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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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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K”果真说一不二,当天下午就让我跟他尾随着高雅,女生骑自行车本来就慢条斯理的,我和“小K”只好布耐着性子慢速跟踪。没想到一连跟踪了四天,高雅没有半途进“新华书店”。“小K”有些恼火地责问我:“到底你有没有搞错呀?”我既有些兴奋又不能在“小K”跟前丢脸,我回道:“她平常每天都有进“新华书店”的,难道她有知我们跟踪她,我就不信她有这么神。”我多希望“小K”放弃追高雅的决心。
没想到“小K”很执着地跟我说:“我也不信她有这么神,只要你有见到她放学后进过书店,总有一天她还会进的。”
“小K”的执着让我很不安,我真不明白像“小K”这么纪律散漫,爱慕虚荣、追腥逐臭的人就这样实心踏地喜欢文静、学习优秀的高雅。自从“小K”对我说他喜欢高雅后,我经常见到他忧心重重。真是两头都不忍心,我只好陪同“小K”继续跟踪高雅,忧心之余我只把希望放在高雅身上,只要高雅对我们置之不理,“小K”会知难而退。我也可以两头放心。
在跟踪的第七天,我们见到高雅在书店门口停下自行车时,“小K”兴奋地喊出声来,“我就不信你真的神了。”我却紧张起来。高雅站在青少年读物的书栏前很认真地翻阅手里捧着的书。我和“小K”心虚地在书店在转了一圈,我拍拍不知所措的“小K”的肩膀说:“看我的。”我心里紧张地步步走近高雅,在我们一步之远处站定,我故意使劲地抽出书夹里的那本“水浒传”,果然如我所料,书架上的书松散地“啪啪”掉到地上,有好几本都乖乖地溜到高雅跟前,惊醒了沉迷书中的高雅。我赶紧说:“对不起!吓到你了。”便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书,高雅又如我所料的友好,回道:“不要紧。”还帮忙捡拾脚边的书并一一放回到书架上,我乘机看了她手里的书-《少年维持的烦恼》。
“谢谢!”我很自然地跟她搭讪起来,“你喜欢文学?”
她很谦虚地回道:“偶尔看些喜欢的作品。”
我又赶紧问道:“你还喜欢看外国小说,难怪学习这么好。”这话有点不搭档,只是可以顺藤摸瓜。
高雅有些害羞地露开微笑,回道:“学习跟看外国小说有什么关系?”
我立刻说:“知道得越远、越深,知识就越丰富,怎么会没有关系?”高雅立刻向我投过来吃惊的目光,我却心虚地不敢回视她,我想她肯定惊诧一个差班的学生怎么会说出有见识的话来。我作掩饰地又问,“你喜欢看《少年维特的烦恼》?”
身后的“小K”见到我们开始对谈,他也不笨地走上前来,立在我跟高雅的中间,将手搭在我肩上一副十足哥们的热态,说:“强哥,这么巧,你也是来看书的?”他又急不可耐地转过头去看看高雅,高雅很紧张地退开了两步距离,很畏惧出现在中间的人似的。我急快地回话:“文帅,你也来这里找书看?”我对“小K”换了惯称。
“是的,我想看书店最近有没有新的书籍,”他是看着高雅回我话的,我真担心他的痴态会泄漏机密。
我挤过身去跟“小K”并成一排,拉近我跟高雅的距离,并向高雅问道:“高雅,你是初二年级学习最优秀的学生,我真羡慕你每个学期都在频奖大会上独占技头。可不可以为我和文帅推荐提高学习的书籍?”
高雅就是一个热心,有责任的女孩。她消除了对我们的尴尬。当真地问我们:“你们想先看同步练习还是难点分析?”
“小K”哑口无言的样子,我回道:“你认为哪方面比较基础一些?”
高雅又尽兴地作分析:“我觉得学校给我们发的同步练习比书店的全面、具体,但是我认为有空时间再学习难点分析可以加强记忆,我觉得前年出版的“难点分析”比现在新版的详细。”
“小K”听着高雅的学习建议就像是听天书一样。我有点心愧又暗暗发笑,回道:“学习是要有方法的,以后我按你说的去作,有机会多多给我们一些指导,说不定下个学期文帅也能上主席台领奖。”立即我们三个人都好笑起来,只不过各人的意思不同。我又言归正传地指着她手里的书说,“你喜欢看这本书,我借给你看吧,你不用这么辛苦站在这里。”我知道宝儿有保存这本书。
高雅意外的高兴说:“好呀,什么时候才可以借我看呀?”
“现在我们就回去,我拿给你。”我回道。
我们三人返身离开书店,一起骑车回财政局。
这两位同学第一次光顾我的住处,我们的睡房极大还兼并书房。书架上都是宝儿的书,如果平时宝儿不帮我收拾课本并指定地点,自己的课本放在哪都不知道。书架上的书已经吸引着高雅,她取下一本又一本,并吃惊地问道:“你的藏书真多,有些书在书店里买不到哦。”那是当然的,这一柜子的书是宝儿收集大哥、二哥和大姐的书之后又是她自己的增加。搬家那时,父亲跟宝儿小心翼翼地视这些书籍为金子一样护着。听到高雅的啧啧称赞,从不爱护书籍的我刹那间感到摆在跟前的陌生书籍很贵重,任何奖品没有它们能带给我荣誉,我也很虚荣地感到得意。我看到高雅很为难地不知选择哪一本,我跟她说:“只要有你喜欢的,可以多拿几本,什么时候看完了再还回来。”
“一次只借一本,看完了我再来借吧”她很单纯、耿直地回道。最后高雅选定那本《少年维特的烦恼》。
我跟“小K”送走高雅后,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地夸我说:“强哥,你说起话来真是一个……”“小K”想了半天找不出他要表达的词语,我瞄了他一眼替他补充道:“一个饱蘸浓墨的好学生,而且讥珠妙语,是这样吗?”
“小K”哈哈笑起来,“是的,就是这个意思。我觉得李春波讲故事很生动,但是他决对没有你说话厉害。”
我很得意地修正说:“你的意思是指言谈跟对白。”“小K”敬让地呵呵笑着,说:“是的,是的。”“小K”对我真是怀着五体投地的敬佩。
我的言谈受于宝儿跟家人的潜移默化罢了,顿时我真为自己惋惜,觉得自己应该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但是我却用心不到学习上,我送走自为满意的“小K”后心依然沉甸甸的。
7。6 三人同行7。7 忧郁慢慢占据思想
    7.6   三人同行
两天后,高雅归还那本《少年维特的烦恼》,她一知半解地跟叹息我说:“太悲惨了,最后维特为什么选择自杀呢?”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我怜香惜玉地安慰她,说:“世界上每天为情自杀的人数不胜数,何况维特死了这么年了,又有太多的人替他难过,他也不悲惨了。”我没有看过这本书,只是有听宝儿跟我讲述过,但是我给高雅的感觉却是我读透过这本书。我又暗暗说道:我现在比维特还烦恼。
高雅又借走书架上那本《茶花女》。我跟高雅已经不再陌生,在门口遇见时也是很自然的同学关系,且一路同行进学校。自从我跟高雅走近后,心里那种得到的喜欢不及遥遥相望时的那样强烈,我对高雅依然是喜欢加爱护的感情。“小K”心急地追问我,怎样才能让他跟高雅走得更近,“小K”对我很信任,我知道如果没有他对高雅的执着,我跟高雅依然是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我不想违背对“小K”有过的承诺。因此我告诉“小K”,每天早上七点钟准时出现在财政局门口,这样我们仨人就能一路同行,他接近高雅的机会就多了。
常常到校迟到的“小K”每天都很准时地出现在财政局门口,首几天他还暗暗跟我诉苦说,这种追女生的准时真让他够累的,每天早起时很痛苦,一想到要见着高雅立刻跃床而起。自从加入“小K”,我跟高雅的话题不自由了,高雅对“小K”也有着排斥,但是“小K”却心甘情愿不放弃。我们每天一路同行的组合太令人生疑,一个是年级中最优秀的女生,另两个是年级中纪律最散漫的差班男生,我考虑到长期这样仨人同行会引来流言蛮语,我不想伤害到高雅,因此每次快进入校园大门时我故意找借口让高雅先进校园。
周末这天,高雅来借书时,我向她提出今晚一起看电影的邀请,这是“小K”盼星星盼月亮的心思。电影院炒作成龙大哥主演的《红番区》已经有半个月,今晚是第一场,电影票价由平时三、五块钱涨到20元一张票。当时候学生看这样的电影已是奢侈的消费。我很夸大地给高雅描述《红番区》的炒作,对影剧不感兴趣的她也有些兴奋,高雅说:“票价太贵了,我们两个人就是40元,够我一个月的早餐,别这样高消费。”
我回道:“放心吧,元帅是东家。”高雅明显有所不高兴的样子,我急快地说:“如果你不想看的话,算了吧。我跟元帅说少钉一张票就行了。”我心里希望高雅一同去看电影,又不想她去。我想接近她又不想“小K”走近她,我常常为这个矛盾为难重重。
高雅犹豫了片刻,说:“有你在,我就看。如果没有你说的那样好看,明天你可要请我吃叉烧包。”有一天早上,我在财政局门口的早餐店里遇见高雅正是买早餐,我请她吃叉烧包,没想到她还记得。
“没问题。”我应承道,心里喜忧参半。
“小K”早早就在电影院门口等待,手里还提了一大袋零食。这都是他从自家带来的,翻开一看都是女生爱吃的巧颗粒,话梅,瓜子之类的。他不停地问高雅想吃什么,想吃就买。真是用心良苦,我忍不住暗暗发笑。
我们安排高雅的位置是中间,但是高雅硬要跟我换位置,我只好听从她的意见。“小K”明显不高兴,闷闷不乐地忍受着看完电影,本来还想找个钟情的地方坐坐,但是高雅决意要回家,我跟“小K”只好顺从地送她回家。“小K”盘算的进攻计划失败了。他当晚就很想找个地方喝酒泄放痛苦,我劝解他,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知道像高雅这样的女孩需要时间来接触才能缩短距离。”
痛苦的“小K”却回我说:“那她怎么就肯跟你接近,我看得出来她宁愿喜欢你,也不喜欢我。”
连痴迷自大的“小K”也看得出来高雅喜欢我,真让我高兴,但是我又为他感到难过且有着羞愧。“小K”又接着说:“强哥,我就不相信高雅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会让她喜欢我的,不需要你来帮忙,我也会追到高雅。”朦胧灯光下,我能看到“小K”那双大眼睛里流露的坚定和妄想。我的心理变得复杂不安起来,我对高雅只能是暗恋,我告诫过自己不配跟高雅谈恋爱,“小K”也不配,但是“小K”有权势,我担心他会伤害高雅,情不自禁地我有视“小K”为情敌。
7.7  忧郁开始占据我的思想
“小K”果然第二天的早上很主动地跟高雅搭讪,而且放学后特意等候高雅一同回家。平时“小K”要在“逆种天地”熬到吃饭时刻才肯回家。“小K”主动这样亲近高雅,我反而很难为情,早上我也是故意避开不碰见高雅,我觉得我们仨人最好不要走在一块,我心里又想知道高雅对“小K”的态度,但是我又心虚不想过问这件事。只好从“小K”失意的神态来断定猜测。
两个星期过后,高雅又跑来借书,她说很喜欢看刘墉写的《创造自己》和《超越自己》,她说书店里还没有卖的,不然她也会收藏。这两本书是二哥前段时间回家探望父母时,专门为宝儿和我送的书,估计短时间内这个城市还没有购买。宝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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