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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我跟大嫂子站在店铺里,我觉得很别扭,也觉得自己不像男子汉。我拒绝了。
自从大哥调回政委后,大哥完全变了一个人,真所谓是境遇会改变一个人,这就是生活。大哥本来是个很有才气的人,回来政委便被安排天天伏案写报告,写公文,整理文件。半年不到,局长和市长把他看成左膀右臂,然而他还是一个毫无知名的职员。默默无闻了一年时间后,碰上某金矿(掩去真名)崩塌事件,这次是人亡、财空的损失,管理官员无从查起向省政府交待事故原因,这样的事一旦有不够明细的地方都会牵涉职权,于是由上而下级级推卸下来,最后完全推卸到大哥身上,一声令下:无论如何要把大事化了。
负责生产安全技术管理的大哥一夜之间承担了这件本不是他独自承担的祸事,他只好挠头抓腮地发挥浑身解术,亲自到危险的金矿基地寻找蛛丝马迹,大学理工科毕业了十几年的大哥这一回淋漓尽致地文理全部出击,他日夜绘图、精写证明报告。终于在“事告大会”的那天,大哥向着全省政府官员和市民讲解分析金矿崩塌事件,一大叠精确如生的图纸和他脱口成章的才华相辅相成地使这件事由黑漂白的水落石出,使得全场官员至市民面面相觑叫好,甚至在电视机前关心此事的每个人都惊叹大哥是个才人。当大哥从主席台走下后,马上成为这个市区家喻户晓的人,后来省政府下巡的官员总是夸他实干,精灵。这一回大哥不想升官都难了。本来大哥的谈吐也是有风范之人,受过当年吃亏的磨练后,他变得圆滑,精练为事。就在这一年官员换届时,大哥被提升为市级局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哥把忠厚的一面深藏起来,跟着官场的流势妥协,不再像当年那样高傲反抗,但是大哥始终有自己的原则,他从来不为自家人办过面子之事、拾好过。
我回城里十天来,没有见过他一面。他几乎是日夜不归,偶尔会深夜回来。他整天跟着那些局长,市长混在一起,有公务的事情,也有私人的业务。在我看来他们的私事比公务重要得多。几个勾心斗角的层级领导常常在一起找个优雅,高级的地方赌麻将,公事和私事都在麻将桌上解决。什么样的女人随叫随到,一天输掉几万块是家常便饭,输的人,赢的人都高兴不及,算是一个送礼,另一个收礼。并不是仅这几个高层领导搞这种玩乐式的工作小组,官场里其它人都有分类的组合,各个小组找准自己的地盘,各操其业。就像大哥说的,只要有机可乘,为官必贪,这就像狼见到羊必有肉欲和贪婪,只有制度才能阻止这种肉欲和贪婪发生的结果,能够除去官场的歪风邪气,一江春水将会逆东而流。
官场这种勾心斗角,歪风邪气的“地下小组活动”跟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无业年青的追腥逐臭没有什么不同。前者是有头有脸暗暗行事而寻欢作乐,后者是獐头鼠目不自量力的过街老鼠罢了。目标都是出于相同的腐朽行为,五十步笑一百步。
大哥的酒量越来越大,常常醉得不醒人事,吓得他老妈,老婆,孩子哭过一场,又等待下一场,直到习惯为止,眼泪变成怜惜的笑。
我觉得大哥这种为了求同共进的追随,跟我徘徊在不务正业的犯罪环境也是相同的鱼水相存的必然选择。生在这个环境当然要活在这个环境,除非真的没有世道。
9.5我不是烂赌之人9。6节
9.5 我不是烂赌之人
过得浑浑噩噩,走得坎坷,摇身一变我也已是一个22岁的青年。宝儿毕业后在广州找到工作,总算跟家人分开距离,她说过不想回到本城市,也不想去深圳,她想离开亲人,独立生活。她不能在假期时间来管束我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广州过得怎样,我也有想念她,但是我不想跑去广州看她。我对广州也很陌生,我只有问妈妈关于宝儿的情况,因为宝儿是很懂事的女儿,她常常打电话回来问候爸妈,而且她跟爸爸的关系非常亲近,密切,他们父女俩常常有心灵感应,对方的喜怒哀乐在遥遥千里之外也能感应到。我有时候很惊讶他俩的这种灵犀相通的感情。
我终于亲自给宝儿打电话问好,我们俩还是以前那样说起话来不分大小,像朋友一样。宝儿说:“你终于肯回家就是浪子回首金不换……”。她非常高兴,就像获得重生。她还劝说我别跟爸爸生气,如果发生冲突,尽量心平气和地商量解决,别再翻脸。
我口头上应承她心里却不知明天会是什么,这是我一直来不能想象的痛苦,也就干脆不去盼想明天,我没有明天。
我呆在家里总是沉默寡言,每天心乱如麻。没有事情,没有工作真的会让一个正常的人精神失常,行为不正,性情变坏。这种精神之苦大大远于饥寒交迫,劳苦不堪的承受。不经历过的人完全不能体会到这种滋味。今昔不是往日,家里再有权势也不能像以前找个后门安排个位置,每天过去报到,等着月底拿工资。现在企业多了,就业容量就大了。什么样的才干之人就做什么样的事情,我也想过到深圳去找份劳苦活干,但是迈不出第一步,常常听在深圳打工的伙伴说他们文凭太低,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香烟,而且找工作还要东依西靠,住处跟牛棚没有两样。我听着就发冷,我讲究衣装,讲究吃,睡,这就是洁癖,除去洁癖就如死里逃生的灾难。我觉得自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去选择灾难。那些伙伴还常常羡慕我有拿手的赌博本领,过得轻闲、潇洒。
我真的很懦弱,有想法没有勇气去超越挑战自己的欠缺。
自从回家里起,我也没有赌博的想法,我整天为谋事业忧郁得精疲力竭,但是只能闷在心里,也没有想到要跟父母亲说起。我才知道自己不是烂赌之人,不是那种一天不赌就会心痒手痒的人。我相信如果有事业,有工作,我会远离赌博。
9.6 孩儿! 别急着嫁人
爸妈见我整天愁眉不堪,也不见我出门去玩过,他们担心至极,暗暗地替我寻觅女孩处对象。他们真是用心良苦,挑三挑四,最后选定开服装店的王雪,因为她家人跟爸妈相识,爸妈说现在好女孩难找,他们知道对方的父母为人诚实,想必子女也会是优良品种。经他们多日观察王雪,不但生意作得好,人也开朗大方。
他们的狩猎计划成熟后马上开展我的思想工作,我既好笑又生气。妈妈几次三番让我去约会对方,谈恋爱的费用由她操办,花去多少没关系,只要能娶回王雪当老婆就万事大吉。我还是拒绝爸妈帮我追女孩的苦计,我推辞地说:“人家才不会看上我这个没有事业的人,搞不好,伤了你们大人的感情。”
无奈之下,妈妈自作主张地进一步跟王雪说明,问她对我有没有印象,想不想当她家的媳妇。没想到王雪豪爽地回复说:“我认识宝强,我是他初中隔壁班的同学,前些天我还撞见他,他不认识我。他不错啊,恐怕已经明花有主了吧,我没有福气当你家媳妇了。”
妈妈一听,乐得巴不得用花轿把这个媳妇抬回家。她除了一个劲夸王雪人好,能干,漂亮,并且口口声声跟王雪说:“宝强很乐意今晚约你,如果你今晚九点钟在‘水上乐园’见宝强,那么宝强马上追你。”
妈妈的一厢情愿让王雪信其为真,她说今晚一定准时在‘水上乐园’会见我。
妈妈立刻回家吵醒正在睡午觉的我,强制式地说:“我已经跟王雪说定了,我看她有中意你的想法,你今晚不能坐失良机。我已经认准这个媳妇了。”她又不停地叨唠王雪有多好。
晚饭时间,在饭桌上还不止提醒我今晚准时会见王雪。我猜想王雪不想伤害她老人家的心应付她几句罢了,因此我不耐烦地应承她:“今晚一定赴会,一枪打中候鸟。”
我不想让爸妈伤心,八点半钟我乖乖地跟他们打招呼说我出去约会王雪。
我也好久不出去透透气,今晚就算是到‘水上乐园’走一趟解解愁吧。我有点漫不经心地来到‘水上乐园’的门口。忽然听到很热情的招呼:“宝强。”我走过去也很友好地问:“你就是王雪?”我第一次看清爸妈给我描述如仙女下凡的中意媳妇,虽然没有爸妈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人看起来就是那种甜甜而秀丽的小女孩。
王雪毕竟是个做生意的女孩,性格比较开朗,而我也算是能侃的人。我们俩个人乐意在‘水上乐园’准备一场心理交谈。
一开始王雪说她早就认识我,在初中那时常见到我跟“小K”在一起。
我只当作是一次有趣的聊天,根本对王雪没有爸妈要求的想法。而我也把王雪当成小孩子一样。
王雪很主动地试探我:“你妈妈人挺好的,前些天还特逗,跑来问我想不想当你家媳妇。让我今天来会你,但是我看得出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是被逼出来会见我的吧?”
真是一个干脆的生意人性格,豪爽地一口价,问你有没有意向。我有点佩服王雪的自信,但是不想勉强自己去欺骗王雪。我以哥哥的风趣口气说:“孩儿,你还小,别急着嫁人。嫁人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女怕嫁错郎,等你再长大些,清楚了解好男人,坏男人,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王雪格格地笑了起来,说:“你跟我同年级,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装得跟中年人一样。”
我也有点被逗笑了起来,说:“我是山上的猴,满身野性;你是屋里的猪,温文而雅。呆在一起不斗个死去活来才怪呢。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了,别到时候追悔莫及说我不事先提醒你啊。”
王雪的脸色变得有点难堪起来,有点为难地说:“你是什么意思嘛,把我当小孩子找开心。”
我担心王雪会当真而伤心,我自败地说:“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好女孩,说真的,我们都还小,不适合为人父母,再过几年你会知道的。到时候我们有缘分的话,你想逃都逃不掉的。”
王雪不高兴的样子,但是勉强笑笑对付我。我也怕聊下去会伤害到她,想尽快解散,我说:“我这个人不务正业,根本不懂日出晚归的生活,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是不错的,应该百里挑一,找个称心如意的好男人。我真的不想欺骗你,让你过不幸的生活。”
王雪还是心知肚明我的意思,我想送她回家,她拒绝了。脸上还是自信的神态,我也放心地结束这场一个时钟不够的会见。王雪走后,我独自要了一瓶啤酒,闷闷不乐地拖延时间,十一点钟我回到家,平时早睡的妈妈想必是牵挂着我的事没有睡着,等着我有好结果才能安心,她有点不高兴地问:“这么早回来,有没有一点点好结果啊?”
我回答她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人家不会看上我的。以后你别去为难人家了,等我事业有成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媳妇由你说了算。”
妈妈失望地疑问:“不会的,王雪怎么会糊乱答应我,不可能,是不是你自己出问题了?”
我不可耐烦地说:“人家好心不想拒绝让你难堪,现在的人没有一个不现实的。以后你别这样自作主张,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别再让我受打击了。”
妈妈还想说什么,我抢先哄她去睡觉。我也心烦地倒在床上习惯性地发呆。
我以为妈妈不会再为这件事去过问王雪,没想到几天后,她很生气地责问我:“王雪哪一点不好?你倒高明伤了人家还来骗我。嫌我老了,糊涂了,是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我们两个老家伙想想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