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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洌风笑容满溢,逼出了明朗过人的俊容,雪白发丝垂落在身下人儿的颊旁。“求饶可以,但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鬼子爱想装出可怜模样,但却止不住地咯咯直笑。
兰洌风俯身在她耳旁低语几句,然后便如愿地见到她满脸羞怯,娇嗔不已。“你……你好坏,人家不理你了!”
“哈哈……”兰洌风满足大笑,期待午后的到来,他们将会在帐里消磨一整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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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愉快的开端,兰洌风和鬼子爱接下来的日子,彼此相处得更加愉悦快乐。而兰洌风一向贫乏的生活,也在鬼子爱的用心带动下,让他明白何谓玩乐和开心。
如今在鬼子爱面前,他最常摆出的表情不再是冷漠淡然,而是被逗笑的俊容,和不时扬起的悦耳笑声,他的生命顿时多彩多姿了起来。当然,他也愈来愈宠爱鬼子爱,表现在他没说出的温柔疼惜里。
鬼子爱也喜欢两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只是眼看一个月的期限一天天过去,她却没有寻到解决的方法,只能很鸵鸟地用“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来当借口,期望上天能安排个最好的结果。
这半个多月来,她见着了兰洌风的孤独,也看到了他展开笑容的俊朗,她私心不愿孤寒冷漠再染上他的双眉,所以她用尽心思去发觉他心底最真的一面。只是除了他父亲为黑风族长,他是庶出的儿子,排行第三,所以为三王子,还有他母亲已经过世了,这些人人都知晓的资料外,兰洌风对自己的一切都不愿意多谈。尤其是那头白发和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更是不能多问,否则他就会拉下睑,又恢复成冷漠的模样。
白发在外表,是人人都能看到,但是身上的伤若不是那回在午后的亲密,她也不会知道他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的伤痕。细小的痕迹分布在胸口、背脊,而右胸前更有一道疤痕延续到腰背至臀部,淡红色的疤痕显示伤疤已愈合久远,但这痕迹却表示当时那一定是道怵目惊心的伤口。用手触摸时不知它的严重,待亲眼所见才明白它的残忍,而那却不似刀剑或是跌倒摔跤所导致的伤口,令她很好奇,到底他是如何受伤的?不过兰洌风沉郁不说,她也无法得知。
也因为他的绝口不提,让鬼子爱不禁怀疑兰洌风当真信任自已了吗?那为何两人是如此亲密了,他却不能为她的疑问解答呢?更纳闷为何他也不会问起她的身世,对她的家世他难道都不好奇?还是她人已经是他的了,所以她的出生如何都不重要?不管怎么想,她就是有满腹疑问待回答。
有疑问放在心头总是不舒服,鬼子爱是藏不住秘密的人,这早,在她服侍兰洌风穿衣时,便忍不住再提出。
“我不是说过,不要问我不会回答的问题,我不爱听。”兰洌风眉头皱起。
鬼子爱解释:“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明白而已。答案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不准探听我的事,”兰洌风语气更冷硬了。
“我是关心,就算你想了解我,我也愿意告诉你我所有的事。因为我在意你,所以想明白你啊!”鬼子爱温柔表示。
“不需要,我不想了解你。你可以爱我、在意我,但不需要明白我,你只要知道你只能跟着我便行了。”兰洌风脸上神情冷漠,飞快动手自行穿好衣裳。
看着他身上那道深刻的伤痕,一个感觉从她脑里闪过,不禁脱口而道:“那伤痕是……野兽……难道是狼抓伤的吗?”
兰洌风脸色瞬间转带杀意,大掌也搭钳制住她细弱的颈子,将她拉到跟前恶声喝问:“是谁告诉你的?你知道了什么?说!”
“咳……我……什么都……不知……道,咳咳……我……我是猜……猜的,好难……过,放手,快……快放开……我!”鬼子爱脸胀成紫红色,挣扎地挤出话。
见到她痛苦,他的心像被针螫到般一痛,赶忙放开手。鬼子爱无力地坐倒在地,猛力地咳嗽,他甩头转身丢下话:“别打听你不应该明白的事,否则我会杀了你的!”接着大步离开。
鬼子爱连连几个深呼吸后,好不容易才上住了咳,若兰洌风再用力些,她这条小命真就不保了。果然是禁忌话题碰不得,真是可怕!
平静气息后,鬼子爱不禁心意消沉,她的好意关心竟换来如此的对待,那他可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吗?她已经没有信心了。
一早的争执打去了她原可以有的好心情,在莫名的平地一声雷响后,雨更似倾倒般由天而降,冲刷着大地。少了阳光,秋日的大漠立刻袭上了冷意。
下雨不能外出更教她心情郁闷,她无聊地只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和空中一道道惊人的闪电和雷呜。
蓦然冷风夹带雨点喷向她,她脸上、发上都沾到了雨珠,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哈啾了声。
万马奔腾似的雨点好吵人,让她开始想家了。
老大、老么,她好想回现代。小嘴委屈地垂下,又连连打着喷嚏,还开始犯头疼了。
这一天,她就在窗边看着下个不停的雨,在哈啾连天里度过。早餐没吃,午餐不想吃,晚餐在英儿和小璇力劝下才喝了点羊乳。她头疼得不想去追究兰洌风为何没回帐一同用晚餐,反正在这营区里他最大,他想怎样就怎样,她哪有权力管?别忘了她连他的妾都当不上呢。她为自己悲哀,也气自己为何要为他牺牲到如此的地步,不值得,真不值得的!
他不理自已最好,最好继续不管她,那她便能无牵挂地和老大回二十一世纪了。
看着窗外仍是落个不停的雨丝,无边丝雨细如愁,她记得好像有句诗是这么写的,倒真似她如今的写照了。哈啾,她再打了个喷嚏。
不,她才不会为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忧愁,管他如何?管他回不回来?她好冷也好累,头更是不住地抽痛。上床睡觉吧,至少睡着了就什么愁也没有了,睡吧!
鬼子爱拖着脚步回到内帐,脱去外衣上床,在倒下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再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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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阵阵的热浪冲击着四肢百骸,让鬼子爱不住地翻动箸身子,手脚一次又一次地将身上的被子推开,想得到清凉。
只是立刻地,被子又被盖回身上,还感到有人在她耳旁呢喃着,而额上也一直被冷凉的东西覆盖,但这都解不了她身上的燥热。
有人往她嘴里灌苦苦的药水了,就算她觉得恶心坚持不吞,那人还是很有毅力地一口口喂她,逼着她吞下。然后,在她身体里的火逐渐消退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她支撑不住一连番的折腾,又沉沉昏睡过去。
看着床上鬼子爱苍白的脸庞,兰洌风心里只有怜爱心疼,他一夜末归,昨天再回到寝帐时,发现的就是蜷缩在床一角颤抖的人儿,正高烧不止生着病。虽然他立刻就找了军医来治疗,但是体弱的她仍是饱受两天的折磨后才退烧脱离险境。
她是他在这世上最不想伤害的人,但为何仍是伤了她呢?莫非他真没爱人和被爱的权利,只能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吗?他不明白,也迷惘了!
她的出现,令他的生活不一样了起来,使他尝到了欢笑、快乐,他不明白自己对她是何种感情,但他了解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没有子爱,他要她,这一生里只要她!
“子爱,子爱……”
轻唤着这陌生的名字,他才发现自己似乎不曾叫过她的名。子爱,真好的名字,爱人、被爱,她就如她的名字、爱——让人如沐春风!
“子爱,子爱……”
兰洌风握着细白的小手,疼惜地再多唤数声,更愿能唤醒她。
“我在这里。”暗哑轻细的嗓音回应。
兰洌风忙看向她的脸,见到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子爱,你醒了,还会不舒服吗?想不想吃东西?”兰洌风关切地急问。
鬼子爱伸出被里的另一只手摸摸他长满胡渣的脸,文不对题地说:“我以后不会乱问问题,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她仍是放不下他,所以没用地先低头。
兰洌风的心再次狠狠地揪痛着,有些狼狈地眨眨眼,眨去从不曾有过的软弱动容,轻点下头:
“我不生气,而你要赶快好起来,不准再生病了。”
鬼子爱虚弱一笑。“我也不想生病,生病好难受,又要吃苦药,好可怕!”
婢女又刚好在这时端药进来,兰洌风接过,不得不说:“你该吃药了。”
闻到药味,鬼子爱已经在反胃了,古时候当然没有药丸和胶囊了,都是中药炖出苦苦恐怖的药汤,想到就让她头皮发麻,忙哀求!“我……我可以不吃吗?只是伤风嘛,很快就会自动好的,我不想吃药了。”
“不可以,生病了就一定要吃药。乖,把药吃下,等你病好了,我再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兰洌风哄着说。
鬼子爱眼儿睁亮,忙问:“什么好消息?很值得高兴的事吗?”
“对你来说,一定是能让你开心的事,不过要等你病全好了我才会说。所以你现在要听话的吃药,来,张开嘴。”兰洌风哄着她,浅浅的笑容里有抹察觉不出的苦涩。
“没有糖吗?”鬼子爱要求。
兰洌风有些失笑,“吃药还要配糖,你还真是孩子心性!”虽然取笑她,但也马上命婢女拿糕点来。
糕点放在旁,鬼子爱才捏着鼻子赶忙吞下药,再吃甜点甜嘴,小脸也由皱紧转为笑颜。这多变的表情让兰洌风怜爱又好笑,忍不住将她抱入怀中温存,贪恋她的甜美。
在他吻要落下时,鬼子爱忙提醒:“我伤风还没好,你会被我传染的。”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兰洌风的唇罩住了柔软的小嘴,她又回到他胸怀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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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次病后,鬼子爱又发现了兰洌风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像他喂药时的温柔,照顾她时的细心体贴,甚至为了哄她休息,他还会说床边故事给她听。若不是亲身遇上,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冷漠的白发男人能有如此的举动,令她是非常感动;完全忘了他曾对自己的不好。
在这样无微不至的呵护下,鬼子爱的病当然是迅速痊愈了。
“我们要去哪里啊?”他答应要告诉她好消息,但是她不明白说个话为何要往外跑。坐上他的座骑,没有侍卫跟随,他们一起离开营地,往山坡奔去。
“到了你就明白了。”兰洌风策马往上跑,最后在一片草地上停下,他搂着鬼子爱下马,任由爱骑自行吃草。两人来到草地中央,他将身上的披风敞开铺在地上,抱着她一块儿躺下。
“告诉我,你看到什么?”兰洌风问。
鬼子爱偎着他,躺在草地上能望见的只有夜空灿烂夺目的星斗了,近得像是伸手就能摘到般,美得无法形容!
“好漂亮的夜空,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星空,好美啊!”她神往赞叹。
“这是大漠里最美的景致,也是让我能活在这世上的动力。”兰洌风的嗓音飘起。
鬼子爱听不懂,疑问地看着他。
兰洌风眸子望向星夜,缓缓地说起:“我娘年轻时曾是黑风族里最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