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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札克收起玩笑的态度,「时间已不早了,老师,你要去了吗?」
她点点头,「帮我掩护。」
两人离开舞池,藉著众多人群离开欧蒙和贝塔监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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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汀娜离开会场,来到僻静的角落,她看了看身上华丽的衣物,一串咒语逸出她的口,「月之神,星之女,献光华,印黑夜,如我愿。」
在黑夜女神的庇佑下,她小心翼翼的走出黑暗的角落,避过巡逻的武士,直奔严禁闲人进出的祭司院。
「奥古拉斯修行祭司魔法院」,简称祭司院,这里是历代镇守奥古拉斯的魔法师所居住的地方,也是苏沙荷大陆上魔法师公认的最高学府,所培养出来的魔法师不计其数。
祭司院中为首的称为「祭司魔法师」,必须通过十五位长老级魔法师的认可,才能荣登此一职誉,所以祭司魔法师的戒律是所有魔法师中最为严苛的。
一旦魔法师自愿成为祭司魔法师,必须舍弃自身的爱欲物念,专心为国家和魔法研究贡献所有心力。
现任的祭司魔法师—;—;素·;蓝斯,就是自愿接受考核,而通过测试的魔法师。
就整个苏沙荷大陆的魔法师来说,除了他的老师奥斯汀娜外,可说没有人能轻易动得了他,但他却在未出祭司院一步下,突如其来的失踪,怎麽会不令众人大吃一惊、奥斯汀娜就著月光静静的看著眼前没有任何雕饰,仅用巨大石块砌成的建筑物。
祭司院被施上强大的魔法,防止旁人侵入,除了十年一度的国家公开祭典外,平常时间祭司院是不对外开放。
奥斯汀娜使著魔法,毫无阻碍的进入祭司院的最深处,也就是祭司魔法师的房间。
她将手放在房门上,大门封印的魔法法力正与她的能力交融,发出刺眼的亮光,接著门缓缓打开。
明亮的室内让从黑暗中走来的奥斯汀娜觉得刺眼,她微眯著眼适应亮光,印入眼中的是一盆被施了法术的水。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撩动平静的水面,让它泛起阵阵涟漪。
宽敞的房间内,一床棉被摺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还有未收拾的纸张,四周的书柜放著许多魔法书。
她可以想见素用功的模样,他那双紫黑双色眼瞳闪著对魔法无比的热情和执著。
她摸著房间内的各个地方,想得知素是否有留下东西给她,但她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略微思考一下,她放弃再搜索的打算,走出祭司院大门,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人曾经探访过。
她走进一旁的树林中,转头看了看四周,最後,她看向不远处的王室图书馆,也许她该去看看,齐代凡画的那幅画正引诱著她。
奥斯汀娜突然转身,一道人影从黑暗处走出来。
「欧蒙王子?!」她惊喊一声。
欧蒙双手抱胸的靠在树干上,锐利的眼神直盯著她看。
「我不晓得罗素小姐竟有这麽大的胆子,胆敢擅闯奥古拉斯大公国明令的禁地。你可知道擅闯祭司院者一律以死刑论处?」他的语气充满杀气,令人寒颤。
「家师要我来查明师兄无故失踪的原因。」她解释自己擅闯禁地的理由。
「原来韦德长老真的已经知道这件事,我还以为札克在骗我。」欧蒙连动也没动,他压根不相信她这个理由。
「是的。请你原谅汀娜未获允许,擅自进入祭司院。」
「这个禁令即使是韦德长老也不可以违背。」欧蒙冷声道。
「那麽殿下想怎麽样呢?」奥斯汀娜隐忍不高兴的情绪。
「罗素小姐的行为已足以令罗素家蒙羞,甚至危及到罗素家的安全。」他低冷的嗓音听不出是否带有敌意。
「殿下想威胁我?」
「不。」
「那麽你到底想怎麽样?」奥斯汀娜冷声问,她不喜欢欧蒙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不禁有些紧张。
「我要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在他心里造成无法停止的骚动?她是他在等的人吗?
「我……」她能说吗?
「围住他们!」
不远处传来的斥喝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不可让他们跑了!」一群武士包抄了过来,团团围住两人。
欧蒙上前几步,用身子护住奥斯汀娜,冷喝道:「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大肆造次?」
「殿下!属下不知是你。」领头的武将低头抱拳道。
「易乔,身为王宫保卫军的统领,不在王宫舞会外戒护,为什么私自跑到祭司院来?」欧蒙厉声质问他。
「这句话应该要问问三王子你吧!」随著这句话,贝塔缓缓走出易乔身後。
「贝塔,原来是你。」欧蒙微眯起眼,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殿下,臣接到有人擅闯祭司院的消息,立刻领著易乔和其他武士前来逮捕闯人者,没想到闯入者竟是立下擅闯祭司院处死的三王子和罗素小姐。」
贝塔平淡的说著,但声音却大得让所有武士都能听到他的话。
欧蒙握紧拳头,他究竟是步人哪个人所设下的陷阱,是札克还是贝塔?如此轻易的中计是不可原谅的事。
他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到别人的手上,不然他会死得不明不白,徒让贼人称心如意。
奥斯汀娜紧抿著嘴唇,没想到她的行动竟会导致这样的场面,她太轻忽他们对她的注意力了。
如果欧蒙没有说明他们为何来到这里,他会失去他立法的威信;而她大胆的行为将会让罗素家的威望尽失,众人更加相信札克想要叛国。
第三章
欧蒙不屑的轻撇嘴角,贝塔以为这样他就会认输,未免太瞧不起他。
他语气平稳的开口,「祭司院是国家公祭之所,但贝塔,你是否也忘了,祭司院也是主持王室婚礼的地方?」
「这跟殿下擅闯祭司院有何关系?」贝塔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正在跟汀娜·;罗素小姐在祭司院前私定终身。」
欧蒙冷然的吐出惊人的话语,弄得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们两人。
奥斯汀娜瞠目结舌的望向他,欧蒙王子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什么时候跟他私定终身了?这是不可能的事!身为奇雅人种,她必须一辈子单身,维持她的清白,不然她将失去她长保年轻的法力,回归自然,逐渐老化。也因为如此,奇雅人种不喜涉及男女私情,在血源的维系上造成困难,才会如今整个苏莎荷大陆仅存她一人。
「这是值得全国上下恭贺的喜事,殿下和罗素小姐何必在深夜里躲躲藏藏,见不得人呢?」贝塔状若恭谨,却非要欧蒙给个答案不可。
「因为罗素小姐的身体不好,所以她一直不肯答应嫁给我,在她不愿点头前,不好公布出来。」
「这是天大的喜事,不应该拖延,臣立刻禀报给陛下和大王子知道,为你们这对佳偶举行婚礼。」贝塔打蛇随棍上,要让欧蒙说的话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个我……」奥斯汀娜慌乱的想阻止这椿婚事成真。
「罗素小姐有话要说?」贝塔一双小眼紧盯著她不放。
「不,没有。」她宁愿嫁给欧蒙,丧失永保年轻的法力,也不要让贝塔有藉口陷害欧蒙。
「那麽臣先告退。」贝塔领著众多武士离去,留下欧蒙和奥斯汀娜相视而望。
「罗素小姐,请原谅我的造次,如果我不这麽说,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他不得不这样做。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太疏忽了。
「你有其他的办法吗?」欧蒙不答反问。贝塔会紧抓著他的任何缺失不放,他绝不能在这时有任何把柄落在贝塔手上,不然整个奥古拉斯将成为贝塔的囊中物。
「他到底想做什麽?」贝塔的阴沉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猜不到吗?」欧蒙斜睨她一眼,聪明如她不该不明了。
奥斯汀娜不语,算是默认他的话。
没错,她不会猜不出贝塔的打算,他以为可以一次解决两个敌人,不用浪费精力个个突破。
※※※
坎拉宫
「事情进展得如何?」欧蒙神色严肃的问著侍从依恩。
「禀殿下,王宫里和祭司院已经在准备婚礼。」贝塔宰相丝毫不留机会让三王子反悔。
「罗素家呢?」
「出乎意料的平静。」依恩恭敬的答道。
「是吗?」欧蒙沉思著,「我要出去一趟。」他必须在婚礼前再见汀娜一面,确定她的意图。
「殿下。」依恩急声叫唤,又察觉不妥的低下头。
「想问我为什麽,是吧?」欧蒙瞥了他一眼,了然道。
「殿下,可否为愚昧的属下解除疑惑?」
依思不相信,当时除了婚嫁的理由外,主子会没有其他的解套之策。
欧蒙苦笑不话,他该怎么说?说他也不知道?说他就这样冲动行事?说他与心中的低语妥协了?
他在那一瞬间什麽都没想,没有想到札克有叛国的嫌疑,没有想到汀娜有可能是间谍,他只想到要拥有她,而那是最快的方式。
彷佛他跟汀娜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考虑到任何利害关系。
他的体内有个声音在呐喊,他要拥有她,让她成为他的王妃,而他第一次无条件听从了。
※※※
「事情怎么样了?」书房里,奥斯汀娜专注的看著墙上众多的书籍,面无表情的问站在一旁的札克。
「王宫里的人为了这椿婚礼全动员了起来。」札克无奈的说。
闻言,奥斯汀娜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她已经走不了,只能接受,她必须成为欧蒙·;伊邢·;普洛提亚拉的妃子。
「老师,事情的演变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如果您要走,我可以……」这件事完全脱出他能够掌握的方向,但即使拚著全家性命不要,他也不能让老师做不愿意做的事。
「札克,没有如果,除了往下走,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她不能让别人为她做无谓的牺牲,况且她必须留在这里,才有机会救出素。
「那其他人该怎么办?要通知他们吗?」札克慌乱的问道。
「这件婚事绝不能在未成定局前让他们知晓。」那只会引来有心人士的注意。
「老师,瞒不住,证婚人就是了。」札克垂头丧气的说。
「那就视而不见吧。」如今的她宁愿当个鸵鸟,也不愿当个逃兵,置欧蒙与札克於危险中不顾。
「老师!」
「不然,我们还能怎麽做呢?札克,素还没有消息,而你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除了硬著头皮往前走,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我不要紧,老师,你可以不用顾虑到我的生死。」他的生命早在人门的同时,就已经奉献给尊师。
奥斯汀娜欣慰的一笑,「我嫁。」她非嫁不可。
「他们会抓狂。」札克提醒她这个棘手问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她最大,不是吗?
札克为难的看著她,要挡的不只是兵,而是洪水猛兽。
他们是不可能轻易松手,来个不闻不问,而老师的身分极有可能在他们的争执当中曝光。
一旦老师嫁人之事传了出去,会对各公国之间紧绷的情势带来强烈的震荡,所有老师门下的弟子都会被卷进这场无法抗拒的漩涡当中,不得脱身。
尤其老师的弟子大都在各国的政坛占有一席之地,他们的安危会饱受老师婚嫁之事的威胁。
「札克,在婚礼後,你去告诉证婚人说,那是我的意思,要他不准泄漏我的身分。」
奥斯汀娜冷然的命令道。
「老师,你……」是他连累了老师。
在札克苦思要如何劝阻奥斯汀娜时,一名侍卫进来禀报道:「将军,欧蒙王子来访。」
「知道了,下去吧。」札克挥退侍卫,看向奥斯汀娜,「老师,你打算怎麽做?」
「他是来见我的,我一个人去即可。」奥斯汀娜语气平静的说。
欧蒙来的正是时候,她得跟他确定彼此的立场,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以免又引来更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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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欧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