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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四顾,有点不相信,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主卧吧?
和衷说:“小丁每次都图省事把我扔那个房间,因为那房间离门最近。”他走进来,边走边解扣子。
周言抱着胸说:“你干什么?”
“洗澡。”和衷扫了她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味道,周言更紧地抱住了胸,夏天的睡衣本就单薄,她还没穿内衣。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刚进去洗澡的时候。”和衷已经把衬衫扣子全解开,脱了上衣,随手扔到床上,健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周言避开目光,疑惑,“你没醉?”
“我也是醉了。”和衷解裤子。
周言叫,“唉,你别乱动,等我出去再脱。”
和衷不理,有条不紊地解开皮带,脱掉裤子,只穿了内裤,“我在自己房间里,为什么不能脱衣服,倒是你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我房间,难道想跟我来一夜浪漫?”
调侃的口吻让周言无地自容,周言低声说:“我马上换房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
和衷只穿着内裤走向周言,周言后退,“你要干什么?”
和衷走到周言面前,伸手,周言直着背直直地看着他,他的头从周言头顶探过,推开了柜门,“你挡着我了。”
周言松口气,赶紧挪开步子,让开柜门。和衷的目光很肆无忌惮地从周言高耸的胸前扫来扫去,周言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发烫,她哈腰,把手抱在胸前,慌乱地逃开。胡乱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这时候觉得自己东西真多,怎么收都收不完。
和衷拿了内衣去了卫生间,周言提着包欲跑,突然想起什么,火烧似地跑到卫生间门前拍门。
和衷问:“怎么了?”
周言说:“有东西落里面了。”
“哦,什么东西?”和衷问得很认真。
周言怎么听都觉得他绝对是装的,她咬牙说:“内衣。”
“哦。自己进来拿,我脱光了衣服不方便出去。”
周言无奈,他不方便出来,她就方便进去了?
“我把门开条缝,你扔出来。”
“我要洗澡。”随即传出水声,和衷根本就不理会她。
周言吐血,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周言终是舍弃了拿回内衣的打算,抱了行李另找了房间,进了房门便把锁反锁,坐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
这一天,都是什么破事?都是自己粗心。
一夜无话,和衷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周言却是一夜无眠,早上顶着个黑眼圈按时起床。洗漱换了衣服出房门,和衷穿着运动衣站在客厅喝水,一头的汗水,他看了眼周言说:“我去洗澡,一会儿司机过来接我们去机场。如果饿了冰箱里有牛奶面包。”他着重看了周言几眼,目光都落在她的胸上,周言抱胸,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奶、子么?”
和衷一口水差点喷出去,“你还真大妈。”他摇头,回了房间。
周言开了冰箱找东西吃。恨恨地吃掉两块面包,把这当成某人的眼光了吃掉了。
直到小丁来接他们,周言也没找到机会拿回内衣,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和衷始终在他房间附近,让周言根本没机会走进他的房间。
坐飞机的一路上,和衷并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内衣的事似乎是自己多想了,看他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这些年,凭他个人的条件,钱财、地位、长相都超一流,根本就不缺女人,怎么还会对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留恋?如果周言还做这样的梦,那她就不是三十岁,而是十八岁。相信爱情的年纪已经过去了。他们再也回不去青春,走远的时光里,只留着腐朽的青春残影。现在的时光里,是欲望男女的舞蹈,爱情,还是算了吧!
即使有爱,那对象也不可能再是彼此。逝去的就是逝去。年轻时都不可容忍的缺陷,在没有了爱情的年代,还能保持宽容?
不恨,彼此宽容,已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真的是不恨吗,那为什么倔强地不肯回头?刚开始的等不到,找不到,到后来的随处可见,为什么不肯相见?周言从不敢深想这个问题,怕自己会给出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或许,在不知道的记忆深处,还藏着那股深深的恨,深深的怨,但却倔强地自我承受。
和衷将周言带进公司,并未见到什么人,秘书将她送进一间会议室,人都消失了。周言坐在会议室,喝了一上午水,去了两次厕所,远处会议室里有吵闹声。周言理解,大股份持有者出现,怎样转让股份,转让给谁,以什么方式与股东大会交代,怎么跟大股东解释,这都是问题。
会议持续到天黑。周言拿出电脑网购了两套内衣,和衷进来周言正在填地址,和衷站在周言身后,“买了什么?”
“内衣。”周言没避讳,许多事看开了就什么都没有。
“我看看。”和衷抢过周言的鼠标,看了她买的商品,“这件还可以,这件太保守不好看。你这个年纪应该穿性感点的,不要像中学生似的。”
“你没完了啊?”周言抢过鼠标,“我只是过来谈股份转让的事,不是跟你交朋友的。”
“以男人的眼光给你点建议,女人穿的漂亮,不就是给男人看的么?”
周言不理他,他说:“走吧,吃饭去。”
周言收起电脑,随他出了公司,问他:“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和衷心情似不大好,边走边抽烟,“随便吃一口,我晚上还有会议,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我定了酒店。”周言指了对面,“嗯,就是这个。”
“这家酒店服务不好,还是住家里吧!”
“都到了这里,我不会反悔的,你还是准备转让手续,我明天上班时间到你公司。”
“没到最后一刻,总是不会放心的。我不喜欢酒店,所以就委屈你一点了。”和衷进了一家小店,“这家店有十几年了,从公司刚创业时我们就常在他们家吃盒饭,直到今天它依然在。味道,也一直没变。”
“难得老板能一直不变。”周言附和。
“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我的总体行事风格是尝试,创新,勇往直前,但是有时候却很固执,例如这家的菜,一直很喜欢,也总想它保持下去,永不改变。”
“你不会投资这家店了吧?”周言不想话题变得沉重,开起玩笑。
“还真猜对了,为了这份不变,我还真投资入股了。”
老板已经很热情地迎过来,擦桌子倒水,与和衷闲聊,十分熟络,周言有些信了他入股的话。
和衷问:“你呢?喜欢保守还是创新?”
“随遇而安。”周言回答的中规中距,“改变的不强求,留下的顺其自然。”
“那么,我算是改变的,还是留下的?”
周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看着他的脸,似是玩笑似是很认真。“你已经问过我,是不是变了,我也明确回答过。就像你看我一样,不管怎样不想承认,其实都是变了。”周言摸了摸卷曲的发梢,“看看这个,年轻时黑亮光滑,现在枯黄干燥,虽然尽力保养,依然挡不住岁月的侵蚀,开始变老,没有活力了。”
和衷弹了弹烟灰,“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对,虽然努力寻找以前的感觉,但怎么都觉得是在适应,熟悉感真的很难再找回来了。”
“时代在变,人也在变,心境也不同了。”
“虽然很难有代入感,但心还是有不同。”和衷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为什么不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转折有点快
☆、结婚
周言杯子举在嘴边,眼睛慢慢挪到他的脸上,他说:“大约你也想到了,昨晚我并未醉倒人事不知,你的回答我听见了,但我还是想需要更明确的解释。我一直活跃在公众眼中,找我很容易的。为什么刻意躲起来?”
“你曾经说过,如果你再无故消失,就让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和衷沉默片刻。
“我当年……”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也相信你曾经的真心,我知道你回来找过我,只是没找到。”周言打断他的话,“过去了,再解释也只增添遗憾,怎么也找不回逝去的时光。而且我早原谅你了。”周言将一杯水都灌进嘴里,把自己呛到,和衷递来纸巾。
真的没找过吗?即使没有误会,没有仇恨,还能相濡以沫?这些年看到的,经历的,一再告诉她,不找他,是在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尊严,难道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所有的狼狈和不堪?何苦,何必。
如果没有记错,她曾经光临过这个小饭店,坐在这里能看见对面那栋大厦,每天夜晚那里的灯光都亮到很晚,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那是AAS的传统,每个员工,包括老板都是工作狂。
曾经在这里徘徊过,曾经流连过,看过他的访谈,看过他所有的传记。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真的爱过吗?逢场作戏也许不是一个人的本色。
“你不需要我的解释,可是我需要。我刚才也说过,有时候我会很固执,为了守住一种口味的盒饭,我会投资一间店让它不扩张不改变,坚守十年。所以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我很难释怀。”
周言喝了口水,淡淡地说:“可是,我不想解释,觉得很无聊。”
和衷说:“会遗憾,会好奇,我也是个正常人。”
“我想以你的控制力,应该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我们都不小了,要玩算旧账的游戏吗?没有意义。”
“你这个态度,会让我以为你是因为恨我。”和衷深邃的眼笼罩着周言,让她无路可逃,“不都说,恨是因为太爱,我是不是可以继续推理到你还爱我?”
“推理很有道理,那你就当我还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好了。”周言一笑。
和衷叹息,“你这样态度,让我很失望啊!”
“我想你大约搞错了状况,现在是你求着我的。”周言冷静地再重复一遍立场,“所以收起你的咄咄逼人,或者居高临下。”
和衷问:“所以,我连追问一句解释的权利都没有,要当路人么?”
“你非常清楚我们现在坐在彼此对面的目的,所以就收起那些虚伪,谈前情旧爱什么的,不是很假么?”
和衷的眸光变冷,“周言,这就是你现在的真实心境?很好,如此冷静,也少费我的功夫了,也无需我考虑太多。那我们就按最快的解决办法来处理这些股权吧!”他仔细看周言,似乎要把她浑身上下看个透彻。
周言说:“能最快处理最好,我很忙。”
“很巧,我也忙的很。”和衷手指敲着桌面,“所以,不管我提出怎样的方案,你都可以接受,我完全不用考虑你的心理感受,就当我们是谈判的两个陌生人,对吧?”
“是的。”周言点头,“你可以当做我们从来没认识过,我从未奢望过得到什么从天掉的馅饼,即使我有稍许遗憾,我想你完全可以不顾。”
和衷沉默了片刻,沉沉地说:“那就按律师的方案来办吧!”
和衷给律师电话,“把这两天你们草拟的文件明早全部送过来给她签吧!”
律师问:“哪一版方案?”
“第一版,你们最早提出的,所有财产都婚前公证,她那份股权按商议的方案执行。”他稍许停顿,“留给她永久分红权,不管以后我与她的婚姻是否续存。”
周言最终还是被和衷的司机送回他的住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无任何矫情的余地,她不会奢望有什么暧昧发生,那么便顺着他的心意罢了,何苦彼此不愉快?
湖畔小楼,庭外便是山水,氤氲的湿气让周言的心也滋润起来,那因伤及过去而悲伤的心情渐渐散去,她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生活在有他的空气里。
和衷一直留在公司。
和衷问刘东东,“你说,她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