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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她是佩绮的孪生姐姐叶芳舒。”
“你说谎!绮师妹何时有孪生姐妹?’他待梅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可能会不知道佩绮有没有姐妹,这个谎说的太过夸张不实了。
“她有的,除了我这个当母亲的知道外,就只剩我相公知道这个事实。而芳舒也是他在我产下她们姐妹俩后,趁我不注意时偷偷抱走一个,等我发觉,他们已不知去向。因为这是我私人的事,所以我并未向任何人提起过,理所当然也就没人知道。至于芳舒今天为何会在这儿,是我透过巫术将她死去的灵魂召唤过来的。”原来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佩绮的学生姐姐啊!看来是他误会了。
“死去的灵魂?可是她明明活生生的站在大家面前啊!”吕仲齐愈听愈觉得不对劲,可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吕仲齐,我很抱歉!”“师父,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唉……”唐梅沉重的叹口气后,缓缓地道出事情经过。
“大的半年多前,我想念芳舒,于是我费尽所有方法将她的灵魂召唤回来。原本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没想到听到她含恨而死的经过。芳舒说她好恨,如果可以从来,她会放弃一切和心爱的人携手共渡一生,然而巳死的事实又让她不得不去接受。在场的佩绮知道自己是唯一能让芳舒重生的人,想也不想毅然决定让出自己的躯体让芳舒的灵魂进入,也就是这样,芳舒取代了佩绮活了下来。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是佩绮的躯体,然而却是芳舒的灵魂和思想。”
而这一个退让,也是造成唐佩绮和吕仲齐天人永隔的主因。
没有告别的话和再也听不到她用着柔柔软软的声音唤他一声“仲齐师兄”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吕仲齐捂住双耳,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自己没听到,就不必承受佩绮已死的不争事实。
“吕仲齐,认清事实吧!佩绮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佩绮的孪生姐姐叶芳舒。”她们怎能这么做,怎能就在他自信满满地回来准备医治心上人的病,同时告诉他:他一切所有的努力,都只是替他人建造美丽的幸福?
“胡说!她明明是绮师妹,为什么你们要联合起来骗我?”
他不相信,他直视眼前这个既熟悉却又极度陌生的女人,明明同一副躯体,而今身体里的那抹魂魄却再也不是他用上生命去爱的女人了。
“认清事实吧!吕仲齐。”她拍拍他的肩,想给予安慰。“佩绮走了,她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他眼中的不可置信和心中的痛,她是最清楚不过。她不想毁他美梦和希望,所以才一再隐瞒,然而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他这是知道了。“你怎能这么残忍?绮师妹是你女儿啊!”“芳舒也是我怀胎十月的女儿啊!’唐梅哭红了眼,泣不成声。“吕仲齐,算师父求你,救救芳舒吧!芳舒承担了佩绮与生俱来的怪病,现在病发的次数不但愈来愈频繁,病况也愈来愈严重,算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求你救救芳舒,师父我只剩这么一个女儿了。”“我拒绝!”吕仲齐想也不想就回绝。“我绝不会让那个毁了绮师妹的刽子手幸福。”
“你伤心,我不也是?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其实最为难的是为拜的我啊!”“我很抱歉!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只要我一想到他们的幸福是来自绮师妹的命,我就……”
“你的拒绝不仅伤害了为师,更伤害佩绮的一片好意。”唐梅逼视他,“如果你想要让佩绮的付出化为乌有,那么我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唐梅拭去泪,缓缓转身离去。在踏出大门时背对他说:“发誓要保护佩绮的你,现在就摸着良心问自己到底做到了没……”
***
夜里,冷风徐徐吹过,让寒冷的冬夜显得益加孤单和寂寥。
混着清晰与迷蒙、分不清是幻梦还是现实,吕仲齐再次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唐佩绮。
唐佩绮的身子骨仍旧薄弱,柔弱无骨的站在远方沉默的凝视着他。
即使她伫足的地方离吕仲齐很远,但他仍一眼就认出她来。想也没想,他喜出望外拔腿就朝她飞奔过去。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宁愿像双鸵鸟般永远躲在沙坑中,也不愿再探出头来去面对残酷的事实。
他紧紧的拥住她,深怕再一松手,他就真的要永远失去她了。
“绮师妹……”千言万语哽咽在喉间,一时间词穷了。
“仲齐师兄,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我以为……”依偎在他怀中虽然觉得份外温暖和安全,但唐佩绮知道,这里不再是她能独自占有的地方。思及此,她再也隐忍不住地落下泪,看着他失魂落魄,看着他镇日沉浸在纸醉金迷的世界,尽管一开始说好到梦中见他时要幸福快乐的。但,她还是办不到啊!才多久?他得知真相才多久?印象中那个拥有强健体魄的仲齐师兄竟然在一夕之间憔悴这副模样,看得她都要为他心疼起来。她会再回来是借助母亲唐梅的力量,不惜为她违背天理硬向上苍把她借回采,为的是让他们当面说个清楚,也为了让他们再见最后一面。
若问她是否后悔代替叶芳舒死去,即使日换星移百年、千年,她的答案永远只有一句,那就是:不会!
看着姐姐和心上人恩恩爱爱的过日子,说真的她很庆幸自己做对了一件事,更让她得知自己的牺牲是没有白费。
“你……还好吗?头还疼吗?病发时没有我在身边,你一定很无助吧?”许久,吕仲齐轻轻地拉开她,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我很好,仲齐师兄。我很感谢娘不惜违背天理让我和你再见面,有这一次,佩绮就真的满足了。”
“你满足了?那我呢?你怎能不顾我的感受,毅然决然傲了这么个令我措手不及的决定?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就连询问我一下,都不肯吗?”他激动的扣住她瘦弱的肩头,跟眸里尽是掩藏不去的苦涩与哀愁。“你给我的承诺呢?你不是说好,要等我回来的吗?”“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机会让我亲口告诉你。关于我许下的承诺,我真的很抱歉,可是当我看到姐姐迷途知返,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很庆幸我做了这个决定,因为我知道,当时若我没这么做,现在后悔痛苦的人一定是我。我不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只希望在自己过世前,能做件对别人有意义的事来。”
“于是你选择舍弃我们多年的感情,去成全他们。”
“我只能向你说声抱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要你,我要活生生的你。”突地,他发狂的不断以拳头击向冷硬的墙壁,一次又一次,不在乎下手的轻重,只因再大的疼痛也比不上心中的绝望。他一颗完整的心,早巳随着她的不告面别四分五裂了。
“仲齐师兄,你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看到他自残,唐佩绮赶紧奔向前抱住他。她不要他这样,那只会让她走的不放心。
“既然心疼,就不该寓我而去,不该让我独自一人承受着永远失去你的痛楚。”吕仲齐沉痛喊道,沙哑的声音里尽是挥不去的伤心欲绝,男儿不轻弹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了的沿着脸颊流了下来。“我不会让他们幸福的,我也要让那二个亲手杀了你的刽子手,尝尝失去最爱之人的锥心之痛。”
她伸手轻轻替他拭去不轻弹的泪,她徒不曾看过他哭,他向来是意气风发,在她面前也永远是挂着一张笑脸,所以当她礁见他不为人知的这一面,她知道自己真的把他伤透了。
“冲齐师兄,算我最后一次求你,求你别让我的苦心白费好吗?我知道你能的,请你答应我,救我姐姐好吗?”
“我拒绝,我绝不救那个害你魂飞魄散的姐姐。”吕仲齐想也不想一口拒绝。“是亲姐姐就不该自私的让妹妹代替自己去死。”
“仲齐师兄,你想让我的牺牲白费、让我死不瞑目吗?”
“我……”
“仲齐师兄,你抬头看着我。”
当他抬头,望进眼里的是一双澄净的瞳眸,清澈而明亮;然而这样清澈的眸子,他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了,一思及此,悲愤之情油然而生。他好恨,恨事发时他没能守在她身边,更恨那二个自私的人,为了成全自己造成的遗憾而要缔师妹牺牲。
“我想说,我一点也不后悔这么做,也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在我身旁有着爱我、疼我和关心我的仲齐师兄。”唐佩绮牵起他的手并纳入怀里,“唯一的遗憾是我不信守承诺辜负了你,只是我们今生无缘,若有来生,若仲齐师兄愿意,佩绮一定毫不犹豫成为你的新娘。”
“你……”吕仲齐的泪掉的更凶了,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在自己深爱的女人面前,再坚强的英雄也成了温柔战士。
“别哭,别哭。”她捧起他的脸,为他吻去脸上掉落的泪珠。“我说过我从不后悔这么做,当我看到姐姐他们幸福恩爱的模样,老实说我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有你们这么多人关心的我是幸福的,所以请仲齐师兄也答应我,你也要让自己永远幸福,继续把我没活到的日子,替我幸福的活下去。”
“嗯。”他缓缓点头,尽可能不去想他们已是天人永隔,更试着去想,只要他自己过的幸福,在远方的她也能幸福。“那么请仲齐师兄成全佩绮的苦心,别让我的牺牲白费了,好吗?”他还能拒绝救叶芳舒吗?看着唐佩绮殷切的期待自己肯定的回答,他知道他永远无法拒绝她每一个恳求。“谢谢!”垫起脚尖,她在他唇上印上深情的一吻。“如果真有来生,仲齐师兄还要佩绮吗?”
“当然,不论是今生或者来世,只要是有你有我的来生,你永远都只能成为我一人的新娘。”凝视着她,他坚定不移答道。
“还记得那年我们因为贪玩面失足的事吗?”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若不是我抓住你,你也就不会跟着跌落山坡,雪白的背也不会多了道丑陋的疤。”一思及此,他就忍不住苛责自己。“其实它一点也不丑陋,反而我很庆幸有了这一道伤痕。”
“别胡说!”
“我没胡说,”她定睛看他。“道伤痕在我走后,我会乞求上天让它变成一道胎记。如果我们还有来生,就让它当作我们再相认的记号,你说如何?”
“嗯。”
“那么,再答应我一件事。来世,如果我忘了你,请你务必让我再忆起你……”
第四章
“一段很凄美的爱情故事,”这是孟意融听完整个故事后唯一的感想。“那个唤唐佩绮的小师妹就是前世的我,面你则是那位痴痴守候,却还是失去所爱的师兄吕仲齐,是不?”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齐尹臣激动问遭。
他在害怕,也十分紧张,只因她接下来的话,就像是掌握他生命的上天,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孟意融别过脸,凝望漆黑的外头,何时开始飘起雨来着?隔着一层车窗玻璃,她伸手玩弄起车窗上的雨珠。
“关于这个答案,我没办法回答你。”她悠悠叹了口气。
她的心里夹杂着混乱与茫然,思绪却介在理性与冲动之间。她想要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那些话却是那么的天方夜谭;不相信他的话,心里也不知怎的,就是一直舒坦不起来,好似她就是故事里的女主角,铁铮铮的事实容不许她椎拒。
他扳过她的身子,试着想由她身上看出端倪。除视着她澄澈却又略为忧心的眸子,他也茫然了。
“为什么?”
盂意融推开他,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才说:“我的心里很乱,理智清楚的告诉我别相信,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却要我认同你的话,但这一点道理也没有啊?我甚至不认识你,我们也才不过见过一、两次面,而你却在这仅有的二