧。”永昼转身朝马车走去,还没跟上的默芸拍了拍暗璐的肩膀。

    “左相大人,不不不,还是称您为孩子将军吧,别愁眉苦脸的,待会姐姐拿个窝窝头给你吃,啊?”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气煞了暗璐,但在王后面前和默芸作对绝对占不到便宜,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笔帐,他记下了。

    “妳最好紧紧的跟着殿下,要是让我逮到妳落单,看我怎么修理妳,臭丫头……”只差没撩袖子,还真像是要去和人打架似的。

    马车一路往北行,路况颠簸之下终于进入了辽州。永昼不时掀开窗帘,看看外头的景色。果然,到了辽州就繁荣多了,街上也都是做买卖的小贩,两旁有客栈、有布行,跟一般的城市没什么两样。

    “真热闹。”她笑着说。

    默芸将怀炉放到永昼手上。“殿下,别着凉了。”见永昼将炉子褫到怀里她才笑着说:“这儿可繁荣了,是北部第一大城呢。人说南边有卧城,中部有京城,北边呢,就是这儿,辽城。”

    放下布帘的永昼,一只手按着襟口。“这儿什么最有名啊?”

    默芸想了想。“听御厨说,辽城有三样东西非吃不可,一是马袋,二是红油辣面,三是风延糖。”

    “二和三我可以理解,但……马袋是什么东西啊?”她一脸狐疑。

    “据说是用四方型的面皮包着菜馅儿,有红色和白色两种。”

    永昼似懂非懂,又问:“那为什么要叫马袋呢?”

    一直都侃侃而谈的默芸忽然像被塞住了似的,左想右想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嘛……殿下,奴婢自十三岁入宫,也没机会来过辽州,这些事情都是听宫里从辽州来的人讲的……所以……您考倒奴婢了。”她边说边苦笑着。

    “傻瓜,不知道也无所谓,等咱们打道回宫时下去吃吃看,顺便问问老板就得了,不打紧的。”永昼扯了个勉强的微笑,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看她压着胸口,默芸担心地问道:“殿下,又不舒服了吗?”

    “没事,晕车罢了,以前也有过,这趟特别严重。”她从衣领中掏出水晶灵摆,握在掌中,接着长叹了口气。“眼下,褚县更让我担心。”

    默芸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是啊,不晓得现在当地的情形如何……这辽城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低迷的气氛。”

    “当然,百姓都过自个儿的日子,能吃饱睡饱,就足够了,隔壁县那是另一回事。默芸,我腿麻了,帮我槌槌。”坐了一个多时辰,腰酸背疼的。

    跪坐在地,边帮殿下捏腿的默芸,忽然问道:“殿下,这次来巡视北境,不让辽州州司知道好吗?”

    “若让州司知道,他会不通知底下的县令吗?若让县令知道了王后要去探视,难保他们不会事先做准备,我这次来就是要看看真正的情况,而不是来看戏的。”

    听到她这么说,默芸低头笑了,这笑让永昼不明白。

    “笑什么?”她问。

    “笑……就是开心啊,心里开心就会笑喽!”没有正面回应永昼的问题,默芸只是更专心地替她揉腿。

    永昼则用食指戳了下那脑袋。“鬼灵精。”

    主仆俩都笑了。

    “我说默芸啊……”她一双水眸看着她。“妳有心上人没有?”

    心跳漏了一拍。“殿……殿下,您说什么呢!”曾经有,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别害臊,咱俩都是女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推了推她的肩,却不知在布幔的另一边有个人正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下文。

    “殿下,奴婢心里只有殿下,哪容得下其他人。”

    一听就知道是推托之词,永昼赶紧接着说:

    “这可不行,我可不想误了妳的一生,要不……妳觉得暗璐怎么样?”也不知是哪来的怪点子,可吓着默芸了,也吓着了隔墙的那只耳朵……的主人。

    “别……别开玩笑了,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男人,奴婢也不愿意嫁给他。他脾气坏,个性又倔强,更要不得的是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她严厉的批评句句都刺进暗璐心里,差点连椅子都坐不稳了。

    永昼却不这么悲观。“我只是说他怎么样,可没说要妳嫁他呀!况且人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又是战君授封的护国大将军、名门之后,最重要的是他还未娶啊。”

    不等默芸的回复,外头就传来“咳、咳”的声音。

    默芸马上凶狠地看着外头。“偷听人家说话是小狗!”

    “我什么都没听到!”一说完,才发现这是在自打嘴巴,但后悔已来不及了。

    永昼忍不住笑了出来,连一旁的马夫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暗璐和默芸倒是挺闷的。

    马车终于驶进褚县。一到县界,暗璐命马车停下,转身掀起布幔。

    “殿下……”本想报告事情,却发现永昼正睡着,他赶紧噤口。

    “嘘,你要做什么?”默芸将身子往前倾,要他在她耳边说话。

    于是暗璐低声地说:“褚县到了,我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妳在车上陪王后。”

    “快去快回。”她也尽量压低了音量。

    暗璐放下布幔,便下车离去了。他安排了些事情,得去确认一下。

    默芸坐回原位,静静地看着永昼。闭上双眼仍旧是令人惊艳的面容,眉心却镶嵌着忧郁,不知是否作了恶梦。还记得在永昼进宫之前,她髻经以为自己会恨她,就和其他凌霄殿的人一样;但在接触过永昼之后,才发现那些揣想都是白费的,她已经深深喜欢上这位主母,再也没有人会比她更适合当黑沃的王后,若说战君是神赐给黑沃的第一个奇迹,那么无庸置疑的,永昼就是第二个。

    紧闭的长睫微微地掘动,她醒了过来,蓝眸巡视了一回。“怎么停下来了?”

    “殿下,褚县到了,左相去办些事情,马上就回来。”她回复道。

    一听到已经到了褚县,永昼掀起盖在腿上的锦被,起身。“我要下去看看。”

    “殿下,等暗璐回来吧,这样似乎不妥……”默芸也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只好将锦被折好,然后跟了下去。

    天色昏暗,云层低沉,地上是泥泞的土壤,街上所能看到的面容都写满了忧愁,一股令人喘不过气的低迷气氛。

    “这就是褚县吗……”永昼凝重地望着,情况看来比她预估的还要恶劣。

    站在她身边的默芸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景象只能用死气沉沉来形容,就连她小时候住的村子都比这儿好得多,至少还有笑声。

    阵阵的水流声传入耳里,永昼循声走去,原来不远处就是沸江。面对眼前湍急的江水,永昼想到暗璐说过,沸江害北之大,等同助北之深。每年从高雪山上溶化的雪水奔流而下,汇集至沸江,流过辽州、青州、汉州而入海,北方三大州皆因沸江之水得以生存;但一到冬暮春初,无法负荷融雪量的沸江必泛滥,其波涛汹涌之势有如煮沸的滚水,因此得名,其中褚县受害最深。位于高雪山山脚下的褚县有六个镇,今年就被淹没了一半,县政不堪重挫,在各方面都陷入了危机。

    “殿下,别走远了,我们还是回车上吧?”担心永昼安危的默芸不停喊着,但永昼还是沿着江畔一直走下去,接着她看见了一个不寻常的景象,许多人围成一圈,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然而直觉告诉她,绝不是好事。

    “殿下别去,默芸求您了!”也许是沸江的湍急之水冲去了她的声音,永昼并没有听见。她拨开了人群,来到人们聚集的中心,她看见一个跪倒在地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全身湿透的孩子……

    那孩子似乎已经没了气息,本该是天真无邪的脸蛋呈现青紫色。

    “我儿啊……”妇人拚命摇着头,泪眼纵横地哭喊着“我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哇!”

    那凄厉的吶喊声声带血,深深刺进每个围观的人心里,在场的人皆神色凝重,有些村妇甚至也跟着落下泪来。

    默芸费了好大力气挤至永昼身边。“殿下。”她试图将她带离这个混乱的场面,但坚定的永昼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拉住身旁的老人追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又一个孩子掉进沸江里……被冲回岸上时已经没有呼吸了,可怜啊。”

    老人的眼眶泛泪,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这幕悲剧。

    “殿下。”默芸终于捉住了永昼的手,使尽吃奶的力气将她给拖了出来。

    “为什么要拉我?”她忿忿地甩开默芸的手。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王后带离人群的默芸,在走到马车旁时,才开口:“殿下,暗璐不是交代过,尽量别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人口杂密的状况下,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您贵为千金之躯,请别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看出默芸是真的担心,永昼也知自己过于冲动。“是我不对。可妳看见了吗?那是个孩子啊……被淹死的是个孩子……”

    她想起方才那一幕,妇人的哭喊和孩子僵直的身子,这是人间炼狱吗?

    默芸牵起永昼冰冷的手,紧紧握着。“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啊……”

    湛蓝的星眸浮上一层雾气,她的思绪好乱、好复杂。

    这时暗璐回来了,他见两人的神色有异。“发生什么事了吗?”

    默芸沉重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永昼甩了甩头,她告诉自己要振作,如果一开始就自乱了阵脚,那接下去要怎么继续?她是替无垠来巡视的,一定要保持冷静,还得写信回凌霄殿报告所见的一切。

    “我们不坐车了,用走的,你们俩和我一起走。”永昼下了道命令。

    “殿下,这样好吗?”暗璐忧心的问。

    “你知道往县衙的路吧?带路。”语中尽是不可违抗的气势,暗璐只好听命行事。

    永昼又说:“让马车离我们二十步,保持这个距离。”

    “遵命。”车夫拱手答道。说是车夫,但其实是二品御殿校卫。

    于是,由暗璐引路,三人一起走在褚县大街上。永昼这样做绝对有她的道理,高度决定视野,即使再怎么想亲民,只要乘着车舆就无法完全贴近百姓,这是一定的。

    但她的一双稀有蓝瞳却无法遮掩,就好像是形影不离的身分证明,而她也不打算掩饰,虽然容易被人认出,但有时候也是有好处的。

    走着走着,她发现几乎看不到青壮男人,画是老弱妇孺,有的孩子在骯脏的环境玩耍,有的老人则靠墙摊坐在地上,目光是空洞的。也许是她少见多怪,但这一切实在令人不忍卒赌,和中午经过的辽城简直有如天壤之别。虽说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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